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专访|祁又一:只看到爱情?那你一定没看懂《钻石闪耀钟鼓楼》

文摘   电影   2024-07-29 21:53   甘肃  
《钻石闪耀钟鼓楼》是本届FIRST影展主竞赛的展映影片之一,影片讲述了一个女孩与自己“陌生”的父亲和妈宝男友三人间的情感纠葛。敏感的观众马上就能捕捉到这是一个充满「阶级」趣味的故事,似乎在跟我们讲一个童话,毕竟又有多少人的父亲是玩摇滚的“崔老师”呢?而在导演的专访中他也直言不讳地说:“我们这个片儿真的很挑观众。”

祁又一,1982年出生,少年作家,混迹于摇滚界多年。2012年导演首部短片《外星人与限价房》,开始转向影视创作。2018-2019年间去了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进修班。进入2020年代以来先后导演了短片《酸掉大牙》《鸽子小姐》《塑料方舟》和长片《钻石闪耀钟鼓楼》,其间还出演了张律的《白塔之光》(饰演立冬)和李阔的《银河写手》(饰演贝勒)

他是一位受中国摇滚乐影响颇深的导演,可以说从短片到长片一以贯之的精神就是对中国摇滚乐的痴迷与热爱。可参看眼保健操的《电影〈钻石照耀钟鼓楼〉,邀你共探这个时代的“摇滚精神”》,这是一篇发表于2022年《钻石闪耀钟鼓楼》开拍之前的通告。其实如果你有留意到这篇稿件,那么对本片的理解一定不会只关乎爱情。

《钻石闪耀钟鼓楼》是一部聚焦文艺青年的“圣经”。被称为“北京布鲁克林”的鼓楼东大街,这里产生了许多故事,而爱情只是其中最小的一件事。

它隐晦地讲述中国摇滚乐的历史,讲述着乐人与乐迷的关系,如今这个摇滚乐多重变奏的年代,还会有人记得这个具有历史意味的“崔老师”吗?

“三弦演奏,何玉生,我的父亲”,初看电影片名的时候瞬间就想到了何勇的著名作品《钟鼓楼》。这首中国摇滚乐史的里程碑之作,看到台上奋力演出的“崔老师”(沙宝亮饰演),又有多少人会不经意间想起中国摇滚教父崔健以及摇滚一代们。

“张楚死了,何勇疯了,窦唯成了仙儿…”,中国摇滚乐历经40余年,从重到怪,发生了许多变奏,成就了一批又一批乐坛鬼才。这些人或因隐匿或因消失成为乐迷们心中屹立于神坛的仙儿。而这部看似在讲爱情的“伪”文艺片,实际在传达导演对中国摇滚乐史的缅怀精神。

《钻石闪耀钟鼓楼》导演用一种践行方式,为我们揭露了当代青年导演创作的窘境。这是一条青年导演无法规避的创作之路,被产业包裹的制作、发行、放映之路。甚至从某种角度而言,有房可卖也是一种幸运。

这是一部极具乐迷精神的电影。乐迷观众可以共鸣,文艺青年的爱情无处不在。

许当你看完本部影片只记得女主的美丽的脸,也或许像是经历了一场BE的爱情之旅,更有甚者在观影的同时就在回忆与前任之间的纠葛。但是对于长片首作的祁又一而言,他才完成了他的“长征”第一步。接下来,他会遇见不同的声音和不同的困难。

今年FIRST有很多与「音乐」有关的影片,比如《钻石闪耀钟鼓楼》《貘之歌》《一和多》等。它们或多或少都遇到了与它们灵魂共鸣的一批观众,无关高雅,喜欢本身就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像热爱摇滚乐的乐迷一样,喜欢本身就是一种感觉。

当他回到钟鼓楼下,感染到它静穆安详的力量时,回想起往事感觉像一场梦。如同何勇在香港红磡体育馆演出《钟鼓楼》时所说,“今后的历史会证明一切!”同样,我相信本片再次出现在影院时,时间会证明一切!

不想卖惨,
但我真的是卖房拍片!
Spacecraft:你身上有很多标签,先介绍一下自己?
祁又一:我今年四十几了,1982年出生,干过好多事。先是在纸媒工作,赶上纸媒的黄金时代,后来又去了新浪,在新浪开了一个摇滚频道当主编。当时是门户网站时代,全中国的摇滚乐队你要想在主流媒体播出,都得找我们。等于是好多年跟中国摇滚乐共同成长,也当过几年迷笛音乐节的新闻官。迷笛听着觉得挺大的,其实原来就是一个学校内部的汇报演出。那会儿干了不少事,在摩登天空监制过几张唱片。后来从新浪出来,在一纸刊做社会新闻,再后来就一直闲着。
我在书斋里待了十几年,忽然有一天我想,我要十年砍柴下山。因为对很多人来说,做导演去跟资方找钱,沟通各种事儿挺麻烦的。但是对我来说反而是乐趣。因为自己待着搞创作我享受挺久了。

我从18年开始拍片儿,18年到19年去电影学院上学。因为当时觉得我从十七八岁开始职业写作,写小说写了好多年。我觉得小说这东西就跟绘画似的,艺术门槛有点高了,所以我想把这些想法转化成视觉的给大家可能会更好。

我第一个短片是2010年拍的,叫《外星人与限价房》。那片是谢天笑和反光镜乐队的李鹏主演。我觉得拍《宇宙探索编辑部》的那哥们儿可能看过我的片子。

Spacecraft:为什么会请沙宝亮演这个父亲,以及电影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音乐的设计?

祁又一:我跟宝哥很久以前就认识。我做乐评人的时候一块上过一个综艺节目。后来选演员的时候我们先选了一个女演员,定了她演我们片子里一个角色,但这个角色后来被拿掉了,是她觉得崔达成这个人物特别适合沙宝亮。我说那宝哥我们请不起,她说我帮你去谈,他是我男朋友。然后就谈下来了。

我觉得公众对宝哥的理解不是特深,大家理解他就是一个歌手,而且还是那种晚会型的歌手。但实际上宝哥演戏演得非常好,他演过不少戏。

宝哥他是北新桥出身,真正胡同里长大的孩子。小时候在北京杂技团练杂技,经常出国演出。那时候八、九十年代出国演出的人,能带回很多摇滚乐唱片、杂志什么的,当时来说很珍贵。窦唯是他发小,俩人就隔着一条胡同住。你现在去看那些早期的摇滚乐资料,窦唯身上穿的衣服很有可能是宝哥的。

所以宝哥他的跨度也是非常大,公众看到的只是一小点。我们天然就能聊天,虽然年龄上有差距,但是他对我来说像大哥哥一样。这应该是宝哥第一次在一个电影里边演男一号,也是第一次演一个喜剧,他演得非常好。

Spacecraft:听说这部戏拍一半资方的钱没来,你只能自己卖房接着拍了。

祁又一:那事儿不太好聊吧。我给大家讲这么一个事儿,我不知道世界是不是一个草台班子,反正我们这剧组肯定是一草台班子。草台到什么程度呢?我们拍戏期间,我正在一个A场景拍戏。我们制片主任给我打一电话说,导演你快来吧,我们这个B场景的那个房东要加房租,我说加多少钱?他说加3000块钱。我当时就把整个剧组扔下,去陪制片主任去砍价,反正就是挺操蛋的。

我们那个片子你看了,我不知道算不算商业电影,但是它至少是一个伍迪·艾伦的制作水平,它的场景非常丰富,镜头量非常大。它不是一般的文艺片,所以老有人问我,你是文艺片吗?我说那肯定不是文艺片。

我们是按院线电影标准拍的,实际上肯定拍不到那个程度,因为毕竟我得去磕那3000块钱的事儿,对吧?但是它的镜头量、场景量、美术什么的,这些东西尽可能往这上面走。所以它这里边拍摄的复杂程度挺高的,我自己觉得拍得还可以。

我们这个片子

真的不是在表面上做文章

Spacecraft:创作过程当中有遇到哪些很困难的事吗?

祁又一:我就是觉得你一开始在找合作伙伴的时候有这么几个原则。如果有一个公司或者资方要给你钱让你拍的话,当然是非常好的一件事,但是我觉得一定要做个背调。人面对一个诱惑的时候容易冲动,如果你去问了问说那妞怎么样?所有人都说那妞巨不靠谱,你千万离她远点。同样,人家要说给你一笔钱,你问问那公司怎么样?要是十个朋友其中八个都说不行,那就离它远点。

我们当时有一个意向资方,结果工作完了他出去的时候一分钱没出,反而从我这挣了点钱。所有人靠近你的时候都会跟你说,我们要支持中国电影,支持青年导演,我们也有梦想。但是结果未必是这样,没准人家是来挣钱。围绕着我们这帮穷逼青年导演已经有一产业了。甭管是前期、中期、后期都有产业,大家都是在这事上能挣钱的。从来没想过,我是一卖房拍片的导演。但是进入后期逼得没辙了,就只能卖套房子让人家把钱挣了。

拍摄到最后一天的时候,我们要拍一个寺庙。那个寺庙本来谈好了,找了北京政府那边管宗教的朋友,结果等我们到那儿的时候,人家又说又不让拍。大家都想,那要不然别拍了是吧?那我怎么可能别拍了呢?就最后一天了,就这么点素材了,我怎么可能不拍呢?但实际上最后剪完了那场戏也没用,但你用不用实际在剪辑台上的才能知道。

我们的戏原来是定的周期是25天,拍到一半告诉我说没钱了,要提前杀青。最后我就提前了三天。在这个情况下,还有1/3实际能用的镜头没用,有1/13的故事线没用,拿掉了几个主要人物。

Spacecraft:前面有注意到,导演似乎还不太能适应电影节的评价体系,可能有些不太好的评论,有什么想说的吗?

祁又一:首先观众分很多种,影评人、资方、普通观众都是观众。哪怕是混进来没买票的也是观众,所有人都有权力评价,这是没办法的,我也接受和欢迎。我自己乐评人干了好久,我挺知道评论这东西怎么回事。当他在一个电影节密集地看东西的时候,可能会看得比较糙。

我们这个片子真的不是在表面上做文章,电影是一个在大家潜意识里画画的东西。剪辑剪了两年,我自己剪过一遍,换了两个剪辑师都剪了无数遍。请了无数人来提意见,提的所有的意见,最终的目标都是从表面那一层把大家拉入到潜意识里。可以是一个轻喜剧的,看上去很简单的故事,但是所有的目的是把大家从一个表面,一个日常生活拉到潜意识里的感受上。

你比如说如果类似的片子我再拍两三部,那大家在看的时候就知道,他是哪个路子的。我们就不用这种方式去感受它,对吧?但是现在还只是处女作而已,所以很多人看了一眼觉得你怎么这样,跟连续剧似的,然后就回家了。除了说你女主角好看,美术后边有两幅大画以外,看不着别的东西。

我觉得我们片子

挑观众可能挑的就是这个地方
Spacecraft:所以下一部也是想往这方面做吗?
祁又一:我没这么想过,但是我肯定是一个有风格的人。如果大家有机会,可以看我以前拍的短片,我的那些短片也都是这样的。就是不管片子节奏是快还是慢,里面的人物他一定得是比日常人物要嗨那么一点点,我们的日常生活已经足够无聊了。
我们看电影的目的是什么?就是在那个时间段之内体会点不一样的东西,这个不一样的东西还不能完全跟你的生活脱开,那他怎么办呢?这世界上有很多那种疯子,脑分泌跟一般人不太一样的,我们在戏里边看到这样的人会很有趣,这个表演强度你在片场的时候是很难达到的。
我们在一开始试戏的时候,从第一天拍摄跟我接触他们就知道了,他是要那样的,要所有人都是半疯的。你看豆瓣也有人评论说,这导演拍戏,他妈北京人说话都跟嗑了药似的。当然不是了,但在戏里我们要给大家东西是这样的。实际上不管片子快慢,能量这东西很难说。比如我们看洪长秀或者黑泽清,它虽然也是文艺片,但是他那能量比一般的文艺片导演强,那它是怎么来的?它是在一些你不知道的地方,我觉得这是真正一个导演水平的体现。
Spacecraft:影片中女主跟父亲的相处有点像情侣。父亲的性张力很强,又跟女儿的闺蜜在一块儿了,这之间的关系是如何考虑的?
祁又一:这是一件复杂的事儿,我先说主人公设计。以前学校上学的时候,徐浩峰老师讲过大众电影的主人公设计,他说常规的主人公设计应该比普通观众的社会层次低那么一点点,或者至少流露出的样子是一个可笑或者卑微的人。原因是坐在那儿看的时候,如果主人公的社会层次比你低的话,大家就是说,我瞧瞧他的笑话。早期的卓别林,都是什么吃不上饭的流浪汉。
所以当我们去设计一个主人公,比如赵小鹿,有些观众天然会觉得,我凭什么要看一个北京人衣食无忧,跳舞的,长得也挺好看,还是崔老师的闺女,我凭什么要看她的喜怒哀乐?我觉得我们片子挑观众可能挑的就是这个地方,就是有没有好奇心?

我看电影是有好奇心的,我不太在意阶层,我就觉得有一个世界我没见过我想看看,印第安纳·琼斯(《夺宝奇兵》系列电影主角)是吧?就那种东西。我觉得这是挑观众的一个部分。我们在人物设计的时候就没打算让那个人物比普通观众低,就没打算做一个接地气的东西。我觉得接地气这事儿特简单,你只要让那主人公特别惨,他就接地气,是不是这道理?
父女关系那块儿确实有很多观众提出说,父女关系怎么弄得跟父女恋似的。因为我自己有女儿,我觉得好的亲子关系应该像朋友一样,这种关系会比较融洽。你翻过头来看郝帅,男孩跟他妈妈就是那种传统的亲子关系,就是我们标准意义上传统的亲子关系,实际是很窒息的。然后这边是相对西化一点的、当代一点的亲子关系,他是应该是像朋友一样。
我闺女今年九岁,等她到十八九岁的时候,她就会像赵小鹿折磨她爹一样地折磨我。我也会因为这种事情被折磨,我觉得这是必须的。因为你一旦成为朋友以后,就不能强加给她任何以及选择。哪怕你知道她的选择是错的,你也要尊重她的选择。
当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他们是朋友的时候,他们那个关系你自然就会觉得像谈恋爱似的,对吧?而且赵小鹿跟她爹是陌生人。父亲本来就是闺女的情人(语出刘墉《一生能有多少爱》:或许女儿真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吧),对吧?我觉得这个大家别往脏了想。
Spacecraft:刚才你说赵小鹿和她父亲其实是朋友。但她的恋父情结,也表现在男友这里。最后有一场戏,赵小鹿的父亲和男友决斗完,赵小鹿在那儿照顾她爸,然后男朋友坐在旁边,有一种对照的关系。
祁又一:我是这么想的,首先一个女孩子当她选择男朋友的时候,哪怕她一开始想的是我要找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但是那个男的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跟她父亲一样。我不知道我这么说是不是以偏概全,但是我的感受是这样。你比如说郝帅是个做音乐的,甭管大小,反正是个艺术家,也有点不靠谱,说话挺逗的。我觉得这可能是他跟崔达成相似的部分,不相似的可能就是郝帅还没有完全长大。
我是觉得这些东西得让观众自己去想。观众在不同的年龄段,不同的生活阶段,看这片子会有不同的想法。一个你喜欢的片子,再过几年回头看时候,你肯定会有新的发现。没有好人坏人,都是因为你站的立场不同,所有的人都是灰色的。作为导演你就得把灰色这个东西讲清楚,如果人物是非黑即白的,他就没有那么真实。你像洪尚秀,他的人物其实也都是灰色,对吧?伍迪·艾伦的人物也都是灰色。
Spacecraft:你提到伍迪 ·艾伦,他对你的创作有什么影响吗?
祁又一:首先,他的剧作是独树一帜的,全世界没有人像他这么写实。然后,他自己的表演非常优秀,太多了,像昆汀、阿莫多瓦这些都是把单场戏当作一个舞台剧设计的,它所有的单场戏都是特别完整的一大整块,然后这一整块下来接下一整块。演员在每一个单场戏的设计里都是舞台剧状态。因为舞台剧是演员表演极限,演员好不好就是能不能把他表演推向极限,但是影视剧表演就是要往下降。
Spacecraft:影片中三个主角都是做艺术的,尤其两个涉及到语言艺术,但他们好像都不会表达自己,尤其在情感关系上特别拧巴。这样的一种对照有特别考虑吗?
祁又一:我在写剧本的时候就藏了好多东西,我相信很多观众多看几遍是能够理解的。当代电影实际上已经不能在影院只看一次了,可能回家后流媒体看一次,有了资源以后过几年百度网盘再看一次。你藏的东西越多,可能后边就越惊叹,后劲会越大。我自己希望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真能达到。
你看赵小鹿丢钻戒这事其实里边好多东西我没有实际拍出来。赵小鹿钻戒一丢,扭头就闹失踪,就跟郝帅分手?因为她虚荣心大呀。她跟郝帅分手那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她愿意吗?她其实也不愿意,她只是虚荣心大,她这人特拧巴。她是一大小姐,就不想跟她的未婚夫承认,说我他妈傻逼似的把钻戒给丢了。那钻戒是她男朋友倾家荡产买的,她没法跟她男朋友说这话,她就为了这事儿找一由头说你爸妈臭傻逼,然后就扭头就跑了。
后来小鹿为什么敢抽她爸大嘴巴,是因为她爸睡她闺蜜吗?不是,是因为她在前面受了好多委屈。她工作不顺利,想跳舞跳不成了,这时候见着她爸睡她闺蜜,她知道这时候我终于占理了,她终于可以借着这事发脾气了。
然后他妈有些傻逼影评人居然这都看不出来,就他妈给我打差评,神经病,操。你说我是不是得截个图,几年以后认识他,我让丫重新看看。咱都干评论干挺长时间了,谁他妈不知道,就说白了就没什么职业精神,做做背调,认真看吧。
我强烈推荐
大家看我们的片子之前喝点酒
Spacecraft:其实不必如此悲观,至少影片在媒体场反响还可以。试卷做完之后,评卷交给其他老师。
祁又一:对,我是觉得我在这个事上的努力是百分之百。并不在于京味不京味,这个故事放到纽约一样演,你放到加尔各答也一样,还是这个模式。但是我们作为创作者,我们在里面注入的能量,我觉得这个强度是够的,只不过看大家能接受到多少。
我们这个片子是个三无影片。第一,我们这片子肯定不接地气。第二,我们也没什么逼格,你看完没法拿出去跟人装逼。你给我们打一个五星好评,并不能显示你是一个非常有品位的人。第三,我们虽然是个轻喜剧,但基本上里面没设置什么包袱。
我要是影展观众看到我们片子可能也挺生气,你想,卧槽,我是一个影展观众,我花了几千块搭飞机买票来这儿,我就要看影展片子,对吧?结果坐下来一看是这么一个“三无产品”。
我强烈推荐大家看我们的片子之前喝点酒,喝点咖啡,稍微让自己亢奋一点,然后那时候接收能量的这个通道可能会比较顺。艺术作品就是一个能量的传递,我们准备了好多东西,它跟你吃饭似的,我饿了就得吃饭,我需要被刺激一下的时候我就要通过,比如说观看一个艺术作品的方式补充点能量。

采访:钛敏喜 鹿角 神秘列车

采访对象:祁又一

文稿撰写:钛敏

编辑:神秘列车

时间:2024 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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