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秋初的一个夜晚,贺子珍因贪图凉爽而入睡,不幸中风,导致偏瘫,从此不得不在病榻上度过晚年。在她疗养期间,党中央对她关怀备至,不仅提供了最优质的医疗条件,还恢复了她的政治荣誉。得益于组织的关怀,贺子珍的诸多愿望得以实现,她平静地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1979年9月,贺子珍被党中央安排专机接至北京,并入住301医院接受治疗,她长久以来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抵达北京后,贺子珍在女儿李敏和女婿孔令华的陪伴下,首先前往毛主席纪念堂,以缅怀二十年未见的毛主席。在前往纪念堂之前,李敏多次提醒母亲不要哭泣,但当贺子珍面对那熟悉的面容时,仍无法抑制情感,掩面而泣。在301医院接受治疗期间,众多中央领导和往昔的战友纷纷前来探望,这种细致入微的关怀让一生历经坎坷的贺子珍感到莫大的欣慰。贺子珍在301医院接受治疗长达两年,期间病情有了显著的改善。因此,组织决定让她返回上海继续疗养,并在出发当日,中央领导同志纷纷前往机场为其送行。然而,贺子珍已步入古稀之年,除了偏瘫之外,她还患有神经衰弱、糖尿病以及肝功能衰退等多种疾病。这些病痛不断困扰着她,导致她不得不长期居住在上海华东医院,接受医生的持续监测。同时,上海市委的工作人员也会定期代表组织前往慰问。随着1984年的到来,贺子珍的健康状况进一步恶化,病情变得难以控制。她的兄长贺敏学深感忧虑,遂派遣其长女前往上海照料。到了4月中旬,贺子珍的病情已至弥留之际,贺敏学接到女儿的电话后,立即携妻子李立英赶赴上海,以探望病重的妹妹。贺子珍在兄长及嫂嫂临近之际,艰难地表达了她的感受:“兄长、嫂嫂,我恐怕已无力回天。”李立英紧握着贺子珍的手,以安抚的语气对她说道:“大姐,无需担忧,情况与以往相似,随着时间推移,您会逐渐康复的。”在随后的数日中,贺子珍的健康状况起伏不定,由疾病引起的高烧持续不退。最终,贺子珍未能战胜病魔,于4月19日下午带着遗憾、不公和不幸辞世。贺子珍逝世后,其身后事的处理成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上海市委有意将贺子珍的骨灰安放于上海的龙华烈士陵园,然而贺敏学却希望将妹妹的骨灰安葬于北京的八宝山公墓,其理由有二:首先,贺子珍身为中央干部,并非上海地方干部,若将骨灰安放于上海,档案管理将面临难题;其次,毛主席的遗体安放于北京,李敏亦居于北京,将贺子珍的骨灰安放于北京,可使她与家人更为接近。对此,上海市委无法独立作出决定,遂向中央办公厅请示。中央办公厅亦感到为难,遂直接向邓小平请示。最终,邓小平同意了贺敏学的意见,还说贺子珍的骨灰就葬在八宝山公墓,中央领导人都要去送花圈。追悼会现场贺敏学伤心过度,痛哭流涕差点昏过去,因此没有前往被经送葬。与贺敏学一起哭泣的还有一位中年男性,这位的身份极其特殊,与贺子珍由双重的亲戚关系,还是毛主席的亲侄子,他就是贺麓城。贺麓成出生于1935年2月,不幸的是,同年4月下旬,其生父毛泽覃英勇牺牲。为了躲避敌人的追捕,其母亲贺怡将他安置于偏远的农村寄养。直至14年后,母子俩才得以重逢。当时,新中国成立在即,贺怡被派遣至江西吉安工作。她返回故乡后,首先寻访了正在就读初中的贺麓成。家庭团聚本是人生一大乐事,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打破了这份喜悦。在一次外出的旅途中,贺怡与贺麓成遭遇车祸,贺怡不幸当场身亡,而贺麓成虽幸免于难,却遭受了腿部骨折的重伤。贺怡的意外离世使贺麓成孤苦伶仃,姨妈贺子珍便将他接至上海,如同己出般悉心抚养,直至成年。在贺麓成的成长过程中,贺子珍不断告诫他:“勿以父母之名行世,更不可依赖毛主席之威,应自立自强,勤奋学习,成为社会的有用之才。”贺麓成虽遭遇不幸,却也享有幸运,不幸的是他早年失去双亲,幸运的是他有姨妈贺子珍和舅舅贺敏学的关爱,使他得以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贺麓成不负姨妈的期望,顺利考入上海交通大学,并以优异的成绩获得留苏研究生的资格。然而,当他抵达北京准备前往苏联时,正值中苏关系恶化,他不得不遵从组织安排,进入国防部第五研究院工作。该研究院是新中国导弹研究的重要基地,贺麓成在副院长钱学森的指导下迅速成长为一名杰出的导弹工程师。
在研究院工作期间,贺麓成始终铭记姨妈的教诲,坚持学习,先是以俄语专长担任翻译工作,后又通过深入研究,掌握了导弹控制的原理,并最终提出了一个成熟的控制方案。贺子珍的教诲对贺麓成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即便在特殊时期,他亦未借助毛主席和贺子珍的名号。贺麓成对那场运动视若无睹,专心致志于研究工作,因为他始终记得姨妈贺子珍的忠告:“勿理会那些运动,专心致志于学术,于专业领域有所建树。”因此,当贺子珍去世时,贺麓成悲痛欲绝,在追悼会上不断痛哭,口中不断呼唤“姨妈”,其悲痛之情也触动了在场的中央领导,他们对贺家两代人的敬意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