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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9日,在文布南村醒来,阳光已经照亮了窗外当惹雍错的湖面和远处的雪山,一个多么美好的早晨!
早饭后继续出发,开始穿越阿里中线第四天的路程。其实这一带,已经是那曲的地界了,但从阿里穿越到拉萨这条线,大家还是习惯叫它阿里中线。车行不久,“错”就接踵而来。最先看到的是当琼错,翠绿的湖水,就荡漾在路边。湖边密密麻麻的藏式房子是当琼村。
从当琼村后开始盘旋上山,上到高处,地势变得平坦,海拔回到4700米,我们来到达则错。达则措的湖水是深绿色的,湖岸的砂砾是红色的,上面刚刚长出来一点若有若无的青草,湖的周边横亘着雪山,颜色丰富多彩。
继续往前,到达恰规错。恰规错湖边有座小山,登高观湖,风好大,玛尼堆上的经幡被吹得猎猎作响。恰规错的湖水,浅处是绿的,深处是蓝的。它有着柔和的湖岸,风推送着湖水,在半圆形的湖岸边溅出细碎的浪花。岸边的羊群看上去闲散而慵懒。
还有些不知道名字的“错”,或在路左,或在路右,或者远望天边,有一线隐隐的蓝色或绿色,再过一会儿,“错”就出现了。因为天上云彩的变化,或者因为湖底不同的藻类,这些“错”有着不同的颜色,或一湖中就有多种颜色。
领队已经不在这些“错”停车让我们流连了,一个劲儿地往前跑,说耽误时间你们会后悔的。我们追在后面,只好用手机在车上拍一些照片。当到达色林错的时候,我们承认他是对的,看见色林错,前面的“错”都被大家忘到了脑后。
色林错,我要怎么形容它呢?它的色彩,似蓝似绿,无法用准确的语言描述,相机和手机也没有办法将之完全呈现。而且,站在不同的地方看,或者在不同的光线下,它一会儿蓝,一会儿绿。只有一点是共同的,无论什么颜色,它都如此纯净,如此醉人,看着它,你就想走进去,融化在它的纯净里。
色林错是全国第二、西藏最大的内陆湖,总流域面积达45530平方公里。它是真的大啊,用浩瀚来形容一点不为过。攀上路边的山岩,能够看得更宽更远,眼前那宽广的水域如大海一般,一望无际。湖中有岛,像一堵墙似的伫立;岸边的石山,看着像一尊卧狮。
这是色林错的主湖,实际上色林错是一个湖泊群,流域内有许多河流与湖泊相互串通,大一些的河流有扎根藏布、阿里藏布等,组成一个封闭的内陆湖泊群,色林错处于全流域最低洼处,是水流汇集的中心。我们一路行来,见到不少河流,水也都清冽可人。站在高处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公路左右两边都是湖泊。
走到湖边,只见大浪翻卷,层层涌动,拍岸哗哗作响,仿佛真的来到大海边。湖面在不断变幻的光影下,变化出不同的色彩。那水,真的是好清好清,浪涛如此翻卷,都见不到一点浑水。
湖岸上停着一辆有些破旧的粉色货车,售卖咖啡、奶茶,湖边摆一溜椅子。小伙伴们买了咖啡,坐在湖边的椅子上各种造型,十分开心。车主是一个自贡小伙子,开着车卖着咖啡奶茶,哪里好玩去哪里,已经在西藏逛5年了。真是羡慕现在年轻人的潇洒啊!小伙子特热情,看我们拍照逆光,赶紧举着反光板来替我们补光,帮我们拍的大合影非常好。分别时看他一个人站在湖岸边依依不舍地跟我们挥手,心里有点难过。更难过的是,我们回家不久,看见网上视频,他被一个旅游团队的人打伤了,好像是因为椅子的事情发生争执。从他与我们的相处来看,他是一个温和的人,打人无论如何都没有道理。希望警察能还他公道,希望他仍能像我们见着他的时候那样灿烂地笑,希望他可以完成他的心愿——换一辆新车,继续潇洒的流浪生活。
开车继续前行,公路还是在色林错边绕来绕去,远的时候,看见色林错在地平线那端变成了一条细线;近的时候,就在色林错的一个湖边掠过,有一段湖面,被夕阳照得闪闪发光,像堆了一湖水晶。
湖边和路边有不少藏羚羊,悠闲自在地吃草,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似乎对它们没啥影响,说明对它们的保护力度确实很大,它们已经不怕人了。斜阳给藏羚羊披了一层金光,也许正是换毛的季节,毛色并不好看。实事求是地说,虽然藏羚羊比藏原羚珍稀,但还是人家藏原羚长得漂亮。
落日余晖下,大地、村庄、公路、汽车,都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在如此美好的傍晚,我们飞车赶往当天的住宿地班戈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