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孔荣
岁月的脚步总是那么匆匆忙忙,转瞬之间,五十年前的往事成了记忆中的一个个故事……
一九七零年那个萧瑟的冬季,在震天的鼓声中,在艳丽的彩旗下,在亲朋好友们闪着泪花和关切的目光里,我们这群十六七岁的孩子,顺应历史的潮流,怀揣美好,惜别灵江环绕的江南古城,踏上了梦的征程,去憧憬广阔天地中的‘‘大有作为"。
我们来到大兴安岭的腹地一一塔河西北部的一个小镇,那时也称盘古公社。我们临海和玉环的老乡及一批上海知青分配在大兴安岭机械筑路总队一一第三工程处。驻地就在盘古的一座小山坡下,主要修建盘中干线和几条支线。临海的100多人则分到架桥连,在盘古东面19公里处的盘古河边,我们驻扎下来,开始了紧张繁重的建桥任务。
当时女工在河边开采河卵石,筛沙子等储备工作。男的则釆山石,碎石砬挖基坑,竖架子立模板等。
挖基坑是特耗体力的苦活,那时缺乏机械设备,加之自然环境恶劣,数十公分下长年都是冻土层。我们将河流暂时改道,在基坑周围码上沙包,用原始的工具铁镐,钢钎借助炸药的威力开挖。越往下越难挖,空间狭小,施展不开,更要控制好药量,怕药量大会引发塌方,造成更大的麻烦,只好用少量的炸药震松冻土后再点面下挖,当时的施工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经过三年的艰苦奋战,我们终于完成了盘古河上的建桥任务。之后又转战于二十三站,长缨和阿木尔等处的支干线建设。
当年的物质条件和自然环境都非常艰苦恶劣,常年吃的主食都是高粱米,大碴子,玉米面窝窝头等,蔬菜也都是白菜土豆为主,除了重大节假日会配给些肉类外,平时很难见到荤腥菜的,住的也是流动性的帐篷。即使是在这样残酷的环境条件下,我们和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们没有颓废消沉,而是以饱满的热情,吃苦耐劳的本真,无怨无悔接受着大自然的挑战和考验。承载着每一个历史进程中特定群体那无法避开的担当和责任,用坚定的意志和勤奋向上的时代精神诠释着我们这代人在平凡中的意义。
在这整整十年的艰苦磨砺中,我们有过战友围坐一起粗放对饮的热闹和说唱逗乐时的欢歌。有我们谈理想,谈未来和谈所爱的人和事,这些都给我们年轻的心留下浪漫温馨的美好回忆。也有留下过至今都难抺去的伤痛记忆……和我同班的谷富常在七四年雪花飞扬的十一月底,连队在搬往二十三站的途中遭遇意外,将生命停留在21岁的青春里。虽然我们相处不是太久,但那一份乡情友情的突然离去,时常会使大家心中泛痛。我本人也在这十年中进行两次胃切除手术,由于当地医疗条件差,手术并不理想,至今仍留下一身的痛。
八十年代初,我们随返城的浪潮回到离别十年之久的故乡。在此后的数十年,看不到河水解冻时冰排那直泻千里的磅礴气势和白桦林那清丽的风姿了,更听不到原始森林中抬大木时那铿锵有力的号子声,和如歌的松涛声,但对大兴安岭那令人陶醉的辽远之美,大家那份留恋,思念之情无时不在心中萦绕挂怀,因为这里有过我们青春的印记啊!
涉足过知青路的朋友,战友们,在那如金的岁月里,也许我们失去过很多,也曾留下过现实生活中很难释怀的寒心之痛,然时光流转,当年充当着纤夫角色的我们,也随着历史的发展,使我们变身为游走山水风景里的看客了。朋友们,忘却我们的失去,珍惜今天的美好,让我心如初,笑度夕阳岁月。
抗日战争从1931年9月18日起,至1945年9月2日小日本签字投降结束,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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