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的我爱我家(第22天)

财富   2024-10-01 00:46   加拿大  

五、

薇薇安娜带着我们去参观了塞拉德唯一的一家四星级酒店(Hotel Provincial),就在她家的旁边,赌场和泳池也都在那儿。

酒店原来属于国有,后来,意大利人接了盘,酒店的格调很现代,也很新。与当值的总经理聊了下,问了下门市价格,每晚要130美元左右,似乎也不怎么便宜。

我们选择在户外咖啡厅坐了坐,因为这里可以远眺la Ventana(拉文塔纳)的山峰。

薇薇安娜认真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她属于正义党,就是以前的贝隆党。虽然米莱上台,但是左派的正义党依然是阿根廷最大的党派。

薇薇安娜的话我就不记录了,因为她是在任市长。民主社会的党员领导干部在公开发言时,也不能发表与党派原则相左的意见。

不过,我可以记录一个词,那就是她认为这个国家一定要“改变”。

贡萨罗教授是米莱的支持者,他反对贝隆主义,他坚定地认为这个国家必须“改变”,而只有改变,阿根廷才会拥有真正光明的未来。

说起如何改变的话题,贡萨罗教授提出了一个“区域经济”的概念,但与我们在中国社会理解的“区域经济”不是一回事。

他所建言的“区域经济”的核心理念,就是联邦政府要最大限度地下放权利到省,省下放权利到市,市下放权利到镇、到村,因地制宜,形成各地自由发展的多中心,激发各地发展经济和民生的自觉性和能动性,最大可能的创造社会财富,让百姓富裕起来。

简单一句话,人类学家贡萨罗教授也是一个自由经济的信奉者。

他曾经为前任马克里政府做过咨询服务,也为不少企业做过品牌、政策等方面的策划顾问工作,他对于极左派政府的那些论调和作为深有体会,那就是只会说不会练,然后还会掏空国家和百姓的口袋。

在塞拉德街上溜达的时候,薇薇安娜不时地与过往的人打招呼,她说这城市里的7000人,她几乎都认识。如果有不熟悉的面孔,那就一定是游人了。

无处不在的阿根廷开国英雄圣马丁雕像

她说,塞拉德住着10位华人,我问这10位华人是来自一个家庭还是几个家庭,她说“还真不知道。” 因为,那家华人超市,当地人只有在去购物的时候才会看到忙碌的他们,其余的任何社区活动场合,他们都没有出现过。

我觉得很吃惊,就想去看看,结果因为是周末,那家华人超市也关门了。

贡萨罗教授说我是他第一个相识的华人朋友,我说华人社区的主流就像我这个样子,那家华人超市的老板不代表华人社区的主流,属于小众现象。

六、

在布兰卡的几日里,我还独自一人在城市里走了走。

体会一个城市,一个地方,独自一人的走走、坐坐,哪怕一句话没有讲,却会在或静谧或喧嚣中,感受到更多的个体,包括自己。

我去了布兰卡的市政厅,在市政厅对面的里瓦达维亚广场(Plaza Rivadavia)溜了两圈,听了街头歌手唱的两首好听的歌,欣赏了好一会孩子们嬉戏的场景……

找了个没人的路沿坐下,瞧着那些堂而皇之坐在纪念雕塑上面的人,心里嘀咕,这些城市里的古老或者荣耀,对于百姓而言,似乎并不是仅仅用来崇敬,而是用来休憩用来消闲的。

阿根廷人的幸福指数里,应该有这一项的统计。

天主大教堂挺雄伟的,国家银行的大楼外侧搭着一圈的脚手架。

布兰卡的街道不宽,人流也行,相当于中国四线城市的光景。

我还去商业街上买了两件长袖的衣服,店家见我支付现金,主动给我打了个7折,把已经收了的钱又找回一些给我。

去了街角一家很酷的白色咖啡屋,点了一杯咖啡,记录下了不少的所见、所闻和所想。

下午六点半天就黑了,咖啡一直喝到人家的八点要关门了,才起身再去找下家,找一家顾客盈门的当地人餐馆,八点是这里餐馆开门的时间。

七、

离开布兰卡的头天晚上,贡萨罗教授的兄妹三家到父母家聚餐,邀我参加。

他的哥哥哈维尔(Javier)、嫂子和儿子,妹妹麦蒂(Maite)和儿子,他的女儿艾米莉还有女友薇薇安娜都来了。

妹妹麦蒂和儿子安童那天中午到了贡萨罗教授家,我们在一起已经共进了一次午餐。

贡萨罗教授说像今天这样的全家聚餐,一般一年会有两次。父母亲会非常高兴。

妹妹麦蒂住在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市。

哥哥哈维尔住在布兰卡,是大学里的计算机教授,他在美国读的大学,毕业后在美国工作过不少年。十二年前他去过中国上海参加过会议,他说他见识了大上海的繁华,也在私下溜达时看到了小弄堂里的百姓真实生活。他的夫人是教授英语的老师,我们聊得很开心。

家庭聚餐的大厨是父亲,牛肉是他精选的,他自然也是烤肉专家。我去后院看了看,才发现阿根廷烤肉的另外一个秘诀,就是铺在下面的炭火要厚、要摊的均匀,这样的热力才会将肉的品质烤出最好的成色来。

阿根廷家庭的餐桌放在中国人的眼里,真的是太简单了。

今天的家庭大聚餐,同样是两大盆的沙拉,两盘红色和黑色的香肠,再就是父亲端上来的两道不同部位的烤牛肉,还有一道烤牛排骨。

不过,父亲烤的牛肉非常非常的好吃,我竟然吃了五块。

贡萨罗教授的一家非常的和睦,父亲不大说话,脸上总是堆着笑容,母亲很活泼,她的话总会引起大家的注意,大家不时地会因为她讲的话而笑起来。孩子们则不时的离开桌子,玩自己的一会。

我在面前放上了Ipad翻译,告诉他们的讲话我都可以以这样的方式听到,父母亲觉得很新奇,不时的要凑过来瞧瞧,试着说几句话,看看里面的翻译是怎样工作的。

阿根廷人喊父亲母亲的口音很像汉语的“爸爸”、“妈妈”,我也就跟着一起喊,爸爸妈妈很高兴。

感受着他们大家庭的其乐融融,不自觉地就想起了我的父亲、母亲,还有我的哥哥、妹妹,可惜的是我们家只有我大哥和我了。

我与他们分享了我的父亲母亲以及我的兄弟姊妹,说“我们家以前也像你们家的现在一样,充满了温暖。”

八、

下午三点半钟,飞机准时地落地布市的豪尔赫纽伯里机场(AEP),机场周边是漂亮的水系。

出租车上,正放着一首熟悉的旋律,原来是那首【寂静之声】(The Sound of Silence)。

记起了那年我在英国百日行走的日子,记起了那个飘着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的小镇—斯卡布罗(Scarborough),还有那杯稍微有些冷了的咖啡。

——张家卫阿根廷百日散记(2024.9.23,第22天)

【《难忘的布兰卡》(二),今天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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