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覃在上个月发布了《中央告急,彭德怀连进两策被否,对比毛主席的化解之法,惭愧不已》一文到“覃仕勇说史”上,讲的是:长征路上,张国焘权欲熏心,向中央“逼宫”,一心要取得全国红军的绝对领导权。他先斩后奏,勒令左路军返回阿坝,然后致电中共中央,强硬要求右路军南下松潘,造成了草地分兵的恶果。
老覃在多年前还发布过《此开国元帅考黄埔军校时,复试官是毛主席,其晚年称有事愧对主席》一文,讲的是徐向前元帅和毛主席之间的深厚的革命情谊。
徐向前是开国十大元帅中唯一的北方人,也是与毛主席相识最晚的一位。
草地分兵前夕,毛主席曾悄悄征询过徐向前的个人意见。
徐向前一时没有多想,如实相告:“两军既然已经会合,就不宜再分开,四方面军如果分成两半,恐怕不好指挥。”
毛主席听了他的回答,就没有再说什么了,黯然点了点头,站了一会,走了。
第二天,中央和毛主席率右路军中的中央红军北上,四方面军有些不明就里的官兵叫嚷不已,眼看就要发生一场“火并”,徐向前勃然大怒,呵斥道:“胡闹,天下哪有红军打红军的道理?!”
鼓噪声这才平息。
事后,徐向前还是痛哭了一场。
这件事,影响和刺激了徐向前的一生,到了晚年,他是因为自己当时没有明确表示跟中央一起走,没有和中央领导共同北上,不能原谅自己,认为自己“犯了终生抱愧的错误”。
对于这一个错误,早在1936年7月,红四方面军和红二方面军会师后,他曾私下里向红二方面军政治委员任弼时作过检讨,明确表示:“中央和毛主席的北上方针是对的。我当时没有跟中央走,是不想把四方面军分成两半,而且主力队伍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带得动的。”
西方有一句谚语说:上帝想要一个人灭亡,就会先让他疯狂。
狂妄的张国焘在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上狂奔,他不但带走了四方面军的全部人马,还“拐”走了原属红一方面军的第五、第九军团,从而分裂了党,分裂了红军。
9月中旬,他在阿坝召开了中共川康省委扩大会议,会场上赫然挂着一条横幅:“反对毛周张博北上逃跑!”
他在会上昂首叉腰,摇头摆尾地说:“毛儿盖会议是错误的,北上是行不通的,还是要南下,建立天全、芦山、雅安根据地,相机向四川发展!”污蔑北上是“右倾逃跑”、“机会主义”,鼓吹南下才是“进攻路线”。
会后,大批调换甚至逮捕、残害拥护中央北上路线的干部。
10月5日,部队南下到松冈附近的卓木碉,张国焘觉得还不够过瘾,又公开宣布开除毛主席、周恩来、张闻天、博古的党籍,悍然另立“中央”,致电中共中央宣称:“此间已用党中央、少共中央、中央政府、中央军委、总司令部等名义对外发表文件,并和你们发生关系。”
我们都知道,红一方面军多帅才,红四方面军多将才。
张国焘所带领的红四方面军,乃是一支猛如狮虎的雄壮之师,有八九万人。
惜乎张国焘的战略路线是错误的,这就注定了他的南下之路是注定要处处碰壁的。
他在10月24日发起了声势浩大的天(全)芦(山)名(山)雅(安)战役,放言说要占领成都。
但是,四川军阀刘湘在蒋介石的支持下,调集了王瓒绪、唐式遵、李家钰等部,集中80个团于名山及其以北夹门关、太和尝百丈等地区严阵以待。
战斗空前激战。
其中的百丈之战连续打了7个昼夜,红军损失了四五千人,气势大沮。
四川军阀主力尽集于东面名山、邛崃地区。
薛岳部6个师在南面雅安和天全以南地区展开,第五十三师李抱冰部则在西南面康定、沪定地区收缩封锁。
南下红军陷入了困境,难以自拔。
广大指战员这才开始有了警醒,对张国焘的南下政策产生了怀疑和不满。
偏偏,毛主席、周恩来率领的第一、三军团不断从陕北传来了胜利的消息:他们在陕北与红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军会合,粉碎敌人对陕北根据地的第三次“围剿”,歼敌1个师又1个团,陕北根据地发展到20多县,红军在不断发展、壮大。
大家都在窃窃私议:“还是中央路线胜利了。”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彭德怀在直罗镇打了胜仗后,中央红军把这个捷报通过发电报的方式直接发给了徐向前和陈昌浩,
徐向前高兴坏了,一时没有多想,兴冲冲地拿着电报去找张国焘,说:“出个捷报吧!中央红军打了胜仗,对我们的部队是个鼓舞。”
张国焘的脸阴沉得可怕,阴恻恻地制止说:“不要管他们,用不着出捷报!”
徐向前像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内心冷了半截,心想,这人对中央红军打了胜仗都要封锁消息,不敢让下面知道,可见,他的内心对中央是充满了恐惧的。
徐向前并不知道,张国焘内心的罪恶并不止于此。
原五军团的参谋长曹里怀,到了红四方面军后,因为对张国焘有看法,被张国焘调到红军总部一局(作战局)担任局长。
不久前,曹里怀从机要科得知红一方面军胜利到达陕北吴起镇的消息后,悄悄告诉了身边的两位同志,竟被张国焘以“泄露军事机密”为由要处死。幸好朱德出面死护,才救下了曹里怀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