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的故事

文摘   情感   2024-11-13 11:46   江苏  

我是如皋人,从小在农村长大,农村留给我太多太美好的回忆!

如皋是个怎样的地方?直观感受是,远离尘嚣,美好惬意。有夏日的微风,有午后的蝉鸣,有温柔的阳光,有皓月之下流萤……

春天,刚经历冬天冰冻的泥土开始融化,整片地里似乎都是湿漉漉的,像是浇着一片油,难怪春天是最适宜植物生长的季节。春天的乐趣,应该就是在菜地里,在一颗颗青菜白菜上,循着菜叶被啃食的痕迹,翻开菜叶去寻找躲在菜叶后的菜青虫,玩弄着一只只在手掌中蜷曲的软软的小虫,这对于幼时的我来说也是一件十分新奇有趣的事。

夏天如约而至,太阳火辣辣的,就连好不容易吹过来的一点点风都是热的。躲在树中间的知了鬼哭狼嚎,撕心裂肺地嚎叫着。让人更加感觉燥热难耐,心烦意乱。这时门口成了我们嬉戏的场所,瘦弱的小桃树上也挂起了长满细密绒毛的小毛桃,摘下一颗,清水洗净,酸甜脆爽,吃完毛桃,和弟弟脱光衣服,就光着腚子在门口打水仗,炎热的夏日,清水的洗涤,好不快活。

那时候还没有电风扇。姥姥总是不紧不慢地摇着那大蒲扇为我扇风,尽管汗水顺着的睫毛往下滴,姥姥只是是用毛巾擦一下,不肯停下手里的扇子,还笑着说:“一人扇风二人凉”。饭后,姥姥把地上扫得干干净净后,然后把擦洗晾干后的凉席铺在地上。我们午时姥姥都要在我的肚子上盖上衣服,说地上凉,肚子上不盖东西容易冻着。直到现在,夏天不管多热,我睡觉的时候都在肚子上盖点东西,因为肚子是不能冻的……

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枇杷熟了,杏子黄了,葡萄架上的葡萄浑圆饱满,甜蜜的味道已经透过紫色的表皮渗了出来,挂满了白色的糖霜,幼时的我只能踮着脚去采矮处的葡萄,矮处的葡萄成长不是很好,丢一颗进嘴里,酸的我眉头都皱成一团。

到了冬天,田地里都是绿的发黑的趴地菜,经历过霜打雪冻的菜叶子,肥厚得像流油的培根,在强烈的光合作用下,菜叶里饱含糖分,甜得似乎能榨出糖出来。

雪后初晴,村子前面的河堤上立马便成了打雪仗的战场。孩子各归阵营,木头刻的土枪只摆摆样子,有用手捏出的雪块才是可以战斗的武器。趁伙伴不注意,抓起一把雪灌进他的脖子,然后你追我赶,欢笑不断。

在声嘶力竭的呐喊和无拘无束的笑声中,空中飞舞的雪块也满含野性和激情,“硝烟"最终在汗水中散去,双方握手言和,再进行下一轮滚雪球比赛。

晚上回到家,坐在火盆边,一边烘干棉裤棉鞋,一边吃姥姥烤好的黄豆花生。黄豆在火中会裂开,终究没有花生的香。

               如皋

上高二的时候,班上转来一个男生,一脸的英气,有点酷。第一次看见有人在操场上光着脚踢足球,他说那才叫真正的锻炼第一次看见一份打着满分但是字迹奇丑无比的作文答卷。第一次看见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经允许就冲上讲台,拿起数学老师的粉笔,把老师黑板上的题目用另一种更简单的计算方式写出来,令老师当场尴尬无比。我和同学们在唏嘘他的无礼之余,无不钦佩他的才华和气质。他的名字叫马书生

马书生坐在我后排,我常常装作请教难题,然后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不敢正视

有时为了看到的面容,我进教室时会偷偷地瞥一眼,心中充满了紧张。

我小心翼翼地喜欢着,生怕知道,又怕不知道。

“喂,她刚才看了你好久哦!”有次一位男同学笑着对他说

男同学口中的她,说的就是我。

结果那同学挨了马书生一记猛拳,而我则羞得满脸通红。

我知道马书生也喜欢我,不过他比较保守,我有时午休时睡着,他会为我盖上衣服。我们那时候经常调换位置,不过都是一个小组全部调,我们还是前后桌

后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给他写了一首诗:

夜草如碧丝,

思念低绿枝,

当君怀归日,

是妾断肠时。

我心里真的好害怕,怕他拒绝,怕他小看我。

当天郭文明约我出去看电影,并且说还有其他同学。我以为也有马书生,可是却没有。

晚上回宿舍,舍友告诉我,马书生来找过我几次而且买了很多吃的

郭文明后来经常讨好我,而马书生和我却渐渐疏远了。

后来我考上了南京师范大学,马书生和郭文明却名落孙山。我给马书生家里写过几次信,可是却没有收到回信。

我上大学的时候,又爱上了一个男人,男方名叫何华,是我的一位导师。他当时离异、单身,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我喜欢成熟的男人,所以不顾一切地爱上了他。

当时最大的阻力来自于我的父母,他们都是中学教师,都很讲面子,他们觉得我应该找一个年岁相当的男友,而何华比我父母还大两岁。

但我认为我们之间有共同点,特别是他对古典文学的认真态度和不懈追求让我敬佩,因此我不顾父母反对,干脆和他住到一起。我把他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帖帖,让他专心致志地搞他的研究,他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照料。

我们的关系被人反映到学校领导那里,领导多次找我谈话,他们觉得老师和学生恋爱败坏了学校风气,劝我们立即中断关系。

我虽然看起来柔弱,其实很倔强,我明确表示宁可退学也不可能中断和何华的关系。何华也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因为他是中文系的一块牌子,学校想找他这样的人很难,所以他有恃无恐,谁也不放在眼里。

虽然不合时宜,但我们的恋爱毕竟是合法的,校领导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1984年,何华的儿子也考上了南京师范大学,他要求与父亲同住。何华于是对我说道:你还是到宿舍楼住吧,我儿子来了,你在这里不方便。

我惊呆了!我们虽然没有结婚,可在一起也一年多了,我还打掉了一个孩子。本来说好我毕业后就结婚,现在儿子来了就赶我走,那么我成了什么人了?

我和何华大吵了一架,然后就搬进了女生宿舍。

何华的儿子十分懂事,他知道我们之间在恋爱后,主动找我说他不愿跟父亲住,叫我住回去,而他却住到学生宿舍。我一听自然求之不得,可何华却认为是我的主意。

1987年大学毕业,我要求与何华正式结婚,可是何华却拒绝了。他说我们之间只是朋友关系,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与我结婚!

我满腹委屈,可是又无可奈何!这就是令我非常崇拜的教授吗?这就是我一心要嫁的男人吗?他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在学术上卓有建树,受人尊重,可在现实中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我本来想读研究生的,可是失望之下,我再也不想呆在南京了,大学毕业后就回到如皋市大明中学任教。

一晃几年过去了,同学聚会次数越来越少。他们不是在忙着结婚,就是在忙着带娃。

我也想找个男友,这样才有个人陪着我一起逛街一起旅游。

我过30岁生日这天,妈妈小心翼翼地说,她同事家有个不错的男孩,名叫张波,今年31岁,问我愿不愿意去见见。

我答应之后,我妈长长松了口气。她喜滋滋地打电话联系那同事。

我们约定晚上七点在一个咖啡馆见面。

我准时到了约会地点。

等了10分钟,那个男孩还没来。

我正准备走时,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脖子上裹着一条花丝巾的男人,来到我面前,问我是不是宋海燕

我狐疑地点点头那人就在我对面坐下了。

他自我介绍,说是我的相亲对象,南京河海大学毕业

我看着他脖子上的花丝巾发愣。

他伸出兰花指,掸了掸丝巾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着说,这个丝巾怎么样?我围着好看吗?

“……”

我奉家慈之命特来相亲。

看他不伦不类,我说了一句冒昧,打扰了。就快速离开了。

从此我心里留下了阴影。只要一听见相亲两个字就过敏。节假日我宁可在出租屋窝着也不和老妈照面为此没少挨骂。姐姐打来电话,东拉西扯半天,让我五一回家找她玩。我悄悄和她说不回家,回家就得相亲。

我喜欢看书,看书有很多好处,比如增长知识,学得技能,开阔眼界,抚慰心灵,提升认知……哪一样都离不开读书,所谓开卷有益,举不胜举,数不胜数。不管春暖秋凉,还是夏热冬寒,无论阴晴雨雪,抑或雷霆风暴,每一个季节,每一天都适合读书。每一个季节,每一天都应该读点书。冬季北风呼啸,山寒水瘦,万木萧疏,鸟兽迁移或蛰伏,大自然调成相对安静的模式,连大街上的行人都明显减少了。人们习惯闭户,将寒风关在窗外,围着火炉,以“窝冬”的方式抵御寒冷。此时,沉静的心正适合拾起一本书,一页页读下去,你会发现,书中自有炭火暖书香相伴过暖冬。

中国古典诗词是我每天早晨必读的文字。古典诗词是最凝练的艺术,常常以精炼的笔墨传达出丰富而庞大的内涵和信息,不同于消遣类的书籍,真正读懂它们,需要沉浸式阅读。

清晨,从一夜的酣眠中醒来,正是最清醒的时刻,大脑处于最佳状态,能够更好地集中注意力,理解和吸收字句中的知识。中午我会读几页散文。午饭后,坐在床上,倚靠着床头,暖暖的被窝包裹住身子,拿起一本书,读上几页,读着读着,暖意融融中,睡意袭来,抛书小睡。

散文通常语言朴素,清新自然,篇幅不长,读起来是很放松的感觉,相当于赏花,某一朵花的颜色和香味是自己喜欢的,那就多注目一会儿,凑近鼻孔深吸几口,说不定它们会进入中午的短梦中,把梦也熏得香香的,暖暖的。晚上下班回家,收拾完毕,我或是坐在书桌前写点什么,或是在桌上摊开一本书,读点什么,脚下放一个小电炉。彼时,总会想起“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诗句。晚上会根据近期目标看一些相关的书籍,文学类、哲学类、财富类、参考类书籍,不一而足。

我不仅喜欢看书,也喜欢写作但我一直活得很清醒,我知道文字不是我的全部。我只是有空时才写作,做饭,做家务,我一样没落下。

            与混混在一起

有一次,我听说南通一位者到如皋召开新书发布会。的网名叫混混,虽然我对他的书没有兴趣,可我对他的记者身份很有兴趣。我想如果能够认识的话,以后投稿也方便一些。记者首先介绍他的成长经历和写作经过,最后才签名售书。我咬牙买了他的一本新闻通讯集。

接过书后我随便翻了翻,还是家挺知名的出版社出版的,装帧也很华美,可是再瞅瞅里边的文章,都是很一般的通讯报道,而且千篇一律:决议没有不通过的,人心没有不振奋的;接见没有不亲自的,看望没有不亲切的;班子没有不团结的,群众没有不满意的;效率没有不显著的,成就没有不巨大的……

混混可能看我长得漂亮,因此不仅郑重其事地在他的书上签上大名,而且还留下了联系电话,最后色眯眯地叫我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他。

我根据记者留的电话加他微信,不一会儿就通过了。我的头像就是我的照片,自然美丽动人。记者没聊几句便说他喜欢我,要我做他的情人。如果想发表新闻、通讯的话可以发给他,不符合条件他可以帮我修改,想不到记者也以权谋私。不过他自己水平不过如此,又怎么能够帮我修改呢?而且当年我才三十多岁,长得如花似玉,人见人爱;而他已经五十多了,面目依稀似鬼,身材仿佛如人,尖头缩脑,瘦若干材。我不可能为了发表几篇通讯就出卖自己的色相,因此拒绝了他的要求。我能在报刊上发表文章,靠的是自己的实力!我没有跟他发生过关系。

何华的儿子大学毕业后去了北京,这时何华又给我写信,要求跟我重归于好,并且支持我到母校读研。

一开始我很激动,可是冷静下来之后我还是拒绝了!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在爱情的征途上踩过一些坑,受过一些伤。那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仿佛是一次次的刀割在心头。但是我们为何会在这样的伤害面前选择妥协呢?也许正是因为我们心里深处的那份爱,让我们不愿放下,不愿轻易放手。

爱情有时就是这样不可抗拒的力量,它像是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就能在你的心灵里掀起波澜曾经的伤害仿佛被这微风吹散,剩下的只有那份美好的回忆,让你不由自主地陷入往事的温馨中。于是心软成了情感的代名词,妥协成了情感的写照。

回想那一次次的妥协,我们会觉得自己像是个软弱的小孩,被情感牵引着,一次次走进感情的陷阱。但是当我们在反反复复的伤害中徘徊,也需要问问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妥协的尽头呢?难道真的要一次次地被伤害,才能明白坚持和放手之间的平衡吗?

爱情固然重要,但是在爱情的同时,也不能忽略了对自己内心的关爱。当我们被伤害时,不妨停下来问问自己:“这样的伤害,我还能忍受吗?这样的妥协,还值得吗?”

所以,与其不停地去妥协和原谅,不如停下来审视自己的内心。我们要懂得,爱情不是让我们成为懦弱的俘虏,而是让我们变得更加坚强和勇敢。在爱情的道路上,我们要懂得坚持,要懂得宽容,更要懂得保护自己的底线。

可能在那个瞬间,你会发现放手也是一种勇气,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尊重。我们会突然明白,自己不再是那个任由情感左右的软弱小孩我们可以在保护爱情的同时学会保护自己。当我们真正懂得爱自己,才能在爱情的道路上走得更加坚定和自信。

当我们决定告别伤害,也许会有一段时间的空虚和寂寞。但是请相信,这只是暂时的,在我们彻底释放了过去的包袱之后,我们才能够迎来更加纯粹和美好的爱情。就像告别了深夜的黑暗,才能迎来清晨的阳光一样,告别了曾经的伤害,才能让我们的心重新绽放。

马建国老师也是高中时的同学,知道我单身后,他帮我介绍了一位对象,对方名叫邓志刚。

               邓志刚

记得那一年的初夏时节,老师约定我在学校门口见面我特意穿上了一件刚买的白色连衣裙。一会儿开着一辆崭新的黑色奔驰车来了。车子进不了校园,我便陪他到外面找停车位。学校附近停车位并不好找,我们绕着找了好几圈,依然没有找到空出来的车位后来随意找了个饭店门口停下他说想请我吃饭,我想吃顿饭也不打紧,两个人就进了饭店    

因为时间还早,饭店里的人不多。我们边吃边聊,他以前在深圳创业,现在回如皋自己开了公司。公司处于起步阶段,很多事情比较忙,我听觉得有趣我以为我们之间有结果。没想到吃完饭,他就我去附近的酒店休息,我当然拒绝了。

回校的时候,我们一路上沉默我不知道那个人相亲为了和我上床,还是为了将来一起生活。

马老师后来说我太保守了我说循序渐进是一种常识,所有不符合常识的都是骗局。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和他去酒店里开房呢?

不可否认的是,世界上存在各种各样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表达方式,我是不是落入一种自以为是的偏见中呢?

后来校里又转来一位老师,他叫瞿安平,已经结婚了,并且有了儿子。

              瞿安平与校花

瞿老师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他跟老婆原来是表亲,从小就订了娃娃亲,上学时舅舅又帮他交费,大学毕业后他也不好悔婚。其实他一点都不喜欢老婆。

后的日子里,瞿老师经常约我出去吃饭、看电影,我们的感情迅速升温。因为瞿夫人不肯离婚,我们间的关系只能够算是情人。

同居后我们创办了一所早教机构。校舍是租的,瞿安平任校长,任教导主任其他教职员工都是从社会招聘的。

2014年,我在线讲课,育儿课程卖到全第一

2016年,我们又开了家,第家早教机构,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好。

2019年,我把公司做成了全最大的托育直营连锁品牌。如皋市扩展到近20家,估值达50,前来合作的风投络绎不绝,我接待了一批又一批。

的公司经营得非常顺畅,成本控制得相当好,团队凝聚力一流,客户口碑更是超级好,满园率达到95%,从来不愁生源,全靠家长推荐。

当我事业成功时,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堆荣耀与光环。

所有人都尊敬我再也不认为我是小三。

我站在体育中心的高级写字楼落地玻璃窗前,俯瞰整个城市,内心笃定,充满信心。

我认为我所有的努力都值得,所有的付出终将有回报。

我坚信我的公司,我的团队,会在我的带领下,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未来可期。

时间来到20202月,疫情爆发了。

全国人民都措手不及,也包括我和几十家直营保育园。

接下来,就是关园停课。

这一关,就是3个月。

20多名老师,300多名孩子,全被疫情打乱。

不能经营,没有收入,但园区的租金、物业、老师们的社保工资却需要照常开支。更要命的是,疫情停课还引来一波退费潮,前后退费超过30万,同时还有物业租金20多万,老师工资社保20多万,一笔一笔只出不进。

公司再大,也经受不起疫情的反复冲击,很快我们就耗空了公司多年积攒下的现金流。

为了保证公司正常经营,老师员工不流失,家长能及时退费,我不仅把全家的积蓄拿出来,还个人担保找银行贷款10多万。

疫情期巡园,孩子们“园长妈妈”

我这么做,是因为我以为疫情就跟当年非典一样,抗一抗,就过去了。

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疫情反反复复,一波又一波袭来,一次又一次关园停课。

我就像一次次被悬挂在梁上,一次次被疫情吊打,可我却死不屈服。

我不停地筹集资金往园区填坑,以各种形式找银行贷款。

到最后,我不得不卖掉我自住的房子,继续投入。

我就像一个疯狂的赌徒,掏空一切押注,只为最后一搏。

园区交租延期被业主强行锁门

我就这样,不认命,不屈服,在生死存亡线上挣扎。

“赌完了”全部家产,负债累累

教师拿不到工资,纷纷辞职;学生无人授课,家长要返还学费!

投资机构起诉我,仲裁我,我的股权被冻结,微信零钱被锁定。

家长也开始唾骂我,侮辱我,诅咒我,上门敲锣,拉横幅围堵,上门胁迫退款……

面对这些,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没想到祸不单行疫情爆发以后,瞿安平心急如焚,没多久竟然生病去世了。

他有保险,可我不是他老婆,保险公司把赔偿款都给了他老婆。

我无可奈何。

我有无尽的委屈,却不知何处诉说。

我孤独,心痛,难过,沉默。

我难过的,不是物质财富归零,而是我做出了那么多努力,最后还是一败涂地。

是不是我太倔强?太执着?太不甘心了吗?

如果疫情一开始,我就及时止损,收缩运营,停止投入,直接关店歇业,会不会得到更好的结果呢?

闺蜜安慰我,说我没做错什么,这是天灾人祸。

可是,谁又愿意承认这是天灾?我只能承认这是我的失败。

此刻的我,就像一个在ICU重症监护室的病人,手无缚鸡之力,无力抗争,无法辩解,只能保持呼吸,试着冷静,努力活着。

我不会跑路,不会躲避。我确实失败了

不过只要我活着,我就会承担起一切我该承担的责任,努力偿还一切我该偿还的债务。

不乱于心、不困于情。

不畏将来、不念过往。

当然,绝望中,我也有很多感动。

有的园区业主动给予了降租,希望我们不要倒闭。有的员工几个月没准时发放工资还坚持到岗,对孩子尽职尽责。有的家长在负面舆论中依旧选择信任,照常送孩子入园。餐饮供应商也尽可能地宽容我们支付期限。投资方的几个老朋友想尽办法帮我盘活,鼓励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真的很感谢你们的帮助,你们的善意,你们的信任。

无力交租,清场办公室,搬去园区

无数个夜晚,我坐在园区门口哭泣。

无数次直播,我擦完眼泪继续讲课。

这时在南通万善寺出家的郭文明打电话给我,说只要我同意和他结婚,他马上就帮我把债务还清。

                郭文明

说实话,友谊是相互的,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但爱情是专一的,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郭文明对我一往情深,但我不喜欢他;瞿安平有老婆孩子,但我就是喜欢他。

心灵美引起敬意,但难以唤起爱情。爱一颗美好的心其实是大不真实的感情。正如武大郎勤劳善良,西门庆游手好闲,但潘金莲就是喜欢西门庆不喜欢武大郎。

我知道郭文明有钱,他说他和尚,收入还可以

不久后混上了执事,收入翻番。

原主持退休,他接任,月入过万。

如今的寺庙,只要稍微有点名气,没有一家是不收门票的

而且不仅收门票,庙里的服务项目还很多。

比如,烧香要花钱,撞钟要花钱,求签解签也要钱等等。只要你有大把钱,寺庙可以提供各种规格的服务,比如烧头香、敲头钟、办各种价格的水陆道场。。。。。。

一般情况下,和尚会拿出功德簿让游客签名。结果签上名之后,沙弥才说:“名字不是白签的,要捐功德钱,多少随意,三、六、九都行。”细问才知道三、六、九指的300元、600元、900元,3000元、6000元、9000。。。。。。和尚成了赚钱的职业,方丈们都是百万富翁!

我是不相信佛教的,因为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我也不相信菩萨、阎罗,有句诗这样写的:

烧香能祈福,分明菩萨是赃官;

念经能免祸,难道阎王怕和尚?

这从反面证明了菩萨、阎王不存在。菩萨自然不会是赃官,阎王也不可能怕和尚。

还有即使真的有菩萨,他也不在乎信徒给他烧香啊,他应该保佑那些孝顺善良的人,古语有云:

堂上双老是活佛,

何须灵山朝至尊?

所以我从来不到庙里拜佛,也不相信菩萨。

不过为了还债我还是到大悲寺当了一名尼姑。

             王园园出家

大悲寺是大乘佛教在中国唯一不设功德箱的佛寺,僧人持比丘戒,菩萨戒,终身不摸钱,穿百衲衣,日中一食,过午不食,头陀行,托钵乞食,十年间共剃度比丘数百人,皈依三宝者数万。

大悲寺佛制规定乞食不成,另换一家,不得以恶言及脸色,只乞七户,不计多少,乞食完毕后立即返回。而且行脚乞食途中不得借宿百姓家中,只能在树下,桥洞及露天过夜。

对于无神论者来说,少林寺的奢华与大悲寺的清苦都是没有用的!但既然出家为僧,就不能说是为了生活,也不能说是情感受挫,而是为了实践自己的信仰!

这种信仰,并不是虚无缥缈的神,而是一种对于人生的信念。

出家之后,我才慢慢理解到佛教的意义。

佛教用如来这个概念来表示宇宙的意识本体,事实上如来并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称号,意思是一切法的本体

如来既没有从何处来,也没有向何处去;所以如来不能被物化、量化、个体化、形式化,更不能被偶像化:凡凭着外表看我,凭着声音寻找我的人,走的都是邪道,不能见如来。

和尚是这样,尼姑也是这样。

尼姑不但有严格的清规戒律,而且有自己的生活圈子。

尼姑们吃斋念佛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尼姑庵里的人,几乎个个都是超凡脱俗,与世无争的,她们一心向佛,就连说话,也是在念经,绝不含糊。

因为她们觉得,念经,可以让她们忘记很多事,尘世间的烦恼,因为她们每天都是吃素念经,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

在很早以前,和尚与尼姑是不分家的,因为据说尼姑是观音菩萨的弟子,是佛教的护法,所以地位要比和尚高。

但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和尚可以娶妻生子,而尼姑不能嫁人,这样就把两者之间的区别给渐渐的模糊了。

去年中秋节,郭文明叫我和他一起去少林寺朝拜师太也同意我去。我想大家都是出家人,应该不介意男女同行,也就和他一起去了。

去少林寺那天,大雄宝殿前面的香龛里,最细的一柱香比胳膊粗,最粗的比碗口粗,长都在一米二左右。其实佛门烧香,只是一个礼节,烧多少随个人心意,也不是越粗越好,越长越好。

郭文明其实一点也不讲文明。之后,我们就近找了一家饭店,郭文明喝了半瓶白酒。借着酒劲儿,提议我们共享一个房间。凭借自己的理智,果断拒绝了他这个提议。郭文明不得不另开房间。时间不大,便来敲我的房门。我将门开了一条缝问他什么事?他说房间的马桶坏了,借我的用一下。这理由我不好拒绝谁知他进来后并没有去卫生间,而是倒了水喝起来。

我提醒郭文明说我要睡觉了,可他假装没听见我想逃出去另开房间,可我发现房已经反锁了。

郭文明将电视调到电视剧频道,并且不断地放《西游记》中的《女儿情》插曲,他自己也跟着唱: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爱恋伊,

愿今生紧相随......

可我不是女儿国国王,他也不是唐僧,我根本就不喜欢他,

接着郭文明对我说道:眼睛里进了灰尘疼痛难,你快帮我吹一吹吧!说着便朝我走来,我心里十分不情愿,可是又躲无可躲,只能照着他说的做。当我拨开他的眼皮,隆起嘴巴帮他郭文明突然伸过嘴来,在我唇上亲了一下然后朗声笑起来。

我紧张得浑身痉挛,不过内心还是清楚的。我颤抖着对他说道:先上个卫生间好吗?我实在憋不住了!郭文明看了我一眼后笑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我进了卫生间立即将门反锁,然后愤怒地叫他出去。

第二天早上,郭文明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们又一起回到南通。

现在的男女,尤其是年轻男女,应该多看看佛经,多听听佛教音乐,这样对以后的人生会有很大的益处。

颠倒的众生,不知道自己的心就是佛,他们到处去求佛,终日忙着念佛,忙着拜佛。佛在哪里?其实把自己的心搞清楚就可以了,自己的心外再也没有别的佛了。

佛不是任何东西,不是任何物体,不是任何偶像,不是任何形象,崇拜任何偶像都是异端,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而不是佛,拜偶像在佛教中是错误的和危险的。

其实真正的佛教讲的不是神,而是因果报应。

也就是说,没有前世的因,就不会有今世的果。

你今生造了什么因,就会有什么果。

如果你前世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今生又去造恶,其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要培养自己的善根,就必须从改变自己的行为开始。

去年10单开华同学曾组织过一次如皋中学84同学聚,地点灵山小镇拈花湾。再回首,40年倏忽而过。

走近小镇,便听到古琴泠然,禅意扑面而来。我理解禅为内心的平和喜乐,外在呈现则是自然诗意,如草顶的唐式建筑,竹篱笆,开花的树,雅致的花器、摆设……这里靠山临湖风景绝佳,加上欢喜抄经、同愿传灯、静雅花道等活动,更添“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之意。这样的聚会是随意自在的,时而与同学们晒太阳、共进晚餐,时而独自悠闲踱步,用镜头捕捉无处不在的美。

拙朴精致的客栈,光名字就令人遐想:无尘、芦花宿、一花一世界......我栖息的是萤火小墅,取“流萤断续光,一明一灭一尺间”诗意。

“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屋宇,着一袭阳光的袈裟,静默出尘。一棵棵开花的树,为这个有点清寂的意境拈上一份灵动。

香月花街两旁伫立着清雅、明净的店铺,这里几盏灯笼,那儿几处花木,飘逸着禅的芬芳。 

夜间,小镇在灯光的映照下成为琉璃佛境。简约,或者绚烂,都让我心生赞叹,让我的目光和脚步,在黑暗的幕布之上追寻一道道色彩和光芒。

望着已过天命之年的同学们,可谓是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岁月并未留下太多的痕迹。觥筹交错间彼此畅所欲言,把社会身份、家庭角色等抛在一边,大家坦诚相见。我看到每个人的闪光之处,看到暖男们体贴女同胞,看到单开华依然像上学时那样照顾每位同学。十年如千山万水般遥远,而我一路走来,似乎就为了在今天重新去认识你们,去发现你们的美好。

也许所有的人际关系都是如此,当年云淡风轻道别离,在时光的山谷里穿行之后才真正懂得珍惜。也许,这就是拈花一笑间的智慧吧。


老洪讲故事
洪刘华讲的古今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