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杨刘宝、张刘宝、潘小慧都叫你爸爸,你应该一视同仁才对!”听完张权的故事,单开华同学感慨地说:
有人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站着一位或几位伟大的女性。如果真是这样,那女性中,首先是妈妈。 美国世贸大厦倾倒的那一刻,一个拥有亿万资产的商人,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末日,他想到的不是他身后的财产,他用手机最后的一个信号传递了一个世界上最美的语言“妈妈,我爱你!”。母与子的情爱,在最危急的时刻,暗淡了硝烟,迸发出夺目的光彩。人性的伟大,在那一刻,定格。 人世间有了这样的感天地、泣鬼神的故事,于是,家和妈妈,便永不褪色。 家,永远都离你不远。即使是相隔千山万水,即使是远渡重洋,然而妈妈的身影,总是你计算的行程,妈妈的牵挂,就是你穿越时空的理由。人类最最不能动摇的情感,也许就是那深深的母爱。人们心底最深的牵挂,就是那生你养你的家。 妈妈在,家就在。
一个人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选择自己喜欢的事业,选择自己生活的地方;可是,有一种处境却是不能选择的,就是自己的出身。有人出生在富贵之家,更多的人出生在贫穷之家,有人出生在富裕文明的国度,很多人却出生在战乱频仍的国家里。但是,一个人的生存状况却是可以改变的,不思进取的人会从富贵沦落为贫穷;出身贫穷的人通过艰苦的奋斗会摆脱贫穷走向富贵,只要你拥有一颗不甘贫穷的心灵。
单开华与好友
我有一个好兄弟,他叫阮兴明,比我大两个月,我们两家住得也不远,自然而然就成了小伙伴。
因为是家中的独子,父母对我比较宠,我的性格也有点娇气。阮兴明经常拿这个嘲笑我,说我跟他的妹妹阮小兰一样,动不动就哭。
不过说归说,阮兴明在外边还是挺维护我的。遇到有人欺负我的时候,他总是一马当先为我出头。
一晃眼,我们都上初中了,两人成绩都很差,每次阮兴明被他的父母棍棒教育时,小兰便哭。我很羡慕他,心想小兰如果是我的妹妹那该多好啊!
阮兴明看我这么喜欢他妹妹,有一次大声激我:“你这么喜欢小兰,干脆就娶了她,当我的妹夫。”
我立即大声说道:“娶就娶,但你别想让我叫你哥。”
1981年我俩初中毕业了,我和阮兴明都进了如皋中学,而阮小兰则进了磨头中学。
虽然见面的次数没那么多了,但我们的感情并没有变淡,放寒暑假时,阮小兰天天来我家,和我一起做作业。
1984年,我虽然通过了预考,但高考时却遗憾落榜。
作为家里的希望,无论如何我都得再拼一年。在我复读的那年,小兰时常到校里来找我,每次都拎着吃食。看我狼吞虎咽,小兰总是在一旁微笑。
老师与同学
1985年考得更差,连预考都没有通过。考完后,我失落地回了家。
父母劝我再考一年,但我已经意识到高考犹如打仗,需要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决定去参军,看能不能在部队博一个前程。
不过我担心自己参军走了,万一家里有个什么事顾不上。于是我就拜托阮兴明和阮小兰,平时帮忙照看一下家里,有什么事就给我写信。
当年11月28日,我告别父母踏上了从军路。先是到南京,然后坐专列抵达青岛,最后来到即墨的营房。
在这里我接受了人生的第一次军事训练,两个月后我被选入侦察兵教导连,我又开始训练侦察兵基本功。
五公里、捕俘拳、倒功、匕首……两个月的强化训练后,我能够头顶开砖,腹上开石,身轻如燕,身手不凡。
从教导连出来后,我正式被分到侦察连。在侦察连一干就是三年,我和战友们相继参加了莱州湾三山岛海训,文登小洛顶施工,济南侦察兵大比武……。
在部队时阮小兰每个月都给我写信,鼓励我好好干,下了连队,我时刻严格要求自己,不敢有一丝懈怠,除了日常训练,我空闲时间会看书学习,在部队的每一天,我都过得很充实。
1989年,我回家看望父母,我和阮小兰商量,想把我们的婚事定下来。我父母也很喜欢阮小兰,催着我赶紧和她定亲。
这次回家探亲,我也没有给阮小兰买什么礼物,只是请她吃了一顿饭,最后还是阮小兰抢着付了饭钱。
就在距离退伍还有三个月时,我接到阮小兰的来信。他说我母亲得了重病,在县医院住院。收到信后我心乱如麻,对母亲的病情牵肠挂肚,祈祷不要有意外发生。
半个月后,小兰给我写了一封信,说母亲病情大为好转,已经出院回家休养了。我心里的巨石才落下了。
1990年,我光荣退伍,我又提出和阮小兰结婚。阮小兰的父母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要我家在五天之内拿出三千元彩礼,否则免谈。
三千元对于我家来说不是小数目,我刚退伍,身上也没有钱。不过为了和阮小兰结婚,我还是答应了她家提出的条件。
为了凑够三千元彩礼,父母借遍了所有亲戚邻居,终于在五天之内凑够了彩礼;阮小兰的父母当即同意我们结婚。
结婚那天晚上,阮小兰交给我一个存折,上面正好三千块钱。
原来她父母提出这样的条件,只是为了考验我是不是真心。
三千块钱都是借的,结婚后我又还给了人家;我等于是白捡了个老婆,岳父还陪了许多嫁妆。
不久小兰怀孕了,妈妈的身体不好,所以小兰的整个孕期几乎都没人照顾,还要挺着孕肚为我洗衣服做饭。
第二年小兰生了个女儿,我们全家都很高兴。
1992年10月,我和同乡二十多人一起来到江阴被单厂打工。
被单厂位于江阴市东南,本来是一家村办企业,因不断扩大生产规模,现在已发展成拥有四百多名员工,上千万元资产的大型企业。
因为我年龄较大,厂里安排我与一位名叫周大发的民工一起装卸、搬运。其他人分到车间里漂染、印花。。。。。
周大发四十多岁,没有老婆,生得又黑又矮,就跟电视中的武大郎一样。
被单厂位于农村,除了车间就是食堂、宿舍,没有任何娱乐设施。
好在男女各半,谈恋爱便成为下班后的唯一爱好!我有老婆孩子,自然不能够喜欢别人。
当时有个漂染工名叫陈大明,长得很帅,就象郭富城一样,许多女工都喜欢他。经过比较,他决定先跟陈小红恋爱。
陈大明与女工
陈小红生得白白胖胖,小巧玲珑,就象洋娃娃一样。特别是微笑时露出两个酒窝,显得十分可爱。
大约两个月后,陈小红说她怀孕了。陈大明埋头抽了两根香烟,然后态度坚决地提出分手!他说他要与孙小美恋爱!他的心里只有孙没有陈。
陈小红大哭而出!陈大明以后再也不理睬她了!陈小红要求他陪她打胎,陈大明让她自己解决!以后陈大明常带孙小美进来,两个人同走同行有说有笑。陈小红就住在我们隔壁,听他们说笑自然十分生气。两个女孩见面经常吵架!你骂她不要脸,她骂你狐狸精。有次两个人到食堂打开水,陈小红将一瓶开水泼到孙小美身上;好在孙小美衣服多,并没有受太大的伤。
这天晚上,陈大明孙小美又在宿舍里搞打嬉闹。陈小红忍无可忍,来到我们宿舍门前大声叫骂,一边骂一边踢门!田大华突然将门打开,上去就给她两个嘴巴!
陈小红哭哭啼啼走了,第二天再也没有来上班。半个月后家里来找,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有人猜测她投江死了,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陈大明长得象郭富城,可他不是郭富城呀!孙小美怀孕之后,他又爱上了王小云。我就看不懂这些姑娘!明明知道陈大明喜新厌旧见异思迁,而且不负责任冷血无情,为什么还要前赴后继甘心受辱呢?世上好男人多的是,除了郭富城还有刘德华,还有张学友啊!
孙小美比较坚强,独自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从此与陈大明一刀两段!之后她又主动找周大发恋爱!周大发三十多岁没碰过女人,自然如获至宝爱不择手。至于孙小美以前谈过恋爱做过人流,周大发一点也不计较!如果计较只能打光棍!因为他是周大发不是周润发,他象武大郎不象郭富城!
被单厂里大多是当地人,下班后回家。我们外地人住在车库上面,车库外面就是农田。有次我跟周大发请假回家,两人出门都没带东西。经过女工宿舍楼下时,孙小美从上面扔下两个布包。周大发自己拎一个,让我帮他拎另一个,感觉很沉。经过渡口时(那时还没造大桥),我问他包里什么东西,他说是被子。我以为是盖的被子,问他带回去干嘛?不想干了?他说是从厂里偷的,带回去卖,一边说一边拿了两条给我!见我满脸惊诧,他说农民工除了我个傻逼,没有人不偷!当地人有时也偷,藏在衣服裤子里边,谁也不好脱衣检查。
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因为是老乡,终究没有帮他举报。
后来有一次卸车时,我从卡车上跌下来,摔断了手腕!我请假去医院治疗,迟迟不见好转。虽然左手看起来与右手无异,可是一用劲就疼!我到人事科要求调换工种,科长问我和他换行不行?我气得差点给他一个耳光!
长期不上班也不行,我不干活都是周大发一个人装卸,工资也不增加;我不上班也没工资。周大发骂我是个害人精,无奈我只好退厂。厂里说自己退厂当月工资一概不发!
我本来还想提醒厂里注意安全的,既然如此无情我就不管它了。被人偷光拉倒!
离开江阴以后,我又来到无锡海荣公司打工。
海荣公司位于无锡锡南开发区,是一家中外合资企业。公司主要生产电炉、煮蛋机,出口美国。公司很小,干部员工加起来只有四十多人。公司位于一幢大楼的四楼;四楼又将南北分成两个区:南半区是生产区,也就是一条流水线;北半区是办公区:经理室,财务室,生产部,技术部,销售部一应俱全。
公司常日班,双休。早上八点上班,下午四点半下班。中午吃饭半小时。上班时各就各位:流水线上装配电炉或煮蛋机。一切正常。
因为公司只提供一顿午餐,早晚饭及住宿自己解决,上班几天后我便与张红兵,李红兵,王红兵三人合租了一间房子。三个人都叫红兵,都十八岁,也是巧合。
我们住的是三间平房的中间一间,比较大,一百元钱。两边的较小,六十元。西边一间无人住;东边一间住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贵州人,在一家服装厂里打工,早出晚归,十分辛苦,但工资是我们的双倍。
中年妇女名叫张洁,比我大十多岁,比他们大二十多。我们对她很尊重,都叫她阿姨。
由于下班早,吃过饭后我们无所事事,于是便到宿舍后面一户人家看录相,票价二元。开始,户主放武打片,枪战片给我们看,都是刘德华,周润发之类,看的人很少;后来改放三级片,看的人还是不多;再后来十点之后放黄片,看的人终于挤满了屋子。我是过来人,看过两次之后便不再去了,小伙子们天天去!
记得有天星期日下雨,隔壁张阿姨上班去了。张红兵突然奇想,他找来一把锤子一把起子(那家伙喜欢小偷小摸,从公司带回不少东西),将我们与隔壁房间的墙壁凿了一个铜钱大的洞,隔壁房间的大部分都能看到。
从此,张洁的一举一动都在张红兵的视线之内。张洁很晚下班,回来后洗澡、换衣服,旁若无人!她不知道墙上有洞,更不知道隔墙有眼!张红兵看到精彩的地方,有时叫李红兵、王红兵同看。三个人久看成瘾,欲罢不能!
有天服装厂下班早,三个红兵鼓动张洁去看录相;还说武打片十分好看,都是刘德华、周润发演的!张洁十分崇拜刘德华,房间里全是华仔照片,也就跟他们一起去看。有没有放武打片我不知道,但黄色录相肯定是放的!
张洁看了录相,连称龌龊,发誓下次决不去看!可是经不住三个人劝说,下次休息还是去看。
终于有一天,四个人睡到一起去了!
黄色录相害人不浅!本来一个是良家妇女,三个是单纯少年,由于看录相,都成了不知羞耻的人!
我刚去时分在流水线后面包装,后来线长把我调到最前面放料。由于装配工速度有快有慢,装配的零件也不同,有的简单有的复杂。所以放料时必须照顾慢的,做得快的自然有时间休息。
这天,总经理双手背在后面,表情严肃地走进车间。他见不少人都在休息,立即叫我放快一点!我把速度稍微加快一些,比如原来三米一堆,我改成两米六、七,一般人看不出来。总经理不知我已加快,还以为我不听指示!他立即叫人把我换掉,同时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拳!
“欲速则不达!再快的话工人来不及做,只能返工!”我被总经理打了一拳,十分气愤地跟他争辩。线长见状忙叫我去包装,让张红兵换我放料。张红兵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到两米便是一堆。流水线上立即大乱,别说手脚慢的,手脚快的也来不及做了!“操你妈的!”“有毛病呀!”工人们不知是总经理的指示,粗话脏话骂过不停!线长立即通知流水线关机停止运行,张红兵暂缓放料。
总经理面红耳赤地镀进办公室。我以为他一定能够理解我为什么不肯放快。不料财务部曹部长向我招手,通知我立即结账走人!总经理怪我不听指挥跟他争辩,而且自知理亏无颜见我。
我气急败坏地回到宿舍,不等三个红兵回来,立即收拾行李回家!为了省几块钱车费,我没到车站乘车,而是站在彩印厂门口等车。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等到一辆苏州开往盐城的汽车。我拿着几包行李上车,众人都很讨厌!当我发现一位女孩旁边位置空着,正准备往下坐时,女孩瞪我一眼:“向后!”我只好再向后走,与后排一位老头坐在一起。
坐下来后,我向女孩描了一眼,只见她汗衫短裙,十分漂亮。女孩见我看她,又向我瞪了一眼。我忙将目光移向窗外,不敢再看。
汽车由南向北,到达江阴城区时,天已经黑了。这时又有四位青年上了汽车,其中一位大胡子坐到女孩旁边。后面已无空位,女孩也不好拒绝。
大胡子坐了一会儿,见女孩只穿短裙,立即伸手去摸她的大腿!“啪!”女孩十分刚烈,一个响亮的耳光,正打在大胡子脸上!
大胡子勃然大怒!一把揪住女孩的头发,拚命地往玻璃上撞!女孩大呼救命,听口气象是如皋人。“放下!”我大喝一声,同时跃然而起!这时同座的老头在我腿上拍了几下,示意我不要多事!想到她刚才不肯与我同坐,我心情复杂地坐了下来。
这时与大胡子一起上车的三个青年也一拥而上,对女孩拳打脚踢!司机急忙停车,叫他们要打架下去!四个人连推带拉,将女孩弄下了车!当时车上四十多人,没有一个吭声!
过江时车厢里想起费翔的歌声【故乡的云】,想到自己离家三年,归来却空空的行囊,禁不住泪如雨下。
后来上无锡上苏州经过江阴时,我常常想起那位女孩,恨自己没有出手相救!虽然她不肯与我同坐,但是下车后若是遇害那就太可惜了!四个男人对付一个女孩,加之天又黑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众所周知,我们如皋除了种麦种稻之外,还有一项副业收入就是栽培胡桑养蚕。蚕茧质量有好有差,好的十块钱一斤,差的五、六块。这天我去卖茧,称茧报价的原来是我的堂兄单刚。斤两他不好多报,价格都是十块钱一斤。同去的村民觉得他们的茧不比我差,可价格只有七、八块,有人表示不服。单刚慢条斯理地说:“就这个价,你爱卖不卖!”村民没办法,只好贱价卖给他。
单刚给我高价,我对他十分感激,晚上我买了两瓶二锅头,一斤猪头肉,兄弟俩边吃边聊。单刚劝我以后不要种麦种稻,专门种胡桑养蚕。他说除了自己养,我也可以到人家买,然后再卖给他,不管成色好坏,他一律给我最高价。我一听自然赞成。
第二天我便到各村收茧,无论成色好坏都是八元,到茧站卖十元,一天我便挣了八百!有位老农不肯卖给我,非要去茧站卖给单刚,单刚只给他七元。老农赌气不卖,当天送到我家,我给他八元一斤,第二天卖给单刚十元!这一季,我就挣了8000元,当然也分给单刚2000元。
麦收之后,我把农田全部改种胡桑,又将以前王小毛废弃的厂房买下来作为蚕室。王小毛狮子大开口,连同机器向我要十万块钱,我答应他年底给钱,可是没到年底他就被人害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向我要钱,厂房和机器本来就是集资款买的。
后来张明让我与他合办织布厂,利润平分。我的厂房、机器都是现成的,于是和张明合资成立了一家环球纺织品有限公司。
这时陈大明已经当上了江阴被单厂的厂长,他将所有的老乡辞退,然后娶了位当地女子。我找到他,希望能将本厂生产的丝棉卖给他们;因为价格便宜货色又好,陈大明满口答应。
江阴被单厂原来生产的都是棉被,买了我们的丝棉之后,立即改为蚕丝被。
蚕丝被推出之后,深受全国人民欢迎!
凡是盖过的人没有不说好的,有人甚至一口气订了几床用来送给亲戚朋友,
陈大明让人在宣传单上写上让人购买蚕丝被的三大理由:
1.贴身亲肤,轻盈舒适。
2.防止潮气,呵护睡眠。
3.轻柔保暖,不藏污纳垢。
因为我与陈大明以前是同事,张明总是怀疑我弄虚作假,我又没办法自证清白。后来我索性把厂房和机器都卖给他,让他自己和田大华联系,而我则是到无锡开了家物流公司。
第二年阮小兰也带着女儿一起来了。
阮小兰有了女儿之后,整颗心都放在孩子身上,我们每天的聊天内容总是离不开孩子。
张爱玲说:男人的一生会遇到一朵白玫瑰,一朵红玫瑰,无论摘了拿朵,白玫瑰看久了就成了餐桌上的剩饭粒,红玫瑰赏久了也不过是拍死在墙上的蚊子血。
每天面对着一个黄脸婆,我觉得我的人生就像是一口干涸的枯井,一点生气都没有。
直到遇到阮小燕,我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阮小燕
阮小燕是阮小兰的堂妹,刚刚大学毕业,我把她介绍到我们公司做销售。
阮小燕十分开放,全身上下充满着朝气,我对她十分喜欢;不过她是阮小兰的堂妹,我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可是这种情感越是压抑,越是躁动。
终于在一次阮小燕陪我加班时,我俩滚了床单。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当我有一次和她亲热之后准备离开时,阮小燕递给我一张孕检单,接着又抱着我一阵热吻。
我一直想要个儿子,奈何小兰生女儿时伤了身体,不能再生了。
到家后小兰端出热牛奶递给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忙,今天是女儿的生日,你都忘了?”
我往女儿的房间望了望,然后压低声音对她说:“阮小燕怀孕了,我们离婚吧!房子和女儿的抚养权都给你,我每个月再给你2000块钱。”说完递给她一份离婚协议。
听了我的话,阮小兰愣住了。
过了几分钟,阮小兰接过离婚协议书走进了她的卧室。
自从有了女儿后,我和阮小兰就是分居模式;哪怕女儿睡着了,她也要求我睡到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醒来,阮小兰已经送女儿去上学了。客厅的茶几上,留着她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没想到小兰能这样痛快地答应离婚,几天后我收拾好物品搬到阮小燕那里,然后和她去登记结婚。
阮小燕不会做饭,吃饭靠外卖,洗衣服靠洗衣机,收拾屋子拖地这些就不用提了。
随着孩子的月份增大,阮小燕的皮肤开始长出斑点,肚子上也有了恐怖的妊娠纹。
我突然想起小兰的好。她孕期的时候,怕起夜害我睡不好,主动把客卧收拾出来让我睡。
我的衣服从来都是手洗,甚至在她临产前,还坚持为我洗衣服。
阮小燕现在休假待产,我每天下班回家,她都要检查我的手机;我若是加班,她一定会掐着时间去给我送饭。
阮小燕对我的把控,让我感到窒息。
可是她却说:“你说阮小兰是个好女人,可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又想着偷腥;我现在怀孕,如果不看紧点,谁知道你会不会找别人呢?”
这故事好像在哪里听过,原来是杯酒释兵权!
宋太祖一统天下之后,总是担心手下的将领效仿自己,于是想了个杯酒释兵权的主意。阮小燕现在也担心别的女孩效仿她,她没办法解除她们恋爱的权利,可是对我看得很紧。
不久阮小燕生了个儿子。
我妈听说阮小燕生了儿子,立即从老家赶来帮忙照顾,我让他们住进了月子中心。
我回去无事可干,于是经常以加班为借口躲在公司里,或者喊几个朋友出去喝酒。
这天我和朋友们胡吃海喝之后,没有回家,而是沿着马路边溜达。
想不到在路上碰到了前妻。
此时的阮小兰不再是记忆中的黄脸婆,相反她光彩照人,头发梳得精致,衣服也十分称体大方。
阮小兰没想到会遇到我,愣了一下后对我说道:“好久不见,你喝酒了啊,要不要去我家里,我给你做点醒酒汤,正好女儿也想你。”
提到女儿,我像受潮的鞭炮,低下了头。
虽然我更加喜欢儿子,可女儿我也喜欢。自从离婚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作为父亲,我是内疚的。
回到以前的家,女儿十分高兴,亲热地叫我爸爸。阮小兰见我低着头,便笑着说:“今天就睡在这里吧。”
我无法拒绝,夜里我问阮小兰:“你恨我吗?”
阮小兰笑着说:“刚离婚的时候有点恨,现在不恨了。因为你将房子留给我,还给女儿抚养费和生活费。”
听阮小兰这么说,我心里更加感到亏欠。
阮小兰接着说:“爱情是一件奢侈品,我养不起它。不过当你爱我的时候,我努力奔赴;你离开的时候,我完美退场!”
原来阮小兰包容我的一切,而阮小燕却容忍不了我身边有别的女人。
好在她现在住月子中心,不知道我在阮小兰这里,但以后怎么处理与她们之间的关系呢?
在这个多元化的社会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要尊重和理解他人,不要轻易对他人的行为做出判断。
新书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