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葡萄”
一个人能为葡萄写些什么呢？ 描绘它的春天，它与昆虫的混战 、交媾，描绘我看不见的它的喜悦 在雨后，在花朵绽放之后？等等 描绘我从未注视过它的花朵和开放？ 描绘它的基因与自然暗地的交易？ 描绘那些不被祝福的果实的命运？ 或者，描绘一个丰收之年，它的 炫耀，那葡萄架下大笑的水果和母亲 描绘父亲用它的果实危险地酿酒、 母亲只好拿多余的到处送人？ 描绘它的寿命终将超过我的寿命 容纳它的院子又不能容纳它 无止境的生长，人类终究太渺小
我借用了约翰·斯坦贝克的书名 但只想真正描绘一棵葡萄树 它见证过人类最戏剧的行为 不需要为它叠加额外的意义
找回
或许，是世界独看见了我 或许，独这一次，它为我 关了灯，天就这么黑了 远方的独自行走 在黑色里 才逐渐清晰了 没有背包的青年人 不该走出巢穴的鸟和乌云 以一种可辨的顺序排列
我找回了一些自我的残片 它们闪着光，就像暮春雨后的树叶 在暗角里也绿得放光 那幅镜片也回到了我的手中 我如此明确地将绿色与白色 从性格中分离 将他人的苦难 染上黑色和红色的悲悯 一个人，终于走出了自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