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优势是指收集、处理和传播不间断的信息流的能力，同时利用或否认对手执行相同操作的能力。实现信息优势为友军的指挥和控制提供了巨大的优势，并防止了敌方部队的干扰。2017年 7 月，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发布了对联合出版物 （JP） 1 《美国武装部队条令》的修改，将信息作为一项新的第七项联合职能引入。此次发布预示着联合部队将如何规划和执行跨地区、多域和多功能行动的重大变化。因此，它代表了一个重新构想 21 中“联合武装”含义的机会圣-世纪战争。
图片来源：蒂姆·萨克顿
尽管人们普遍认为信息和信息战 （IW） 已成为任何现代冲突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对于信息和信息战 （IW） 的确切构成并没有得到广泛同意。甚至这个词的基本要素也是有争议的。有时，“信息”被一些人定量地理解为原始数据或数字信号。相比之下，其他人将信息定性地视为将群体联系在一起的想法或模因。然后是 IW 在我们理解战争中的哪个位置的问题。有些人喜欢只从国家之间的常规战争的角度来考虑它，有些人将其归类为国家和非国家行为体之间的非正规战争，而另一些人则主张将两者混合在一起。这些视图中的每一个都是对 IW 的一个或另一个方面的有效看法，并且每个视图都为使用它们的从业者带来了一组不同的优势和劣势。
在这里，我解读了美国国防部 （US DoD） 内部的一系列理解，特别是美国军队的四个主要部门如何看待信息战。虽然他们对 IW 的定义围绕着共同的联合原则是统一的，但他们在如何理解和实施该原则方面差异很大。这些差异产生了可以称为“定量光谱”的东西，其中所有分支的定义都非常关注 IW 作为一项以技术为重点、数据驱动的工作。但他们也发现，人、他们的情感和他们的思想在这个分支的教义理解中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
美国国防部：信息行动的联合定义
美国国防部（所有军事部门都隶属于美国国防部）通过参谋长联席会议定义来定义 IW。参谋长联席会议出版物“联合出版物 （JP） 3-0，联合战役和行动”将 IW 定义为“综合就业......IRC [信息相关能力] 与其他行动线协同，以影响、破坏、腐蚀或篡夺对手和潜在对手的决策，同时保护我们自己的决策。[1] 信息战发生在“信息环境”或“收集、处理、传播信息或根据信息采取行动的个人、组织和系统的总和”中。然后，信息环境进一步分为三个部分：物理、信息和认知。信息环境的物理维度是目标的“命令和控制系统、关键决策者和支持基础设施”。信息方面是与目标收集、处理、存储或传播信息以及他们如何保护该信息相关的任何内容。最后，认知维度“包括那些传输、接收、回应或根据信息采取行动的人的思想”。[2]
这里还值得注意的是，上述定义在 JP 3-0 中给出的不是信息战，而是“信息作战”（IO）。使用这个措辞是为了让“战争”一词仅限于定义常规战争与非正规战争。[3]然而，虽然一些分支确实保留了这种区别，但大多数分支会在他们自己的教义中使用 IW。
美国海军：信息战是纯粹的数据
美国海军牢牢地位于定量光谱的一个极端，其 IW 定义是各部门中最注重技术和数据驱动的。美国海军几乎纯粹用定量术语来定义 IW。根据“海军学说出版物 （NDP） 1，海战”，IW 是“海军基于信息的能力的综合运用”，即“通信、网络、情报、海洋学、气象学、密码学、电子战、网络空间行动和太空”。[4]所有数据驱动的领域，甚至海军情报办公室都专注于为关键决策者提供“科学、技术、地缘政治和军事情报”。[5]这种理解将 IW 的作用限制在保护友军收集、传播和利用数据的能力，或者否认对手具备这些能力。
鉴于海军依赖传感器数据和安全的远程发射器，以便其舰艇和飞机监控周围环境、相互通信并在必要时进行有效战斗，因此这种高度集中的理解是明智的。随着海军将越来越多的资源投入到需要远程控制或监控才能有效运行的无人和自主系统上，并且这些系统完全依赖自己的传感器来“看到”周围的世界，这种依赖可能会越来越大。在不久的将来，可能需要平衡这种依赖与海军舰艇通过开源情报进行监控和跟踪的日益增长的威胁。此外，美国海军还面临着恶意行为者的后续威胁，他们利用来自公开来源的有关海军活动的图像、视频和其他信息来制造错误或虚假信息，从而诋毁海军活动，并试图激发与美国在国内外的利益相悖的叙述。
美国陆军和空军：信息战的混合视角
美国空军和美国陆军都将对人和人类行为的理解整合到更注重技术性的 IW 定义中。空军没有将 IW 定义为技术能力的集合，而是将其定义为“在 IE [信息环境] 中并通过 IE [信息环境] 使用的军事能力，以故意影响对手的人类和系统行为，并在合作、竞争和冲突期间维护友好的行动自由。空军还允许其所有活动，“从社交媒体上发布的文字和图像到舷梯上出现武装飞机”都传达了信息，并且可以创造或推进更大的叙事。对 IW 的理解使人们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并允许人们认为自己可能是信息工作的直接目标，而不仅仅是他们与之交互的数据。[6]
然而，这并不是说空军的理论完全以人为中心。它不一定将 IW 视为通过与目标受众的直接互动来进行，而是采取“行动胜于雄辩”的方法，IW 补充了更大的“基于效果的运营方法”（EBAO）。一种规划方法，其中单独或串联地采取动态和非动态行动，以展示信息。从而传达指挥官的意图或影响对手，从而塑造和改变他们的决策，希望有利于美国的目标。
与此同时，陆军采取了类似的混合方法，平衡了信息的定量和定性观点，但更加强调人的作用和人际关系。例如，陆军的 IW 指令“陆军战术出版物 3-13”信息行动的实施“指示，每当 IW 军官到达新指挥部或新区域时，他们的首要任务是了解他们的对手如何使用信息环境以及行动区域中的关键利益相关者是谁。然后，必须将收集到的信息转化为产品，IW 军官不仅可以使用这些产品来建立自己对所在地区信息环境的理解，还可以建立和维护周围其他指挥参谋和人员的意识。[7]作为其中一部分的所有必要任务都直接来自美国陆军和海军陆战队的反叛乱手册，该手册是根据两个部门在 2002 年至 2008 年期间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集体经验制定的。该战略最强调美国和盟军需要与当地居民建立人际关系，并通过直接的人际互动获得他们的信任。[8]
对于这两个分支，同样重要的是要再次强调它们的 IW 方法是混合的，并且两个分支都将它们的 IW 指令的一部分用于更定量的信息方法。这两个分支都将电磁战、信号管理和网络空间行动纳入他们对 IW 的理解中，并且都在各自的网络司令部中安排了他们的 IW 元素。这两个司令部分别是第 16 空军[9] 和陆军网络司令部 （ARCYBER），[10]。IW 的放置说明了数字通信在现代信息运营、影响力活动和更广泛的 IW 中的核心地位。此外，IW 的安置说明了美国战争方法的持续技术重点——这种方法虽然在动能作战行动中有效，但在非武装冲突的情况下需要与外国居民直接接触的情况下就会步履蹒跚。
美国海军陆战队：即将发生的事情的征兆？
美国军方最新的 IW 条令出版物，即美国海军陆战队的“海军陆战队条令出版物 [MCDP] 8”，采用了一种独特的方法，说明了美国国防部内部对 IW 的看法是如何演变的。这种独特的方法是由于 20 年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开展反叛乱行动的经验，以及通过观察和遇到敌对国家的努力而获得的经验——特别是俄罗斯在东欧、波罗的海国家和美国的 IW 努力;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在亚太地区的努力。
该出版物首先将信息与海军陆战队对机动战的关注联系起来，认为信息只是海军陆战队可以用来在所有作战领域（陆地、空中、海上、太空和网络空间）为自己创造优势的另一个元素。然后，它没有将 IW 分配给参谋人员和概念战略思维的领域，而是将其责任归结为个人层面，他说：
即使海军陆战队没有打仗，他们仍然处于竞争状态。海军陆战队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竞争行为，向潜在的对手发出信号......因此，每个海军陆战队员都有可能通过加强或贬损海军陆战队的叙述来帮助或阻碍国家的比赛。通过他们的行动、言语和行为——无论是在值班还是下——海军陆战队都可以帮助或损害海军陆战队以大胆、专业和高能力行事的声誉。[11]
从这里开始，MCDP 8 不是追求信息的二元定义是纯粹的定量或定性的，而是追求一条中间道路。它根据上下文将其信息定义分为两大类。第一个，将指挥控制系统上下文中的信息定义为“从原始信号到知识和理解的各种描述或表示”。这意味着在这种情况下，可以看作包括从原始传感器数据到更发达的信息形式的所有内容，这些信息已经“整合到有意义的知识和理解中，例如符号、情报报告和想法”。定义的后半部分考虑了情报上下文中的信息。它以定量术语将信息定义为“任何类型的未经评估的材料......[用作] 获得情报的原材料。从这个角度来看，信息是可以处理并转化为可理解形式的数据。它是知识的基本组成部分。
MCDP 8 还与其他美国原则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包括对信息环境的独特定义。MCDP 8 没有将环境视为系统的集合或更大系统的一小部分，而是将信息环境定义为包括“信息本身以及影响部队部署并影响指挥官决策的所有相关社会、文化、心理、技术和物理因素”。[12] 一种信息环境，其中人们和影响他们思维的许多影响因素起着主导作用，在概念空间中作为 IW 的明确目标——无论是作为关键决策者的个人还是作为群体的集体。但同时也是 IW 的主要工具或驱动力，各个层面的个人都可能发现自己处于关键位置，随时可以定义美国努力的叙事，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13]
什么是 IW？
鉴于从纯定量到重定性的定义范围，给出一个包罗万象的定义似乎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创建这样的定义似乎也是一项根本不必要的任务。但考虑到，虽然上述定义都同样有效并且非常适合他们的组织文化和环境，但它们的专业化确实滋生了弱点，他们使用极其专业的军事语言来描述他们的主题也是如此。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广泛的定义，对信息的定量和定性观点给予同等的权重，使用的语言可以被寻求理解该主题的外行人理解，而无需深厚的背景知识，并有助于说明如何使用 IW。
考虑到这些目标，请考虑以下建议的定义：
信息战 （IW） 是一场控制或否认各种形式信息的机密性、完整性和可用性的斗争，从原始数据到复杂的概念和想法。这是一场斗争，可以想象为发生在三个点上，要么单独发生，要么以某种组合方式发生：
在信息从源头到决策者的移动过程中（字面或隐喻）。
在信息从决策者向必须执行决策的行动者移动期间。
在学习或解释上述每个节点（来源、决策者、参与者）中出现的信息的过程中。
从攻击性的角度来看，当冲突中的一方试图将其所需的信息状态强加于对手的信息并影响目标个人或人群如何解释或学习他们拥有或正在收集的信息时，就会发生 IW。为了追求这一点，冒犯行为者可以针对信息本身或构成其目标受众的个人和更大的群体。而相反，当一方寻求维持其期望的状态并保留在没有外部干扰的情况下自由收集、解释和/或从其可用信息中学习的能力时，就会发生防御性 IW。
佐治亚州空军国民警卫队第 116 空中管制联队的飞行员在 E-8C 联合 STARS 罗宾斯号上执行夜间任务时监控监控数据 佐治亚州空军基地，2017 年 7 月（美国空军国民警卫队/罗杰·帕森斯/出于安全和隐私考虑，部分照片已进行模糊处理）
虽然战争的基本性质保持不变，但现代战争的特征仍在不断发展。工业时代带来的经济和社会革命迅速改变了 19 年代战争的打赢方式th和 20th世纪。掌握这些变化影响的领导者制定了导致成功的战略和设计运营，而那些没有抓住这些变化的领导者则注定要失败。今天，在一个同样改变了经济和社会的信息时代，如果我们希望在 21 年取得成功，我们也必须调整我们的思维并加深我们的理解圣-世纪冲突。这种适应的一个关键部分是建立一支联合力量，在广泛的活动中积极使用和利用信息。将信息纳入一项联合职能只是加强联合作战和发展能够在未来冲突中占据主导地位的未来联合部队的第一步。
关节功能表示被放入基本组中的相关能力和活动，以帮助指挥官同步、集成和指导操作。JP 1 中描述的最初的六项联合职能是指挥和控制、情报、火力、移动和机动、保护和维持。新发布的 JP 1 向此列表添加了信息，指出：
信息功能包括信息的管理和应用，以及信息与其他联合功能的有意整合，以影响相关行为者的看法、行为、作为或不作为，并支持人类和自动化决策。信息功能可帮助指挥官和参谋人员了解和利用信息的普遍性、其军事用途及其在所有军事行动中的应用。此功能使 [联合部队指挥官] 能够整合友军信息的生成和保存，同时利用所有军事活动的固有信息方面来实现指挥官的目标并达到最终状态。
联合条令中信息的增加——这是 20 年来首次添加到列表中——凸显了国防部 （DOD） 对如何适应以便在不断变化的战略环境中最有效地使用国家力量的军事工具的关注。尽管冲突、暴力和战争仍然存在，但由于技术变革，追求政治目标的方法正在不断发展。1自主性和新形式的人机合作等技术催生了新的操作概念，包括以数据为中心的情报、监视和侦察、提高决策速度和增强杀伤力。开发、利用和掌握这些技术和概念的竞赛构成了一项关键挑战。2
联合部队正在迎接挑战。仅举一个例子，国防部长办公室的一项人工智能计划 （Project Maven） 正在研究如何以战争的速度在大量数据中寻找意义。3国防部还实施了国防部网络安全运动（Dod Cybersecurity Campaign），制定了一个框架，将整个部队的防御性网络空间和信息行动整合在一起。此外，新完成的电子战战略正在推动人们重新关注新兴电磁频谱系统和技术的使用。
当然，归根结底，战争是人类独有的努力。虽然技术本身就带来了机遇和挑战，但对战争性质产生最根本影响的是技术对人类社会的变革性影响。个人随时随地访问信息的能力扩大并加速了多个层面（人与人、人与组织、人与政府、政府与政府）的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尤其是社交媒体，它能够围绕思想和事业迅速动员人员和资源。再加上人类无法完全控制信息时代生活模式导致（并揭示）的信息碎片，这些趋势为那些最熟练地应用信息力量的人提供了机会。正如随附的小插曲所示，潜在的对手已经在利用他们的技能来影响相关参与者。4
在不断变化的环境中，信息可能被证明是军事行动中的首要商品和决定性因素。因此，主席的 JP 1 发布是呼吁联合部队迅速采取行动，将信息构建到作战艺术和设计中，以便有意识地利用军事活动的信息方面。5我们并不总是做对的。正如联合参谋部对伊拉克和阿富汗行动（2001-2011 年）的十年战争研究所揭示的那样，政策、惯例、文化心态和利用信息的方法有时会阻碍先前的努力。6面对这种新环境及其带来的威胁——包括跨越战斗指挥部的危机和突发事件;跨越陆地、海洋、空中、太空和网络空间领域;以及包括常规、特种作战和威慑部队在内的能力——我们不能重蹈覆辙。
将信息提升为一项联合功能，是加强所有领域和信息环境的作战的重要第一步。联合参谋部和国防部长办公室正在共同努力制定一项游戏计划，该计划将在条令、组织、培训、物资、领导和教育、人员和设施的广度和深度贯彻执行。然而，最终，真正实现这一目标的是各军种、战斗指挥部和现场个人的努力。这些实体中的每一个都将提出不同的观点、方法和经验，这将丰富整个联合部队。我们希望 Joint Force Quarterly 中的这本文章集能够开启一场智力对话，推动社区进行实验、锻炼和学习。我个人鼓励所有读者在以后的文章中提出他们最好的想法。只有团结一致，我们才能确保信息作为一项联合功能能够充分发挥其潜力。
结论
最后，我在这里既说明了美国军队内部对信息战的理解范围，又鼓励发展更普遍的理解，从而促进对该主题更平衡的看法。更平衡的观点是技术和定量数据不会占主导地位，并导致忽视 IW 背后的人为因素。IW 的定义也不会过分强调对 IW 的更定性的方法，以至于 IW 的技术元素被忽视或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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