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学到了什么?

文摘   2024-09-12 13:00   马来西亚  

在无法做出决定的时候人的意志是薄弱的,从离职到撤回离职的这段时间,安东尼对我更加照顾了,他不再像一个年轻的领导,他更像一个想试图走进我的生活制造凌乱的一个人,他开始问一些工作以外的问题,你有没有去过仙本那,你打卡过吉隆坡哪里的咖啡馆,欧洲人喜欢早上洗澡还是晚上?接着他开始顺着聊起自己的经历和对事物的判断,比如他谈及新加坡人的秩序,马来人的宗教和政治,外包的中国廉价劳动力,开饭店和打工的印度人诸如此类,他还说包括我们现在的公司也一样,我们在给美国人打工,给犹太人打工,那些脱离了视线的新闻也并不是和我们没有半点干系,我们参与在其中,有些事情并不是愿意和非愿意的一分为二,而是我们不知道;如果我们知道了或许我们会表达愤怒,紧接着一群人愤怒,更多人去愤怒,但前提是我们不知道也不去想。


除此之外,我就不太想和他聊很多事情,我工作的时候比以往更安静,因为我还有其他的打算。而这些新打算,都是从之前的“遍体鳞伤”的土壤中萌发出来的,我更加笃定要离开了,只是没有到时候,所以一旦人又有了新的念想,他的意志便开始重新坚韧起来,好像生活中随时都能爆发一场革命似的。


我身边有很多比我年龄较小的员工,他们每天不好好工作,叽叽喳喳谈论各种事情。你喝咖啡吗,我也帮您带一杯吧?哦不必了。有时候我抬起头笑笑回那么一两句,有时候索性也加入他们的议论。“我们隔壁有个日本男同事很帅,每天都穿西装上班,有次我在马路上见到他,他还向我打招呼呢,你留意过吗?” 我说,有的,他之前在英国读书,但是有点做作,他好像经常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经常在那个门口为女员工开门,但我觉得他有时候在打量人。


“你也觉得?”莉迪亚怀疑他是反差很大的男生,表面斯斯文文彬彬有礼背地里不知道怎样;萨利倒觉得他长得有点像日本影片中的男主角,很适合做牛郎;珊迪觉得他肯定会喜欢sm。说罢我们几个都笑的很大声,但第二天会不不知道怎么回事,西装男开始变得安静表现也很不用,我怀疑有人把这段聊天传播了出去,我为自己开头评价他感到抱歉,但这样的无心之举竟被他们传来传去实在觉得不妥。我想只要你说过的无论什么话,和一个人说出去,办公室的人就都会知道,没有什么保密性可言。


乔安娜说她经常去TRX楼下那家面包店,有次她在那里喝咖啡吃点心的时候不小心把奶油抹在了嘴角甚至脸颊上,咖啡店员一边做咖啡一边远远地朝着她笑,于是乔安娜每到下班的时候都乘坐地铁或有时候坐吉米的车到那家商场喝咖啡吃蛋糕,她和那个店员不知怎么就一直保持着联系,两个人就这样恋爱了。这件事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我甚至听到了有传言说艾伦是女同、安萨尔是男同等等,但传递消息的人也这样告诉我:这件事千万不要说出去,因为当事人不想公开,这是件很隐私的事情。我非但怀疑我们大家是怎样的人,我也甚至怀疑乔安娜、艾伦、安萨尔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在想些什么,他们说这些话的动机是什么?不让任何知道,为什么说出来?


我从他们身上学不到什么,我告诉自己,我们的生活都太无聊了,我们被关在这里消磨时间,每天议论和不作为,我们简直了,我感叹说。我在这里学不到任何东西!

背英语牛津词典的娜拉
恰噢!我是万事屋的英语学习君娜拉酱。”万事屋,是万事不干屋。但实际上总是怀着善意帮助着需要帮助的人,因此万事屋有着数不清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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