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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斯坦报》10月23日报道,国大党质疑中印近日就边境地区有关问题达成的协议,指责莫迪政府在涉华问题上“过于天真”。10月21日,印外交部方面表示,中印双方经讨论已就中印边境实控线沿线巡逻安排达成协议,实现脱离接触并解决2020年遗留问题”。对此,国大党秘书长拉梅什(Jairam Ramesh)要求莫迪政府回应具体协议内容,重点回应印军是否能够重回天南河谷、典角曲上游、班公湖、温泉-加南达坂等中印重点争议地区,中印是否能完全回到2020年之前的情况。拉梅什表示,莫迪政府在处理涉华问题时尽显“否认、转移注意力、撒谎、辩解”等操作,国大党敦促莫迪政府尽快公开协议内容,以取得公众信任。印媒透露,中印前线士兵近日将从天南河谷、典角曲上游撤离。印度股市遇冷。图源:彭博社
路透社、《经济时报》10月23日报道,由于印经济增长放缓削弱企业盈利前景,高盛集团将印股市投资评级从“超配”下调至“中性”。值得注意的是,高盛2023年年底曾将印股市上调至“跑赢大盘”(outperform) 评级,但当前印经济和盈利疲软态势促使该机构调整立场。高盛分析人士称,尽管印股市仍有上涨前景,但印经济增长周期性放缓、企业盈利信心恶化、每股收益率下调步伐加快、三季报低于预期等因素已冲击印股市表现。高盛预计,高估值和国内外不利因素或持续限制印股市上涨空间。目前,外资不断从印股市撤出,进入中国或其他国家股市。
新加坡《海峡日报》《今日印度》10月23日报道,美国驻斯里兰卡使馆发布警报提醒斯阿鲁甘湾(Arugam Bay)冲浪度假区未来恐遭爆炸袭击。据悉,该警报与此前斯社媒呼吁抵制斯以色列企业、抗议以近期军事行动有关。阿鲁甘湾位于斯东南部,一直是是以游客重要旅行地。目前,斯当局高度关注该地区安全形势,斯警方与情报机构已合作制定相关应急预案,并设立热线电话以应对潜在威胁。
图源:莫迪“X”账号
路透社、《印刷报》10月22日报道,印俄元首会晤重申战略伙伴关系,莫迪呼吁“通过和平手段解决俄乌冲突”,并强调印已准备好为结束冲突提供支持。10月22日,莫迪赴俄参加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时会晤普京。莫迪已在三个月内接连两次访俄。莫迪表示,印珍视与俄、金砖国家间的战略伙伴关系,并期待通过金砖平台加强合作。普京高度赞扬俄印“特殊战略伙伴关系”。此前,俄外长拉夫罗夫特别强调,俄印中(RIC)三驾马车机制依旧存在。另据悉,印近期拟进一步加强与俄在国防领域的合作。印防长拉杰纳特(Rajnath Singh)拟12月初拟访俄,委托俄建造“图希尔”(Tushil)号隐身护卫舰,并进一步评估防务伙伴关系。图源:路透社
《经济时报》、路透社10月23日报道,印财长西塔拉曼表示,印仍将继续限制与印边境接壤国家的投资,以保障国家安全和利益。2020年4月,莫迪政府颁布“3号通告”(Press Note 3),规定来自中国等印邻国的外国直接投资(FDI)必须获得印政府审批,造成流入印度的中国FDI规模断崖式下跌。由于近期中印边境局势有所缓和,外界纷纷猜测印下一步或重启中印多领域合作。然而,西塔拉曼强调,鉴于印地缘政治局势敏感,政府仍将高度关注FDI资金来源以维护国家利益。值得注意的是,当前,印自华进口量自2020年飙升近56%,对华贸易赤字增长近2倍至850亿美元($85 billion)。
图源:路透社
路透社、《德干先驱报》10月23日报道,德国总理朔尔茨拟率高级代表团赴印参加第18届亚太德商大会(APK2024),聚焦加强印德经济合作,以减少德对中国产业的依赖。据悉,德方高级代表团成员包括德外长、防长在内的内阁部分成员,以及德商贸高级代表。分析人士表示,德经济基本面呈恶化态势,2024年德经济或出现零增长。当前,德出口导向型经济连续第二天萎缩,价值欧盟收紧对华贸易政策进一步冲击依赖自华进口的德企,这导致德不得不向印“求援”。2022年,德对印直接投资约为2.27万亿卢比(Rs 2,26,998 crore),约占对华投资额的20%。德工商总会(DIHK)预计,德到2029年对印投资额或提至占对华投资额的40%。朔尔茨表示,印市场规模大、经济活力强、增长潜力无限,印德合作或可进一步推进德经济多元化。然而,朔尔茨也强调,印难以成为“新中国”,但加强印德各领域合作或将进一步减轻德对华依赖。中印西线边境天南河谷地区示意图。图源:微信公众号“梦回糊涂”
《印刷报》10月23日发表为《看待中印边境问题需要新视角,而非拘于民族主义》的评论认为,受历史因素和民族主义情绪影响,以达普桑争议为代表的中印边界问题正日益复杂化。若要解决中印边境问题,双方需超越现实政治限制,努力达成稳定合作关系。本文作者普拉文·斯瓦米(Praveen Swami)系《印刷报》特约编辑,主要方向为国际战略和安全问题。本文涉及印方人士对中印边境的部分论述不实,不代表本公号观点,请读者注意甄别。长期以来,中印达普桑平地的实控线(LAC)成为中印边境 “遗留争议问题”之一。10月21日,印外交部表示,中印已就边境地区有关问题达成协议。目前,中印尚未披露协议的具体条款,但印外长苏杰生称“已恢复2020年前状态”。据印方说辞,印巡逻队现应能进入达普桑平地实控线以东的弧形位置,即9、10、11、11A、12、13号巡逻点。对此,印批评者指出,中方依旧保留实控线以西的基础设施,不排除中方未来能限制印方巡逻权。然而,中印边境问题的根本不仅在于具体划地细节的操作层面,更在于意义更大的认知层面——将中印边境问题放在两国关系的什么位置看待。中印若要真正解决边境问题,需要在认知层面达成一致,并深刻反思自身提出的领土主权要求,而不是像当前一样在民族主义情绪裹挟下看待边境问题。历史因素导致中印边境问题尤为复杂。20世纪初,英国入侵西藏后划定“麦克马洪线”,但中方从未认可麦线。中国方面,国民党时期“受民族主义推动”扩大中方领土。1958年,中方主张中国领土包括拉达克,以及喜马偕尔邦和北方邦的部分领土。印度方面,印在独立后发布的地图并未直接划定边界。然而,在“中方不断加强领土主张”的背景下,受1959年加勒万冲突推动,印方也逐渐加强争夺领土。以达普桑为例,达普桑争议地区由中方“1959年11月7日实控线”与印方“1962年9月8日实控线”围成。1976年,印在西段划定65个巡逻点,再次进入天南河谷。随后,中印2013年“帐篷对峙”、2020年“加勒万河谷冲突”两次对峙进一步加剧双方在边境的摩擦。中印主张的1959年11月7日实控线与印方主张的1962年9月8日实控线示意图。图源:微信公众号“梦回糊涂”由此看,中印两国“并没有合理的历史理由支持其领土主权主张”。边境问题(甚至中印关系)被日益高涨的民族主义情绪主导,这严重妨碍双方谈判、对话、调解。自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中国的战略重心日益转向展现大国力量、维护区域影响力,也因此警惕印与美西方贴近。在此背景下,尽管两国都能从合作关系中获益,但现实政治掣肘导致中印缺乏充足政治想象力以突破“边境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