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近 450 天,前后有过百人参与的《追光者》纪录片,上周正式收官。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追光者》始于如何让公益与年轻人互相拥抱,落于越来越多年轻人加入这场追光之行。
带着希冀出发,和焉栩嘉一起赶在雪山无雪之前逆行至三江源,和赵磊一同去到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美姑县开启一场见不到野生熊猫的保护熊猫之旅,同谷嘉诚&马伯骞「游」到海南玩一个很酷的环保游戏,最后同气运联盟一道围观沙漠的多幅面孔。
震撼、坦然、喜悦、无奈……辗转于各地各种生态样貌,这趟追光之行滋生了很多情绪、很多关于环保的探讨以及很多关于个体、自然的摸索。可以肯定的是,《追光者》是一个关于环保与年轻人构建链接的开始,但绝不会是终点。
一切都要回到 450 天以前,《追光者》项目定下的那天。
随之定下的还有具体的形式:每一期,都有至少一位哇唧唧哇艺人深度参与其中,拍摄时间为期至少三天。
作为一家注重音乐属性的公司,哇唧唧哇还为《纪录片》带来了丰富的音乐内容。除了主题曲有家族全部艺人的参与,纪录片每一期,都围绕主题单独制作了一首歌,由参与拍摄的哇人进行演唱。
(完整的歌单在这,铁铁们可以听听哦~)
这次拍摄,对参与其中的哇人们来说余韵悠长。从冰川到森林,从海龟到梭梭,每一期的内容对拍摄者来说,都有很多个「第一次」,也带了一些影响。
去年年底,公司让大家选出自己「年度时刻」的照片时,焉栩嘉选择的正是自己在三江源拍摄《追光者》的照片;得知《追光者》举办媒体看片会,谷嘉诚特地从昆明飞到了北京,想听听大家对这支片子的反馈。
它也为未来更多的相遇与回响制造了可能。
赵磊录完《万物皆可爱》后,当场就询问音乐企划有没有可能在综艺节目上唱这首歌。马伯骞与padi海洋组织有了更加深入的合作;气运联盟从拍摄期间发布照片开始,就让大家期待起了这场「团建」,也有成员在拍摄采访时透露: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再来沙漠的。
而这些打动了哇人的内容,最终,也传递到了许多观众面前。
「我想,当镜头拥有温度时,画面也随之变得生动了,感谢节目组的用心,将纪录片追光者展现在了我们面前。」在《追光者》第一期播出后,有观众这样留言道。
四期内容播出后,节目也获得了超 2.37 亿的相关内容全网总曝光量,节目主话题及衍生话题微博总阅读量超 2.2 亿,总讨论量超 9200 万。
其实,这个项目不仅仅对参与的哇人们来说是第一次,对阿拉善SEE参与策划、监制的两位理事、纪录片的制片人、导演、编剧来说,也都有非常多个「第一次」。它是一群人的冒险。
这是阿拉善 SEE 创办二十年来,首个面向社会公众的纪录片,也是大家的新领域尝试。导演见鹏此前参与更多的,是真人秀节目的拍摄。总编剧张誉耀的作品履历中,多是电影与广告。这也是制片人陈静怡,第一次完整地陪着一个念头,完整地长成一档纪录片。
而一切的起始点,也非常简单:想让更多人,尤其是年轻人,看到世界上有这么一群「追光者」的存在。环保不是教科书里遥远的存在,它在我们生活的每一个缝隙里真实地存在着。
如今,这场冒险暂时告一段落,但来自旅途的收获却还持续掉落。《追光者》是一群冒险者种下的梭梭,相信终有一日,它会拥有抵御风沙的力量。
哇人与三江源的缘分,是《追光者》故事的起点。
2021 年,焉栩嘉参与了阿拉善 SEE 组织的生态保护工作,与他们一同到了高原布设观测雪豹的红外线相机。这次活动,引起了《追光者》总策划罗波的注意。
彼时,罗波是阿拉善 SEE 三江源项目中心的负责人。2018 年罗波加入阿拉善 SEE 后,参与了三江源项目中心的组建,担任了两届秘书长,深度参与到了当地的环保事业当中。
(阿拉善 SEE 三江源项目负责人罗波)
罗波本身是一位高原反应极其严重的人。这次《追光者》拍摄前夕,他带着摄制团队到三江源勘景时,血氧量一度掉到了 50%——健康的血氧量通常在 95%-100%。支撑他一路走来的,其实正是一道道「光」。
「每次我在三江源地区走访最难受的时候,在朴素的网点,一群做公益的人握着你的手,他们纯净的眼睛里透出的光,深深打动着我。」
他也想让更多人,感受到这道光。
2021 年焉栩嘉参与了活动后,让他看到了把这道「光」传递出去的可能性。 平日里三江源项目中心的公众号文章,大概只有几百阅读量,但焉栩嘉参与布设红外线相机的稿件刚发出来不到一天,阅读量就差点破万了。罗波见识到了年轻人的力量。
阿拉善 SEE 需要年轻人——这是 2023 年竞选上理事后,罗波和另一位理事吕曦达成的共识。
(阿拉善 SEE 的另一位理事吕曦)
吕曦告诉 koi,长期以来,做环保的人都有一种执念,就是需要低调做事,不要宣传,但这也让环保愈发变成一个小众的、沉重的事情,反而让普罗大众对其没有更强烈的感知。
作为阿拉善的品牌主席,吕曦认为阿拉善需要走向公众、走向年轻人。对公益组织来说,不只要默默地做环保,对公众进行环保的意识的提升和教育,也是公益组织完成社会责任的一部分。同时,要想长期、持续地发展,也需要和年轻人产生链接,让他们也能参与进来。
这个强烈的念头,也让吕曦即便后来面临诸多的反对意见和质疑,依然坚持要做《追光者》的理由。
罗波向吕曦提起了焉栩嘉的那次活动,在探讨有没有可能让一种形式,能让艺人更深度地参与进,同时也能走进年轻人群体当中。这个过程里,他们也考虑过其他娱乐公司,但综合考虑下来,还是认为哇唧唧哇的内容更加兼具娱乐性与思考性,更懂年轻人。
哇唧唧哇品牌部负责人陈静怡,让这场始自 2021 年的缘分,在 2023 年有了续写的可能。她成为了这个项目的制片人,码起了一支团队,让想法落了地,将合作的形式最终定为「拍一部四集且一集时长控制在 20 分钟的纪录片」。
想做一档有艺人参与、但不像综艺,还能有些故事感的纪录片,叙事框架的构建十分重要。《追光者》并不想做四期宣传片,而是想做四组哇人带着大家去探索的故事。
因此,陈静怡找到了电影编剧张誉耀,和在纪录片、真人秀领域有 20 余年制作经验,担任过《极速前进》《咱们穿越吧》《德云逗笑社》等户外真人秀节目拍摄的导演见鹏,希望通过他们的叙事搭建,让四组不同的哇人与当地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编剧张誉耀在做前采)
(有着丰富经验的导演见鹏)
这支拍摄团队就此成形,后续,就是和阿拉善 SEE 持续地讨论。项目总策划罗波与项目总监制吕曦,与阿拉善 SEE 基金会的杨彪秘书长一起一起,从阿拉善SEE遍布全国、庞杂的几百个项目中,最终定下了如今片子里的四个拍摄地:三江源自然保护区、大风顶自然保护区、海南、阿拉善沙漠。
困难的工作,更需要前置完成。
罗波这样解释了四个拍摄地的选择逻辑:当下环保最重要的三个命题:污染、气候变暖、生物多样性保护,在目前的四个拍摄地中,都有较为典型的体现。而从视觉的角度来看,四个拍摄地的颜色鲜明,也能带给观众不一样的体验。
2023 年 6 月,团队开始了勘景工作。
对团队来说,勘景是一个推翻过往预设的过程。此前,大家都多少预设了一些故事情节,但与当地的环保工作者交流时,一个个模糊的概念和事例,会化作鲜活而具体的人。
很巧的是,这是一部想和年轻人交流的片子,在勘景时,他们也时常被阿拉善 SEE 的年轻人所打动:很多到三江源来的志愿者,一待就是半年、一年。他们一边思索着迫切的环境命题,一边投身其中,试图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阿拉善 SEE 沙漠里疯狂的「一亿颗梭梭」计划,背后是许多工作人员日复一日地上门科普、打破误会,而很多年轻人也在这个过程里被他们所打动,回到家乡来种植梭梭。
没有了预设,惊喜就会不期而遇。
在三江源这一站,藏医卓玛寒梅原本并不在采访名单里,而是阿拉善 SEE 请来保护拍摄团队的随队医生。但是在和寒梅大夫聊天过程里,团队发现了寒梅大夫与可可西里环境保护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和她本人对雪山深厚的感情。于是当晚紧急开会,推翻了此前的架构,以寒梅老师的故事为线索重新组织这一集。
(行走在雪山中的寒梅老师)
勘景,也是探索拍摄可行性的过程。当许多问题可以被前置发现,就可以提前解决。
四川的第一次勘景,是在大相岭自然保护区。与巡护员宋心强聊完后,团队回来讨论觉得,巡护员全体里最具代表性的两类人:学术派与本土派,还需要一个本地人作为对照。
(巡护员宋心强)
大相岭保护区的复杂路况,也给拍摄带来了巨大的难题。不少山路有着接近 90 度的弯曲坡度,需要手脚并用、直上直下,危险系数较高。摄影组有着丰富的户外拍摄经验,不少人自己也是户外运动爱好者,但在巡护员告知他们 4 小时即可往返的路程里,一群人走了 8 小时都没有走完。
在第二次勘景时,团队去到了山路较为平缓的大风顶大自然保护区,还结识了土生土长的巡护员沙妈牛布。不同于大家刻板印象中的森林巡护员,他是首位拍摄到大熊猫的短视频 KOL,是巡护员界出了名的「网红」。综合考虑下来,团队将大风顶正式确认为第二期的拍摄地。
(沙妈牛布的自媒体账号)
为了后续更高效率地执行,不少工作都需要前置去进行。
音乐企划也带着专业的录音设备,加入到勘景队伍中。他录下了当地有代表性的声音。三江源雪山上呼啸的风声,四川自然保护区里清脆的鸟叫声,海南的海浪一阵一阵涌来,阿拉善的大风卷起细沙……这些当地具有代表性的声音,都被录到了后续每一期主题曲的 intro 里。
作为制片人,陈静怡还要一项重要工作,就是邀请哇人参与,并根据哇人们的档期来规划具体拍摄时间。因为每一集都需要花费一周左右的拍摄周期,协调档期这件事变得富有挑战性。
焉栩嘉是整个项目的起点,陈静怡第一时间向他发出了邀请,他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作为「半个凉山人」,赵磊在接受邀请后,很快就购置好了一系列户外徒步装备。谷嘉诚和马伯骞两个潜水爱好者,同样为能去到海岛而开心。至于最后一期,也是从策划之初,就想做的气运联盟「团建」。
2023 年 10 月 9 日,国庆长假刚过完,第一期拍摄组从北京机场出发了。
「你觉得拍的最艰苦的一期是哪一期?」无论把这个问题问到《追光者》项目组的哪一位成员,答案基本都会是:三江源。
这趟旅程,从第一天北京市区平均不到 50 米的海拔,一直到第五天登上 5000 米的各拉丹冬,短暂的行程里飙升的海拔数,压到人身上,就成了高原反应。
每天,团队里都有小伙伴排着队去找寒梅大夫取药,时不时在卫生室里偶遇同去吸氧的同伴。一天之内,总监制吕曦从早上 6 点 40 的广州白云机场 13 米海拔出发,转机、吉普千里飞奔,凌晨 12 点差五分钟,到达近 5000 米的唐古拉山口,当晚2点开始高反。寒梅老师找到她时,说她的高反已经严重到马上就要陷入昏迷。
逼近的寒冬也给拍摄带来了很多突发情况。原定要拍摄的保护站,因为冬季封山已经撤站了;大雪突降导致交通拥堵,原定的拍摄日程只能延后;大雪也让安排好的篝火谈话泡汤了,大家只能在饭店里来谈心……
(正在撤离的集装箱)
行程的一开始,群里会同步一份具体到分钟的日程,但团队很快发现,计划赶不上变化。唯一的有效解决方案,就是记住「准确」、执行「准确」。
即使行程有变更,还可以通过灵活调整来抵达「准确」:哇人们最真实的感受是什么?最想要让观众看到的是什么?最打动哇人和团队的点又是什么?
在一系列突发的事件中,摄制组会根据艺人的感受和反应,灵活调整接下来的行程。如果今天艺人都在与人交流,第二天可能就安排一些动手更多的项目。
每天结束当天的拍摄后,吕曦、见鹏、张誉耀、陈静怡都会和摄像,再复盘一次今天的情况,看看第二天需要做出什么样的调整,才能找到我们关于这一集,最「准确」的内容。
如何让志愿者们在镜头前舒适地表达,也是摄制组们每一期都要思考和解决的问题。
阿拉善 SEE 的志愿者和工作人员们一样,几乎都是做的多,说的少。在摄制组前采过程中,了解到他们的工作量是何等的繁重、艰难,但问到志愿者时,他们多数是羞涩一笑,摆摆手「还好还好」。
(微笑着的志愿者)
因此在拍摄时,需要去设计一些更能让他们舒服的环境,同时也需要艺人和他们作为「同伴」一起去做一些事情之后,他们才能真正打开心扉。在三江源当天拍摄时,小唐、小李两位年轻志愿者,是在看到焉栩嘉上雪山捡了一袋垃圾回来后,才真正在吃饭时畅所欲言。赵磊和沙妈牛布、宋心强的「交心」,发生在他作为学徒的第二天。
前期拍摄需要不断解决问题,后期的剪辑其实也是一样。
从 2023 年 10 月拍摄完毕,到 2024 年 4 月第二期拍摄前,第一期前后大约剪了有二十多个版本。因为是第一次磨合,大家都有很多想法。在最初几个版本出来的时候,陈静怡曾经汇总过多方近几百条意见给到导演团队。
打磨的过程很艰难,却也得到了很多弥足珍贵的经验。
后续的拍摄日程里,群里很少再同步严格的行程。每天群里通知的内容,仅有明天出发的时间、地点、要完成的事项。团队会去观察艺人的状态,察觉他的兴趣点所在,再在此前讨论出的内容框架里,去调整拍摄内容。比如察觉到了谷嘉诚对海洋动物的热情后,才临时去到白鲸馆与白鲸互动。
在第一期已经几乎把该走的坑基本都趟过一次后,后续剪辑顺利了很多。大家也更明确,要以一个灵魂人物为线索,确立片子主基调的方式来架构故事。这个思路也沿用到了日常拍摄中,第三期备受好评的人物,酒吧老板狒狒,就为整部片子定下了偏欢乐、轻松的基调。
这种灵活的拍摄方式,以及较为轻松的故事,曾经让吕曦有些怀疑:这样呈现的内容会不够深刻、不够严肃吗?
作为项目总监制,吕曦出现在每一期的拍摄现场,与拍摄团队保持着密切的沟通。起初,她总会想着,这个话题是不是还可以再深入挖掘一下?这个事情,是不是要更深入地聊一下做环保的使命与愿景?但后来她也被大家说服了:这是一支仅有 20 分钟的片子,更重要的是让年轻人能够迅速进入故事,与人物产生情感共鸣。
那些沉重、严肃的使命与愿景,会在年轻人真正被故事打动以后,自然而然地传递到他们心中。
总在现场与导演站在一起的吕曦,却很少在正式拍摄时去给出修改意见。在她看来,虽然和拍摄团队在想法上并非没有冲突,有些时候自己也并没有在当下被导演说服,但是她认为如果在这个时候出于自己的想法去打乱导演的节奏,是得不偿失的。
「他们有自己的逻辑思路和情绪,有自己习惯的表达,在现场,我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提示和补充的人。拍摄结束后,我们会再具体的复盘。」吕曦说。
当大家都松弛下来,接受「意外」发生时,「惊喜」也开始不期而至。哇人也从原本设定中,一个作为观众「眼睛」的角色,更多地参与进来,成为共创者。
在原本的设定中,第三期谷嘉诚和马伯骞去做的事情,并不是现在所看到的、一家家去推广「用垃圾换商品」,而是办一场由两人策划、布置的宣讲会,呼吁商家先到会场来,再来推广「用垃圾换商品」的行为。
但马伯骞后来找到导演讨论,两人初来乍到,让在本地生活了多年的商家来参加宣讲会,他们还要去做一个振臂高呼的角色,并不合适。他更想一家家的去谈、去推广,去听他们对环境保护的真实感受。
(左右滑动查看参与交换的其中两位店主)
气运联盟在阿拉善沙漠拍摄的最后一天,原本是要按照前一天的两两分组,让他们分头去拍摄各自遇到的人。但团队感觉到,四人在这两天的体验中,更多是处于一个「听课」的被动状态,需要给到他们一个单独的时间,来让他们有更充分的总结和思考。
这才有了后来正片中大量唯美的空镜。这些空镜,艺人也是共创者,在开拍前与摄制组定好了主题和方向。
(沙漠中的浩瀚星河)
除去这些临场调整的内容,很多事先规划好的故事框架,如果不是哇人们的全力配合,也是无法完成的。
三江源这一路的艰苦,不仅仅是海拔的飙升,还有住宿、饮食方面的条件有限。在唐古拉镇落脚的这一晚,全剧组都住进了高速公路旁的大车店里,在房间里打开行李箱就已经有些难走动。而这,已经是整个镇子上最好的宾馆。
见鹏有一次待机间隙对焉栩嘉说了接下来的安排,说之后可能还有比这更苦的条件,你能接受吗?焉栩嘉说,可以啊。见鹏问,为什么?焉栩嘉说,因为我是演员,我体验的每一件事情对我来说的话都是一个成长。
大风顶自然保护区区别于其他三期的地方是,参与到片中的出镜嘉宾数量很少。从开始到结束,全程基本仅有赵磊与两位护林员的互动。
两位护林员宋心强、沙妈牛布还分属不同的自然保护区,此前并不相识,这让整支片子非常依赖「E 人」赵磊的控场。他需要精准地提问、认真地倾听,不让两个人的话落地,用自己的好奇心和共情能力让整个片子的进程滚动起来。
「赵磊是有很多自己的思考在的。」张誉耀提起他时说,「所以我们对于他的一个引导,其实就是放大,放大赵磊他自己的感受,放大他的好奇心,由此去产生一个化学反应。」
像这样的灵活调整,让片子更加鲜活、灵动,看起来并不那么「规整」,四期片子,做出了四种风格。
阿拉善 SEE 最初看片时,非常忐忑的。第一期的沉重,比较符合他们宣传片一贯以来的风格,在内部放映时,很多人都在默默擦眼泪。但第二期的治愈,第三期的欢乐,第四期整体的少年气,都让罗波有点紧张:观众可以接受环保的故事用这样的风格讲出来吗?
但最后的播出效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当罗波去询问身边人对后面三期的反馈时,他得知,他们的孩子都很喜欢,不仅喜欢内容,还喜欢音乐,能跟着哼的那种。这让他放下心来:这次,真的和年轻人对话上了。
这次的音乐专辑,在纪录片传播过程中有着功不可没的作用。得益于音乐企划全程跟下了勘景,也一直在与项目组的进度保持密切沟通,整体的收歌、写作、录制过程都非常顺利。「我们目标很明确,无论是艺人还是我自己,大家都是体验过这些地方的人了,音乐画面感是非常强烈的。」
因为是公司内部的音乐企划来制作,对四组哇人的风格也非常了解。
在雪山这一期勘景时,他就明确了要用一些偏高的音域来营造一种空灵的风格,焉栩嘉录制完《纯白》很喜欢,但唯一的反馈是:好像对我来说有点高了。赵磊的《万物皆可爱》,则是企划在听到 demo 时就惊叹:这完全是为赵磊量身定制的曲风。谷嘉诚和马伯骞的 hippop 属性,也让企划从一开始就定下了雷鬼+hippop 的风格。
最后一首歌,作为整个纪录片的收尾,是四首歌里唯一一首没有「你」这个明确诉说对象的歌曲,「因为到最后了,想要对所有人来做呼吁,因此就不会再有一个『你』的存在了。」第一次踩在沙漠的土地上,看到眼前漫漫黄沙,企划就确定了要做一首热血的摇滚曲。「他们四个本身就是很年轻、很热血的。」
在《追光者》第三期即将发布前,koi 去到了导演的公司,发现门口停着一辆摩托车。
自从拍完纪录片后,摄制团队中有四个人都把出行工具从汽车换成了摩托车,耗油量因此极具缩减,从过去一个月 150 升油,降到了 20 多升。
这个横跨一年多的项目,在参与者的生活里如今还时时有着回响。
见鹏认为这是他拍过的项目里,最宏大的一个。「过去的项目都是拍完了,就没什么话说了,想表达的内容都在片子里。但这个项目是拍完了,有更多话想说了。」
张誉耀则觉得自己被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他让我对人有了新的思考,怎么去平衡自己作为创作者去干预的范围。我现在即使是写一个虚构人物,我觉得我也要尊重这个虚构人物,他也会像纪录片里鲜活的个体一样,有他真实的世界。」
koi 找到陈静怡时,她还在忙着传播期的一系列工作。她告诉 koi 一个好消息,腾讯视频在看到了《追光者》项目第一期,了解了焉栩嘉与整个项目的渊源后,邀请了他作为「久久公益节 爱心传播官」,做客《星空演讲·益起讲专场》,讲述他在三江源与志愿者的故事——《追光者》投出的石子,终究在舆论场上慢慢泛起了涟漪。
种种回响似乎已经说明,《追光者》已经从起点走得足够远,这起点,正是吕曦所说的:让环保走向大众、与年轻人产生联系。
环保正在切实地进入每一个参与者,和屏幕前留心追完了的观众的生活中。在社交媒体上,不少观众在「晒出我的环保日记」话题中踊跃发言,分享着自己被《追光者》影响的点滴。「这种宣传带来的影响,本身也是环保的一环,这对做环保也很重要。」吕曦说。
在长久地与志愿者打交道的过程中,罗波也能感觉到,这一代参与环保的年轻人其实心态有变化。在三江源那一期中出现的志愿者小唐、小李,代表的正是这一代年轻志愿者的样貌:高知、早早加入环保事业,把环保作为一种探索世界、认识世界的方式。他们和狒狒有相似之处:不会觉得环保是沉重的包袱,而是一件像所有日常活动一样自然的事情。
对这代年轻人来说,「追光」不需要一个特定的仪式感去启动,心之所向,行之所往。
七年多以前,哇唧唧哇最早和市场打招呼的方式,是舞台上的聚光灯,追着台上才华横溢的年轻人。七年多以后的今天,还在坚持与年轻人同行,也一直未曾缺席和追光者们一同前行的、热闹的夏天。
「追光自会成为光」,我们还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