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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英雄失势入罗网,大将难免阵头亡
前面的章节:《南枝》合集
前情回顾:
刘大江清醒的时候,会仰起头,对着日头笑:“俺老刘这辈子划算呐,娶了两个好女人。”
第57章
民国十六年,政局诡谲多变。
到了农历三月中旬,新历的4月12,上海发生“四一二政变”。北伐取得节节胜利的国民党,开始清党反共,三天时间,300多人被杀,500多人被捕,5000多人失踪。
桐花。
蒋行舟也开始大规模清理地下党。
南枝有时出门,看官署的卫戍四下捉人。西城的阮郎中,状元街米庄的苏掌柜……都被抓起来毙了,说是秘密通共。
一时间,搞得桐花人人自危,生恐跟地下党扯上什么关系。
越南霜有孕了,肚子微微鼓起。她带着蒋府的婆子丫鬟,招摇地到绸缎庄买料子,做衣裳。她有意挺着肚子,使孕相更明显。绸缎庄的伙计们逢迎不迭。
南枝带着发财去集市买点心,路过绸缎庄,被蒋府的丫鬟看见,丫鬟忙禀报给越南霜。越南霜叫住南枝:“姐姐——”
南枝步履匆匆。
直到越南霜说“姐姐,你真是有本事,攀上樊司令这么个高枝儿,可惜啊,人家不带你去洛阳省城,把你放在桐花,连个外室都不如,嗨,樊司令可不像道尹大人这么好的脾气,窑姐儿的身份可不是谁都愿意抬举的”,南枝方回头。
越南霜嗑着白色的南瓜子,舌头灵巧地吐出皮儿。
南枝道:“你嚷嚷什么?生恐别人不知道你爬了姐夫的床么?”
越南霜并不羞怯,摸着肚子说:“蒋府如今就我这么一个女眷,道尹大人是重感情的人,我为什么要怕别人知道?”
南枝道:“那你争取做蒋行舟的大太太吧。”
说罢,便走。
越南霜道:“姐姐,先福不是福,后福才是真,大太太如何,二太太又如何?同样是怀娃儿,有些人的孩子就不知道姓刘姓樊,让男人做了乌龟王八,一肚子的气。我的孩子,就一点儿不掺杂儿,得道尹大人的喜欢。人最重要的是有后福。”
南枝已然走远。越南霜笑着,吩咐绸缎庄的人:“把我选上的,全送到蒋府。”
“是,是。”绸缎庄的伙计们点头哈腰。
南枝买了刘大江爱吃的蜂蜜糕,带着发财回家。
刘大江病势加重,就爱吃甜东西。仿佛只有甜的,入口,才能有些味觉。
南枝到了家,发现周歪嘴来了,还带着一包东西,看着怪沉的,不知是什么。刘大江让周歪嘴把那包东西放进卧房。
南枝问:“师长,那是什么?”
刘大江道:“我托歪嘴倒腾了点炸药。”
周歪嘴专做黑市生意,弄点炸药,倒不是难事。
南枝道:“要那东西做甚?”
“防身。现在外头乱啊。”刘大江道。
“有樊司令保护我们呢,不怕的。”南枝看了看守在院子里的黄四喜,劝慰刘大江道。
刘大江一时又糊涂了,朝门口喊着:“蓬莱,蓬莱……”
南枝回头看,门口空荡荡,哪有蓬莱?
她无奈笑笑,喂蜂蜜糕给刘大江:“来,师长,张嘴,吃蜂蜜糕,刚买回来的,还热乎。”
刘大江目光呆滞地吃着,忽而又浑身打摆子,像是又一次遭受了酷刑。
在狱中天天被变着花样折磨,刘大江除了身体千疮百孔,精神上也作病了。
南枝抱着他,温声安抚,直到刘大江安静下来。
周歪嘴放好东西出来。
南枝说:“歪嘴,你道儿上朋友多,劳烦你悄悄儿打听打听,我们家哥儿的消息。”
刘大江不知大限几时。她很想让刘大江活着的时候,再见见吴蓬莱,能少些遗憾。
周歪嘴拍了拍锃亮的脑门儿,道:“嗨哟喂,南枝啊,鸳鸯早跟我说过这事儿,你都不知道现在外头清党有多严重!死了好些共党!这当口儿,还是莫要打听了!万一……”
周歪嘴没有再说下去。
南枝知道,周歪嘴是想说,万一打听出来吴蓬莱死了,刘大江反倒更伤心,雪上加霜。倒不如似现在,还有个念想。
农历四月的第一天,下了场小雨。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然。
晚上,院子里翻进来一个人,“扑通”一声,黄四喜连忙跑过去,掏出枪,喝问:“是谁!”
在里头哄雪生的南枝,听见动静,也拿了把枪出来,步步走近,却听得地上那人喊了声:“三娘。”
是吴蓬莱的声音。
南枝大喜过望,忙收了枪,扶起吴蓬莱:“哥儿回来了,怎找到这里的?”
南枝闻到吴蓬莱身上有血腥气,断定吴蓬莱身上有伤,先把吴蓬莱带到厢房,打了水,让吴蓬莱洗了脸,又给吴蓬莱上了药,包扎了伤口。
“我回桐花两天了,托同志打听,才知爹和三娘住在此处。”吴蓬莱道。
数月未见,吴蓬莱五官硬朗了不少,不再一团学生气,行为举止仍还是端方有礼。
“哥儿,你在外头如何?”南枝问。
“回三娘的话,上海的地下组织遭到破坏,上级命我们转移到南昌。这一路尽是凶险,我绕道从桐花走,一来是桐花有同志接应庇护;二来想看看爹,看看三娘。”吴蓬莱道。
“几时走?”南枝道。
“明日。”吴蓬莱俯身答。
南枝带着蓬莱去卧房看刘大江。
刘大江本在昏睡,听到南枝说声“师长,哥儿回来了”,猛地睁开眼,看向吴蓬莱,浑浊的眼泪淌下,嘴角抽动。
吴蓬莱跪下,喊了声:“爹。”
刘大江的哭声从嗓子里眼儿里迸出来,愈来愈沉痛。他想从床上下来,翻得太急,跌了一跤。吴蓬莱忙过来搀,看着昔日顶天立地的父亲成了这般模样,亦不觉泪流。父子俩相拥痛哭一场。
这些年的心结、龃龉,在泪水中消失殆尽。
亲爷儿俩,有啥是过不去的呢?
吴蓬莱其实有一点很像刘大江:心软。容易记人的好儿。
南枝默默退出去,让他们父子待了一夜。
吴蓬莱明天就要去南昌了。
兵连祸结,他们父子能见这一面,太不易。
第二天,天还没亮,桐花城尚未苏醒,天空肃穆深邃。
南枝敏锐地听到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逼近小院儿。
她连忙去正房唤醒吴蓬莱,将他藏在厨房的米缸中。
而后,唤醒黄四喜。
门“砰”地被撞开。蒋行舟带着官署的一群卫戍冲了进来。
南枝道:“你难道忘了樊司令的话么?”
“钧座不让为难你们,可是共党——”蒋行舟冷冷道,“钧座恐不会包庇。清党是蒋主席的命令。有人举告,地下党吴蓬莱隐匿在此处,我到此为了公务。”
他看了看一旁的黄四喜:“黄侍从说说,这样的事,钧座会反对么?难道钧座不听蒋主席的命令?”
黄四喜低头:“钧座自不会如此。”
蒋行舟和手下在小院儿里搜了起来。南枝的心,悬了上来。
只听里头,刘大江的声音响起:“蓬莱,蓬莱。”
蒋行舟闻声,连忙带人,冲了进去。
南枝蓦然明白了什么。
刘大江的手筋早已被挑断,用胳膊推翻烛台,点燃了周歪嘴送来的炸药。
爆炸声,在清晨的小院儿响起。
瓦砾震下,一片凌乱。
南枝听到刘大江吼了声:“我儿蓬莱,早被你们害死了!”
米缸的盖子颤了颤。南枝连忙压紧盖子。她知吴蓬莱此刻震惊悲恸,可是,可是,吴蓬莱万万不能出来。
很快,被炸成重伤的蒋行舟被抬出。蒋行舟手下的卫戍,死的死,伤的伤……官署的一行人,忙离了小院儿,送蒋行舟和受伤的卫戍去医院。
小院儿安静下来。
南枝走进浓烟当中,找到浑身是血的刘大江。
“我可以到地下见彩凤了。”刘大江微弱地说。
吴蓬莱从米缸里爬出,跌跌撞撞过来。
刘大江道:“儿,去南昌吧。快去。好好儿的。像你爹当年一样,闯出点名堂。快去。”
末了,刘大江说:“小妮子,你不用守着俺老刘这个废物了,你还年轻哩,过你的日子去吧。俺老刘知道,雪生不是咱的。除了蒋行舟,你看上谁都行。俺老刘在天上保佑,俺的小妮子,得个好男人……”
吴蓬莱的同志来接应他了。南枝催促吴蓬莱听刘大江的话,赶紧离去,以防万一。
叹英雄失势入罗网,大将难免阵头亡。我主爷洪福齐天降,刘伯温八卦也平常。
不知是桐花城何处的老头儿,清晨吊着嗓子,弹着《战太平》。
刘大江死在民国十六年四月的晨曦当中。这位曾经反前清,骁勇善战的勇猛虎将,草莽英雄,死在他从窑子里赎出来的三太太怀里。
南枝为刘大江发丧。
她做到了,对刘大江生养死葬,全始全终。
桐花的四月,风雨潇潇。
樊司令来见南枝。
• 未
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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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牙疼,去看牙。本以为是小事,顶多给我开点消炎药吧。结果一去,医生拿灯照了照,说得拍个CT看看。一拍CT,结果不得了,我大牙埋的一棵钉桩子歪了,戳到一旁的肉里,引发炎症,流脓。
2012年的时候,我这颗大牙疼,烂了不少,去做了“根管治疗”,也就是埋下钉子,把烂牙齿固定住,再戴个牙冠。我当时问医生,能管多久?医生说,10年到20年吧。现在一算,接近13年了,也属于医生允诺的范畴。
那现在,这颗大牙已经坏透了,任何方式都留不住了,只能拔。因为它很碎,又都是坏的,很难拔,拔了两个多小时,甚至年轻的医生(也是博士,有七八年临床经验的)都做不到位,留了一个小桩子,拔一下,碎一截儿,就是出不来,大钳子、小钳子、钩子、镊子,各种工具都用上了。又不能留下不管,会出严重问题。最后只能老院长来。终于各个碎渣渣,全部拔出。
我对麻药不敏感,一连补了五六针麻药,还是疼得抽搐。
这不是最折磨的,折磨的是麻药劲儿彻底过去的时候……自行脑补。因为每次我只要一说自己哪里不舒服,就有人跳出来说我在卖惨。那么,我不描述我的感受,只陈述事实吧。不要再说我卖惨了。
谁不想健壮平安呢,这不是咱客观条件不允许么?谁没事儿总咒自己有问题?多晦气啊。
从昨天到今天,我只能吃流食,也就是粥。脸肿得跟猪头没两样。
人各有命,不可强求。我早晚刷牙,讲究科学方法,竖着刷,还用漱口水,极其爱惜牙齿,不爱吃甜,可我的牙就是容易坏。老高晚上不刷牙,早上刷牙也是胡乱一捅,不知漱口水为何物,可是他的牙又白又坚固又好,徒嘴咬瓶盖、咬核桃啥的,嘎嘣一下,完事儿。
我惜命的不得了,老高呢,感冒都不去看,大冬天穿单层,有时通宵打游戏,可是他贼健康,啥问题都没有。我一年到头,破罐子熬。风吹吹,就发烧。我估计他随他奶,有长寿基因,奔着90多岁去。
说到我今天打开电脑,准备写“大壮姐”的肥章,发现:我小号又违规了。
这种事呢,就不细讲了,不足为奇了。行业内阅读10万+大号,被封了一个月,我又有啥好说的?我这次才被封7天,是不是石头缝里捡金子,觉得还不错?
我的两个号,读者其实并不太重叠。关注小号的,不一定关注茶馆了。但我打算,明天如果这里无事,就在这里,连带更新小号的肥章。
没看见的读者,只能等我那边被放出来之后,再看了。因为我那边的留言功能也封禁了,无法通知大家了。
我喜爱的男性作家王小波说: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
被封这种事,我已经没啥波澜了。我在缓慢受锤的过程中,奢望一点点消失。
傍晚,看到新闻,琼瑶走了。关于琼瑶,正面和负面的评价都很多,不过,到这一天,都结束了,划上句号了,她翩然离去。
我已决定,不再妄谈永远,也不给自己设限,什么做到哪年,什么陪伴到哪年,这些都是梦幻泡影,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
我真正能做到的是,在身体允许和平台允许的时候,尽可能做一点想做的事。只看当下,不念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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