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最近,Linda去到了欧洲,进行为期半个月的费登奎斯师资学习。
她每天跟我分享在法国和意大利的所见所闻,异常精彩。
而我,留在东京的家里独自生活。
这是继今年八月之后,我们第二次长时间的分开居住。
她离开家的第一天,瞬间感觉空荡荡的。
虽然这个家,是这个月才刚搬进来的,但我已经习惯了,每天跟Linda共享一个空间,做各种我们想做的事。
一起做饭,吃饭,直播读书,看综艺,做爱,谈工作,身体练习,聊内在的感受……
现在她不在,就剩我一个人,空落落的感觉瞬间袭来。
当然,自由的感觉也是有的。
可以随意安排作息时间,以及决定怎么使用家里的空间,不需要跟对方说明和协商。
但这种“自由感”只是有,但并不强烈,最优先感受到,是“无力感”。
就是什么都不想干,吃饭能糊弄就糊弄,碗筷不想收拾,澡也不想洗,看见地脏了也不愿扫……
一个人躺在赖人沙发上,就起不来了。
计划好的事情,也不想做,能拖就拖,尤其是那些需要产出和费力的事情。
除了与人约定好的必要工作,需要调整状态去面对。
其它时间,都会陷入一种不想动弹,只想躺着刷刷手机的状态。
有时灯都没力气开,手机刷到没电,屏幕关闭,一片漆黑。
低落、悲伤和自我憎恶的感觉随即涌上来,有点抑郁的感觉。
也会做一些,在Linda面前,不太能坦然做的事情。
比如,吃很多的油炸零食、喝可乐、浏览大量的情色网站、频繁的自慰、看一些低智的短剧、熬夜到两三点……
我能感受到,在做这些“纵欲”的动作之前,内心有一种明显的焦躁和煎熬感。我似乎是在回避这些感受。
但这些难以面对的感受是什么,并不能十分清晰地感知到。
2
直到第三天。
看着两三天没洗堆的碗筷,满地的垃圾,堆积如山的旧衣服,镜子里凌乱的头发,无神的双眼……
升起的自我憎恶感,达到了顶点,难受的感觉,已经逼到我必须做点什么了。
我push了自己一下,开始收拾垃圾,清洗碗筷,把衣服放进洗衣机……
每一个动作,都感觉非常费力,做完之后靠坐在墙边,长吁一口气:好累。
想到还有工作要做,正想再push自己一把,但发现起身的力气都要费好大劲儿。
罢了,不起了,先什么都不要做好了。手机也别看。
就坐在那里,感受自己。
能感受到,累是身体层面的,是一种很真实的感受,就是什么都不想动,做啥都没力气。
然后,很快能“听”到头脑的批评:你好堕落啊,快去做事,快去干活啊。
继续感受自己的呼吸。
心情平复了些。身体也随之轻松了些,但依旧没有太多想动的意思。
批评的声音在变强——
再不做事,你就没人关注,你就没有客户,你在东京就活不下去,你就会被人看扁,你就完蛋了,你真的好差劲,好没用。
我的身体和头脑,似乎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战争。
一个要“我”动起来,赶紧做有“产出”的事,否则就会后果很严重。
一个就是不想动,要我做什么我偏不做,摆烂摆烂摆烂。
继续感受。什么都不做。
慢慢地,头脑的声音渐渐没了,自我憎恶的感觉也逐渐散去。
我的身体开始有了些力气。
毕竟做什么,都需要身体有能量。我决定先放下“应该”做什么,而是感受下此刻身体需要什么。
渴了。我去慢慢地泡了杯茶,感受温热的茶水,慢慢流淌过咽喉、进入胃部的感觉。
连上蓝牙音响,点开了马友友的演奏,让房间飘荡起了自己喜欢的音乐。
体感很冷。又去浴室,把浴缸的水放满,给自己泡个澡。
……
一切都做完,身体舒服了许多,我好像“活”过来了。
到了晚上九点多。想做点工作嘛?感受了下,不想。
那好,那就看看综艺吧,看完就睡觉。明天再说。
那晚我十二点多躺进了被窝,虽然还是不早,却是Linda离家后最早感到困意的一晚。
3
睡醒第二天。
我决定早上出门散步,因为早上的阳光很好,下午两三点就没阳光了。
冬天的阳光很珍贵,我不想错过。
散步了一会儿,能感受到一些想“做事”的动力和渴望。
但一想到回家,坐在小房间里写东西伏案工作就好像力气还不足。
那还能怎么做呢?
想到一个点子。用AI帮我写东西吧,我边走边说,chatgpt帮我复述。
既还能散步享受阳光,也能做今天的工作,这是我可以接受也能做的。
于是,边走边说,多散步了一个小时,逛了一个新公园,也把当天的文字工作基本完成了。
完成之后,没有那种“长舒一口气”的释然感,而是,身体轻盈,心情愉快,不是很费力的感觉。
那一刻,我意识到,我平常可能还是push自己太多了。
在Linda面前时,我还是会在意我在对方面前的样子。尽管我们很信任彼此,也见识过对方很多真实狼狈的模样。
但我依旧很难直面,在对方面前很摆烂很“堕落”,消极无能,不阳光甚至有些阴暗的样貌。
不是对方不接纳我的状态,而是我自己内心深处,还不敢直面我“垮下去”的状态。
之前我们住的房子很小,也没有两个房间,所以有时候我会有种焦躁感。Linda也提过类似的感觉。
除了工作及生活的压力外,还有一部分是,一直被对方凝视,觉得没有办法放松下来,让自己“垮一垮”。
没有一个让自己好好摆烂,不做事不上进,自慰看片,刷剧看小说……而不被凝视,不被评价的空间。
有机会垮下去,才能可能真的“活”过来。
跟那些自我憎恶、自我放弃的感觉直接交手,面对那些负面的想法、情绪,甚至一些不那么明亮的行为和欲望,是找回“自己”很重要的路径。
对此,我和Linda有过多次交流,也有越来越多的共鸣。
所以这两年,我们会有意腾出这样的空间,让彼此独处。
适度的分开,独自上课,独自旅行,独立的房间自处。
我们在给对方留出「自慰」的空间——
既是让TA有机会跟自我的阴暗面相处,也是给了TA机会,自我宽慰,自我关怀。
蕉叔
心理咨询师
性与亲密关系咨询者 & 性身心整合教练
咨询取向:能力建构性咨询、存在人本、性身心整合为主的整合咨询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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