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门内坛根下当年有几条胡同?︱当年去永定门看毛主席是怎么回事?

文化   2024-10-11 06:31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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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门,是北京外城的南大门,永定门内,也曾经有多条胡同,当年,这里也曾是很多北京人生活生长的地方。复建后的永定门重新串起了北京城古老的中轴线,市政部门也结合复建工作对永定门内的中轴线御道进行了修建,建设了分属于两个行政区的永定门公园,在西城园区内还保留了观音寺,并迁建了佑圣寺。就在现如今永定门公园北侧,我们还能看到沧桑斑驳的明末御路老条石(也有一说是乾隆年间的),这两段各长达百米。不过很可惜,因为这里已经没有居民,所以当年的烟火气已经荡然无存。

19201921,永定门箭楼北面(瓮城内)。选自《北京的城墙和城门The Walls and Gates of Peking [(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 Osvald Siren]


现如今,找到当年生活在这里的原居民并不容易,好在有很多作家,记录下了他们当年生活在这里的点滴场景。其中很多故事,现在读来,除了徒留一声叹息,更多的是欢乐和有趣的回忆。

永定门的记忆

刘进元

    


老北京讲究的是东富西贵,南贫北贱。永定门在南城,穷人居多,因此,住在永定门一带的人,身份自然就比不上住在内城的人。永内大街东西各有一片居民区。西边的居民区挨着先农坛,叫西坛根;东边居民区挨着天坛,叫东坛根。因此,住在这一带的人也管先农坛叫西坛,管天坛叫东坛。如果到前门以里,要是跟别人说起东坛西坛,大概听者会不知所云。

    

然而,东坛根这条胡同并不古老,光绪年间刊印的《京师坊巷志稿》里,并没有它的名字。这说明它的历史只能从民国算起。小时候模模糊糊听人说过,这片房子的最初房产权,是吴佩孚的一位亲戚兼副官的。

   


站在城门向北看去,一条笔直的马路经过天桥、珠市口、大栅栏,通向前门。马路中间铺设着四根铁轨,过一会儿就有一辆电车响着当当的脚铃,轰轰隆隆地从这里驶过。永定门是电车的终点站。城外,护城河上从西北向东南斜架着一座铺着铁轨的木桥,不远就是电车厂。小孩子们过河,如果没有大人跟着,往往不走对着城门的大桥,而走这座供进出厂电车通行的窄桥,因为它没有护栏,没有整块的桥板,只有支撑铁轨的枕木,能够看到桥下面流淌的河水——哪怕只有一点点危险,对孩子们的吸引力也是巨大的。有一个孩子曾在这座桥上摔倒,正好这时有电车通过,他的一条胳膊被轧断了,成了残疾人。

刚解放没几年的永定门一带,陈旧,规矩,缓慢。除去有轨电车之外,很少有汽车通过。偶尔有一两辆长鼻子的汽车,还不是烧汽油的,它的背后背着一个炉子,里面烧着通红的木炭。倒是经常有马车在大街上行走,每匹马的屁股后面都带着一个粪兜子。那时,大街上还能见到拉骆驼的。骆驼们昂首阔步,气势非凡。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拉骆驼一般不会只拉一两头,而是七头骆驼前后穿在一起,这是“一把儿”。西坛根有几家大车店,小孩子有时会一个人过马路来这里,站在大车店门口,看那些高傲的骆驼闭着眼睛倒嚼,一看就是好长时间,就跟逛了一趟动物园一样。

     

1957年春天,正是鲜花盛开的时候,永定门迎来了也许是它历史上最盛大的一个场面。原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伏罗希洛夫元帅访华,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等中国领导人到南苑机场迎接。由南苑机场进城,永定门是必经之路。欢迎的人们早已经挤满了街道两旁。刘进元当年刚刚八岁,少不更事,这几天却把“伏罗希洛夫”这个绕口的名字说得滚瓜烂熟。他和小伙伴们在人堆前后跑来跑去,自己也不知道忙些什么。终于,有人喊:来啦!来啦!人们开始欢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一队摩托车开道,黑色的敞篷汽车出现在城门楼前,后面紧跟着长长的车队。汽车开得很慢,人群开始涌动,刘进元先生的个子小,怕看不清,于是跑到了一堆拆下来的电车铁轨前,爬了上去。刚站好,敞篷车就开了过来,他看到毛泽东和一个白头发的外国人站在汽车上,微笑着向道路两旁的人群招手。欢呼声更加热烈了,汽车从人们面前开过去,很多孩子赶紧跳下铁轨堆,钻过人群,一起追着汽车跑了起来。大家一边跑,一边跳,一边嘴里还“噢噢”地叫着,一直追到先农坛体育场大门那里,跑不动了,才停了下来。街坊兴奋地说:“毛主席穿的是红皮鞋!陈毅坐在汽车里,还戴着墨镜哪!”

     

永定门内,东坛根像一条屈成九十度的胳膊,南高北低,南边紧靠城墙,一溜儿漫坡向北,到第四根电线杆子,拐向西,通到永定门大街。拐向西的这一段胡同,人们习惯上叫它“大口儿”。这条胡同不算窄,可以顺顺当当地过一辆卡车。为了便于人们通行,东坛根有四条小胡同和大街相连,从北到南,分别叫头条、二条、三条和税局子,知道1966年之后,这条胡同才改叫四条。顾名思义,税局子这条小胡同里,一定曾经有过一个税务机关,只不过年代久远,住过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它究竟在哪里存在过。胡同南北两头儿各有一个自来水管子,除去三条当中一个住着几十户人家叫“铁门儿”的大杂院,另有自己院中的水管子之外,几乎所有人家都到这两个水管子来挑水。公共厕所也是南北各有一个。因此,吃南边水,上南边厕所的人叫“南头儿的”,吃北边水,上北边厕所的人叫“北头儿的”。孩子们也以南北划分,各成一个小集团,一般来说,玩儿不到一起去。

   

胡同南头儿有好几家的院儿里拴着马车,做运输的营生,因此,他们为人行事便更豪放粗犷,或者说带有一些野气。北头儿虽也有两户拴着马车,但以买卖人和手艺人为主,还有几户是读书人,因此,为人行事就文雅细腻一些。这种区别外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在这条胡同里住时间长了,才能体会出来。



那时的胡同里人不多,一天到晚多数时间是静静的,只有在傍晚时分,大人下班了,孩子放学了,各院儿都升起了炊烟,胡同里的人才多起来。北头儿的人们集中在律家门口,那儿有一个两间房那么大的平台,两边砌着可供人坐的大石块儿;大家聊着天儿,喝着茶,有些吃饭早的人则端着一碗面条,一边听着别人说话,一边呼噜呼噜地吃得满头是汗。律家老爷子拄着拐棍,靠在墙上,身边总是围着一群孩子,听他说那些谁也没见过的事:“前清的时候,城根儿底下扎着兵营,那些吃兵粮的,一个个的那叫精神!留着这么粗的辨子,跟胳膊似的,往城门那儿一戳,嘿,笔管条直……”南头儿的人们则集中在城墙马道旁的大槐树底下,那儿有一个空场,可以摆开架势说话;这些多是家里拴马车的主儿,说起话来嗓门儿高,还连说带比划。他们的孩子大都上了城墙,单等家里叫,然后飞奔下来,回家吃饭。

      


胡同里一年四季都有串街作买卖的,不时会传来嘹亮悠长的叫卖声。    

在静静的胡同里,叫卖声一响起,就像奏起了动听的音乐。

 


参考资料:

《蓝调城南》 肖复兴著

北京中轴线历史文脉  沈方 张富强著

北京中轴线 北京市文史研究馆编著

古都北京中轴线(上册、下册)北京市文史研究馆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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