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覃在前段时间发布了《彭德怀与毛主席同床共枕,半夜起火,前者险被烧焦,后者安然无事》一文到“覃仕勇说史”上,文中讲到:红一方面军长征到达陕北后,和徐海江率领的第15军团会师了。
徐海东身材不高,但非常结实,形如铁塔,被蒋匪军畏称为“大别山之虎”。
而彭德怀英勇善战,曾有国民党将领惊呼其为“无畏雄狮”。
毛主席看到徐海东和彭德怀热烈拥抱,戏称他们是“狮兄虎弟”,打趣地说:“今天你们上演的是‘狮虎会’。”
一句话,逗得同场的人都笑了。
对于红一军团和红十五军团的会师,毛主席又引用了唐代诗人王勃的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来形容。
陕北高原的冬天来得早,到了11月底,已是天寒地冻。
红一军团的冬衣尚未有着落。
夜里,彭德怀和毛主席同睡一个铺炕。
为了取暖,铺炕被烧得很旺,以至于半夜差点失火。
不过,对于这一段时光,彭德怀还是很怀念的。
1959年,在庐山会议期间,他就对毛主席说:“以前搞革命,我们同吃同住,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到了北京,想见一面也难!”
话说回来,徐海东了解到红一军团的困境后,毫不迟疑地下令将十五军团现存的7000元现洋中“拿出5000元,送给党中央”。
为这事,毛主席念叨了一辈子,1955年,坚持给已经病退的徐海东授予大将军衔,逢人就说:“徐海东对革命是立有大功的!”
不得不说,毛主席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
实际上,徐海东看见毛主席和彭德怀同床共眠,就知道毛主席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是的,那一段时间,毛主席和彭德怀是情同手足,亲密无间。
当时,军中已经流传开了一首毛主席写给彭德怀的小诗了,诗云:
山高路远沟深,大军纵横驰奔。
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
这首诗的诞生时间就在一个月前。
彭德怀指挥陕甘红军第一纵队在吴起镇一举歼灭了尾随红军的国民党骑兵部队。
毛主席诗兴勃发,信手写下了生平唯一的一首六言诗。
彭德怀在战斗结束后,回到毛主席住处报告战果。
毛主席彼时已前往部队视察,未遇。
他在桌子上发现了这首墨渍未干的六言诗,看到最后一句,谦逊地提笔改为了“唯我英勇红军”。
因为诗写得气势恢宏、神形俱肖,因此口口相传,不胫而走。
谁也没有想到,数十年后,彭德怀的政治际遇沉浮起落,这首小诗也就时现时隐,并遭受了人们的质疑,甚至被视为了“伪诗”。
这里,有必要对诗的命运做一些说明。
诗的首次正式发表,是在1947年8月1日。
老覃在多年前发布的《彭德怀在“沉寂”三年后首次用兵,将士存疑,战后齐赞:料敌如神》一文中说了, 1947年3月,胡宗南占领了延安后,出动兵力在青化砭一带建立据点,结果被彭德怀在青化砭附近蟠龙川一带拦头截尾,一举全歼其了麾下三十一旅直属队及九十二团2900余人。
毛主席大为高兴,再次抄写了这首诗以电报的方式发给彭德怀。
冀鲁豫解放区的《战士报》随即将之发表在第三版上。
时隔七年,即在1954年,国内某大军区的报纸第二次刊载此诗。
不过,报刊编辑在诗后附说明,说此诗是毛主席在腊子口战斗后发给彭德怀的电报。
彭德怀看后,不以为然地对身边的参谋王亚志说:“这首诗可不是在腊子口写的,是在一方面军到陕甘苏区后写的。”
想了想,又补充说:“攻占腊子口的战斗是林彪指挥一军团打的,不是我直接指挥的。”
当然了,这话,彭德怀只是跟王亚志一个人说,并没有公开对报纸上的说明进行纠正。
那么,错误就继续延续。
这不?
1957年2月6日,文艺月刊《东海》又准备发表这首诗了。编辑沿袭了之前的错误,在说明中指称这首诗是毛主席在长征途中为庆贺彭德怀率兵攻占腊子口写的一份电报。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发表前,写了一封信给毛主席,请毛主席校阅并准予在该刊发表此诗。
毛主席的回信是:“记不起了,似乎不像。腊子口是林彪同志指挥打的,我亦在前线,不会用这种方法打电报的。那几句不宜发表。”
也许是时间太过久远,毛主席已经对写诗的时间、地点、背景搞糊涂了,记不起了,提示“那几句不宜发表”。
这首诗便被人们疑为“伪作”,被“打落了冷宫”。
到了1978年,黄克诚大将一篇悼念彭德怀的文章中认真地讲述了这首诗背后的故事,这首所谓的“伪作”才恢复了它原本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