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马振方
由于我们近现代的落后历史,导致我们这里的人在面对世界的时候,普遍不那么自信,所以我们就喜欢和别人比较,中医要和西医比,国画要和油画比,经济要比,军事要比,只有通过比较,才能获得自信,所以这样一来,就产生了张维为这样专门从事中西比较为生的砖家,而且呢,我们不仅自己比较,还特别希望得到被比较的那一方的认可,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彻底找到内在的自信。
这种渴望被外界认可的心理放在艺术界,于是就产生了谷文达、蔡国强、王冬龄这样削足适履的当代艺术家,昨天我说王冬龄为了书法国际化搞创新,搞乱书,放弃文字底线,是脱裤子放屁的事,有人说我不对。今天我就再来说一下这个事。
一共两个问题,一是中国书法为什么不需要国际化?二是中国书法如何创新?
先说国际化的事,我们来思考一个问题,毕加索的艺术为什么能够国际化?梵高的油画为什么能国际化?是因为中国的收藏家特解喜欢特别理解这种艺术吗?还是说毕加索,梵高为了自己的油画作品能够走向国际化,然后专门创作了符合中国人审美的作品?
并没有对吧,毕加索的油画能走向国际化它是一个自然形成的结果,是大家自发接受的,大家自发接受的原因是觉得毕加索牛逼,西方的油画家多去了,那为什么走向国际化就那么老几位?所以不是油画走向国际化,而是牛逼的油画家才能走向国际化。所以你王冬龄不能走向国际化不是因为歪果仁看不懂中国书法,不认识中国文字的问题,而是你这个艺术家的作品不牛逼而已。
如果说中国文字因为难以被歪果仁识别而拖了中国书法家走向国际化的后腿,那么为什么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英国大英博物馆都收藏着赵孟頫,黄庭坚这样的中国古典书法,而不是去收藏你王冬龄国际化的乱书作品呢?为什么不收藏你谷文达用头发灰烬写成的现代书法艺术呢?你作品不高级就是不高级,关文字什么事?
严复生下来就认识英文吗?那他为什么主动去学英语? 英国人有没有因为严复看不懂英文,而迁就中国人,以此方便英语国际化呢?锤子,你看不懂才好,你越看不懂,越方便我揍你。
我始终认为,为了所谓的国际化,取消民族艺术的特色,比如取消书法中的文字底线,专门走形式构成是不行的。如果这样就可以让书法艺术走向国际化的话,那是不是用英语唱京剧,就能让京剧也走向国际化?是不是把旗袍改成丁字裤就能让旗袍走向国际化?扯淡。
丁字裤为什么能国际化?比基尼为什么能国际化?这俩玩意刚从西方到中国的时候,我们这里的小姑娘也是不好意思穿的,也是不认可的,那人家西方设计师给丁字裤多加一点布料了吗?改变比基尼露半胸,露屁股的特征了吗?并没有吧?
那我们现在的小姑娘为什么愿意穿了呢?因为好看,因为美,我穿我性感,你不穿你就丑。所以比基尼丁字裤就能走向国际化。
不止书法,中国所有的民族艺术想要走向世界,走向国际化,都必须是在坚守本民族特色的基础之上的,中国旗袍那么美,如果欧美大妞穿上去胸闷,勒大腿,不合适,难道我们就要把旗袍改成连衣裙吗?你做加大版不就行了吗?如果你连加大版都不愿意做,那就大大方方地告诉欧美大妞:腰粗屁股大是可耻的,是丑陋的,是不配穿全世界最好看的衣服——旗袍的,所以减肥是她们最唯一的机会。而不是去自我否定,自我怀疑,带着讨好和迁就,去融入别人的话语体系,有这种心态的人,搞屁的艺术啊。就像山大曾经的女校长,当惯了BZ,拿什么底气和世界上的同行争学术地位啊?
中国书法艺术的确没有做到国际化,但为什么在唐代的时候就能被日本自动普及?因为唐代牛逼,你学习我汉字是你的荣耀,你不学你就没品味,就像中国的孙子兵法,为什么全世界的军校都在学习?为什么它能国际化?难道孙子兵法不是中文吗?因为它牛逼,它有用,它强势,你不会,我会,我就能在战场上干你。
所以书法能不能走向国际化,一是需要中国文化国际化,中国艺术家自信化,全世界人民都学中文了,书法自然就国际化了,国画的价格自然就比油画高了,他们现在看懂看不懂,都无所谓,就像你不理解塞尚的艺术,美国人根本就不在乎,你爱理解不理解,一点不影响塞尚油画过亿成交。
二是需要中国书法家回到书法的规则之内,在规则之内,找到书法的现代表达方式。
现在说说中国书法如何创新的事。
有人说王冬龄的乱书是创新,是有意义的。你把旗袍从小号做成大版的,就是创新。但是你把旗袍改成连衣裙,这就不是创新了,而是对旗袍本体的取消。所以看一个艺术家是不是创新,一定要分清楚他究竟是创新还是取消本体。
书法创新就和打麻将一样,你必须在规则之内创新,你想把麻将玩出新高度,你可以提升算牌的技巧,可以提升自己洗牌摸牌的水平,但是你不能把三个顺子当平胡,然后死乞白赖的说这就是创新,你要这么创新,要么永远一缺三,要么非被其他麻友打死。
书法创新当然值得鼓励,但你无论怎么折腾,作为载体的文字的准确度就是不能变。你可以在章法,笔法,结构,线质上随便创新,但最后一定要可识别。否则,它可能是现代艺术,但它绝不是书法艺术,中国最古老的书法当属甲骨文和钟鼎文了,不也一样遵循着被识别的原则吗?如果取消了文字,大家都用毛笔画圈圈就行了呗。但这是艺术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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