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初祖达摩，印度人，他从印度来到东土传心法，遇到了梁武帝，两个人就发生了下面的经典对话，影响后世无数人：
梁武帝：风吹铃动啊！哈哈哈！
达摩：依我看是皇上的心在动吧。
梁武帝：大师所言极有道理，不枉朕跟你相见一场。
达摩：贫僧身在远方，早闻梁朝君主有“菩萨皇帝”之称。我遂航海而来，也是为了广传心法。
梁武帝：你来得真是好。自朕登基以来，修佛寺，造佛像，抄写经卷，供养僧侣无数。敢问大师，朕有何功德？
达摩：无功无德。
梁武帝：啊？
达摩：这好比随行的影子，说是有，实际上却是没有。
梁武帝：那么，做什么样的事才算有功德呢？
达摩：洁净圆满的得道者，才算有。这种功德，世上是求不到的。
梁武帝：请问大师，这世上有没有佛呢？
达摩：没有。
梁武帝：嗯？身为僧人，你可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达摩：不知道。
梁武帝：嗯？真是话不投机！来人，送客！
过了一段时间……
梁武帝：智空大师，听说少林寺有位异能的圣僧，你知道吗？
智空大师：贫僧跟他缘酣一面，反倒是皇上跟他有一席之谈呐。
梁武帝：哦？
智空大师：圣上曾经召见过的达摩大师。
梁武帝：是他？不可能！依朕看，他对佛理是一窍不通。当年我问他，我为佛门做过这么多的善事，他竟然说我毫无功德。
智空大师：达摩大师答得对啊。
梁武帝：嗯？
智空大师：请恕贫僧直言，皇上本有功德，但常挂在口中，要人称赞，便是刻意贪图功德，善恶抵消，也就没有功德。
梁武帝：好，算他说得对！当时我问他，有没有佛的存在，他竟然答没有。
智空大师：他说得也有道理啊！
梁武帝：啊？
智空大师：皇上要知道，佛本身并无实质，只存在心中。皇上既然问佛在何处，那皇上心中无佛，又何来有佛之理呢？
梁武帝：那他也不能回答朕，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啊！
智空大师：想不到，达摩大师已达无我之境界了！
梁武帝：那他真是名副其实的得道高僧。
后来，有人拿这个典故来问惠能，这时候惠能已经开悟了。
惠能说：切不可怀疑。达摩说得对，梁武帝那个不叫功德，叫福德，他修的是福报。
那个人继续问惠能：那个不叫功德，那么什么是功德？
惠能回答了八个字：见性是功，平等是德。
功，乃是我们心灵所达到的一种超凡境界，是自见本性，明了自身的本来面目。这并非外在的修饰或累积，而是内在的觉醒与领悟。而德，则是人与人相处之道，是平等无别的态度。在人与人的交往中，我们应摒弃偏见与执着，以平等之心相待。这种平等，不仅是身份地位上的平等，更是心灵上的平等与尊重。合起来，便是功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