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本人是管理学在读博士生。一直想分享读博期间学习和生活的经历和感悟，希望能帮助到更多想要读博和正在读博以及科研工作的朋友们。坚持每天读高水平的论文是博士生的基本要求，也是写好自己论文的基础。 今天分享一篇文章——《公共数据开放如何提振企业有效投资——基于产能利用视角》，来自《中国工业经济》2024年9月27日首发。王海，浙江工商大学现代商贸研究中心、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教授，经济学博士；尹俊雅（通讯作者），浙江工商大学泰隆金融学院副教授，经济学博士。 作为数据要素中占比最大的部分，公共数据有较强的权威性、基础性和示范性（方锦程等，2023），具有重要的经济和社会价值。据统计，中国有80%以上的数据资源掌握在各级政府部门中，数据“深藏闺中”造成了数据资源的极大浪费。对此，2015年国务院发布《国务院关于印发促进大数据发展行动纲要的通知》（简称《纲要》）强调“大力推动政府部门数据共享”“稳步推动公共数据资源开放”，将公共数据平台建设上升至国家战略规划层面。2024年《政府工作报告》进一步提出要“健全数据基础制度，大力推动数据开发开放和流通使用”。公共数据开放成为增加数据要素高质量供给，推动释放数据要素价值的重要渠道。在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政策背景下，发展有效投资尤为必要。洪银兴（2024）认为发展有效投资应聚焦于经济社会发展的重点领域和薄弱环节，既不搞“大水漫灌”，也避免“一哄而上”，切实防范因盲目投资和重复投资造成产能利用低下问题。大规模设备更新有利于推动先进产能、高效产能的形成，减少低端、低效及无效产能（江飞涛，2024）。考虑到产能基础的夯实与提升不仅能够持续扩大有效投资，还可为有效供给提供相应实物支撑，优化产能利用情况成为中国提振企业有效投资的重要手段。随着物联网、大数据等新一代数字技术不断发展，部分地区、企业开始探索利用数字化手段来优化产能利用，优化有效投资。 ①不同于企业数据的垄断性和个人数据的私密性，公共数据体量庞大、覆盖领域广泛，具有较强的公共性、权威性、示范性，是一项重要的基础性战略资源。然而，已有文献多侧重于分析大数据应用的价值创造作用，鲜有文献聚焦于探讨公共数据要素的经济影响（欧阳伊玲等，2024）。本文细致考察了公共数据要素供给增加如何提振微观企业有效投资，研究结论有助于从公共数据供给视角深化对数据要素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理解。②有关公共数据开放的早期文献侧重于定性分析公共数据平台的发展现状、驱动因素、制度设计等问题，后续研究虽然开始陆续关注公共数据平台上线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城投债发行利差以及区域协调发展等的影响（方锦程等，2023；彭远怀，2023；欧阳伊玲等，2024），但是在依托“调”优结构，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背景下，鲜有文献从产能利用视角探讨公共数据平台能否助力企业扩大有效投资。鉴于此，本文初步探索了公共数据开放对企业产能利用的影响，丰富了公共数据开放成效评估的相关研究文献。③部分文献虽然从企业层面考察了数字化转型、信息通信技术等数字经济衍生因素对产能利用的影响（王永进等，2017；韩国高等，2022），但其在识别方法、数据结构等方面仍有改进空间，且相应研究结果容易受到内生性问题干扰。例如，王永进等（2017）使用的2004年世界银行调查数据仅为截面形式，无法充分考察时间维度的变化；韩国高等（2022）利用企业年报中数字技术相关词频来度量数字化转型程度，但这一方式存在争议。而本文利用各省级、市级公共数据平台陆续上线构建DID模型，较好地克服内生性问题。研究公共数据开放对企业产能利用的影响，为地方政府更好扩大有效投资提供参考。 ④与以往大多数研究着眼于定量评估某一特定层级的政策试点效果不同（蒋灵多等，2021；孙伟增等，2023），本文在公共数据开放这一政策框架下，对比分析了省级和市级公共数据平台在优化产能利用方面发挥的异质性作用，并尝试性地从城市财政支出水平、政府行政能力等维度给予解释。研究结论既可以为不同层级公共数据平台建设提供理论与经验支撑，又有助于丰富和完善产业政策的相关文献。在加快培育新质生产力的大背景下，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完善扩大投资机制，拓展有效投资空间。在扩大投资过程中，既要防止不顾实际，盲目投资，也要避免“一哄而上”，重复投资；要持续完善扩大投资机制，着力提高投资效率，以有效投资助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经营效率提升、竞争环境优化、信息摩擦削弱对于提升投资效益、提振有效投资至关重要。考虑到产能利用情况的优化是提升投资效率、提振有效投资的关键（孔东民等，2021），本文分别从经营效率、竞争环境以及信息摩擦等渠道就公共数据平台上线如何优化企业产能利用，助力企业扩大有效投资开展机制讨论。公共数据平台上线可以促成“科技创新”“企业服务”等主题下的创新载体信息、技术改造投资信息等数据融入企业运营流程，推动研发设计、产品制造等环节的科学化与智能化，以实现价值创造模式和体系的优化（Agrawaletal.，2019；王海等，2023a）。这有助于企业缩短生产周期、降低运营成本，进而提升其经营效率（陶锋等，2023）。公共数据平台上“经济建设”“工业农业”等主题下的人口统计信息、消费零售信息、经济调查信息等产品市场数据能够为企业洞察市场趋势提供便利，帮助其及时优化产品开发流程和设计方案并做出更高质量的战略决策，进而提高营运能力（黄勃等，2023）。“资源能源”和“地理空间”主题下的资源开采信息、能源储备信息、土地用途信息等生产资料数据还可帮助企业更好地进行资源发掘、原料采购、工厂选址等，推动数据要素与土地、管理、劳动等传统要素互补，赋能运营流程“精益管理”变革，以此提升企业整体经营效率（Nambisanetal.，2017）。较高的经营效率还会使得企业在面对不确定的市场需求时做出更为谨慎的投资决策，采用更为灵活的产量制定策略来规避风险，进而减少因不确定导致的过度投资与产能浪费情况（王永进等，2017），这也有助于企业实现产能高效利用，提高其有效投资水平。 公共数据平台在“机构团体”“法律服务”等主题下所开放的市场准入个体变更信息、行政许可审批信息、综合执法案由信息等涉及公平竞争的数据信息就有助于推动资源配给市场化、行政审批极简化、司法保护无偏化，进而健全信息透明、公正有序的竞争环境（彭远怀等，2023）。公共数据平台上开放的规划信息、财政预决算信息、工作报告与会议信息等大量政务数据还可为企业了解和监督政府决策提供便利（Singhetal.，2020）。此类数据的开放在提高政府运行透明度、形成监督问责机制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从而有利于健全公平竞争市场环境。随着市场竞争水平不断提高，优胜劣汰的市场机制优势将得以凸显。这既可以吸引高效率企业不断进入以保持市场竞争活力，又能够“倒逼”低效率企业加速退出，进而畅通落后产能的退出渠道，对低效产能的重复建设和过度供给起到一定抑制作用。集成式的数据开放模式，信息需求方无须再从各类分散的条线部门网站获取信息，从而有效降低了自身的信息搜寻成本（欧阳伊玲等，2024）。进一步地，企业可以通过对海量数据的整合与分析提炼出各种有价值的信息，以此扩大自身信息接触面，从而缓解各方主体间的信息摩擦。一方面，企业与市场间信息摩擦的缓解有利于提高企业的市场感知力，挖掘客户多样化和个性化的深层次需求，及时进行产品策略调整与优化升级，帮助企业避免落入市场同质化竞争，实现产能高效利用（韩国高等，2022）。另一方面，随着企业与政府间信息摩擦的不断缓解，政府将更为及时地关注企业的产能状况，并强化对企业无序扩张产能行为的监督；与此同时，企业也能够对未来政策变动趋势形成较为稳定的预期，从而更为合理地调整产能以优化整体产能利用情况。假说：公共数据平台上线有利于优化企业产能利用，提振其有效投资本文以2008—2020年中国沪深A股工业上市公司作为研究对象，并对样本数据进行以下筛选和处理：①剔除主要财务指标缺失的样本。②剔除上市状态为“ST”“*ST”以及“PT”的企业样本。③为避免异常值对研究结论造成干扰，本文还对相关连续型变量进行双侧1%的缩尾处理。其中，各省级、市级公共数据平台的上线时间主要根据相关报道手工收集、整理而得，企业及地区层面的数据主要来自国泰安数据库（CSMAR）与中国研究数据服务平台（CNRDS）。本文构建如下DID模型实证检验省级和市级公共数据平台上线对企业产能利用的影响。本文参考AretzandPope（2018）、Wangetal（.2023）的方法，将随机前沿模型与递归估计相结合，以理论最优产能与安装产能间的差距来衡量企业产能利用（caput）。变量caput数值越大，表明企业产能利用状况越好，其有效投资水平越高。本文借助百度等搜索引擎对“地名+公共数据”“地名+公共数据平台”“地名+公共数据开放”等关键词进行检索，同时也在各级人民政府官网上对“数据开放”“公共数据”等含有“数据”字样的板块名进行查找，进而明晰了各省级、市级公共数据平台的首次上线年份。在此基础上，本文对核心解释变量provp与cityp进行量化。具体地，若某省份/城市在当年已经上线了省级/市级公共数据平台，provp/cityp赋值为1，否则为0。本文加入了一组公司层面的控制变量：企业规模、企业年龄、财务杠杆、现金持有量、经营活动现金流、股权集中度、营业收入增长率、管理层持股比例、董事会规模、独立董事占比、股票换手率。为避免公共数据开放的非随机性对系数估计产生干扰，本文对可能影响公共数据开放的前定变量，即2010年各省份经济社会特征加以控制。具体包括：经济发展水平、财政支出能力、政府数字关注度、互联网宽带接入端口数、局用交换机容量、移动电话交换机容量。表1可以看出，与变量cityp不同的是，变量provp的系数显著为正，该结果表明，相较于市级公共数据平台，省级公共数据平台上线更能够助力企业优化自身产能利用，提振其有效投资。由此，本文假说得以证明。此外，从经济意义看，省级公共数据平台上线使得企业产能利用率提高了2.01%。【注：稳健性检验部分未在论文中展示，作者使用了平行趋势检验，多期DID的异质性处理效应检验，工具变量法，安慰剂检验等在附件中列示。】
本文结合公共数据开放的影响因素，以财政支出水平和政府行政能力为切入点，尝试性地探索省级和市级公共数据平台产生差异化影响的可能原因。财政支出水平以各城市财政支出占生产总值的比重来刻画；政府行政能力以第六次人口普查中各城市“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从业人员数量占所有从业人数的比重来表征。基于财政支出水平和政府行政能力均值展开的分样本回归结果如表2所示。其中，第（1）、（3）列分别代表所属城市财政支出水平较高与政府行政能力较强的样本，第（2）、（4）列分别代表所属城市财政支出水平较低与政府行政能力较弱的样本。可见cityp的系数在第（1）、（3）列中显著为正，但在第（2）、（4）列中并不显著。该结果表明财政支出水平和政府行政能力差异可能是导致市级公共数据平台在整体上并未助力企业实现产能高效利用的重要因素。【注：本文还从人力资本、政府数字关注度、市场潜力、技术创新等维度来探索省级、市级公共数据平台产生差异化影响的可能原因，具体内容参见《中国工业经济》网站（ciejournal.ajcass.com）附件】本文考察了不同层级数据平台的开放顺序是否会影响公共数据开放对产能利用的优化作用。本文以所在地未上线过公共数据平台的样本为对照组，并根据不同层级数据平台的上线年份将实验组样本划分为以下两类：①所在地上线省级公共数据平台的年份早于或同步于市级公共数据平台的样本；②所在地上线省级公共数据平台的年份晚于市级公共数据平台的样本。 表3第（1）列为将所在地上线省级公共数据平台的年份早于或同步于市级公共数据平台样本作为实验组的回归结果，可见provp的系数显著为正，而cityp的系数并不显著，表明无论是省级政府开放公共数据平台早于市级政府，还是省、市级政府同步推动公共数据开放，相较于市级公共数据平台，省级公共数据平台上线更有助于优化企业产能利用。第（2）列为将所在地上线省级公共数据平台的年份晚于市级公共数据平台样本作为实验组的回归结果，可见provp的系数不显著（系数仍然为正），而cityp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当市级政府开放公共数据平台早于省级政府时，相较于省级公共数据平台，市级公共数据平台也可助力企业实现产能高效利用。借鉴黄勃等（2023）、沈坤荣等（2024）的做法，本文利用营运资金周转率（octo）、固定资产周转率（fato）、营业成本率（costgr）度量企业经营效率，并据此展开机制检验。由表4第（1）—（3）列可知，省级公共数据平台上线（provp）可以在提高企业octo和fato的同时，降低其costgr。进一步地，经营效率的提高将改善企业整体资源配置水平，帮助其减少资源浪费并为消化低效产能提供有力支撑（MikalefandPateli，2017），同时经营效率较高的企业也能够凭借更加灵活的产量制定策略来优化产能利用（陶锋等，2023），进而提振有效投资。 ①参考王海等（2023b）的做法，本文利用地级市新注册企业数量（newin）来衡量各地区的新进入企业数量；②选取北京大学开放研究数据平台发布的中国区域创新创业指数（ie）来衡量各地区的创新创业活力；③以赫芬达尔指数来衡量行业竞争程度（hhi）。表4第（4）-（6）列结果可知，公共数据开放能改善竞争环境，从而助力企业实现产能高效利用，不断提高有效投资水平。
（3）缓解信息摩擦。
①企业与政府间的信息摩擦。借鉴Huangetal（.2017）的研究，本文以企业与地方政府间距离的远近来衡量企业与政府间的信息摩擦。计算了企业到所在城市政府驻地的地理距离，并根据其是否大于距离中值将企业划分为距离政府较远的企业和距离政府较近的企业。分样本回归分析见表5第（1）、（2）列，provp的系数在第（1）列显著为正，但在第（2）列中并不显著，相比于距离政府较近的企业，公共数据开放能够显著优化距离政府较远企业的产能利用。②企业与市场间的信息摩擦。参考Shanetal（.2014）的研究，本文构造供需波动偏离程度（match）来对此进行刻画，match数值越小意味着企业的供需匹配程度越高。
相应回归结果见表5第（3）列，provp的系数显著为负，表明省级公共数据平台上线能够降低企业面临的供需波动偏离程度。本文以经过行业调整的销售费用率与财务费用率之和（trancost）来量化企业与市场间的信息摩擦。由表5第（4）列可知，provp的系数显著为负，表明省级公共数据平台上线能够降低企业的显性交易费用。
本文在收集有关企业报刊财经正面新闻数量（news）的基础上展开回归分析。相应结果见表6第（1）列。可见，伴随着企业正面新闻报道数量的不断增加，公共数据平台上线对产能利用的优化作用有所减弱参考孙伟增等（2023）的做法，本文利用企业年报中有关数字化转型的词频来构建企业层面的数字化水平（digital），并基于此展开回归分析。相应结果见表6第（2）列。可见，伴随着企业数字化水平的不断提高，公共数据平台上线对产能利用的优化作用有所减弱。![]()
（3）数据开放主题类型。本文将所在地未上线过省级公共数据平台的样本作为对照组，并根据各省级公共数据平台上开放数据量占比前三主题的类型将实验组样本划分为侧重开放社会民生类（涵盖“生活服务”“医疗卫生”等主题）、公共服务类（涵盖“综合政务”“机构团体”等主题）、经济建设类（涵盖“商贸流通”“工业农业”等主题）。回归结果见表7，provp的系数在第（1）列并不显著，但在第（2）、（3）列中均显著为正。以上结果表明，相较于社会民生类主题，侧重于开放公共服务类主题和经济建设类主题的公共数据平台更有助于优化企业产能利用，提高企业有效投资水平。 借鉴赫芬达尔指数（HHI）的构建思路，本文以各平台开放量占比前五的主题数据集占比平方和来计算主题集中度指标（sep_hhi）。sep_hhi的数值越大表明平台开放主题集中度越高，反之则表明集中度越低。本文根据sep_hhi的均值将实验组企业分为“高HHI”（hhihigh）和“低HHI”（hhilow）两个子样本。若实验组企业所在地省级公共数据平台的主题集中度高于sep_hhi均值，hhihigh赋值为1，否则为0；hhilow的定义与之相反。借鉴CR指数的构建思路，根据各平台开放量占比前五的主题数据集数量之和占全部主题数据集数量的比重来计算主题集中度指标（sep_cr），并按照类似的步骤生成变量crhigh与crlow。回归结果见表8。其中，在第（1）列，provp×hhihigh的系数并不显著，但provp×hhilow的系数显著为正；在第（2）列，provp×crhigh的系数同样不显著，而provp×crlow的系数依旧显著为正相比于开放主题较为集中的平台，开放主题较为分散的公共数据平台更能优化企业产能利用，便于其积极扩大有效投资。 一方面，公共数据开放对产能利用的优化作用可能会对周边地区企业产生一定的示范效应。另一方面，本地区公共数据平台开放的海量数据要素不仅供本省内企业使用，还能被非本省的企业所获取，因而也有利于降低周边地区企业获取数据要素的成本，使其共享公共数据开放红利。借鉴Alderetal（.2016），根据企业附近一定范围内是否存在省级公共数据平台主办单位来生成地理溢出效应的变量radiusits，当距离企业400公里以内存在至少一处已经上线过省级公共数据平台的主办单位时（不包括本省份），radiusits赋值为1，否则为0。相应回归结果见表9，provp与radius的系数均显著为正，表明当企业周围400公里内存在上线过省级公共数据平台的主办单位时，其产能利用存在一定的优化趋势。由此可见，公共数据开放具有一定正外部性，能够突破地理距离的限制，更为广泛地优化企业产能利用。 一方面，行业内其他企业为了维持竞争优势与市场地位，将会更加关注公共数据开放的积极影响，提高对数据要素的重视程度。另一方面，当行业内部分先行企业成功实施业务流程变革后，其余企业可以吸收其有益经验并加以模仿，从而实现产能高效利用。本文借助同群效应的研究范式构建了行业内部溢出效应的变量（peer），同时还根据企业总资产和员工人数对变量peer进行加权平均调整，以确保度量结果稳健。表10显示，provp与peer的系数均显著为正，表明公共数据平台的影响在行业内具有显著的同群效应，即当行业内受到省级公共数据平台上线影响的同群体越多，企业的产能利用越好。这预示着公共数据开放有助于促进同群体间的有益竞争与模仿学习，进而在行业层面产生一定的溢出效应。【注：变量 peer的构建过程参见《中国工业经济》网站（ciejournal.ajcass.com）附件】
省级公共数据平台上线能够显著优化企业产能利用，提振其有效投资，而市级公共数据平台在整体上并未助力企业实现产能的高效利用。这可能是因为公共数据开放的效果会受到财政支出水平和政府行政能力的影响，致使市级公共数据平台难以取得积极成效。机制检验表明，省级公共数据平台上线可以在提高企业经营效率的同时，改善外部竞争环境，并缓解企业面临的信息摩擦，从而有利于企业高效利用产能。异质性分析发现，公共数据开放对产能利用的优化作用在正面新闻报道较多和数字化水平较高的企业中相对较弱。同时，当公共数据平台侧重于开放公共服务类和经济建设类主题以及平台主题较为分散时，公共数据开放将更有助于企业实现产能高效利用。此外，本文还发现公共数据平台的积极影响在地理和行业层面均具有一定的溢出效应，进而能够更为广泛地助力企业优化产能利用。（1）着力完善公共数据平台建设，充分释放数据要素潜在价值。（2）推动多源异构数据有效应用，高效释放公共数据要素红利。（3）拓宽政府政策支持引导渠道，协同发力共促提振有效投资。一方面，考虑到中小企业的数据获取、分析能力相对较弱，其对于公共数据开放或将更加敏感，未来可进一步以中小企业为研究对象，以期丰富公共数据开放成效评估的相关文献；另一方面，构建适宜的理论分析模型研究公共数据平台对企业经营决策的影响，夯实数据要素赋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理论基础，助力构建自主经济学知识体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