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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聚焦从“人流”角度来观察港澳外围形势的变化。

一、从“人流”角度来观察港澳外围形势变化更具意义

人流、物流、资金流和信息流（传统上被称为“四流”）一直是衡量经济活跃程度的重要标志，对港澳这样的流量经济体来说尤其如此。鉴于物流、资金流与信息流等资料的不可获得性，从“人流”这一全新维度来观察港澳外围形势的变化更具现实意义。

近年来，随着地缘形势的变化，内地与海外部分经济体的博弈日趋激烈。港澳作为自由经济体，很难在地缘博弈的过程中幸免，这意味着内地外围形势的变化，也会影响到港澳。

二、澳门“人流”观察：访澳旅客来源地的变化值得关注

（一）访澳旅客构成：依次为大陆、香港、台湾、菲律宾、韩国、印尼和马来西亚等

1、大陆和香港分别占70%和21%，台湾、菲律宾和韩国均位于1-2%之间

今年前三季度，访澳旅客达2592.09万人，相当于2019年同期的85.82%。其中，中国大陆和香港分别贡献了全部访澳旅客的70.28%和20.84%，中国台湾、菲律宾、韩国则分别贡献了全部访澳旅客的2.41%、1.33%和1.32%，访澳旅客人数超过5万人的其余经济体依次为印尼（12.79万人）、马来西亚（11.77万人）、美国（10.24万人）、泰国（9.51万人）、日本（9.3万人）、印度（7.71万人）、新加坡（7.42万人）。

2、巴西和葡萄牙两个葡语系国家的贡献率仅分别为0.03%和0.02%

今年前三季度，来自巴西和葡萄牙两个葡语系国家的访澳旅客分别仅为0.67万人和0.64万人，占比仅分别为0.03%和0.02%，这意味着澳门的葡语系优势还有待进一步挖掘。

3、美英法德荷意等西方经济体的贡献度同样不高，但均超过巴西和葡萄牙

今年前三季度，来自美国、英国、法国、德国、荷兰和意大利等经济体的访澳旅客分别达10.34万人、2.75万人、1.71万人、1.37万人、0.75万人和0.74万人。可以看出，除美国外，均未超过5万人，不过这六个经济体的贡献率已经超过了巴西和葡萄牙等两个国家。

（二）和疫情前（2019年同期）相比，访澳旅客来源地的变化

1、来自香港、菲律宾、印尼、新加坡、俄罗斯等五地的访澳旅客占比出现了上升

和疫情前（2019年）相比，今年前三季度，访澳旅客人数占比出现上升的经济体仅4个，分别为香港（上升2.43个百分点至20.84%）、菲律宾（上升0.31个百分点至1.33%）、印尼（上升0.05个百分点至0.49%）、新加坡（上升0.01个百分点至0.29%）和俄罗斯（上升0.01个百分点至0.08%）。这意味着，今年前三季度人流方面，只有香港、菲律宾、印尼和新加坡对澳门的贡献出现了上升。

其中，今年前三季度，访澳旅客数量较2019年同期上升的经济体只有一个，即菲律宾（上升3.65万人），这可能受到澳门菲佣数量较多的影响。

2、来自大陆、韩国、日本、台湾等四地的访澳旅客占比出现了明显下降

和疫情前（2019年相比），今年前三季度，访澳旅客人数占比下降较多的经济体从高到低依次为中国大陆（下降0.76个百分点至70.28%）、韩国（下降0.7个百分点至1.32%）、日本（下降0.44个百分点至0.36%）、台湾（下降0.29个百分点至2.41%）、美国（下降0.1个百分点至0.4%）、澳洲（下降0.06个百分点至0.15%）、印度（下降0.05个百分点至0.04%）、英国（下降0.04个百分点至0.11%）、法国（下降0.02个百分点至0.07%）等。

三、香港“人流”观察：访港旅客来源地的变化同样值得关注

和澳门相比，访港旅客有一些共性特征（如以亚洲经济体为主），也有一定差异（香港的来源地更丰富且西方经济体的贡献率更高）。

（一）访港旅客构成：依次为大陆、台湾、澳门、菲律宾、美国、韩国和日本等

1、仅恢复至疫情前同期的1/3左右（低于澳门），且大陆旅客贡献超过77%

今年前三季度，该港旅客人数达3258.87万人，相当于2019年同期的69.69%，恢复情况不如澳门，也不如其经济恢复进度，显示出香港的旅游业表现不是特别理想（和疫情前相比）。其中，大陆贡献了全部访港旅客的77.44%，超过澳门的70.28%。

2、除大陆外，访港旅客人人数超过10万人的经济体有14个（亚洲占10个）

其余访港旅客人数超过10万人的经济体从高到低依次为台湾（90.17万人）、澳门（87.24万人）、菲律宾（81.01万人）、美国（62.3万人）、韩国（59.27万人）、日本（40.79万人）、泰国（37.66万人）、新加坡（34.9万人）、印度（26.29万人）、马来西亚（25.78万人）、印尼（24.82万人）、加拿大（21.75万人）、英国（20.36万人）和德国（11.64万人）。

可以看出，在这14个经济体中，亚洲经济体占10个，欧洲经济体占4个，总体上和澳门相似，但西方经济体的贡献比率要明显高于澳门。

（二）和疫情前（2019年同期）相比，访港旅客来源地的变化

1、来自菲律宾、澳门、泰国、新加坡、印度、加拿大等地的旅客占比有明显上升

和疫情前（2019年）相比，今年前三季度，访港旅客人数占比出现上升的经济体有12个，其中有8个经济体的上升幅度超过0.1个百分点，从高到低依次为菲律宾（上升1.05个百分点至2.49%）、澳门（上升0.53个百分点至2.68%）、泰国（上升0.3个百分点至1.16%）、新加坡（上升0.27个百分点至1.07%）、印度（上升0.21个百分点至0.81%）、加拿大（上升0.14个百分点至0.67%）、马来西亚（上升0.13个百分点至0.79%）和印尼（上升0.1个百分点至0.76%）。此外，台湾、美国、德国和法国等经济体的访港旅客占比也略有上升。

其中，和疫情前相比，访港旅客绝对数量上升的经济体只有一个，即来自菲律宾的访港旅客人数上升14.04万人至81.01万，这一点和澳门相似。

2、来自大陆、日本、英国、韩国等地的访港旅客占比有明显下降

和疫情前（2019年）相比，今年前三季度，访港旅客人数占比出现下降的经济体有7个，下降幅度从高到低依次为大陆（下降1.53个百分点至77.44%）、日本（下降0.71个百分点至1.25%）、英国（下降0.23个百分点至0.62%）、韩国（下降0.17个百分点至01.82%）、南非（下降0.04个百分点至0.06%）、新西兰（下降0.02个百分点至0.14%）和意大利（下降0.01个百分点至0.14%）。

四、结语

（一）数据上看，访澳旅客的基本盘主要靠大陆和香港支撑（合计占比超过91%），但增量很大程度上是靠香港、菲律宾、印尼等三个经济体支撑的，而大陆、日韩与台湾的贡献均有所下降，西方经济体的访澳旅客数量总体较少且贡献也呈下降趋势，以及葡语系国家在访澳旅客中的贡献率明显偏小，来自中东国家的旅客更是可以忽略不计。

（二）和澳门类似，访港旅客的基本盘同样靠靠大陆支撑，但增量则主要靠菲律宾、澳门、泰国、新加坡、印度、加拿大等地支撑，而大陆、日本、英国和韩国的贡献均有明显下降，其余经济体则基本保持平衡，来自中东国家的旅客同样较少、可忽略不计。

（三）数据上看，除内地是港澳旅客的基本盘外，港澳之间也互为对方的基本盘，同时台湾与港澳之间的关联度亦非常高，这说明港澳台三地之间的流量关系非常密切。

（四）今年前三季度，来自中国台湾及日韩的访港访澳旅客占比均出现了明显下降，这本身也说明外围形势发生了一些变化。故未来一段时期，港澳需要尽快争取来自中国台湾、日韩的旅客，使其贡献比例总体保持平稳，这对港澳的平台地位来说尤为重要。

（五）港澳作为联结内地与世界的桥梁纽带，在“人流”上也应该要体现。随着中国与东盟、中东等经济体之间的经贸往来愈发密切，东盟、中东等经济体对访港访澳旅客的贡献比例也应该呈相应上升态势，否则港澳的平台地位便会受到一定影响，这是需要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