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审美
Diane Arbus
黛安·阿勃丝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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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读书笔记、摄影审美知识
一、《世界摄影大百科》P46
黛安·阿勃丝[Diane Arbus,婚前原名黛安·内梅罗夫(Diane Nemerov),1923-1971]美国摄影师。阿勃丝的丈夫艾伦将她引入摄影界,她与丈夫一起创办了一家时尚摄影工作室,为当时各家杂志拍摄照片。1946至1956年,她担任工作室艺术总监之后开始独立拍摄。她师从莉赛特·莫德尔、马文·伊斯雷尔和理查德·阿维顿与这三位摄影师在感受方面有许多共同之处。她的摄影作品包括委托创作任务、杂志的一报道摄影以及一系列充满个人色彩的肖像作品(均采用6x6画幅拍摄)。肖像照片的拍摄对象是各种社会边缘人物,从易装癖到唐氏综合征患者,以及以非常规视角拍摄的普通路人。
二、《世界摄影史》P498、519-521
阿勃丝对传统社会所歧视的怪诞人群-如异装癖者、同性恋者、妓女和弱智者--反而充满同情。阿勃丝的导师是莉赛特·莫德尔,而后者的榜样则是维吉。阿勃丝在自己的拍摄计划“我们时代的仪式”的推动下,不带道德预判地走近那些被社会抛弃的人。但在拍摄常态下的普通人时,她的反应却始终不宽容。无论她的拍摄对象是谁,她都倾向于采用直接、正面的姿势,类似于家庭快照的风格。这表现在作品《抱孩子的妈妈,新泽西州》那张照片中,它成为视觉艺术史上最为疏离的母亲形象之一。
明胶银盐印相工艺。
三、《怎样阅读照片》298-303
摄影师都是观察者,他们可能是非常隐秘的。而另一方面,黛安·阿勃丝在自己的书信和笔记中却讲述了一切,或者说是绝大部分。她喜欢格言警句,在1961年1月12日写给马文·伊斯雷尔(Marvin lsrael)的信中,阿勃丝写道:“这个世界充斥着幻想的人物,找寻着自己的故事。”确切地说,她当时正在拍摄一系列怪异的人。怪异的人物让她很喜欢,例如伊甸园中的一个场景,那是屈从于诱惑的一条蛇,与1960年纽约休伯特美术馆里的一个场景相呼应。她仔细而夸大地选择此类题材,以避免老生常谈。她写信给丈夫阿兰·阿勃丝和马文·伊斯雷尔,目的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和兴趣。她的观众是由至交组成的,他们知道对她的期望,认可她的独创性。她的图片说明是一挥而就的口语化散文,并不总是匆忙之间写成的,而且始终与她的照片配在一起。阿勃丝的另一种方式是列表:笔记本里满是她看到的人物的名单以及要着手进行的计划。
阿勃丝制作列表,很容易会从成系列的方面来考虑拍摄计划。没有人能全面考察整个文化,但反映文化的剖面却完全可以做得到,而且在 20世纪40年代,法国人就常常受到你也许指望在流动露天游乐场看到的一切的影响:一场对战或者是引人注意的东西。这也是她对这个世界的呈现,因为如果没有可控的列表,你会不知所措,不知道拍什么和为什么而拍。大体上讲,阿勃丝会因为杂志委派和资助申请的缘故才制订计划。但是在幕后,她也许一直有一个总体的计划:即反映人类迈向一个往往不可预知的未来的生命历程。在法国摄影中,孩子们为成年期进行着演练年轻人在左岸扮演着自己的角色。黛安·阿勃丝的表现很少是刻板的,对偶然变故和奇异的结局更开放:例如在一个瓶子里的死而复生。年轻的情侣也在体味着爱情,但种种迹象却并没有让人觉得大有希望。她的作品集里满是那些你不会选择的宿命的例证。
阿勃丝在摄影方面迈出的第一步,是1941年与贝伦妮斯·阿博特一起挽救尤金·阿杰的作品使其不被人们遗忘。同年,她去纽约“美国场所”画廊见到了阿尔弗雷德·施蒂格利茨。在继续从事各种不同的个人拍摄计划的过程中,她师从《时尚芭莎》的艺术总监阿列克谢·布罗多维奇。但是她学到的并不多。直到1956年,她参加了莉赛特·莫德尔(Lisette Model)组织的课程。莫德尔是一位杰出的维也纳摄影师,从1938年以来一直在纽约。莫德尔教她断然放弃了颗粒,而喜欢上清晰度。莫德尔大大影响了她,而且阿勃丝经常会回来寻求建议。莫德尔告诉她:“你越是具体,就越具有普遍性。”在1962年,阿勃丝得到了一些建议,即如何习惯她刚刚开始使用的中画幅禄来相机。1963年,阿勃丝申请并获得了古根海姆奖金,理由是“以摄影的方式对美国的仪式、风格和习俗所做的调查”。1965年,阿勃丝又以关于“室内景观”的项目第二次获得该奖。1964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开始收购她的作品,但在有生之年她从未在商业上获得过成功。
照片强化了阿勃丝的写作和它所表述的语言。她写得很凌乱,语言也非常极端。她偶尔会不安地发现什么,一个微笑、隐喻或是比喻,与当下的场合相契合。她的描述通常很戏剧化,她俨然变得像是一个怪诞背景中没有任何经验的旅行者,显得茫然不知所措:其中大部分当然是在纽约。她喜欢在书信中详加描述,直到事件变得比虚构还更加不可思议。但照片往往是不朽的,就像游行中的那个男人。一方面是想象,在阿勃丝的情形里瞬息万变,另一方面,身体提供的只不过是束缚。
1971年初,阿勃丝在自己生活的纽约韦斯特贝里艺术家社区的一座公共空间里举办了一次摄影大师班。这些课程被一位名叫奈良原一高的学生录了下来,用作将来的参考,最终整理成画册《黛安·阿勃丝》的前言。这本画册是由光圈出版基金会配合1972年阿勃丝去世后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举办大型回顾展而出版的。整理后的文字配合其他一些文章摘录,印制在这本书的重要位置,让人们意识到摄影对阿勃丝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画册以某种方式揭示了相关的真相,它比电影更接近真相,因为后者有赖电影摄影师和录音师。你拍照片时就不一定成为技术高手,因为要在正确的时间有正确的感觉,而这是一个几乎无法实现的先决条件。伟大的照片都有某种意外之处,某些与事先的想法不相符合的地方。阿勃丝觉察到有些人物达到了外在的极限,仍然坚持不懈。人物的肖像也许可以告诉你,他们所经历的一切。作为一个屡屡历经熟悉却遭遇不相同的外在极限的人,阿勃丝被照片所能揭示的内容深深迷住了。
阿勃丝的肖像属于那些她通过自己的经验来认可的人物。吞剑者让阿勃丝精神紧张,让她专注于这个动作是否可以完成。来自布鲁克林的这对年轻父母不得不咬紧牙关,继续面对着现实的生活。阿勃丝从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一些影子,我们也会情不自禁地这么做,我们没得选择,无论是阿勃丝文中所写或照片中的象征,我们都深有同感。
1、码头上的情侣,纽约,1963 年
1963年,阿勃丝拍摄了裸体主义者和殷实家庭的孩子。她也许只是在水边偶遇了这对情侣。这是加里·维诺格兰德(Garry Winogrand)兴许也会拍下来的那种照片,一种与两性之间关系有关的情景。这是一个能深深打动人的景象,因为有些浪漫,但是这种关系也许并不持久。年轻人对摄影师有些太感兴趣了,在这个亲密的时刻,收音机是某种格格不入的元素。
这幅照片出现在约翰·萨考夫斯基的(镜与窗)的封面上,这是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1978年一次重要巡回展的图录。这肯定是寒冷天气里的一次重要游行,因为他将手插在口袋里。他凝视着相机镜头,看上去很忧伤,这在很多街头肖像中都非常典型。但是这幅照片的关键,也许是信箱未端和他秃顶之间的呼应。他也许善于观察,而且富于爱国精神,但吸引阿勃丝注意的,确实是那种荒诞的呼应关系。
她用食指托着自己的左胸,也许是因为不对称的缘故。左侧背景中有一本关于列奥纳多·达·芬奇的绘画作品的书,成了一个让人好奇的参照物,那是举起食指的圣多马--多疑的圣多马,在基督复活之后用一根食指去探查基督的伤口。女舞者对照相机的反应多少有些令人沮丧,因为她和阿勃丝都知道,她的双乳是一个卖点,但也让她陷入了尴尬的局面。
这幅照片发表于 1972年那本阿勃丝去世后出版的书中,书中第一句话就写道:“事情和他们说的完全不一样。”布鲁克林这对年轻夫妇有很多希冀,都是基于那个时代的宣传:性感美、好莱坞,甚至包括“人类大家庭”。他们没有说的是那种可能成为问题的疲于应付:斜视的小男孩,女主人不得不应付的肩带和大衣,她甚至也拿着一台相机。而阿勃丝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也感同身受。两个成年人都不动声色。我们在阿勃丝的照片中经常会看到,那些正在疲于应付的人们显出的不动声色的表情。
5、嘉年华上一位身患自化病的吞剑者,马里兰州,1970 年
7月31日,阿勃丝去了马里兰州赫格斯城的嘉年华会,在那里遇到了这位患自化病的吞剑者,还有她的同样患有自化病的妹妹。在这幅照片里她似乎在吞两把剑。她的右手触到了帐篷的帆布而风让帆布上端和她的裙子飘动起来。这肯定是一种复杂的技能,要求双脚完全保持稳定。比尔·布兰特曾经拍过一个马戏团男孩的照片,当时他正坐在一顶帐篷鼓起的墙边,用一只杯子喝水:这又是一个面对无法控制的力量时努力保持平衡的时刻。
6、其他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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