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世,我坐飞机赶回家,在门口听到母亲和小舅的对话后,我转身就走

财富   2024-12-05 08:29   上海  



那天接到三姨的电话时,我正在国外出差。接通的瞬间,电话那头传来她压抑的哭声:“快回来吧,你爸他...走了。”


我浑身一软,手机差点摔在地上。脑海中只剩下前几天和父亲最后一次视频时的画面。他还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笑着说:“好好工作,别惦记家里。”谁能想到,这竟成了永别。



1


连夜订了最早的航班,漫长的飞行让我几乎崩溃。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父亲的音容笑貌在眼前不断闪现。想起小时候,他总是默默站在我身后,既不打扰,又随时准备给予帮助。那个看似严厉的男人,其实有着最柔软的心。


飞机降落时已是深夜。打车回到老家,远远就看见门口的白幡在夜风中飘荡。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我不敢推开这扇熟悉的门。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隐约听见屋里传来母亲和小舅的对话。


“姐,你也别太难过了。”小舅的声音有些沙哑,“现在人走了,咱们得往前看。那块地的事,我觉得还是趁热打铁赶紧办了吧。”



2



“你说得对。”母亲的声音很平静,与我记忆中的悲痛欲绝完全不同,“趁现在孩子还没回来,这事得赶紧定下来。等他们回来肯定会有意见,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我的手停在门把上,浑身发冷。那块地是父亲留下的唯一一块宅基地,位置在县城最繁华的地段,价值不菲。父亲生前一直说要留给我和妹妹将来盖房子用。


“地是老姐夫的,现在他走了,你是他妻子,法律上你说了算。”小舅的话让我心如刀绞,“ 趁现在过户,既能给你养老,也省得以后孩子们纷争。



3


我转身离开了,在漆黑的夜色中漫无目的地走着。路过的出租车司机按喇叭问我要不要坐车,我摇摇头。这一刻,我只想走,一直走下去。



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晨练的人群。手机里是几十个未接来电,大多来自母亲和小舅。我关掉了手机, 任由清晨的露水打湿衣襟。原来,在某些人眼中,悲伤是可以被利益冲淡的。


最后我还是回去了,因为那里躺着我的父亲。推开门的瞬间,看见母亲憔悴的面容,我几乎心软。但想起昨晚的对话,那股寒意又涌上心头。


“你去哪儿了?打你电话打不通,急死我了!”母亲红着眼睛问我。我看着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去处理点事。妈,爸的后事,我来操办。”



4


丧事期间,我始终和母亲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好明说。小舅倒是几次想跟我谈那块地的事,都被我用工作忙搪塞过去。



父亲下葬那天,我站在坟前,想起他生前常说的一句话:“人这一辈子,钱没了可以再赚,但良心坏了就真完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我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原谅那个夜晚听到的对话。


后来,我辞掉了国外的工作,回到县城开了家公司。每天下班,我都会去父亲的墓前坐坐。那块地的事情,我始终没有松口。母亲和小舅也渐渐不再提起。


生活总是在伤痛中继续,但有些裂痕一旦出现,就永远无法愈合。我学会了和这份伤痛共处,也明白了一个残酷的真相:有时候,最深的伤害往往来自最亲近的人。


愿我们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也能报之以歌。




朽木域
在这个快节奏的现代社会,我们时常会感到焦虑、压力和情绪低落。因此,我们孜孜不倦地寻求内心的平静和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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