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绝

文摘   文化   2024-09-05 06:48   北京  



文|枫林主人   诵|云公子




夏日的公路,晒出沥青的味道,黑色的颗粒上,耀眼的白线已经斑驳。

斜阳如金,照着你骨感分明的脸,细密的汗水,开始从精致的眉目蔓延到发丝。

湿透的运动衣,裹着躁动与挺拔。

一路流淌的影子里,包括骑行与松林。


再不会有那年七月的记忆,你与白色的高架桥,长满荒草的铁轨,一起消失在山下的弯道。

  路边是高大深厚的草木,晚风激荡,使得林间的蝉声隐约不定,飞扬飘忽。

只有那片流湖清晰而坚定,群山环抱,水气清凉,投照着那晚的新月与星光。

  从此,在所有该发生的故事发生后,人物光阴,万般西往。





我只是埋没在红墙下的弃子,每日所见所经,不过是青绿的画栋檐角,古槐夹道的深阔浓阴。

  狭窄的胡同,门前的棣棠,微风无波的什刹海,足可以让路过的人,低眉顺目,心事平静。

  偶或激烈鲜明的,是酒水澎拜的碰杯,人情世故的喧阗,红灯路口的急刹。

  街边油红的门扇内,坐着圆头圆脑的酒客,外面站着的,是所谓手提水杯看着烧烤翻滚的胖子名厨。


  想起春深置酒的六桥,即使看一眼柳丝,也要神思荡漾,心骨软媚。

  情意如火的人,谁受得了白衣上酒痕的香,受得了碧桃花热烈的腥红,还有相视而言的那句“今日一见,安君半生”。

  你当时流下的泪,足可以唤醒春堤的烟水,唤醒一个快要麻木的情痴。

  他再不会觉得,在那个拥抱之后,你的好处,还可以心安理得地享用。





故事总有讲完的时候,当我们极尽好意,再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可以继续挽留。

  要走就走得决绝,干脆,甚至不用等到一个雨天,不用等到秋风起,桐叶黄。

  没有借口,没有辩解,没有说不清的东拉西扯。

  就像忽然剪下的一枝花,爽快地插到水瓶里,还鲜艳得来不及反应。


  有谁不会痛呢,痛是真痛,只面对从来善意的你,似乎再多说一句,都是罪过。

  必然是无奈了,必然是说不得,必然是有一个不能交换的坏处,总好于去伤害我。

  从来没有一种分别,替彼此难过,并为彼此找遍了借口。

  之后,心怀残月,各安天涯。




还是要说这些矫情的话,怜不成你,便不如怜我。

  春来春尽,不再留意花期的开落,想想今日情境,我比落花也好不了多少。

  也许,你可能比较好吧,之所以如此去想,不过是想把过错多分一些给你。

  我的理论,爱一个人,总比恨来得轻松,恨一个人,又总比忘掉深情。


  今生能想到的快意,就是有一天,可以自由而大胆地说话。

  现在,终于办到了。整个人活得俗气满满,心无挂碍。

  其实这是可以预见的事,没有了在意的人,我就会变成全新的人。


云公子,365读书主播,爱音乐、爱文学,向往云一样的淡然与悠远,在云卷云舒里体味百味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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