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的美國總統選舉注定是一場歷史性的對決,尤其是在前總統特朗普和時任副總統賀錦麗之間的競爭。這場選戰不僅攸關未來四年美國的政策方向,也可能對國際政治局勢產生重大影響。筆者傾向相信特朗普的「美國優先」會較容易獲得選民支持,而賀錦麗的精英背景,會令基層美國選民產生隔膜,故特朗普贏面較大。
從候選人的背景來看,特朗普和賀錦麗具有明顯的對比。特朗普以商人和明星主持人的背景進入政壇,曾在2016年當選美國總統,並以「美國優先」的政策著稱。相反,賀錦麗的從政生涯包含多個重要角色,她曾任加州總檢察長和參議員,並在2020年成為美國首位有亞裔及非洲裔血統的女性副總統。作為現任副總統,她背後有一個相對穩固的民主黨基層支持,這對於希望延續拜登政府政策的選民來說,是一大吸引力。但她幾乎沒有什麼政績,這是她的劣勢,也是對手難以在具體事務上詬病她的原因。選民基礎方面,特朗普仍然擁有一支龐大的忠實支持者群體,主要集中在中西部和南部的紅州,這些選民往往對於經濟上的民族主義訴求和保守的社會價值觀反應強烈。而賀錦麗則渴望在大城市及西部和東北部的藍州獲得壓倒性支持,這些地區的選民通常更關注社會進步議題和氣候變遷。美國作為世界頭號強國,其外交政策牽動世界尤其西方陣營。特朗普和賀錦麗在外交政策方面存在顯著區別,這不僅僅體現在具體政策舉措上,更深層次地反映在他們的外交理念和風格上。特朗普作為美國前總統,其任期內的外交政策傾向於「美國優先」的原則,強調單邊行動和直接談判。相較之下,賀錦麗作為現任副總統,與拜登政府一起,在外交政策上傾向於重建盟友關係和多邊合作。特朗普的外交政策標誌之一是強調實力和直接對抗。他傾向於通過經濟制裁和關稅等手段來實現外交目標,尤其是在與盟國和敵對國家的關係中。例如,特朗普在任期間曾退出多個國際協議,包括巴黎氣候協定和伊朗核協議,認為這些協議不符合「美國優先」的利益。今年7月,特朗普遇刺,事後他在社交平台發文報平安。
此外,他注重與各國領導人直接溝通,而不通過傳統的外交渠道,常常通過社交媒體和新聞發布來傳遞政策立場。相信特朗普一旦上台,他會極速撤回對烏克蘭的援助,從而令烏克蘭退出俄烏衝突。然而在以色列和巴勒斯坦衝突一事上,特朗普可能會加大對的以色列的支持,令以巴衝突升級,平民死傷更多。賀錦麗與拜登政府在外交政策上意在恢復和加強美國的國際協作地位。她支持通過多邊機制和國際組織來解決全球性問題,如氣候變化和公共衞生危機;主張與北約、歐盟等傳統盟友加強合作,在應對俄羅斯、伊朗等國的挑戰時採用統一而一致的立場。在以巴衝突上,相信賀錦麗會延續拜登政府的政策,既繼續偏幫以色列,但又遏止以色列對巴勒斯坦平民的屠殺。此外,她還關注人權和民主價值觀的推廣,並在此框架下加深與其他西方國家的合作。2019年5月12日,特朗普表示,美國正處於有利位置。在對華政策上,特朗普和賀錦麗之間的差異雖不及他們整體外交政策的差異那樣明顯,但仍有不同之處。特朗普政府對中國採取強硬態度,認為中國是主要的經濟和戰略競爭對手。在他的領導下,美國發起了對中國的貿易戰,實施了大規模關稅,提高了對中國企業的審查力度,並在科技領域對中國進行限制,更在2018年12月發生了孟晚舟被加拿大政府無端囚禁的事件。與此相比,賀錦麗支持的一些政策延續了特朗普時期的強硬立場,但在策略和執行上更為謹慎和多邊化。她與拜登政府支持通過與盟友的協調合作來應對中國的挑戰,同時在特定領域與中國進行有限的合作,例如氣候變化和全球衞生等。拜登及賀錦麗政府也更關注與中國在技術、軍事和人權等問題上的競爭,而不僅僅是經濟貿易層面的衝突。綜合而言,2024年的這場選戰不僅是兩位風格迥異的候選人之間的對決,也是兩種政治理念的對碰。美國選民需要在一個分裂日深的社會中做出抉擇,而這個決定無疑將影響美國在未來幾年的政策走向以及其在全球舞台上的定位。今次選舉後,美國會進一步撕裂,美國政府會把矛盾加快向國外轉移,從而對其外交政策尤其對華政策有深遠影響。作者馮煒光為全國港澳研究會會員、香港株洲聯誼會名譽會長
(本文圖片來自美聯社、路透社、香港01及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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