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 | 随笔•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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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2 00:00
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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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山西祁县的一个农村。我的小学生活就是在那里度过的。由于时间久远，我对她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为了那久远记忆能够存留，就用这粗糙的文字来记录吧。我们的小学很远，这里的远，不是指时间上的遥远而是空间上的远。小学坐落在村的东头，我家居住在村的西头。因为家离学校很远，害怕迟到，害怕老师责怪，害怕老师罚站，每天必须走得快。更何况作为小孩子还是很贪玩儿的，路上会走走停停：或串门到谁家，或看到小猫小狗逗玩，或耍耍别的。不过想来，现在的我走路很快，应该是从那时候就开始练的。我清楚的记得，在我每天经过的街道上坐着一位白发老奶奶，她很和蔼，慈祥，还经常夸我：看这小孩儿走起来多快呢！奶奶这样经常夸我，也激励了我走得更快，更起劲儿了。我们那个时候上小学是有早读的，这个早读是真正意义上的早读。天还没有亮，东方的太阳还没有升起。我们就早早起床，不吃饭，或借着月光，或就是那样走在黑漆漆的路上，前往学校上早读。那时常常停电。因为发电厂数量少，主要供应城市用电，还有工厂用电，农村用电自然就少很多了。平时上学前我们需准备蜡烛或者是煤油灯。因为蜡烛是比较昂贵的，需要5、6分甚至1角钱，我一般选用比较便宜的煤油灯来照明。当时就是这条件，我们在那昏暗的光线中学习。一停电教室里就充满着蜡烛与煤油燃烧后散发的气味，我们似乎没有什么不适应，应该是习惯了吧。这时教室里就会出现一些有趣的事情：女同学由于辫子长，偶尔会碰到后面同学桌子上的烛火，被燎了，那味儿更冲；有的男生会把纸卷成一个小长条，点燃后学着大人抽烟的样子。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比较遵守纪律的，在我记忆中从未因为学生调皮发生过什么火灾之类的事情。我们那时候的放学，老师是要求学生排着队回家的。从教室门口开始排队，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走向各自的家。在行走其间是不允许掉队的，必须走到各自家门口才可出列。我是一个非常听话的学生。从教室门口，一直走到我家，途中十几个同学都回家了，就算剩我一个人，到家后我才会离“队”。现在回忆起来，那时候的我特傻。![]()
过“六一”是上小学时最期待的日子，快乐，美好。六一那天有很多游艺活动：钓鱼、套圈、吹蜡烛、滚铁环等各式各样的项目让我们这些调皮捣蛋鬼玩得不亦乐乎。在这些游艺活动中我们玩得高兴，还能得到一些奖品。那个时候学习文具是很差的，石笔、石板是我们常用的，而家长没有富余的钱给我们买哪些高级的铅笔和橡皮，只有在这个时候多努力夺得前几名收获到它们。当天我们会唱最熟悉的歌曲，《学习雷锋好榜样》、《国歌》、《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等。每位同学都会吼着唱，天真无邪，纯洁善良，把爱祖国，爱人民挂在嘴边，记在心中。六一节的下午我们也是不上学的。中午我们胡乱吃过午饭就集中在“枣沟沟”，准备下午的田野“狂欢”。说是狂欢，那个时候其实就是玩树枝、下河玩水捞鱼、掏鸟窝、玩泥巴。等到太阳落山，实在看不到了才“狼狈”回家。那时候的我们学习生活非常有滋味，我现在大多数美的记忆，都源于那时候。印象中有年3月12日植树节，学校组织我们去昌源河岸植树。早晨的朝霞才刚刚映红了天空，我带上铁锹一路上叫上伙伴们，愉快地去学校等待统一行动。![]()
“学习雷锋好榜样……”“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我们唱着歌曲，排着整齐的队伍，一路的欢歌笑语，一路的兴奋不已，夹杂着童年美丽的梦向着目的地进发。昌源河水缓缓的流淌着，碰到顽石激起浪花，似乎在欢迎我们的到来。学校辅导员把我们分成几个小组，每组三个人负责完成3到4棵树的栽种。村大队的干部已把树苗安排好，树苗静静的躺在地上等待我们，我们也迫不及待的找好位置，用并不熟悉的方式一下一下地铲土挖坑。说是很容易的事，但要在这乱石与草根夹杂的泥土上挖一个比铁锹头还深的坑难呐!只好分工了：一人铲土；一人清除石头和草根；一人继续向下挖。这样容易了，别的同学也效仿我们，“工作”效率提高了许多。队旗在迎风飘荡，植树场面热火朝天，女同学的歌声像百灵鸟一样清脆动听。同学们满是信心的把一棵棵树苗埋在了大地妈妈的怀抱，浇上清澈昌源河水，希望它在这滚滚昌源河畔扎根茁壮成长。这段经历我记不得有过几次，但那时候对树木的保护是从娃娃抓起的。在农田周围到处是高大的杨树，在村里家家户户都种植着柳树，可以说是到了春天远远望去一片一片的绿，空气是很清新的。那段小学记忆是美好的，愉快的，也是零碎的。我总能梦见它们，一片一片的把它们拼凑在一起，绘成一幅，美丽的图画。作者：赵忠，笔名 赵德鸿，祁县古县镇香港华革会希望小学教师，祁县作家协会会员，喜欢绘画，热爱文学写作。阅读魅力祁县 感知人文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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