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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延迟退休实施决定的发布，一时间引起线上线下的无数讨论。然而，在延迟退休的背后，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也值得被关注。当前社会同时面临着老龄、少子、长寿化等问题，不同代的人共存在一个时间段的社会现象越来越普遍，学习、就业、消费等生活的不同领域正随之发生巨大变化。全球趋势的持续观察者、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的莫洛·纪廉教授称其为“多代社会”。不同年龄、不同职业、不同背景的人该如何应对这一社会趋势？消费市场、品牌定位、出海......创业者、企业又该关注哪些方面？带着以上问题，近日，混沌商业研究团队专访了莫洛·纪廉教授。访谈基于中信出版集团出版的莫洛·纪廉教授的新作《多代社会》，内容涵盖四个方面：基于社会现实的启发；不同群体如何应对多代社会趋势；经济全球化市场趋势和中国企业的机遇；对未来创业者的展望。嘉宾 | 莫洛·F·纪廉 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教授 全球趋势研究专家混沌学园：在您的成长经历和职业生涯中，哪些经历和您从事多代社会研究息息相关？莫洛·纪廉：我一直在思考不同的代际和年龄段的群体发展的可能性。如您所知，世界正在发生变化，出生率下降和平均寿命延长这两个趋势对人口、市场等方面产生了不同的动态影响。疫情期间，我在家准备一场针对世界各地动物园和水族馆的市场趋势的演讲。在交流过程中，这些园区的CEO说目前各个园区最大的挑战是无法吸引年龄段处于儿童和老年之间的游客。针对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就是将宣传方案定位为吸引所有年龄段的人，而非仅仅局限于某一特定范围。那时我意识到，多代思考的思路中有很多潜力是我们可以充分利用的，由此激发了我写这本书的念头。混沌学园：您的研究是如何受到您的专业背景和工作经验的启发的？首先是我的职业背景。我在课堂上教书，教的是不同年龄段、不同职业的人。最年轻的是高中生，年纪大的有40岁以上的公司员工。在大学里，我们会根据年龄对人进行分类，然后给他们提供不同类型的课程。由此，我想在《多代社会》这本书中传达的一个信息是，学习的机会是多样化的。且研究表明，当课堂上有不同年龄段和代际的人时，学习体验会更好。其次，一些经济问题已经摆在了桌面上，比如说随着生育率降低和人类平均寿命延长，未来年轻人的数量可能会少于老年人的数量，到那时，谁来为退休人士的养老金和医疗保健买单？我认为这在社会和经济学上都是很关键的问题，我希望自己能够对此发表见解，提供新思路。最后，目前世界上关于代际冲突的讨论非常热烈。年轻一代的人，比如二十、三十多岁的人，会把气候变化和全球变暖的问题归咎于他们父母那一辈人，这也是我非常关注的问题。我们是要尝试寻找解决方案，还是继续互相指责？发达国家通常会被当作全球变暖的最大影响者，而现在绝大多数人要求节能减排，也给发展中国家造成了前进的阻碍。对于这三个方面的持续思考促使我写作了《多代社会》。混沌学园：所以，您希望通过这本书提供的思路让人与人、国家与国家找到某种共识，塑造和平相处的氛围，共同解决问题对吗？莫洛·纪廉：确实，通过这本书我想表达的是，进行代际问题相关的思考有很多种方式。《多代社会》中的关键信息是，我们不应该过于被年龄差主导思想。新的经济需求、新的人口现实等等，本质上都把我们置于一种不利的境地。作为个体，我们不得不需要更加灵活地看待和对待生活的不同阶段。这对于我们应对经济、公司、政府以及其他类型的组织，还有科技变革来说，也非常重要。混沌学园：您在多代社会研究领域取得了显著成就，能否分享一下您的研究方法，给大家提供一个思考问题的思路结构呢？莫洛·纪廉：我所做的实际上相对简单。首先，我会非常仔细地观察世界整体的变化趋势，以及世界上正在发展的与研究相关联的动态。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我们在世界各地的不同国家看到了年龄结构的非常戏剧性的重组，中国、欧洲、美国、日本和其他地区均是这样。第二步，基于对趋势的详细了解，我会继续分析它们所代表的含义。第三步也非常简单，那就是开始思考个人、公司和其他类型的组织需要如何调整，如何适应这些新情况。混沌学园：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接受再教育和再就业，社会将会出现一个涵盖所有年龄段人群的混合体。这似乎表明“新退休”现象正在取代旧有的退休观念。尽管每个人都会变老，无法从事某些工作，但趋势是，只要拥有相关技能，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可能重返工作岗位。随着这种情况的发展，您认为退休的概念是否会被“半退休”所取代，或者最终消失，而一个永不停歇、“永动机”式的社会将登上舞台？在过去十年左右的时间里，我们在世界许多国家都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人们可以比之前更早地退休，因为他们有足够的储蓄，也因为许多地方政府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一直在降低法定退休年龄。但当然，我们现在遇到了一个问题，就是没有足够多的人工作来支付税收，以支持养老金系统和医疗保健系统等的持续运作。在过去十年左右的时间里，许多国家的政府改变了政策，开始引入改革。一方面，提高退休年龄，引起了很大争议，遭到了一部分人的强烈反对；另一方面，各地政府引入了激励措施，鼓励人们在原定的退休年龄段继续工作。所以我们现在有很多部分退休和半退休计划，在世界各地的不同国家都有人在推行。人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利用六十岁之后的时间去做些什么，比如考虑参与某种工作活动。同时因为人们有更多的闲暇时间，所以可以支配自己的时间去接受再教育和再培训。例如在中国，政府多年前就针对大约五十五岁左右的人设立了一些特殊的高等教育机构。上述的变化是一种积极的改变。因为许多五十、六十出头的人都接受了再教育，获得了新的、对他们来说很有用的技能。比如有些人学习音乐，然后成为音乐教师。这些退休年龄段的人喜欢做的事情，不仅能给他们带来一些收入，同时也让他们更加平静和充满活力，这真的很好。混沌学园：您提到，未来，人们会从事两种乃至三种不同领域内的职业，所以衡量标准很有可能从工作转变为职业。那么您认为，随着这种情况发展，会不会出现以下情况，即考取名牌大学的高等学位还不如直接去技术学校学习一门技能？除了寿命和健康寿命增加，为大多数人打开了新的视野和新的机会之外，还有另一件事，就是技术变革。技术变革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效果，本质上它让人们找工作变得更为困难。因为它让我们在学校里学到的任何东西都变得过时，并且比过去更快地贬值。因此，我认为现在比以前更需要再教育、再培训和再技能学习。此外，当然，我也注意到我们现在有了学习技能的新方式。不仅仅是学校、大学，现在也有提供广泛技能教学的学习平台。考虑到这一点，我的想法是，如果把这三个变化联系起来：我们活得更久了，我们更健康地活得更久了，以及技术变革，那么我认为很多人已经在思考重新发掘自己，学习新东西，这是一件好事。混沌学园：“多代工作场所”指工作场所中有多代人共存，员工年龄结构包括20~30岁、30~40岁、50~60岁、和60~70岁。同时，结合各类人群再就业的可能，在这样的工作场所中，可能会出现老年人无法适应长时间的工作，或一些单亲妈妈们需要时不时地请假照顾孩子这类情况。那么，公司怎么做才能为不同年龄和背景的员工提供适当的福利支持和保护？莫洛·纪廉：我认为这个问题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我记得三四十年前，在公司工作的大部分人是男性，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改变了。此外，如你所提到的，我们有了新的家庭结构，比如单亲家庭，例如单亲妈妈带着一个或多个孩子。显然，我们需要更多的灵活性，需要为这些群体提供更多的支持。因为这些群体中的人有才能，有公司可能需要的技术，所以公司迟早会寻找吸引这些人才的方法。但这个过程需要时间来展开。还有一件事，更灵活的工作安排会有很大帮助。特别是在疫情期间我们学到的是，人们实际上可以远程地进行许多工作活动，不一定非要去办公室。对于某些类型的工作、对于那些有更多家庭义务的人来说，这会让职业和职位更具吸引力。混沌学园：根据以上结论，未来世界将迎来企业转型，人们的就业观和学习观也会发生改变，您觉得企业转型和人们转变观念的大节点是什么时候？莫洛·纪廉：我认为我们现在正处于这个过程中，而且我们必然会经历这些变化。需要时刻谨记的是，不是所有的公司、所有的组织、所有的国家都会在同一时间或以相同的速度变化。当世界发生这样大规模的变化时，总是有些国家、有些公司比其他同类进化得更快。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政府在这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他们需要引入激励措施，引入可能促进这种变化的措施。我认为这是非常重要的。混沌学园：这种变化像中国的一句古诗“润物细无声”所描绘的景象，即无声无息、不知不觉间，雨水已逐渐浸润世间万物。莫洛·纪廉：正是，最终一切都将被雨所浸润。这就是为什么充满耐心地推进这些变化极其重要。混沌学园：宏观经济学之父凯恩斯说过，“开发新思路并不难，难的是摒弃旧观念”，这句话也出现在您的著作中。那么您认为人口结构转变给教育机构和企业带来了哪些启发？莫洛·纪廉：这句话表达了来自经济学领域的一个观点，它本质上说的是，有时候前进的障碍是我们从过去继承的思维模式和心态。我认为在我们的语境中，障碍是“应该按照某种顺序生活”的观念。首先，“玩耍，学习，工作，最后退休，这些阶段是相互独立的，应该从一个阶段为下一个阶段做准备”这个思考方式是我们一贯被灌输和延续的。现在这种思维方式正在受到三个非常重要的趋势的挑战：一是长寿化，二是健康寿命延长，三是技术变革。所以这三个趋势正在改变以上的“顺序生活模式”，我认为这非常重要。因为这种模式并不适合每个人。从性别角度看，对男性来说这种模式曾经非常有效，他们接受教育，工作，然后退休，但这对女性来说并不适用，因为她们会受到生物钟的限制。对某些群体来说，这种模式也不适用，例如在许多国家都很常见的，青少年时期就生下孩子的单身母亲；还有高中辍学，或经历了其他生活变化的其他人群。这意味着，我们无意中造成了人们无法进步的局面，因为系统太死板，不够灵活。所以我们需要让它变得灵活一些，这是关键。混沌学园：那么您认为企业如何适应其员工可能的多次职业转变呢？比如一些员工每两三年就会离开公司，或者一些重要员工在一家公司工作了几十年后突然想要辞职去尝试另一个不同的职业领域。莫洛·纪廉：我认为这里的关键问题是，对大多数公司来说，员工流动率过高并不好，如果员工离开，公司就会失去他们所拥有的相应工作技能，因而不得不寻找新员工，或者花费大量资源来吸引和留住人才，这意味着更多成本。所以，这不是一件好事。在危机时期或其他极端情况下，比如劳动力市场紧张，人们在一个公司工作后，看到其他公司有更好的机会，为了更好的待遇会换工作。但长期来看，其实是不存在过于频繁的职业或工作转换情况的，所以从公司的角度，工作或职位的更替频率很大程度会保持一个稳定的水平。当然同时公司也需要适当安抚员工，将现有的员工流动率保持在一个合理的水平。混沌学园：您如何看待多代消费者对市场趋势的影响？您提到，营销策略需要适应年龄较大的群体。对品牌建设，您有哪些具体建议？莫洛·纪廉：三四十年前，大多数消费者是二十、三十和四十多岁相对年轻的人。现在，由于婴儿数量的下降，年轻的消费者群体变得更小了，有了更多的五十岁以上、且预期寿命更长的消费者。换句话说，消费者市场年龄结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过去，广告、营销以及所有与品牌建设相关的活动基本上都是针对年轻消费者的。大多数品牌都知道，除非他们能够吸引二十多岁或三十多岁的人消费，否则他们不会成功。但今天的形势不同了。举例来说，美国市场营销的一项调查中显示，千禧一代占消费者市场的占比不超过百分之二十五。许多市场营销或广告领域的专业人士仍然持有这样的心态——市场的主体是相对年轻的群体。而实际情况已经不再是这样了。我的预测是，到2030年，世界上许多国家——当然包括美国和中国——市场最大的消费群体将是六十岁以上的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但我们还没有看到品牌定位和广告营销策略的转变。我还要补充非常重要的一点：这并不意味着需要将营销或品牌定位从年轻转向老年，因为实际上年轻和老年的概念已经完全改变了。几十年前，45岁的人会被认为是老人。但今天六十岁或六十五岁的人不再被认为是老人了。换句话说，现在不同年龄人群的生活方式比过去更年轻。依然，品牌、营销和广告还没有适应市场上的新情况。综上，品牌建设要考虑到消费者市场的中心已经随着年龄发生了变化，同时要考虑到“年轻”和“老年”的概念转变。混沌学园：关于市场，您认为中国市场有哪些发展趋势？莫洛·纪廉：我最近一直在研究关于中国消费者市场的知识。国家正在变得富有，各方面的发展和逐渐提高的收入正在全国范围内传播。同时，更大规模的消费群体分布在较高的年龄段。从外国品牌，例如欧洲或美国品牌的视角来看，还有一件令人担忧的事，即目前似乎存在中国大学生就业机会减少的趋势。年轻的消费者在减少，二十多岁大学毕业的人也找不到以前薪酬水平的工作，这可能会在未来几年对年轻人的购买力产生负面影响。总的来说，中国经济正在经历转型，而毫无疑问，消费者市场是这些转型发生最集中的地方。关键驱动因素一方面是人口转型，另一方面则是就业困难，人们需要制定相应的解决方案已应对或改善上述情况。混沌学园：那么在走向全球化的过程中，您认为中国企业如何利用多代社会理论来增强国际竞争力，落地产品和服务，以满足不同市场的需求，比如美国？莫洛·纪廉：我认为对于想要进入世界上其他市场的中国消费品公司来说，需要记住的基本方面就是人口结构的变化。因为这些变化在欧洲和美国也在发生。除了这一点，我还想指出另一个在世界上一些移民程度高的国家非常重要的趋势。在这些国家，我们看到人口多样性的增加，特别是在年轻年龄组中。换句话说，我们看到一个非常明显的趋势或转变，即种族背景、种族多样性。这在一些市场，如美国或加拿大、澳大利亚、法国、英国、西班牙、德国等尤其明显。这些都是中国品牌想要销售产品或服务的巨大市场，因此，理解这些动态非常重要。不同群体在消费方面有不同的方法和观点，强调的商品和服务类型也有所不同。例如，一些种族群体倾向于更早结婚，当人们结婚或与某人生活在一起时，消费模式也会改变，比如需要更多商品和服务，汽车、保险等。所以，真正理解这些人口动态是非常重要的。混沌学园：《多代社会》提到技术在构建多代社会和工作场所中的作用，结合最近热度极高的AI，您认为人工智能将在多代社会中扮演什么角色？莫洛·纪廉：人工智能是一种非常强大的技术，这一点毫无疑问。它有许多的应用场景，制造电动汽车，制造机器人，用于办公室应用等等，我们也用AI来理解市场营销、消费者市场。我认为在多代社会中，当涉及到AI时，需要考虑的关键方面是：它是否能够帮助更多的员工进行工作，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一方面，关于重复或单调的工作，AI似乎对年轻而非老年人有更大的应用意义。例如年轻人应用AI工具可以提高生产力。另一方面，关于在需要更多创造性的职场环境中使用AI，它则有潜力帮助老年人。举例来说，ChatGPT可以给人生成答案，但它不会立刻给出人需要的或最好的答案。你需要提出好的问题，需要不断提示。这时工作经验就变得非常重要，因为经验丰富的老年员工可以更好地提出“正确”的问题。所以我认为我们正处于AI融入生活的大规模过程的初期，我们需要稍等一下，看看事情如何发展。混沌学园：在中国，女性创业者和企业家的比例在上升，女性领导者正在获得更大的话语权。您也强调了女性在社会中影响力的增加，请问您认为女性领导力对于商业会有怎样的影响？首先，越来越多的女性在读大学，越来越多的女性在公司工作。例如在美国，超过一半的大学毕业生是女性，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比例会持续升高。尽管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趋势，但它还未达到顶峰。大多数公司高层或中层的职位仍然是由男性占据的。也许我们只需要给这个过程更多的时间。与此同时，对女性在薪酬和晋升率方面的歧视仍然存在。乐观主义者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女性进入劳动力市场，这种情况会改变。关于女性领导者与男性领导者的差异，我认为重要的是要考虑情境冲突中的领导力，真正重要的是人们如何以不同的方式对不同情况作出反应。显然相对大量的人数在决定事情如何发展时起着重要作用，而女性领导者在组织的某些层面上数量仍较少，所以，我们仍需要等待，有充分规模的女性进入职场各级的职位工作，才能得出相应的预测结论。混沌学园：最后一个问题是，关于未来的创业者您有什么建议？莫洛·纪廉：人们应该为创业者追求事业所承担的风险和不确定性赞扬他们。因为我们看到的许多经济创新都来自初创企业和创业活动，市场经济需要创新，人们也需要新的活动、新的技术追求。当然，已经建立的公司也需要创业精神和创新。市场经济、全球经济之所以有效，是因为持续的新想法流动。例如，所有数字平台，从根本上提出了一种不同的商业模式。在这种模式中，买家和卖家以新的方式互动，他们的关系可以是消费者和公司，也可以是公司和公司。这种创新不一定是技术性的，更加科学地说，它是资源的新组合，是组织市场的新方式，是构建公司与客户关系的新方式。创业是现在全球经济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力量。这是一个成为企业家的伟大时刻，因为无论何时，当世界上有如此多的变革，有新的技术出现，有人口变化，也有世界政治变化，就有大量的机遇涌现。这是我认为企业家需要记住的：如果你想抓住大浪潮，成为一个非常成功的企业家，你需要做的是用一个非常好的创意，去立足于那些大浪潮中的一朵浪花上，这才会给你的创业生涯带来巨大成功。以下为编者根据访谈内容整理总结的纪廉教授的10个思考与建议：一、多代思考的思路中有很多潜力是我们可以充分利用的，例如摒弃以年龄为基础的市场细分假定，品牌定位更注重包容性、多样性。二、当前社会知识和经验快速过时，学习-工作-再学习的模式逐渐成型，学习的机会是多样化的，要拥抱多种学习渠道和课程模式。三、再教育和再就业为人们提供了增加收入、发掘自己和平衡生活状态的机会。四、公司制定灵活的制度有助于吸引不同背景的具有相关工作技能的人群。五、与多代社会相对应的企业转型和人们观念转变已经在进程中，我们需要耐心等待并拥抱这个变化。六、以玩耍——学习——工作——退休为顺序的生活方式需要改变，以适应新的社会趋势。七、长期来看，从公司的角度，工作或职位的更替频率很大程度会保持稳定。但公司需要适当安抚员工，将现有的员工流动率保持在合理水平。八、品牌建设要考虑消费者市场的中心已经随着年龄发生了变化，同时要考虑到“年轻”和“老年”的概念转变。中国品牌向海外销售产品或服务，需要将人口转型和种族多样化结合考虑。九、生成式AI对于经验丰富的老年员工是一个非常实用的创新工具。十、经济的活力存在于流动的创新思想中，新的技术、人口变化，代表着大量的机遇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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