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发表于《外语教育研究前沿》2024年第3期第53—59页。
提 要：在“立德树人”背景下，学科育人能力培养已成为职前英语教师教育的重要目标。“英语教学法”作为培养职前英语教师的主干课程，对其学科育人能力的发展起到关键作用。基于此，本文在阐释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内涵及要素的基础上，进一步探索如何充分发挥“英语教学法”课程及课程教师的中介作用，通过显性与隐性的手段有效推动职前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的形成与发展，为职前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培养提供可借鉴的操作路径。
关键词：英语教学法；职前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
DOI: 10.20083/j.cnki.fleic.2024.0019
1 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育人的根本在于立德”，即“立德”要贯穿育人的始终。而有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关键在于教师素质，“立德树人”应具备的素质就是教师必备的最重要的素质（张绍杰 2020）。因此，培养教师“立德树人”的能力，特别是基于学科教学的育人能力，应成为教师教育的重要目标。
近年来，外语教育领域已有不少学者探讨了如何促进在职教师育人能力的发展（如高玉垒、张智义 2022；胡萍萍、刘雯静 2022；张文霞等 2022），却鲜少关注如何培养职前教师的学科育人能力，尤其缺乏对这方面的系统思考和实践探索。
“英语教学法”是职前英语教师的主干课程之一，在培养教师学科育人能力方面发挥着重要的示范引领作用，能够有效促进“立德树人”素质的形成与发展。因此，探索如何通过该课程帮助职前英语教师实现从“被育”到“会育”的转变，有效发展学科育人能力，在“立德树人”背景下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2 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的内涵及其培养思路
职前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培养的重要前提是，他们能够不断提升自身的道德水平和修养，即“育己”应先于“育人”（叶澜、王枬 2021）。毕竟教师是将自己的全部人格，而不仅仅是将自己的专业能力呈现在学生面前。如果职前英语教师在学习期间不注重自身品德、行为等多方面素质的整体性发展，没有形成深厚的教育情怀，那么他们即便拥有良好的英语教学能力，也不能胜任学科育人的重任。因此，作为职前英语教师的引路人，高校教师教育者要通过课程设计和自己的“立德树人”实践，为职前英语教师创造良好的“被育”体验，引领他们充分认同并积极践行“育人先育己”的理念，帮助其形成深厚的教育情怀，树立成为未来大国良师的理想与信念。
在“育己”的基础上，职前教师需要努力发展“育人”的能力。教师的育人能力指“教师在一定情境中对学生的思想政治态度、价值观、人格发展等施以教育性影响的综合性能力”（余桥 2022：82）。育人能力可以分为一般育人能力和学科育人能力。前者是一种超越了学科专业差异的通识能力，具有跨学科性和普适性，是对教师群体的普遍性能力要求（靳玉乐 2021），由教育情怀感染能力、教师人格示范能力以及教育过程引导能力等构成（靳玉乐等 2020）。后者则是对不同学科教师群体的一种特殊性的能力要求，具有学科差异性，旨在充分发挥每个学科对促进学生的道德、人格等方面发展所具有的独特价值。这种价值往往是以潜在的、隐性的方式存在于学科知识之中，需要教师着力将其揭示、挖掘并展现出来（余文森 2022）。因此，学科育人就是“以学科知识为载体，以育人为目标，挖掘学科的道德教育和人格养成价值，培养学生的学科核心素养”（冯建军 2019：16）。笔者认为，学科育人能力主要包括以下四个要素。
一是学科育人价值认知能力，指教师能够认识和把握本学科的育人价值，具有学科育人意识。二是学科道德教育和人格养成价值挖掘能力，在英语学科中指教师能够深入分析并恰当提炼单元和语篇主题意义。三是学科核心素养发展活动设计能力，指教师能够通过活动设计，发展学生的学科核心素养。四是学科教学过程中的价值观塑造能力，指教师既能通过自己的教育情怀、人格魅力去感染学生，也能结合学科教学内容，通过具体教学过程，引导学生形成正确的态度与价值观。这四个要素并非各自独立，而是相互交织在一起，共同构成一种综合能力。
综上所述，英语教师应当同时具备一般育人能力和学科育人能力，以实现“立德树人”。由于本文重点探讨学科育人能力的培养问题，因此对一般育人能力的发展不做过多阐述。但需要说明的是，二者是不可分割的。从能力具体要求来看，它们彼此关联，并且能够相互促进、相互转化，实现协同发展。
基于学科育人能力的内涵及要素，笔者认为，职前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的培养要重点关注两个方面。第一，职前英语教师对学科育人价值的认识是根本。只有他们充分认识并深切认同学科育人的重要性，培养学科育人的意识，才有可能积极主动地实践学科育人方法。因此，高校教师教育者要着力提升职前英语教师对学科育人价值的认知。第二，职前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的培养不是一蹴而就的，也不是通过机械模仿就可以实现的。高校教师教育者要让他们知其然并知其所以然，把握学科育人的逻辑与方法。只有这样，才能期待他们将来能够创造性地实施学科育人。
根据社会文化理论，中介是实现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目标的手段，中介又有“物”和“人”之分（文秋芳、张虹 2019）。据此，笔者以“英语教学法”课程为物质中介，以课程教师为“人”的中介，通过教育活动，共同为职前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的发展提供支持（如图1所示）。
图 1 “英语教学法”课程及课程教师的中介作用
作为物质中介的“英语教学法”课程，从理念、内容、教学方法乃至评价方式上，要注重培养职前英语教师的教育情怀，帮助他们认识到英语学科的育人价值、养成学科育人的意识、领会学科育人的逻辑、体验学科育人的过程并践行学科育人的方法等。作为“人”的中介，课程教师同样需要具备一般育人能力与学科育人能力，他们的育人过程也是职前英语教师“学会育人”的学习对象。因此，课程教师要在教学过程中，让职前英语教师拥有良好的“被育”体验，体现教育者的“知行合一”。如此，两个中介共同对职前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的发展起到有效的调节作用。
3 推动职前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发展的实践路径
本文以某所教育部直属师范大学为例，探讨如何充分发挥“英语教学法”课程及课程教师的中介作用，通过显性与隐性的手段推动职前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的发展。“英语教学法”课程面向本校英语专业三年级学生。他们通过前期课程的学习，对语言学习和教学理论已有一定的了解，同时还具有较强的学习能力和学习动机。根据学科育人能力的培养思路，结合课程特点和授课对象的基本情况，课程教师采取以下方式推动职前英语教师的学科育人能力发展。
3.1 获得良好学习体验，培养高尚品格和深厚的教育情怀
如前文所述，职前英语教师首先要“育己”。他们能够成为品德高尚的人、具有深厚的教育情怀、树立成为优秀教师的理想与信念，是发展其学科育人能力的前提。本课程显性地融入了师德师风、职业理想、职业操守、传道情怀等教育内容，有意识地培养职前英语教师的品格与教育情怀（见表1），为其学科育人能力的形成与发展创造良好条件。
表1 “英语教学法”课程培养品格与教育情怀的专题内容举例
以经典教育书籍阅读与小组分享为例，职前英语教师通过阅读并分享《窗边的小豆豆》《第56号教室的奇迹：让孩子变成爱学习的天使》《教学勇气：漫步教师心灵》《静悄悄的革命⸺课堂改变，学校就会改变》等经典书籍，树立了正确的教师职业观与教育观，养成了科学的教育思想，并立志成为和这些教师一样高尚的人。在阅读过程中，职前英语教师不仅体会到育人的价值和自身所要担负的育人责任，同时也学到一些具体的做法，这对提升他们的育人情怀与育人能力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除了从课程内容入手，课程教师的示范引领也对职前英语教师的教育情怀起到培育作用。课程教师应通过自身的人格魅力、学识修养、行为方式、价值观等引领学习者，以发挥隐性教育的功效（吴晨 2019）。比如，职前英语教师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课程教师是否具有高尚的品格和深厚的教育情怀，是否“爱岗敬业”，是否关爱自己的学生，是否在践行“立德树人”，这些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职前英语教师的职业观与教育观。当职前英语教师自身有过良好的“被育”体验，他们也自然会希望并努力成为那样“会育”的教师。
3.2 认同学科育人目标，养成育人价值认知能力
职前英语教师首先要认同将“育人”作为学科教学目标（即育价值观、育人格、育核心素养，促进学生全面发展，而不是只教词汇、语法和句型），充分认识到该学科的育人价值，这是他们成为优秀教师最重要也是最艰难的一环。为此，课程教师应通过组织职前英语教师学习文献、分析典型教学案例、讲述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教师的事迹、就学科育人展开辩论、谈论自己的教育信念与理想等有针对性的活动，促进其学科育人意识的养成。例如，课程教师可以有意识地在教学过程中通过教学故事阐释本学科育人的必要性和价值，比如下面这个故事。
一位小学教师在组织学生唱完We Are the Happiest Men这一歌曲后，问学生“Are you happy today?”，有一个女孩说自己很高兴，因为今天是她妈妈的生日。教师就自然地询问她妈妈多少岁，女孩说40岁。教师刚想表示祝贺，突然有学生就冒出“Too old. My mum is 36.”，另一个孩子说“My mum is only 32.”，之后教室就像炸了锅，孩子们七嘴八舌，而那个女孩则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基于这个故事，课程教师提出问题“如果你是这位老师，你认为问题出在哪里，你要如何应对？”。职前英语教师通过反思和讨论，深刻意识到英语教师不可能只教英语不育人，故事中的学生会用英语表达，但在如何尊重和关爱他人、如何与人为善等方面表现欠缺。如果此时教师不加以干涉，将不利于学生道德和人格的发展。
另外，在课程内容选择上，课程教师纳入了重要文件和文献的内容，比如《普通高中英语课程标准（2017年版2020年修订）》和《义务教育英语课程标准（2022年版）》中关于学科育人的要求，帮助职前英语教师通过显性学习，充分了解英语学科育人的内涵及重要性，全面认识和把握英语学科的工具性与人文性育人价值。
最后，课程教师在指导职前英语教师进行教学设计和开展微格教学时，应将学科育人融入情况作为评价标准之一，以此引导职前英语教师关注对主题意义的挖掘、活动对发展学生核心素养的促进作用以及微格教学中教学行为的育人功能，从而进一步强化职前英语教师学科育人的意识，推动其育人价值认知能力的发展。
3.3 理解学科育人思路，发展育人价值挖掘能力与育人活动设计能力
为实现学科育人目标，职前英语教师要充分挖掘能够对学生产生道德教育、人格养成等各方面教育性影响的相关资源，并通过具体的学习活动设计，规划促进学生核心素养综合发展的有效路径。首先，职前英语教师须转变对学科知识及价值的认识，在此基础上深入理解学科育人的思路。学科知识学习当然是课程与教学发挥育人功能的首要前提（郑红娜 2023），但是，“一旦学科知识成了概念、信息、知识的授受过程，知识就很难从符号化、信息性的概念转化为个体发展的资源，知识育人价值也就难以实现”（张良 2018：58）。因此，学科教师不能只按照知识逻辑来编排课程内容，而是要以学生为主体，按照学科核心素养发展的逻辑来设计育人路径，推动学生思维与认知的融合发展，并在语言实践中促进学生情感、信念、精神等方面的发展，使学生逐步建立起价值体系与判断力。同时，职前英语教师需要发展育人价值挖掘能力及学科核心素养发展活动设计能力。为此，课程教师可以组织职前英语教师开展学科教学内容育人价值挖掘活动，有针对性地提升其对学科道德教育和人格养成价值的挖掘能力。譬如，在进行语篇研读时，组织职前英语教师分组对不同教材、不同类型的语篇进行分析，梳理教学内容、提炼主题意义，充分挖掘育人价值。以北师大版高中英语必修二Unit6 The Admirable为例，每组学生挖掘出来的主题意义不尽相同，通过分享、讨论，职前英语教师能够逐渐提升育人价值挖掘能力。表2为一组学生的例子。
表2 The Admirable育人价值挖掘
职前英语教师希望学生学完本单元能够知道什么样的人是值得敬佩的人，认识到并非取得伟大成就的杰出人物才值得敬佩，而是任何具有优秀品质和强大精神力量的人都值得我们敬佩，而无关乎他的国籍、年龄或身份地位等，并且由此推及到自身，愿意以他们为榜样，不断提升自我，积极影响他人，为社会做出贡献。这就是对育人价值的深入挖掘。
接下来，课程教师引导职前英语教师基于对育人价值的挖掘，进行指向学生核心素养发展的教学设计，逐步提升学科核心素养发展活动设计能力。比如，在创设学习情境时，各小组会根据教学内容创造性地设计适合学科育人的情境或问题；在进行听力或阅读教学时，他们会设计指向高阶思维的问题，鼓励学生辩证地看待问题，引领学生通过对文本的分析、评价等形成正确价值观。仍以The Admirable为例，职前英语教师根据各个语篇的主题意义，设定了本单元的四个育人目标，围绕该目标所设计的育人活动能够有效推动学生语言、思维等学科核心素养的综合发展，具体见表3。
表3 The Admirable育人活动设计举例
由此，在课程教师的引领下，职前英语教师的育人价值挖掘能力和育人活动设计能力得到提升，为进一步实践育人奠定了基础。
3.4 学习学科育人实践方法，提升教学过程中的价值观塑造能力
职前英语教师在完成教学设计后，还需要学习学 科育人实践方法，通过具体的教育教学过程，有效“引导学生基于对各语篇内容的学习和主题意义的探究，逐步建构和生成围绕单元主题的深层认知、态度和价值判断”（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 2022：48），切实实现对学生价值观的塑造。为帮助职前英语教师理解如何落实学科育人，课程教师通过组织文献阅读、讲座、课例观摩与讨论、反思与分享等活动引导职前英语教师领会学科育人的逻辑、学习学科育人的实践方法。比如，课程教师精心选择表4所示的优质英语学科育人课例供职前英语教师观摩与学习。这些课例在育人价值挖掘、育人活动设计，特别是育人过程实施等方面具有很强的启示和借鉴意义。
通过对优质课例的研讨，职前英语教师能够意识到，仅仅有好的教学设计还不够。鉴于课堂教学具有生成性，要在教学过程中有效落实价值观塑造，需要掌握并应用有效的策略与方法。为此，职前英语教师需要通过观察、思考和总结来获取他人的经验。在此基础上，职前英语教师还要通过微格教学等方法尝试实施学科育人，并通过自评、互评等方式反思、评价学科育人的效果，分析存在的问题，以促进其学科育人能力的持续性、整体性发展。
表4 优质英语学科育人课例观摩与学习举例
此外，课程教师通过多元、多形态互动的方式，让职前英语教师参与和体验学科育人的过程，并引导其思考如何选择育人方式及不同方式对育人效果的影响。比如，在讲解阅读教学方法时，课程教师采用阅读圈的教学方式，精心选择阅读语篇，组织职前英语教师分角色参与阅读圈活动。职前英语教师在合作学习的过程中有了愉悦的学习体验，也对所读语篇的主题意义进行了深入探究，形成了新的认知。活动结束后，课程教师再组织他们反思并探讨开展阅读圈活动能够促进学生哪些方面的发展、可能遇到的问题及相应的解决方案。周成海（2019）提出，教师教育者“怎样教”比“教什么”更能影响职前教师的表现。职前教师在受教育过程中会观察、感知、反思甚至模仿课程教师的育人方式，这会影响其未来的学科育人能力。因此，课程教师应采取具有示范性的教学方式，为职前英语教师创造良好的学习体验，并帮助他们掌握育人的方法。
优质课例能够将学科育人的实践方法显现化，而良好的学习体验有助于职前英语教师理解、模仿并迁移课例中或课程教师学科育人的实现方式，加深对英语学科育人价值的认同和理解，同时有效提升英语教学过程中的价值观塑造能力。
综上所述，通过“英语教学法”课程培养职前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的路径可以归纳为图2。
图2 职前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的培养路径
总之，在“英语教学法”课程中培养学生的学科育人能力，必须坚持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相统一的原则。在这个过程中，课程教师要引领学生从认知、体验、情感共鸣、价值认同到内化为信念、外化为行动，并最终达到“知、情、意、行”的统一（高国希 2019）。
4 职前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培养路径的实践效果
通过“英语教学法”课程学习及课程教师的示范引领，职前英语教师对教育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增强了育人使命感，并逐步养成学科育人意识：
从雷夫老师身上，我明白了教师不仅要“教书”，更要“育人”。一间教室的容量可以很大，带给孩子无限多的东西。（摘自某位职前英语教师的读后感）
除了厚植教育情怀之外，职前英语教师的学科育人方法初具雏形，学科育人能力初步形成，具体表现如下。
首先，职前英语教师对英语学科教学有了新的认识，提升了学科育人价值认知能力。比如：
“英语教学法”课程在教学方面带给我的最大改观就是要重视教学活动的意义，不要为了练习而练习……要以学生为主体，以育人为目标。教育不仅是教给学生知识，更是一个帮助学生成长的过程。（摘自某位职前英语教师的反思日志）
笔者还发现，职前英语教师在自己的教学设计中融入了育人导向的教学评价（见表5）。
表5 一位职前英语教师的“教—学—评”一体化教学设计（节选）
可以看出，该职前英语教师在评价中既考虑到对写作技能和语言表达的评价，也考虑到对学生情绪和情感态度的评价，关注到了学科育人的实现情况，体现了该职前英语教师的学科育人意识。
其次，通过职前英语教师的教学设计，笔者发现他们已初步掌握学科育人融入方式和设计理念。一方面，他们学会了深入挖掘教学内容的学科育人价值，通过潜移默化的方式落实学科育人。另一方面，他们开始迁移并运用学科育人的思路及方法。比如，一位职前英语教师在“Creative Minds”这一课的教学设计中运用本课程所学的阅读圈教学方法，引导学生合作学习语篇，并深入探讨相关问题，促使学生内化课文内容，深入思考发明家需要具备的品质，从而促进学科育人目标的达成。由此可见，职前英语教师已初步掌握学科核心素养发展活动的设计思路。
最后，职前英语教师努力在微格教学过程中践行学科育人方法。然而由于缺乏真正的学生，他们在教学过程中的价值观塑造能力尚无法得到全面展现。笔者认为可以在教育实习阶段以及毕业之后对职前英语教师进行跟踪研究，从而更加全面、深入地揭示该培养路径的实践效果及可能存在的问题，为下一步改进提供参考。
5 结语
职前英语教师首先要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具有高尚品德的人，从而为今后的育人奠定基础。而他们今天的“被育”体验将直接影响其未来的“育人”表现。“英语教学法”作为一门教师教育课程，要将“价值塑造、知识传授、能力培养”融为一体（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 2020），真正引领职前英语教师“践行师德”“学会教学”“学会育人”“学会发展”（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 2017）。尤其在基础教育课程改革进一步强调中小学英语课程育人价值的背景下，探究如何通过“英语教学法”课程促进职前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的发展，对于推动“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在基础教育阶段英语教学中的有效落实具有重大意义。基于此，本文结合“英语教学法”课程特点，对职前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的培养路径进行了探索与实践，促使职前英语教师培养高尚品格与深厚的教育情怀，充分认识并深切认同学科育人价值，养成学科育人意识，切身体验学科育人的方法与过程，领会学科育人的思路，并能够迁移到自己未来的教学中，从而积极有效地落实学科育人，为教师教育课程建设和职前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培养提供参考与借鉴。
作者简介
陈则航，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领域：英语教育与教师教育。
熊紫薇（通信作者），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学院在读博士研究生，内江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主要研究领域：英语教育与教师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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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信息
陈则航、熊紫薇，2024，职前英语教师学科育人能力培养路径的探索与思考——以“英语教学法”课程为例[J]，《外语教育研究前沿》（3）：5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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