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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是一部探讨孤独与沟通的深刻小说,描绘了普通人在语言中寻找共鸣与理解的复杂过程。从孤独的杨百顺到执着的牛爱国,每个角色都试图用语言填补人生的空白。然而,语言本身的局限性和“说不到一块”让人物的孤独愈加深刻。
作为一名律师,我从小说中感受到语言的双重特性:它既是桥梁,也是隔阂。律师的职业离不开语言。语言承载逻辑、情感与信任,是解决法律问题的重要工具。然而,语言的作用不止于表达,更在于倾听与共情。结合小说的哲学思考与职业经验,本文将从倾听、沟通及语言的逻辑与伦理出发,探讨律师语言中的哲学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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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爱珍 北京盈科(杭州)律师事务所
本文由作者向新则独家供稿
有一天,客户来所找到我,情绪非常激动:“我知道他出轨了,我要求分更多的财产!”她的声音很大,眼中满是愤怒。她一口气说出了丈夫的不忠和自己遭受的伤害,认为通过财产分割来弥补自己的损失。
在我们的初步沟通中,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财产问题上。她提到的情感伤害和背叛,让我意识到她的愤怒可能掩盖了更深层次的担忧。我决定从另一个角度切入,询问她关于孩子的情况:“你担心孩子的未来吗?你最害怕的是什么?”她沉默了一会儿,眼里露出一丝不安:“我害怕他会失去父亲的关爱,怕他没有安全感。”
经过进一步的沟通,我意识到她的真正关注点并不在财产上,而是在孩子的抚养权上。她希望确保孩子能够得到更好的照顾和陪伴,尤其是父亲在婚姻解体后的角色。
了解到这一点后,我调整了案件的策略,转而专注于争取孩子的抚养权。在后续的调解中,我强调了母亲在孩子成长中的重要性,并展示了父亲在陪伴和抚养责任上的不足。最终,我们达成了一项调解协议,客户获得了孩子的主要抚养权,并确保了父亲的探视权。
初见李明时,他情绪激动,焦虑不已。在初步的沟通中,他只提到工资的问题,始终没有提及解雇的背景。然而,在深入了解案件时,我注意到李明的焦虑和不安,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工资问题。在我温和的询问下,他终于坦言,自己其实并不清楚解雇的具体原因,且从未收到过正式的解雇通知。通过进一步的了解,我意识到,公司的解雇程序可能存在违法之处。
通过细致的调查,我发现李明在被解雇时,根本没有经历合法的解雇程序,也没有得到应有的通知和赔偿。这一发现彻底改变了案件的走向。原本李明只想要追回欠薪,但通过调整策略,我决定将案件焦点转向确认解雇行为是否合法,争取更多的赔偿。
案件进入诉讼后,经过庭审,法院认定公司在解雇过程中存在违法行为,并判决公司除了支付李明拖欠的工资外,还需支付违法解除的赔偿金。最终,李明不仅收回了应得的工资,还获得了一笔额外的赔偿,这让他对法律充满了信心。
律师在初次与周先生沟通时,过于专注于遗嘱条款和法律细节,向周先生详细解释了如何按照法律程序进行财产分割,并强调了各自的权益。周先生在初始阶段没有提出异议,该律师便认为案件简单,认为周先生只是希望尽快解决财产分配问题。
然而,案件进入实际操作阶段后,周先生的情绪逐渐变得焦虑且不安。他多次要求推迟分配进程,甚至几乎放弃继承权。律师开始觉得困惑,认为周先生对财产分割的合法性没有问题,且本应高效处理。
直到一次电话沟通中,律师才隐约察觉到周先生话语中的无奈:“这些钱,我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我爸妈一直不在了,剩下的这些只会让我想起家庭的不和,早知道我就不想要了。”
原来,周先生的真实困扰并不在于遗产分配的公平与否,而是在于家庭关系的裂痕。他无法接受与兄弟的争执,也难以面对父亲去世后空缺的家庭角色。律师才意识到自己忽视了客户情感的需要。
但此时,案件已经进入僵局。周先生的不满和情绪没有被有效疏导,导致双方的谈判陷入僵持。尽管法律上无可挑剔,最终案件未能顺利解决。
在一起劳动仲裁中,我的客户是一名被解雇的员工,而对方公司坚持认为辞退合法。调解时,我先用简单的话总结客户的贡献,再结合劳动合同指出解雇程序的漏洞。这种既尊重对方又突出法律问题的沟通方式,让公司负责人改变了强硬立场,最终双方达成一致调解。
例如在一起商业合同纠纷中,对方试图模糊合同条款以减轻责任。在庭审中,我通过逐一分析合同条款,结合履约记录和财务数据,建立了清晰的因果关系链。最终,法官采纳了我的观点,对方被判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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