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些朋友圈

文摘   2024-12-02 23:08   北京  

最近都是用手机写一些随机的感想发在朋友圈。摘录几段:


一、专注解决问题

我把出现的问题分为四个阶段:解析清楚,调查研究,分解步骤,逐一落实。第一是最重要的,因为问题来最难克服的,是情绪关。

其中有一些难点,就是我们如何摆脱一些既要又要的问题。有人跟我说——不能强调困难,因为用你是让你解决问题,不是来说办不到的。

按理说应当在调查研究之后,才能理清实现的可能性。但指标下来,可供沟通的时间有限,特别对于转型期的企业,容易进退失据。从一些历史的经验来看,这种困境期,往往伴随着巨大的血的代价,再让大家统一认识。有时一些人会刻意的把代价再加大,让洗牌后的格局更有利于自身,但如果操作不好,往往全局崩塌,也就无从谈起什么洗牌了——因为牌都没了。

所以,这个时候的任何举措,都很难得到妥善的结果。最好是在事情发生的前期,在对发展认知和向上沟通的储备上能有个相当长时间的积累。如果这个时间没有,也就是我们常常所说的,已经来不及了。


二、如何分辨经济的体感与实质

很多行业其实是热火朝天的,无论在创新还是出海上。

体感不佳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社会所有行业都往上走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更多的资源将会集中,剩下的就会逐步边缘化;一个是世界经济的竞争模式变了,从前中国提供的是增量蛋糕,现在是分存量蛋糕,竞争的模式也更精细化更专业化也更残忍,就更符合“经营不是请客吃饭”的道理。

很多已经注定被边缘化的行业,出路只有转型;至于当前似乎还在这种颓败中等待希望的人,把无可挽回的行业当成周期来看待的人,无非是把一些国家为了稳定而决定缓慢退出、依靠时间换空间的举措,当成救命稻草了。其实他们(也许是我们)所剩下的唯一价值,就是稳定的价值。


三、去海外拓展的细节

最近说去海外的朋友很多,但海外的细节仍然很多。

比如非洲的物流收益是国内的10倍,但各种过路费和风险溢价很高。俄罗斯的物流收益也不错,但西伯利亚的车一旦坏在那里,拉出来的成本是车本身价格的两倍。

人算账只能算自己认知范围以内的,扩大自己的认知,才能算得更细。

反之也是,看似没收益的地方也有收益。比如铜贸易虽然不赚钱,但是现在票据贴现的成本年化也就是1%出头,有的甚至低于1%。一笔贸易可能不赚钱,但如果能用高收益的资产质押,就有套利空间。有敞口授信就更好了。比如买一个半年到期的AAA央企债。很多资产有牌照才能买到,价格才能更好,但前提是牌照齐全,有足够多的认知去解决资产和负债的匹配、风险问题。

现在推进脱虚向实,其实把虚实完全对立起来,虚固然不行,实往往也失去了竞争力。还强调生产企业点对点,仿佛流通端的都是蛀虫,但没有流通端的企业持货保值投机,价格反而大起大落的控不住了。霸道的终端可比贸易企业蛮横多了。

追求目标是一回事,但只有在局中才知道其中应该注意节奏、妥帖。但现在说理性说事缓则圆往往都不太受欢迎,这也是一个现实。


四、供应链金融,是从贸易看金融,还是从金融看贸易

从金融看贸易,就是具体交易的是什么不重要,只要能创造金融套利的空间就可以。由于对贸易的忽略,又强调风险,很容易就造成循环贸易、空转贸易、融资性贸易这样的后果。

从贸易看金融,就是先有贸易盈利的机会,哪怕毛利率微薄,也可以通过用金融上杠杆,实现较大的收益。但缺陷就是,行业卷得太厉害,哪怕是微利都很难确定了。

从过往的案例来看,很多生产、贸易企业都死于不惜一切代价的用金融上杠杆。如忠旺、雪松、正威,从他们身上的教训是什么呢?

因为他们既不是用金融看贸易,也不是用贸易看金融。他们是用贸易给金融以空间,最终把钱用到了非贸易的地方。

比如地产、股票。

用贸易做出来的收入,从银行获得的天量授信,豪情万丈的战略规划和风控基本可以忽略的投资手笔,让他们站在了舆论的潮头,并成为了地方政府的座上宾。

他们的问题简单一点概括,就是他们不满于做贸易赚的这点钱,哪怕是用金融拉了杠杆的贸易赚的这点钱。

更别提还要每年拿出固定的费用来做研发了。

我说我的结论:

最终还是要用贸易来看金融的。贸易与产业息息相关,只有把贸易和产业的确定性拿住了,才好用金融上杠杆。如同1和0的关系,贸易是1,金融是后面一堆0。

但在贸易的微利时代,纯粹的贸易可能不能赚钱,但加上金融产品以后就可以赚钱。比如做现货与期货的基差套利,结合境内外利差、汇差和出口退税的进出口,通过理财、票据、国内信用证结合的境内结算方式组合,或者加入香港、新加坡等海外公司的税收优惠政策。最近可能更要加入碳足迹带来的溢价。

如此,单纯最做贸易很可能就不再赚钱,必须把这些金融和其他政策产品的收益考虑进来,才能找出适合的通道。

也就是说,必须是把金融要素全方位考虑进去的贸易,未来才有生存的空间。


五、论宫斗

大家感兴趣的宫斗一般都要发生在还不错的时代,比如康雍乾,永乐朝,至不济如金枝欲孽也要在嘉庆朝,这时候斗一斗感觉还无所谓,内部怎么耗这个国家还在蒸蒸日上。

如果放在崇祯十六年或者宣统二年,再者如南明如北宋宣和七年,这时候斗得就好像末日悲歌一样,斗输了自然惨,斗赢了也不过争一个被俘虏北上的名额。

当然,这是我们从历史往回看,局中人并不知道。

云台路经济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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