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敬迈的代表作长篇纪实小说《欧阳海之歌》,1964年5月完稿于广州,1965年定正于北京,同年10月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新书出版后,全国多家报刊杂志纷纷连载,各地出版社也竞相印刷,这部小说迅即风靡神州,成为家喻户晓的名著,书中主人公欧阳海的事迹,激动了整整一代青年的心。
金敬迈也因此红极一时。金敬迈说:“我真的‘红’了。正春风得意呢。”然而他还未来得及充分享受迅速成名带来的喜悦,就被投进了秦城监狱,他的人生,经历了过山车般的浮沉。
1998年,花城出版社重新出版了《欧阳海之歌》,金敬迈写了1万字的再版前言,并收入贺龙元帅的女儿贺捷生将军约3万字的附录《我们叫他老迈》。贺捷生说:“熟悉金敬迈的人,和他刚认识不太熟悉的人,只要交谈上几句,都愿意叫他老迈,我们都亲切地喊他:老迈”。
这两篇增加的文章,把众说纷纭的历史事件,十分清晰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欧阳海之歌》使老迈成了大名人。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得意,一张无形的网已经向他撒来。”
这劈头几句,真把我吓傻了。”
“……在官场上金敬迈是十足的‘笨鸭子’,没几个月他就神秘地失踪了,连他的妻子曾凡三都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在失踪前的几个月里,老迈以火箭般的速度升官了:成了首都庆祝五一文化活动的负责人、以“解放军负责人”的身份上了天安门、“中央文革”文艺组的实际负责人……
“负责人没当几天,江青就说‘起用金敬迈本来就出于不得已,现在看来,金敬迈不是我们的人。’”
江青发话后不久,老迈被逮捕,投入秦城监狱。
“金敬迈成了‘现行反革命’,罪名是收集江青三十年代的材料。我受金敬迈夫人曾凡三之托,打听他的下落。几经周折我终于得知,老迈还活着,被关在秦城1号。他经受了九年非人折磨。”
书中插图:
这本由花城出版社在1998年重新出版的《欧阳海之歌》,把初版的32开平装本改为大32开软精装本,由我设计封面。
我请教老迈,在书店里在书架上,他的作品给读者的第一印象,也就是封面,应该是什么感觉?老迈说:历史!
由于1965年版的《欧阳海之歌》留给老一辈人的印象太深刻了,封面也已经成为历史,所以老迈建议保留大致的感觉,保留郭老的题字和欧阳海塑像。
郭老的题字是一定要保留的,因为当时把老迈吓了一跳。
“书一版再版,很多出版社都竞相印刷,各地的报纸也纷纷连载,以至谢镗忠部长非常严肃地对我说:这本书不该请郭老写书名的!郭老题字不少,但题书名的不多,他自己的书不算,好像就只有两本,一本是《毛主席诗词》,一本就你这个《欧阳海之歌》。我当时真是吓了一跳。”
郭老为《欧阳海之歌》题写的书名,也历史般地存在了。
“作品像一团火,激情燃烧,光輝时代。”著名评论家王朝闻如此评价雕塑《欧阳海》。
王老寥寥数笔就勾画出一个时代的特征,也给了我启示。
背景是激情在燃烧,郭老的题字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欧阳海的塑像犹如钢铁般的坚毅,封面的暖色调让整体构成了“一团火”般的感觉。
苏家杰设计封面的图书 · 之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