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军【汉人老家】汉上“群演”

文摘   文化   2024-11-28 07:32   陕西  

汉上“群演”



作者   朱军



“群演”者,群众文艺演出之谓也。在东方,在中国,在西部,也在以汉上“誉”之的汉中大地。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盛行,那会儿有文艺调演和汇演等形式,曾搅得人心沸腾。新世纪以降,特别是新时代,又以另一种更加普及的形式呈现出来,比如广场,比如街头和街边,都是层出不穷,自娱自乐,令人喜不自胜。此时此刻,在古城的这儿那儿,又一次呈现出来,令人兴味盎然。



东边,自发的载歌载舞


这是十分普遍的现象,比较突出的在丰辉广场街角。这初看不那么醒目,当你走进去,就会越看越兴奋,越看越有味道。那是初冬,十一月中旬,有人邀约你去看,说有自发的演出。你去了,但见一些老年的妇女一身红绸绿衣,扎了发辫,正跃跃欲试。一些建筑工人笑咪咪在一边观赏;一辆三轮,上面都是一些行头,地上也是行头,所有的物件都是零碎的演出道具,看上去并不显眼。可是此刻,一曲音乐响起,含着欢快;更加欢快的是,一个瘦精精的老人正挑了花篮在广场人的视线中摇摇摆摆、摆摆摇摇;扁担悠悠,花篮悠悠,人也悠悠,有些滑稽,有些搞笑,更多的是令人欢喜。他走在路上吗?他去串亲戚吗?还是一个人在那儿忘情地表演?都有几分,也都不全是。


他刚刚下场,一个老妇人上场,另一个扎着陕北头帕的偏胖老人上场,你在扭动,他在扭动,有些憨态可掬,像是企鹅上岸,而音乐又一次扬起,那是朱明瑛的《回娘家》:“风吹着杨柳,唦啦啦啦,小河里流水,哗啦啦啦啦,谁家的媳妇她走呀走得忙啊,原来她要回娘家”!歌词在音箱里唱,忽而天晴,忽而刮风,忽而跑了一只鸡,跑了一只鸭,淋湿了身上的胖娃娃;香粉没有了,也不见了一枝花,有的只是大家的笑哈哈。这个刚结束,那个瘦精精的男子又上去了,此番他不再挑花篮,而是别着两只烟杆,一个短些,一个长些,他东一下,西一下,上面一下,下面一下,把一只烟杆玩到了极致,令人眼花缭乱,也让人笑的喷饭。


你正在惊讶,他又下场歇息,一个妇人和一个老人再次上场,竟然是互相调情的傻瓜扮相,你撞我,我撞你,你指点我,我指点你,那样没有正行;可是忽然间,一个傻子在哈哈地笑,一个傻子在呵呵地笑,还有一个傻子在嘎嘎地笑,三个傻瓜笑了一阵,就让看的人笑弯了腰。不多时,那个瘦精精的老头又上场了,他这一回是老歌《逛新城》,新疆舞,看这儿,看那儿,对着电杆,对着路边,对着铁路,看的如醉如痴,将一首很老的歌曲演唱的异常丰富。


之后,竟然有人演唱《沙家浜》选段,郭建光和沙奶奶当然都是扮演的胖而且笨拙,但那动作,那音箱中的唱词,简直是一种传统的欢快,还有深情。之后,演出还在进行,不是采蘑菇,就是卖蒸馍,还有一个项圈被甩起来,马上又被凌空接住,很是搞笑而滑稽。这时候,那些场外的看客也在互动,孩子在奔跑,建筑工人在耍棍棒,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竟然走来走去,显得难以自持;一个女郎拎了捆包,从远至今勘探,之后就站下来,不再离去。



渐渐地,你知道这个群众性的自娱自乐演出几乎天天都在进行。没有报酬,组织宽松,也相对自由。渐渐地,你知道这个瘦精精的老人,姓王,全名不详,他和他的家人,长期做粽子、卖粽子,号称王氏粽子;他们靠卖粽子养活着自己,还盖起了房子,一家人其乐融融。那一辆三轮车,或许也是他卖粽子时的专用运输工具,此刻用来装各种行头,也很方便。他闲暇的时候来到街边演艺,成为不是团长的团长,不是领衔的领衔吧?他的女儿,他的孙子,都在近前,一起见证,也一块儿欢乐。


渐渐地,你知道那些男女,那些同样差不多年龄的老人,都是共同的兴趣和特长慢慢走到一起,强身健体,唱唱跳跳,欢快地过着他们的日子。这时候,若是天空碧蓝,阳光映照,好天气看演出,是确实不错的;若是白云悠悠,春日载阳,春衫温热,亦是有趣;要是夏天里,裙装薄衫,别有意趣。要是秋风飒爽,那倾情演出的感觉和看戏的感受也是天高云淡的呢!眼下是初冬,是相对闲散的日子,那么就一次次聚在一起,也开心在一起,不亦快哉,不无兴奋。



南边,旗袍的眼花缭乱


在江南水乡,不知道什么时候组建了旗袍协会,一个姓张的女子,带着一些姐们儿,凭着对旗袍的热情,含着对旗袍走秀的热爱,开始摸索,开始尝试,渐渐地上路,有了章法,有了阵容。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旗袍表演队搭起架子,有了队长,那就是旗袍协会会长自己,有了队员,有了练习和演出,也渐渐地有了阵容。


上街头,在路边,是旗袍队最初的情形,一边是女子们在走秀,一边是观赏者在指点,旗袍队庄重,观赏者含笑,构成表演和观看的阵列。之后是进入节气或者节日,旗袍队拉出来展示,有粉黛裙钗,有仪态万方,也有一路的追逐,那时候,搭建舞台,聚散气场,一切的一,一的一切,都因为旗袍的表演而有着热烈,还有奔放。再之后,是各种庆典,各种聚会,都有旗袍队的呈现,大型演出,大的阵容,那就是另一种格局,那就是另一种规模。


春天来,百花开,草长莺飞,蝴蝶翩翩,旗袍队拉出去表演,踏着春天的旋律,行走在江南的流云款款之中。夏天来了,天气炎热,但是早晚也还算凉爽。那么晚风习习之中,旗袍队的女子们化了淡妆,衣裙薄如蝉翼,迈步而来,身心袅袅。到秋天,她们出现在汉江边上。此刻,芦花飞扬,一地锦绣,这些忘却年龄的女子,这些徜徉旗袍世界的女性,打着伞来,踏着碎步来,甩着手绢,一路悠悠,一路款款,让长河平添了几许柔曼。



不知道是江河滋养了她们,还是他们浸润了江河,亦或是互相滋养,旗袍也好,江天也好,都是一片温煦,流淌着不尽的色彩。远处是江堤,还有长桥,一群鸽子低翔,一些男女停住脚步,网红的视频打开,旋转的照相机忙碌,追逐的脚步,跳荡的身心,因此而有了风情万种的模样。哦,冬天来了,雪花飞舞,万木凋零,可是此刻,唯有此刻,旗袍队还在走秀,还在颤动,还在的汉江之滨,形成日子的别样力量。


随着日子的演进和旋转,旗袍队在吐故纳新,在扩大阵容,也在更换着队长和副队长。但是灵魂人物还在,旗袍协会仍在,他们用信任和制度,让一切都井井有条,让一切都充满生机并新意迭出,也让一天天的出发和回归,乃至行走,都令人探看。阿红来了,玲玲来了,玉玲来了,梅梅来了,玉琴来了,所有的女子,或许刚刚从职场退休,或许从重压下解放,因了旗袍的风雅和魅力,都如约而来。旗袍队吸引她们,她们壮大旗袍队;一天又一天,一次又一次,她们走秀,将旗袍打理得更美,也被旗袍托举起来,温文尔雅,气质陡增。


音乐响起,走秀开场,一天结束,又一天开启。


一个转身,互相对视,在江南,在水乡,旗袍队的表演频繁进行。高天流云,草木蔓发,人间一新,脚步款款,旗袍的魅力,中国的风雅,皆在其中。



西边,龙江的飞龙起舞


龙江,因了一条叫做黑龙江的古河流过而得名,那是褒河的的一段,是汉江上游的支流;因为绕开黑龙江而叫成龙江,亦听说有着龙的传说而得名,总之是美的,很美。


漫长的时间之河与厚壤,这里养育着无数的好儿女,也聚集传统的龙文化表演。主要类别是围绕龙文化演化而来的诸多项目,比如草龙,火龙,板凳龙,连同五节龙,皆可玩味,皆有意趣。草龙用龙须草扎成,软软的,在舞龙人的手中腾跃;火龙则不同一些,边舞动边喷火,其实是人在口吐火舌,含着热烈;板凳龙则是用几个不高不低的板凳捆绑而成,舞者手拎板凳,互相配合,很是有趣。


至于五节龙,则是前后共五节,可拉直,可打折弯曲,舞动起来硬朗中有几许变幻,在朦胧中呼之欲出。表演舞龙项目大多是春节抑或端阳节,汉子们舞龙,一条龙江大街瞬间热闹起来,一户户争相探看,走亲戚的,回老家的,面对舞龙的场景,神色痴迷,疲乏消除,欢喜陡增,算是真的回到了老家。这种表演,许多年里也在干旱的时候表演,那多是祈祷上苍降水,庇佑大地的庄稼,也庇佑百姓和生灵的安康。


你曾行走龙江,在长街打探舞龙的痕迹。在一个小商店,你被一个女子的叙述打动,她说这里过去经常有龙的表演,后来商品经济时代,大家都去挣钱,各地走动,没有时间,那些龙的道具,被放在仓库,渐渐地边缘化。曾有一次,上面说有大领导要来,准备了好久,最后领导没有到来,就搁浅了。不久到了新春,这些道具终究被启动,舞动起来,热闹起来,算是派上了用场。



你曾经听一个游子提到舞龙的表演。他叫刘清河,出生在龙江,生长在龙江,是龙江大地的赤子;后来外出求学,成为陕理工的学者,也是该学院文学院院长。他对龙和龙文化十分痴迷,把许多龙江和龙文化的故事写进一本厚可盈尺的著作中,成书《汉水文化史》,写到草龙和木龙,写到舞龙的文化意蕴。


你曾经看到过龙江的舞龙表演。那是过年的时候,在长街上,一支舞龙队过来,男人个个彪悍,敞着衣衫,露出壮实的体魄;他们舞龙,他们站起或者弯下身姿,都是一种造型,也是一种苍龙的律动。


你在勉县的漩水坪,亦看见舞龙表演。那是龙江的比邻地区,沔阳城外,一个浅山地区,板凳龙在瞬间成型,有了力量,也有某种线条的挥洒。那是杀年猪、吃泡汤的文化节点,一片山水被激活,人们的心思被唤醒,舞龙,崇拜龙,热爱龙文化,成为这片区域的美妙传承,构成民间的欢乐。而今,高速铁路就在龙江不远处,当一列列动车奔驰来去,喷吐着白烟,你恍惚觉得一条更大的巨龙在原野腾跃,而且被上苍的奇绝之手久久舞动。


北边,褒河演出的柔曼


褒河是褒姒故里,许多年来,这里的传说和河东店与古褒国久久联系在一起。你行走此地,置身曹操当年题写“衮雪”的古河之畔,心潮同样澎湃。

大概是大地山川,还有河流,腾挪抑或凝固,这里有了古城墙,有了柑橘飘香,也有了逢年过节的表演。


你稍稍停下脚步,会看见从北面而来的大小演出队,那同样是民间的文艺呈现,同样是群众演出的浪潮。此时此刻,你会看见一辆辆农用车开过来,上面拉着五颜六色的演出道具,坐着喜笑颜开的红男绿女,他们和她们,可能不再年轻,不无沧桑,但是身心之间,带着褒河古镇的风,皮这一年到头的辛劳,一路奔驰而来。他们暂时离开家园,挺近古城,全是参加演出。


你瞩目过去,他们进城,开进演出的现场。不错,他们是农民演出队,可他们照样热烈奔放,充满日子的活力,在登堂入室,演出着他们精心准备的节目,挥洒着心中的梦想。音乐响起,锣鼓打起,他们开始了。丰收曲被妇女们演艺,打猪草、荷花舞,赞褒国,乃至载歌载舞的江水之曲,都在款款扬起,呈现出一种力量和风韵。摘桔子,绣荷包,都是这些来自褒河古镇的演出者们擅长的,她们欢笑起来,她们欢腾起来,他们唱歌跳舞,把一路的行走和风华,将桂花和海棠的芬芳传递上来。



褒河演出队,曹寨演出队,宗营演出队,武乡演出队,天台山演出队,都陆续而来。普通话中有着乡音袅袅,柔曼中也不无孟浪,显得山高水长。最拿手的,当然还是衮雪和褒姒的故事。此时此刻,背上披了带有“衮雪”字样的石门拓片,一把羽毛扇,一路行进,一路翩然;一列“褒姒”载歌载舞出场,她们未必妙龄,她们不无苍凉,可是一旦投入演出,就没有自己,成为古代的褒姒,成为距离今天两千年的精灵,那个时候,烽火戏诸侯,褒姒被洗冤,一路来去。连成山的梦想,花果山的丰硕,都在其中,化成音符,连成舞步,醉了自己,醉了日子,也让生活丰富跌宕。


之外,是车辆满载着柑橘而来,是写有“农民丰收节”字样的大型宣传车而来,敲锣打鼓,力量四射,让男子汉的能量发挥到极致,也让这一片土地的厚重得到彰显和凸显,这就难以言语道尽。


这当然只是春节的情形。要是在寻常的日子,褒河是古镇,更是文化的集散之地。这里一年四季都有演出,是对旅游气氛的烘托,还有石门水库的吹拉弹唱。那时候,褒河古镇的街道拥挤行人,穿古装的衣袂飘荡起来,那是风的亲吻,那是天光云影的轻飏。要是一只来自石门水库管理局的演出队出现,那个叫许继学的汉子拉起的演出队,随着这里的主题在活跃,也随着南来北往的游客在回环。此时,时光很远很远,时光又很近很近,山河起舞,褒姒沉静,天与地,也都在群众文化的浪潮中陶醉了。



江边,翩翩起舞的盛况


东南西北之外,就是蜿蜒的汉江河岸。许多年里,这里沉寂着,可不知怎样一来,随着观光河堤的成型,有了唱歌跳舞,有了起舞弄清影,也有众多民间的欢欣鼓舞。


初看起来,汉江之畔的群众演艺是一片混乱,其实是各有门道。从上游看下去,你会发现上水渡广场和白家渡广场人数不是很多,那儿更多的是有人在闲散地转悠,要是忽然有人在跳舞,也会使自己个自己摆拍,然后发出视频,说是自娱自乐,说是互动,皆是可以。从四号桥往东,在二号桥和三号桥之间是一个人员稠密的聚集区,有的人在摆弄乐器,有的人在吊嗓子,更多的人则在一圈一圈地跳舞。说是一圈又一圈,那就是一拨又一拨的大嫂大妈,他们是在长久的来往中形成的舞蹈圈子,分别属于不同的组织者,跳将起来的旋律也不尽相同,人的脾性也似乎是物以类聚,形成了各自的节奏。有的快一些,有的慢一些,有的散漫一些,有的则组织严密。


你看过去,河堤上,河边上,只要有空地,只要稍稍宽敞一些,都有大妈们在尽情地起舞。江堤上的那些大妈,规模要稍稍小一点,随着音乐在起伏,在旋转,不快不慢,稍快稍慢,那旋律也有些流行歌的味道。她们跳着,她们旋转,忽而前行,忽而后退,忽而在左,忽而向右,在这片空间填满她们的欢乐和闲散,也充斥着发自内心的感怀。她们不需要说话,只在晨昏之间用身姿表达,凭着节奏倾述,在江天之间实现着和上苍的对接,也实现着身心的调试,消除疲劳,获得快感,让自己有升腾之感,亦有图腾之感。



你看过去,在汉江音乐喷泉的那个位置,才是大妈大嫂们最为愉悦的所在。出现在那儿的女士们可能稍稍年轻,四十岁左右、五十岁左右,因为那一片旋转的舞者节奏分明更快一些,力度可能更大一些,于是就和其他的舞者圈子游乐区别。那是下午几乎固定的时间,除了最炎热的三伏天,除了天降大雨护着挂了大风,通常的情形是雷打不动,相对准时。那时候,时间大约在十九点,也就是夜幕将有未有的时候,距开放音乐喷泉的时间还差一个半小时,人们散步着,休闲着,天地散淡下来。


可是这当中,陆陆续续地,舞者们前来,在那儿集中,在那儿换衣服,要么粉红,要么湛蓝,甚而一片火红,都在她们的身上聚集。人到齐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有定位,之后是音乐炸响,节奏开始,直播开始,舞者们的展示也骤然开启。一曲音乐来了,大家动作统一,挥动胳膊,挪步展姿,统一的群落有统一的阵容,阵容强大,声势不小。一曲刚结束,又一曲紧接着开始,更大的轰鸣,更快的节奏,刚劲有力,形成呼啸般的排山倒海。一排排、一个个,形成蓝色抑或粉色的海洋,她们跳着,快乐着,释放着,让自己浑然在这个特定的时间站在了天地之巅,实在是不可小视。


这当中,有一天忽然不是清一色的女子,而是有了男子的加入,他们开始还有些僵硬,慢慢地就有了灵动,有了挥洒,也有了和女士们一比高下的后发优势。开始有人围观,后来围观的人也参加进去,场内场外,都是一片腾跃的欢乐。江北如此,江南也是舞者众多,在广场,在河边,在码头之畔,在树影下,都是一片欢腾的腾跃,都是日子的起舞弄清影。


一年年的,这汉江边的翩翩舞者在日复一日地腾跃,他们和她们,成为网红,成为健将,也成为超越网红的舞蹈群体,成为这一隅汉江之畔的群演领衔者,成为快乐而阳刚的舞蹈阵列······


如此的群众演艺,与歌剧院盛大的交响乐和音乐会相比,与电视里的歌唱家和歌手相比,可能不那么正规,也不那么雅致,但是丰富而热烈,普及而普遍,若跳荡的火苗,如离离原上草,一片火热,一片蓬勃,他们和她们,含着真诚,带着热情,透着挥洒天地的力量。那些大妈,那些阿姨,那些中年的男人和女人们,乃至另一个“花季”的老年男女,全都由衷而来,全都倾情参加,用少年的心肠,用青年的热力,挥洒着人间的日子,每一个黄昏,每一片夜色,都在他们和她们身上聚散,有吉祥,有瑞光,也有层出不穷的天地悠远,乃至身心欢快。


对此,你情不自禁,神往有加,赞叹有加,在此备忘,呈现几许欢腾和欢乐!这其实也还仅仅是众多“群演”的几个侧面,几个片段。在天汉大地,除了上面的群众演出,还有许许多多的演艺,比如宁强略阳一带的羌州羊皮鼓,比如过年的龙灯,比如巴山深处的大型唢呐表演,比如南郑的巴山樵歌,乃至西乡牧马河边的悠悠茶歌,实在多矣。这里的几个场景,是几个侧影,却足以让你饱享眼福,让你身心一开,有不尽的感动,还有感奋!


(2024.11.26,写讫于天音阁)


(图片来自网络,图文无关,仅供参考)




【作者简介】朱军,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曾任汉中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汉中市赤土岭文协微信官网首批驻站作家,1985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现居汉中。已出版散文集、小说集及诗集等文学专集57部,共1350余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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