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去欧洲读硕士,之后在ASML总部呆了半年做算法。
那时候欧元对人民币还是1:10,我刚毕业就能拿到将近3000欧的月薪。
当然税也比较高,到手2000欧多点吧。
等我回国去了四大做咨询,我还记得工资是5500。
为啥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本科生5000,研究生多500,当时大家都调侃说研究生真值钱。
而且当时四大在国内属于高收入,我决定回国的时候也没确定能去,正常工资水平远达不到那么高,要按这么算,我的薪资恐怕得腰斩三次。
可即便如此,我也义无反顾地回来了,为啥呢?
不是不差钱,也不是多爱国,而是在那边“憋”得慌。
为啥“憋”得慌?
最主要的原因是语言问题,非母语沟通占用了太多精力,而且沟通效率极低,尤其对于我这种理工男,找不到精确概念进行沟通的感觉,简直比做梦憋尿还煎熬。
感觉每天一出门就带上了阻氧面罩,然后脑子还得高速运转,因为一半带宽需要用来处理语言问题,只剩下一半带宽干正事,智商直接对半砍。
晚上回家终于能摘掉面罩,好不容易能顺畅呼吸了,这时候你让我融入当地生活?
别说融入了,你让我多听一个英文单词我都跟你急。
只要进了房间,我是绝对不再碰英文的,这个屋子里只能有中文,我必须把这里变成中国。
当然了,我也不是没有试图融入过当地生活。
例如刚入学时住在留学生公寓,隔壁是个剑桥的英国交换生,对面是个斯坦福的美国交换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赶上这两还都是话痨,经常坐在一块吃饭,聊得挺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