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验“外围者”的意义

学术   2025-01-20 21:00   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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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每一研究发现都会有其例外。一般研究者都倾向于把例外掩饰掉、忽略掉或是作一辩解后排除掉。不过,“外围者”其实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在此将所谓的例外或歧异个案统称为“外围者”)。我们可以充分利用“外围者”,来改善研究的发现。假如我们细究那些例外,或细思分布图的末端,是可以检测且加强原初的研究发现的。这样做,不仅能检测研究发现可适用的普遍程度,而且可以帮我们避免自作选择的偏差,进而建立起一个更佳的解释。所以研究者不应将“外围者”视为麻烦物,或一味回避它们。Matthew B.Miles(迈尔斯)与A.Michael Huberman(休伯曼)在《质性资料的分析:方法与实践》中对如何检验“外围者”做了如下论述:

一、检验“外围者”的意义

举例来说,在我们研究的学校改革案里,有一地区的教师把新措施视为神奇药方,预期它可治愈当地的弊端。虽然教师们发现:要达到顶尖成绩很不容易,但是最后该改革案竟然戏剧性地提升了学生阅读与作文成绩。教师们的士气相当高昂。

新改革方案果真具有“神奇疗效”吗?为了检测此初步发现,我们去访问两类外围人士,一是未实行新措施者;二是采用但未获成效者。经过一些思索,主要报告人想出了两类人士的问题关键。

经过对两类人士的访谈,果然颇有斩获。首先,我们发现不采用者的原因与采用者的原因,正好相反,也就是颇具一致性。其次,我们发现采用新措施却表示不满的人士,他们其实对满意人士所用的方法并不娴熟。现在,我们找到很好的证据,可以把技术的娴熟性和正向结果,连接起来。由此,我们原有的研究发现获得强化,而且我们也更为了解歧异个案为什么是歧异个案了。

二、如何检验“外围者”

想要出现“神奇疗效”,唯有将改革案中的新技术充分地发挥出来。另外,那些不满意者还告诉我们:其实不满者的人数远超过倡导人所承认的数量。

接着我们理解到:我们原本对满意者抽样所占的比例太高了;而且,当地行动者对事情提出了一份“理所当然”的故事版本,而我们竟然也就“陷溺”在那个版本。后来,我们对不满的采用者多作了一些访谈,于是对这所学校产生了另一份不尽相同、但更为细致的图像--这就是访谈“外围者”而获得的丰富收获。

通常实际上的“外围者”,要比最初以为的数目多,必须把他们找出来。他们既不会自动现身,通常我们也不会自动想到要对他们抽样。总而言之,这类个案颇为麻烦——不仅很难接触到或观察到他们,而且我们精心建立起的一份具完整性的个案故事,也会被他们破坏。

三、“外围者”不限于“人”

我们应该记住:所谓的“外围者”不单单指人,也可能是不一致的个案,非典型的场所,独特的处置,或不寻常的事件。我们必须把这些“外围者”找出来,并且去作确认——想想看:在外围个案出现的东西,是否在较为主流的个案里就不出现;或者即使出现,但是会有些差异。
有些方法可以帮我们快速地找到“外围者”,我们可以运用图表将个案排列好,那么“外围者”很容易就被我们看出来了。我们可以依据个案、角色、场所、事件或个人等方面来绘制图表,依某一顺序排列出来。如果还在继续搜集资料,请先将我们已有的资料用图表展示出来,并且找出“外围者”。如果我们画的东西,都集中在某一区域,这表示没有明显的“外围者”,那么就得好好想想去哪儿可找到一些外围的人士、事件、场所,请继续追踪下去。在认知上要保持开放,最后也许原来的例外个案变成了典型个案,这也是我们必须接受的一种结果。

作者:亓钊(科研写作研究所编辑教研一室学术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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