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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醉里唤卿卿,却被傍人笑问
前面的章节:《南枝》合集
前情回顾:
蒋行舟想报复她。
第59章
刘大江以炸药炸死自己为代价,重伤了蒋行舟,蒋行舟在洋医院住了数月,虽堪堪保住了性命,但据说伤到了心肺,身体一落千丈。
蒋行舟其人,报复心甚强,因当年在桐花受过耻辱,便不惜公泄私愤,用大口径火炮炮轰桐花,来一雪前耻,伤及无辜也在所不惜。
本来樊司令出面,保下刘大江,又解救出南枝,已让蒋行舟积恨已久,加之这次被刘大江所伤,自是愤懑。可是刘大江已死,再无法追责。他便想报复这个孩子。他以为这个孩子是南枝和刘大江的孩子……
如此想着,南枝的心几乎要跳出来。蒋行舟行事怪戾极端。雪生落到他手里,他又会怎样残忍待之!
南枝在那样恶劣的天气、恶劣的环境,拼死生下雪生。到现在,雪生一百零九天了,南枝亲力亲为照顾,看着小小的孩儿一天天长大,疼在心尖儿上啊。
爹死了,娘跑了,雪生是她的血脉亲人。她绝不能失去雪生。
南枝疾步往家走。
发财和鸳鸯犹然在河边无望地找寻着,呼喊着。
见南枝往家走,鸳鸯道:“南枝,你要做甚?”
“我去救雪生。”南枝道。
“你知道他在哪里么?”鸳鸯道。
“我知道。”南枝眼神直直的。
鸳鸯自责地揪心:“都是我不好,我弄丢了雪生,那几个男人下手太快了,后头有人推搡我,前面又有人挤我……”
“不怪你。是他设计好的。”南枝咬牙道。
到了家,南枝从枕头底下拿了抢,揣在怀里,就往外奔去。
“南枝,你去哪儿?我同你一起去。”鸳鸯焦灼道。
发财道:“我也去,姐姐,我跟你一起去!”
“你们都不要去。”南枝重重道。
鸳鸯和发财虽是好意,可是他们没有身手,跟着南枝一道去,南枝反要分出精力来,护着他们。若是蒋行舟恼羞成怒,朝他们开了枪,岂不是更加糟糕?
南枝上了一辆黄包车,到了蒋府。
蒋府的卫戍都认识南枝,却想不到她会突然来,面面相觑。
南枝径自往里走。卫戍们不知道该拦,还是不该拦,想着她有樊司令做靠山,又不敢对她动手,只好小跑着进去禀报。
南枝对这座宅子太熟悉了。从这里还是刘府起,她就在此生活了。
她一路往里走,见蒋行舟披着衣裳,坐在院儿里葡萄架下的石椅上,一边翻着文件,一边咳嗽。越南霜端着药,在一旁伺候。
已经五月了,蒋行舟还穿得这样厚,身子到底是差了,畏风畏寒。
南枝看着葡萄架,若隔千秋。她曾经在这葡萄架下翻看账本,蓬莱经过,教她打算盘。
越南霜用手里的勺子,缓缓搅动着药,道:“真是稀客啊,姐姐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费尽心机才逃离这里么?怎么着,后悔了?”
南枝没有同越南霜说任何话,看向蒋行舟,道:“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蒋行舟面无表情,冷冰冰道:“你的孩子,我又怎么会知道在哪里。”
越南霜道:“姐姐疯了么?找孩子找到道尹大人这里,纵是亲戚,姐姐也不能这么胡来……”
蒋行舟呵斥越南霜:“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越南霜红着脸,敛了声儿,又觉在南枝面前跌了份儿,眼泪直往药碗里落。
南枝道:“我什么都可以忍,一忍再忍,越广义两次卖我,越南霜算计我,我都咽下去了。蒋行舟你拿我当人质,又囚禁我那么久,我也咽下去了,你们这两个卑鄙无耻之人,怎么待我,过去了,都罢了,雪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拼出我的命,也不会允许你们害他,把雪生交出来!”
说罢,南枝一闪上前,掏出了枪,直指蒋行舟。
越南霜惊叫一声,手中的药碗掉在地上。
蒋府的卫戍冲上来。
倏忽之间,蒋行舟一伸手,飞快抓住南枝的手腕。他先是在暗巷混黑,后又在北伐军中历练,身手不凡。南枝与他打斗起来。
卫戍们枪口对着南枝。
“滚,你们都滚!不许伤害她!敢开枪,我要你们都死!”蒋行舟骂道。
“爷,您疯了吗?姐姐她是想要您的命啊……”越南霜哭道。
“你也滚!”蒋行舟喝道。
打了许久,他喘着气,制住南枝:“越南枝,你果然不是从前的越南枝了,有些功夫在身上。”
南枝挣扎着,咬他的胳膊:“还我的孩子!”
蒋行舟唤来随从,吩咐道:“传我的令,全城搜捕,找孩子。”
“是。”随从答应着,去了。
蒋行舟的声音轻了下来,搂了搂南枝的腰:“你瘦了。照顾孩子,是不是很辛苦?”
南枝抗拒。
蒋行舟又似十分感慨,道了句:“有时醉里唤卿卿,却被傍人笑问。”
喧天画鼓要他听。把著花枝不应。何处娇魂瘦影,向来软语柔情。有时醉里唤卿卿,却被傍人笑问。
他一开始冷冰冰,现在又软语柔情,好多张面孔,真真假假,分不清。
南枝也不想去分清了。
她只想找她的孩子。
不多时,随从来回禀:“爷,有卫戍看到几个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抱着一个孩子,往火车站方向去了,正在追捕当中。”
“备车,去火车站。”蒋行舟道。
“不用你,我自己去!”南枝道。
她根本不信蒋行舟有帮她找孩子的好心。
其中必然有诈。
只是她现在尚看不清,是怎样的局。
蒋行舟强行将她拖上了车。
汽车开往火车站。
桐花州火车站,始建于光绪二十五年,于光绪二十八年通车,是京汉铁路的重要站点之一。
到了火车站,南枝下车,往里跑去。蒋行舟等人亦随之进去。南枝看见那几个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抱着一个孩子,闯过检票的通道,往站台而去。
他们怀里的孩子,正是大红色的襁褓——
是雪生的襁褓。南枝亲手在上面绣了大鲤鱼。
一辆火车冒着白汽儿,哐当哐当地进站。
南枝连忙跟了上去。
那几个男人眼看着就要跳上列车逃走。
蒋行舟眸色晦暗,道:“开枪!”
• 未
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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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纲唱的有一版《大实话》,夸了岳云鹏:忠孝二字河南人。
当时岳云鹏哭了。很多人评论:这个岳云鹏怎么总爱哭?
我很理解。有的人天生泪点低,有的人天生泪点高。这两种人互相不太能理解。泪点高的看泪点低的:这人有病吧?是不是作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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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我就不能感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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