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阳光灿烂得有些暴烈,恍如夏天就在眼前。校园里正是热闹,樱花未谢,海棠已盛,桃红柳绿间点缀着学子们穿梭的身影,宛如长卷的春日写意图。
红叶李已是开过了,粉白的花瓣纵在枝头,也抵不过丛丛叠叠肆意生长的红叶。那红叶有几分老气横秋,无端谴责着我这个辜负春光的过客:为何总是错过她最美丽的时刻?
其实,花与人又有何干,无非是年轻时读多了席慕容,这等自恋。可桃花含笑,青山妩媚,人生的乐趣不就在这些自作多情吗?
3月辜负花事,大半是因为天气。春雨料峭,寒风相逼,能在校园从容散步、细细赏花的日子委实不多。
自然,也免不了各种琐事。
妇女节跟着组织去看了场电影《孔秀》,写了篇观后感。
13-14号去苏州调研,顺带去没有血缘关系的母校附近转一转。为啥叫没有血缘关系的母校呢?当年南师扩招,校区未建好,学生已进门,我们的大一便是被南师寄养在苏铁师的。那儿虽不是母校,却实实在在是我大学生活开始的地方。
23-24号去苏州收房子。房子还是那个房子,房价早不是当初那个价格。难怪世人都说小财靠勤,大财靠命。
牙疼了足足一个礼拜,2月刚刚拔了3颗牙,3月实在不能再拔,只能吃着甲硝锉硬抗。天多雨,牙又疼,难免觉得人生灰暗。幸而,天也慢慢放晴了,牙也渐渐不疼了。
牙疼如此左右我的情绪,我不禁对这沉重肉身的威力深感佩服。生病不过是肉身的小小叛乱,衰老则逐渐丧失对这肉身的控制。人类有多么傲慢,才敢蔑视这生存的根基?
跟着史杰鹏老师学习《诗经》,也是这个月的事情。
史老师的写作课22年已听过,他的《说文解字》课我没敢报名,毕竟古汉语我一无所知。这次因着《诗经》,也是鼓足勇气了。目前已听课三周。史老师讲《诗经》,喜欢溯源,从谱系开始讲起,至于字词,能用古注,就用古注,至于那些过于政治化的后妃之德、后妃之志、后妃子孙之众多,他又一概不理。总之,这课是我的菜。
三月的常规工作,上课、论文、改试卷等,不必多说,不是不重要,而是他们本是日常生活的基石,沉默而坚韧地奏响着三月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