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歌声”

文摘   2024-09-12 00:02   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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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河县老促会一行四人由副会长王新同志带队来到东梨园村——香河县第一个党支部所在村,走访香河县第一个农村党员于德恒的儿子于广银同志,听他讲述那过去的故事,一幕幕仿佛就发生在眼前,一下子把我们带到了那段峥嵘的岁月。

摄影周景峰  

夜半“歌声”
奔波劳碌的人们,往往就丢了睡眠,就是失眠。我白天的时候,喜走三万步,晚上的时候就有点乏了。睡的稍早点儿,还真的是睡着了。不赖。
 只是一帘幽梦还未深。就被一阵尖厉的声音给吵醒了。确实是,一种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似有若无的钻入我的耳朵。
 让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不得不细听。原来是哭声。这个是类似于哭丧调的声音。声声入耳,不是曲中人,却知曲中意。我知道,这个是又有哪个人的老家仙逝了。挨着医院住,就有这么个劣势,免费听哭歌。
这年头会哭的人少了。今天这后半夜,这几位哭的是真好呀。听得出是三位女士,哭声嘹亮,颇有点说唱艺术的感觉。领衔主唱的那位字字珠玑,掷地有声,估计不是儿媳妇儿,就是女儿。我倾向于前者儿媳妇儿。只有儿媳妇儿,才能哭的如此动情。女儿是哭不出这么多话的,难受还来不及呢。哭词儿有:妈妈呀,你醒醒呀!这有点儿像若干年前的一首流行歌:“妈妈呀,妈妈呀,孩儿没在身边伺候你呀,可心里惦记着你老人家。”哭出了歌曲的感觉,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这哭也算是给白天的大哭,预演预热吧。
副唱的小合声,更是情真意切,唱出了诗情画意感觉。和着主唱,又有点儿“你为什么不说话”的意思。声音不大,没盖过主唱主哭,但哭的也是其情也真,其意也切,真会哭呀。
 第三个那位则是嘤嘤的女低音的,估计是真哭。让人无来由的想起李白的诗《赠汪伦》,“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只是这逝者乘的是天堂之舟。愿她们一路走好吧。
  一个宏亮的男中音出现了,中气十足,颇有些震撼力。“别哭了,别哭了,人走了也不能复生,节哀吧几位。哭几声得了。”这个人估计是忙头支客。在这深更半夜就赶来落忙,也实属不易。也没准儿仙逝的那位,是村中德高望重的老人,或者是妇联主任之类的女干部。又或者是人们已经是在这里恭候多时了,就等着这老人驾鹤西去,送她一程的。
男人话音刚落,刹时沉默,一切又归于寂静。人间一幕暂时落下。在这黑的夜,真的又是几家欢乐又家愁呀。这就是人生的常态。
写此文的目的,无贬意,亦无褒意,实为曲艺。只是记录一下这无眠的一段儿。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吴老师近照  文字:吴敬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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