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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中文系
一直以来都有开设写作课的传统
你会选择这门课吗?
李先生、陶儿姐、永旭、文洋、汉斯
这是杨璇的小说处女作《斯人》,也是她在“小说鉴赏与写作”这门课上提交的期末作业,日前被推荐发表在《十月》杂志的“创意写作”专栏,讲述了民国乱世中人们的生活状态,借助历史上的故事揭示战争年代的人们与21世纪和平年代的人们所共通的精神困境。
选课以前,杨璇虽然阅读过大量的小说作品,也阅读过一些鉴赏作品,但没有系统学习过鉴赏方法、叙事艺术、主题意向等小说架构方面的知识,也只写过小说大纲。在她看来,“小说鉴赏与写作”这门课,不仅带给她文学批评、鉴赏理论的视听盛宴,更是给了她宝贵的写作机会——
“很多时候,写完不是唯一目的,关键是开始写。”
在这门课程的设置上,鉴赏与创作是并重的。
为什么一门有关创作的课一定要加上鉴赏的部分?樊迎春专门解释了这个问题。她发现很多同学虽然有写作兴趣,但不知道如何表达情绪,总是写不出来。通过优秀文本的鉴赏,大家可以学习前辈作家的写作技巧与方法,与此同时,也可以在鉴赏的过程中为他们补充文本的时代背景、思潮历史等,这样方便他们更好地理解作家为什么会在那样的时代写出那样的作品、作家为什么会采用那样的方式表达。这对同学们来说既是理论的积累,也是写作技能的训练。“当然我知道有很多同学虽然读得少,但写得好,这是很正常的。”也有很多作家在阅读和理论积累都不充分的情况下,靠天赋和才华写出优秀的作品。但在这门课上,她还是希望能让爱好写作的北大同学们得到一定的阅读量和理论知识的支撑,“这能帮大家在写作道路上走得更远。”
“我一直认为,对初学写作的人来说,用母语创作是最重要的。”
第一节课,樊迎春就跟同学们解释为什么不选择外国小说作为鉴赏文本。她认为,阅读外国作品无论如何是绕不开翻译的,比如很多人说喜欢村上春树的文笔,但其实他们可能喜欢的是译者林少华的风格。她还是想要先从中文小说开始,让初学写作的同学鉴赏用母语创作的作品。而对于选定文本的时间范围上,樊迎春认为50年代到70年代的作品,因为一些特殊的历史和政治原因,大家读来会有知识和审美原则上的疏离感,所以她会更多选择80年代之后的作家作品。
“我最喜欢的是课堂自由的氛围。”2023级外国语学院的张芷涵如是说。她的作品《不要眨眼》也是优秀课程作业,同样入选了《十月》杂志专栏。
张芷涵记得,分享文本时有同学会将《平原上的摩西》中较混乱的时间线按照线性发展梳理后带领大家深入讨论,也会从《小城之恋》这一爱情故事里面窥见中国当代文学的思潮,还会结合跨媒介素材与西方文学理论讨论《顽主》,这些都或多或少地影响了她后来的阅读习惯。
除去老师和同学们对于经典篇目的鉴赏与分享,对于期末作品灵感和大纲的讨论也是课程的重要环节。“每个同学的创作冲动或者创作动机,都是他们最原始的天赋。”所以樊迎春非常鼓励他们说出自己的构思和想法,并希望他们能在小说鉴赏和参与课程讨论的过程中不断完善自己的构思,让创作冲动转化为成熟的作品。
最初,杨璇的作品不仅篇幅短,情节也不够复杂,此外交错时间线之间的逻辑联系也不够缜密。在老师、同学们的建议之下,她最终将战争的叙述插入小说故事中,使得原本零散的架构更加完整,最终形成了以现代开头、在回忆和想象中展开、以现代作结的叙事闭环。她表示,课程中的同学是她最初的读者,“读者们的反馈为我的小说增添了新的亮色。”
△杨璇的作品刊登在《十月》杂志上
△樊迎春和导师陈晓明在博士生毕业典礼上的合照
课程结束的时候,张芷涵给樊迎春老师发邮件表示感谢,因为这门课的写作机会,她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志趣和方向,“小说和文学就是给予我以拯救,给予我以信心和希望的”。樊老师表示自己很庆幸找到了文学和教学的空间,希望她自己的幸事也能够偶尔成为张芷涵同学的幸事。这封邮件,让张芷涵一度热泪盈眶。
△邮件内容
未来,“小说鉴赏与写作”这门课将会继续面向全校师生开设,樊迎春也希望自己能多选一些没有尝试过的文本,不断探索同学们真正感兴趣的东西,以及对文学的看法,她希望能与更多热爱文学的同学相遇,尽自己的力量,带领大家创作属于他们所处时代的优秀文学作品。
△课堂合影
来源 | “北京大学”公众号、北京大学融媒体中心、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
文字 | 李萌春、王棣晶、刘健舒、王玺茜
图片 | 樊迎春、李萌春、张芷涵
排版 | 吴泓仪
责编 | 陈蕾
审校 | 刘朝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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