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楚粤：当下，就是「THE BEST MOMENT」
文摘
2024-10-26 19:02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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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闪回到 10 月 18 日，2024 年彭楚粤「THE BEST MOMENT」个人专场在一声声观众自发的浪潮中拉开了帷幕👏。尽管已经是 10 月中旬的夜晚，深圳仍旧在盛夏，街边的三角梅开得热烈。HOULIVE 场地把冷气开到了 16 度，第一批进场的歌迷摩挲着胳膊小声地说「好凉快」，她们拿着蓝色的应援棒，抢着最前排的位置，翘首以待。手风琴声充盈全场，《小丑竟是我自己》的前奏响起，一身貂皮大衣的彭楚粤出场，身后是暖黄色的灯光，和一个粉色的单人沙发。落日熔金，大衣飘动的毛絮在暖色的灯光里雀跃，现场躁动，气氛瞬间被点燃……关于那天现场的记忆依旧清晰的不行，此刻，就请跟着 koi 和彭楚粤的对话文字，再来一次充满着温情且浪漫的音乐之旅吧🎵💥。
采访发生在这次演出开始之前，彩排结束之后，彭楚粤的后台妆发时间，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可以理解为他上台前最放松的 MOMENT，但仍然忙碌。知道要和 koi 对话后，彭楚粤问工作人员要了一杯热水，他喝得很慢，这和他说话的节奏一样。后台后侧的门总是开开关关，不断有人拿着鲜花走进来，是一张张彭楚粤熟悉的脸——师兄、师妹、同学。有人轻声和他说着祝贺，他笑着打招呼，又用眼神示意自己在采访，中间还抽空看了看刚拍的宣传图。和《五十公里桃花坞》里留给大众的青涩印象不同，生活里，彭楚粤和朋友们的相处非常轻松自在。演出前，他拉着同学汪晨蕊陪他，在母校直播宣传自己的个人专场，分发那份椰树风搞怪海报，把需要 e 人的部分全权交给她，师弟师妹们的热情超出了他的预期；演出当天，朋友们从各地赶到深圳，和彭楚粤以及现场的歌迷们一起，共赴这一场「THE BEST MOMENT」的相聚。大概 2 个月前，彭楚粤决定要做一场个人专场演出🎤。说干就干，从筹备到场地落定，主题企划、舞台设计、表演曲目选择、歌单编排，整个过程「完全没有卡壳」。最开始也烦恼过，比如该叫什么主题，各种天马行空的头脑风暴之后，彭楚粤把目光凝聚在了自己身上，「我思考到底什么才能体现我现在的一个心情状态」，于是「THE BEST MOMENT」涌入脑海。「主题提出之后，舞台的每个 part 就都分好了」，整场演出接近 2 个小时，分为「放出了另一个我」、「存放你敏感臆想」和「我是今天最漂亮的东西」三个部分，三个名称都来自他创作的歌曲。——「放出了另一个我」围绕着能够通过释放自己，达到一个表演的状态，跟生活里那个区分开来的目标而进行；——「存放你敏感臆想」是期待自己内心柔软的部分可以和歌迷分享，成为彼此存放敏感的载体；——「我是今天最漂亮的东西」意味着你可以成为 everything，希望大家都穿着最漂亮的衣服，大胆勇敢地做最漂亮的「东西」。企划很完整，表达很清晰，从头到尾，连中间换装时播放的 vcr，都大量来自他本人日常拍摄的内容，亲力亲为是彭楚粤给 koi 的深刻印象之一。他形容自己是一个很典型的 J 人，做事情习惯性预设和提前规划，尽可能地确保每一件事都尽量按照预期发展，就像会要求彩排时舞台右侧提词器里那一份没有写完整的感谢名单必须补充完全一样。彭楚粤是一个需要确定感的人。这份对确定感的高需求，也时常让他感到矛盾。「我知道有时候舞台有一些『意料之外』，演出会更精彩，也会让我更松弛。但，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固执』，舞台上的一切，必须得尽量贴近我脑海当中想象的安排。」就像彩排结束后演出宣传图传播节奏的把控，「我会要求这个得立刻出来，因为我想让粉丝快点看到最新的讯息，这样在演出的时候就可以有合适的图进行传播。」那个 2015 年个人音乐会上绚烂多彩对音乐表演有着高要求的彭楚粤，始终没有变过。如同他第一次出现在观众视野里时，那个复古华丽的沙发，如今依旧在他身后。台上一把沙发，一支麦，一束光，身后站着乐队老师，观众朋友在台下，彭楚粤只有一个念头：要让这场演出尽可能完美。是临时调整舞台右侧提词器里没有表述清晰的发言稿；是舞台灯光该打在左脸还是右脸；是为了呈现表演第一部分想要的华丽仪式感，穿着貂皮大衣浑身冒汗；也是随时询问工作人员，坐在沙发上的姿势，要怎么调整才能让粉丝看见更好状态的自己。他说，这部分「执念」，大多数来自于自己偶像男团出道的经历。
当被问到「出道八年，回望时哪个瞬间会让自己感慨这个就是自己想要的？」彭楚粤首先纠正了关于「八年」的说法，他认为节目当中的输赢不是他内心衡量开启职业道路的标志，当他站上 2015 年《燃烧吧少年》第一期表演舞台之时，他的自我认知中，自己就已经完成了艺人这一条职业探索之路的「出道」。彭楚粤回忆起那一年的故事。那时，在广州星海音乐学院忙着筹备毕业音乐会的学生彭楚粤，是校园里的「天王」，是学弟学妹眼中的先锋代表。他染着一头红色长发，一手包办了自己的第一场个人音乐会。他笑称，当时自己做的筹备工作比如今在深圳开演的「THE BEST MOMENT」还全面，从活动企划、舞台设计，到演出执行、表演串场，台前幕后，他完完全全沉浸其中。《燃烧吧少年》的选角导演就是在这场「2015 彭楚粤个人音乐会」上选中了彭楚粤。他几乎符合节目选角的一切标准——实力、魅力、潜力，彭楚粤顺理成章成为了节目组在广州选中的第一人。「当时那一类节目还没有被称为选秀，只是有一个练习生项目，叫『天娱练习生』」。至今，聊起这段被 pick 的经历，每个细节彭楚粤都记忆犹新，他绘声绘色地模仿了当时选角导演打电话时说的湘普，「昊姐（马昊《燃烧吧少年》总制片人，哇唧唧哇 联合创始人）～这个人一定要！」一开始，彭楚粤没有太在意。他沉浸在毕业音乐会的演出里，连练习生的概念都不太清楚。「那个时候，超女快男已经过了最巅峰的阶段，我对团体的认知还是 Super Junior、BigBang 和 EXO，以及 S.H.E 之类的。」但签约天娱对当时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临近毕业，彭楚粤拿下了这份合约。那一年，彭楚粤有了一个新的身份——「X 玖少年团」的队长兼主唱。然而，事情并没有如预想那般顺利。那种关于未来的笃定和绚烂想象，大概只持续了不到一年。之后，2019 年，故事开始迅速转向，团体里的其他成员开始逐渐走向「散是满天星」的结局。而这满天星里，并不包括他。这个行业，僧多粥少，不温不火的日子过了 6 年，期望落空，彭楚粤得接受自己不会永远是第一名这件事。其中的煎熬和落差感，可想而知。2021 年，彭楚粤参加《五十公里桃花坞》的录制。节目之后，他得到了很多关注。围绕着他的话题，是关于社交话题大热之下的共情，是关于内向型人在社交场中小心翼翼融入的讨论，贴在他身上的标签是「不会社交的小透明+内心冲突严重的好人」，是别人曾经的队友。直到今天，被问起那时的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坦诚无法用具体的语言形容出来。但和当年节目里的他一样，彭楚粤内心里对自己的认知其实是清晰的。「THE BEST MOMENT」开演前，他笑着说起在学校里和学弟学妹们玩无厘头回答游戏的环节，试图向 koi 解释一种完全反差于自身性格且有些抽象的职业附加技能：「在这个职业环境里面，无论你自身是什么性格，你该怎么去做，就得怎么去做，」说完，他又笑着补充了一句，「但，自不自然就另说。」说这话时，彭楚粤脸上的神情，如同那日在校园里站在朋友身后，介绍着传单上的个人专场演出时一样——真诚又有点不好意思。「《怪人物语》是我写歌这么久以来最纠结的一首歌。」《怪人物语》，名字看起来像是要做特立独行的呐喊与表达，实际却是一首慵懒、自由，无比欢乐的歌曲。「这首歌的氛围想做得比较快乐，整个状态其实就是快乐小狗。」彭楚粤对这首歌曲满意又不太满意，他纠结的点在于「从 demo 到最终成品，还是有一些小瑕疵的。」反复调整过几次，但最终，正在学着放松一些的彭楚粤也学会了放手，试着改变一下，允许了瑕疵的存在。「或许，有一些不完美，才是现实的状态。」这也正是当下的彭楚粤在找寻的。一方面，有人对他的印象是比较冷静的、阴郁的，关于他的故事里总不免带上些许悲情色彩。这个市场印象在《五十公里桃花坞》之后达到了顶峰。那个时期，紧跟着他的话题是「为什么不火？」另一方面，个人性格使然，他也并不善于炒热气氛。但，就像彭楚粤自己说的，「人都是多面的，我也可以是很快乐的样子，」他不再固执地要求尽善尽美，开始期待挫折能够带来更多思考和成长。很妙的是，与他呈现给大众的形象高度一致，彭楚粤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他雀跃地回忆自己校园时期的卓越风采，平淡地讲述理想与现实的落差，同时也可以细心地体察到周围人那些细微的需要。即便紧锣密鼓地在补妆，也随时调整着坐姿，尽可能与交谈者有视线上的接触。事实上，《五十公里桃花坞》之后，彭楚粤就开始跑起来了，参加商务活动、发歌、新剧宣传……就像《创造营 2019》舞台上的他一样，即便知道前路艰难，但依然迎风奔跑。2021 年是一个重要的节点，《为有暗香来》热播，他在剧中扮演的仲夜阑，因为性格左右摇摆被观众调侃是「玉佩颠公」，在短视频平台一度刷屏。电视剧镜头里的他，印证了《燃烧吧少年》选角导演特亮当年说的话，「6 年前发现彭楚粤时，觉得他的外形和张震算是一挂，很男人的长相。」局势有了些许明了，尽管晚了一些些，但彭楚粤等待的更多机会终于慢慢到来了。在「THE BEST MOMENT」开始筹备之前，彭楚粤在《哑舍》组里，路透的造型和打戏获得了不少好评。对所有演员来说，一飞冲天的机遇少之又少，但从小制作网剧到奇幻题材大制作，只要还在向前，就是最好的当下，不是吗。30 岁生日时，他向粉丝征集了自己的表演录像，并将其剪辑成一个 MV，记录着自己曾经有过的昂扬与恣意。如今，眼前的彭楚粤，31 岁，他实现了自己要开一个个人专场的音乐梦想，学会了如何处理生活与工作的矛盾。至少在他的口中，那些曾经让他深感困顿的片刻，都逐渐消融在时间里。没有什么标志性的某个瞬间，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人生需要细品，没有人只能被人夸，不能被人吐槽的。」「《FALL IN LOVE》我非常爱，当时我先写完副歌，真的哇得一声，也太好听了，整体感觉很顺畅。」如今，彭楚粤对自己当下的状态是很满意的，就像 2 年前写出《FALL IN LOVE》的那个瞬间，犹如迎春风而行，舒畅自在。这一年，彭楚粤生活里最大的变化，是养了一只德文卷毛猫，伍嘉成送他的 30 岁生日礼物。他给它取名叫晚安，这个名字来自他 2020 年发行的专辑《FLOAT》中的歌曲《柔软》。他笑着调侃，「没有什么具象的表征，但全是抽象的期待。」他讲起每次在家喊晚安时的场景，「我一喊他，他就看我。这个也是我对人生和世界的期待，我对世界说声晚安，希望世界也能回馈一声。」在「THE BEST MOMENT」现场，他把抱着演出的晚安猫咪玩偶送了出去，期待着歌迷们能感受到那份「双向反馈」。2024 年 10 月 16 日，彭楚粤过完了 31 岁的生日，在那个梦想开始的学校里。幼年时昂扬着要学音乐的心态和现在平和的状态融合，在令自己感到舒适的缝隙中，彭楚粤找回了那个坚持要学音乐，从容不迫走向自己人生道路的自己，少年彭楚粤的音乐梦正在完成某种意义上的闭环。到了最后一个问题，形容一下自己今年的工作状态。他思考了一会儿说道：「31 岁的我迈过了一个新的阶段，不再对意料之外的事态发展感到胆怯，学会更多地掌控自己的生活。」他将这称之为「跨步」，自主与自由彼此辅助着，共同生长，大步伐迈入了当下。而当下，就是最好的当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