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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8日至19日，二十国集团（G20）领导人第十九次峰会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举行。各国领导人齐聚会场拍摄“全家福”。
文丨关珺冉
编辑丨漆菲
最近的秘鲁首都利马街头，到处悬挂起与亚太经济合作组织（APEC）相关的旗帜和标识。市中心的广场上，工作人员搭建起舞台，一系列会议和外交活动从这里开启。
当地时间11月13日至15日，秘鲁第三次迎来“APEC时刻”，APEC第三十一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在这里举行。紧随其后，二十国集团（G20）领导人第十九次峰会于11月18日至19日在南美洲的另一个国家巴西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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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国集团(G20)领导人第十九次峰会于11月18日至19日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举行。这两场重量级的国际峰会恰逢美国大选刚刚结束，特朗普再次当选美国总统。尽管他没有到场，但已然如同“房间里的大象”，全世界为迎接这位新总统做着准备，不断推演他可能为经贸、气候变化、中美关系以及两场正在进行的战争带来何种变数。这一背景下，多国领导人齐聚南美洲，应对即将到来的冲击。
中国社会科学院拉丁美洲研究所国际关系研究室主任、巴西研究中心执行主任周志伟向《凤凰周刊》分析说，基于特朗普上一任期的做法，其不确定性会对这两场重要的多边峰会的核心原则及成果带来影响。“一方面，特朗普的贸易保护主义，会对亚太地区的经贸环境带来一个很大的冲击。另一方面，他推行的单边主义及美国优先的孤立主义方针，可能给国际合作环境带来冲击。”周志伟说，“伴随特朗普卷土重来，两场峰会包括气候变化、能源转型所达成的成果，在落实方面都将存在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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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EC致力于对抗不确定性
成立于1989年的APEC如今拥有21个成员和3个观察员，覆盖全球38%的人口、拥有47%的贸易和61%的国内生产总值（GDP）。
秘鲁将此次APEC峰会的主题定为“赋能、包容、增长”，下设三个优先讨论事项——贸易与投资、创新和数字化、可持续增长。开幕式上，秘鲁总统迪娜·博鲁阿尔特对在场的各国元首说，“在可预见的未来，我们面临的各种挑战和不确定性都会增加，应加强多边经济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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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EC峰会的开幕式上，秘鲁总统迪娜·博鲁阿尔发表就讲话。
毋庸置疑，特朗普下一步行动带来的不确定性贯穿峰会始末，除了拉美的两场峰会，在阿塞拜疆同期进行的《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缔约方会议第二十九次会议（COP29）也是如此。
11月16日上午，在本次会议的主会场利马会议中心，一辆辆专车接踵而至。博鲁阿尔特在会场热情迎接各国领导人。
前一日的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中国领导人发表了题为《把握时代大势共促世界繁荣》的书面演讲，其中提到“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单边主义、保护主义蔓延，世界经济碎片化加剧”，呼吁“要正确引导经济全球化方向，不能走少数国家独占霸权的老路”。
相较于中方着眼于全球经济前景的致辞，同场讲话的美国国务卿布林肯主要回顾了拜登政府过去四年在亚太区的倡议和贡献，但对下一届美国政府的政策走向避而不谈。布林肯发言时语调相对轻松，最后登场的他还打趣说：“我知道我是你们和一杯皮斯科酸酒（秘鲁名酒）之间的唯一阻碍。”
尽管布林肯没有提到特朗普的名字，也没有提及他的保护主义和美国优先原则，但他对拜登政府致力于恢复全球伙伴关系进行了辩护。他说，美国过去四年以新方式在全世界构建联盟和伙伴关系，试图推动更自由、开放、安全、繁荣、具韧性和连通性的愿景，包括加强与日本和韩国的三方合作、深化美日印澳四方安全对话机制（QUAD）的合作、推动印太经济框架（IPEF）等。
在11月16日的领导人非正式会议上，中国领导人发表了题为《共担时代责任 共促亚太发展》的重要讲话，并提出三点建议：一是构建开放融通的亚太合作格局，二是培育绿色创新的亚太增长动能，三是树牢普惠包容的亚太发展理念。
讲话中，中国领导人引用中国古语“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和拉美谚语“唯有益天下，方可惠本国”，向世界展示以中国发展促进亚太发展的決心和意志。他还宣布，“中国将担任亚太经合组织2026年东道主。”
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执行院长朱锋接受新加坡《联合早报》采访时表示，上述讲话反映了中方对特朗普上台后世界格局可能发生变化的明显担忧，为此也提出了明确的中国方案，包括促进全球南方国家之间的进一步合作，为维护现有国际秩序发挥建设性作用。
这次利马会议发表了《2024年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马丘比丘宣言》《关于亚太自由贸易区议程新展望的声明》和《关于推动向正规和全球经济转型的利马路线图》等三个成果文件，表达了对全球贸易和投资环境日益严峻的担忧。《马丘比丘宣言》提到，在“贸易与投资、环境、粮食安全和能源安全等领域面临挑战”的背景下，需要开展有效的多边合作，以“确保亚太地区继续成为世界上最具活力、联系最紧密的地区”。宣言还呼吁采取协调一致的行动应对气候变化、粮食安全、能源安全等问题。![]()
G20突出“全球南方”议题
G20汇集了世界上的主要经济体，约占世界经济的85%，全球贸易的75%以上，以及世界人口的约三分之二。今年G20峰会的一个特别之处，是与会成员从20个变成了21个。新增成员是去年加入G20的非盟。超过14亿非洲人口作为一个整体，能在全球治理体系中发出自己的声音，意味着“全球南方”力量的增强。这一次的峰会口号是“构建公正的世界和可持续的星球”。主办国巴西政府瞄准三个优先事项：与饥饿贫困和不平等作斗争、可持续发展和全球治理改革。三个议题中有两个与发展直接相关，也是“全球南方”国家的优先事项。巴西总统卢拉在峰会开幕式上宣布启动“抗击饥饿与贫困全球联盟（Global Alliance Against Hunger and Poverty）”。他在致辞中表示，抗击饥饿与贫困是当今世界重要议题，该联盟的成立是建设更加繁荣社会与和平世界的必要条件，符合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目标，有助于各国就饥饿与贫困等议题共商建议、制定政策与筹措资金。![]()
◆巴西总统卢拉在G20峰会开幕式上，正式宣布启动“抗击饥饿与贫困全球联盟”。“全球化已经失败了。”卢拉感慨道，“在动荡加剧时期，国际社会似乎已甘愿在霸权争端中漫无目的地航行……我们仍在随波逐流，仿佛被一股洪流卷向悲剧。”根据世界粮食计划署等国际组织发布的数据，2023年全球仍有约7.33亿人面临饥饿。峰会期间，里约的科帕卡巴纳海滩上摆放了733个空盘子，代表上述面临饥饿的人群，呼吁各国领导人采取行动。围绕“抗击饥饿与贫困”议题进行讨论时，习近平发表了题为《建设一个共同发展的公正世界》的重要讲话。他不仅分享了中国的扶贫经验，还宣布中国支持全球发展的八项行动，并决定加入“抗击饥饿与贫困全球联盟”。周志伟认为，中巴两国国情不同，在消除饥饿与贫困方面有各自的经验，但两国在减贫问题上的政策主张和方案有着相似之处，那就是以人为本、公平包容，不让一个国家掉队。巴西利亚大学国际关系研究所研究员玛露·拉兰热拉斯（Malu Laranjeiras ）向《凤凰周刊》评价说，启动“抗击饥饿与贫困全球联盟”极为重要，特别是中国在这一议题上有很多经验可以分享。“中国成功让8亿多人摆脱贫困，是一个非常值得学习的案例。消除饥饿与贫困是当下最紧迫的事情。不仅对巴西，对整个全球南方国家来说都是如此。此次峰会联合众多国家组成联盟，强调的是经济发展不是唯一目的，经济成果必须反映在人民生活质量上。”截至目前，共有81个国家签署加入“全球反饥饿与贫困联盟”，包括G20中的18个成员国，该联盟也得到多边银行和主要慈善机构的支持。“富人税”是本届G20峰会备受关注的另一个议题。巴西呼吁对全球3000名最富有的亿万富翁征收2%的最低财富税。会后发表的联合宣言中列入相关条款：“在充分尊重税收主权的前提下，我们将寻求合作以确保对超高净值个人有效征税。”专家认为，这一计划如果得以实施，预计将每年获得2000亿至2500亿美元的税款。在巴西，这项措施将有助于为绿色可持续发展项目提供资金，并减少严重的收入不平等现象。然而，由于各成员国未能就此达成一致，此后能否顺利执行不得而知。一位G20峰会官员披露，应阿根廷总统米莱的要求，阿根廷谈判人员强烈反对这一条款。虽然阿根廷方签署了G20宣言，但对这一内容持反对意见。11月14日，米莱刚刚在美国佛罗里达州的海湖庄园拜访了特朗普，成为首位拜访美国当选总统的外国领导人。米莱自称“无政府资本主义者”，经常受到特朗普的赞扬。特朗普在会面时说：“哈维尔·米莱也是个‘MAGA人’！因为他‘Make Argentina Great Again（让阿根廷更加伟大）。”![]()
◆11月14日，特朗普在海湖庄园会见了阿根廷总统米莱，这是特朗普自胜选以来会见的首位外国领导人。
米莱原本在今年夏天同意了对富人征税的计划，但在会见特朗普后改变了主意。而一直反对向富人征税的世界首富马斯克也参加了上述会面。巴西一名外交官感叹道，特朗普的影响已经显现。“像米莱这样的保守派在特朗普上任之前就想与他结成联盟。”此外，巴西也力争就气候融资问题达成共识。相关谈判代表透露，各国外交官经过马拉松式谈判才最终敲定了联合宣言，有关气候政策的辩论一直持续到11月17日凌晨。宣言中，各国领导人呼吁“将从所有渠道大幅增加气候融资，从数十亿美元增加到数万亿美元”，以应对气候变化。里约热内卢联邦大学国际关系领域研究员何塞·戈麦斯·哈塔警告说，2017年已经见证过特朗普最危险的行动之一——让美国退出《巴黎协定》。“如果没有美国的承诺，全球气候融资的努力将会失败，给经济带来附带后果，甚至加剧某些地区的政治紧张局势。”亦有不少人认为，特朗普上台后肯定会再次让美国退出《巴黎协定》，也恐怕会让卢拉与拜登刚刚建立的能源转型伙伴关系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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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场战争搅动大会
俄罗斯总统普京今年依旧没有出席G20峰会，由外交部长拉夫罗夫代为出席。拜登则利用自己在国际舞台的最后一次亮相呼吁停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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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11月18日的会议上强调，“美国坚决支持乌克兰的主权和领土完整。我认为，围坐在这张桌子边的每个人都应该这样做。”对于媒体披露的“美政府允许乌克兰使用美制武器袭击俄罗斯纵深地区”一事，他则只字未提。谈及加沙战争时，拜登表示，要在自己总统任期的最后几周“持续推动”促成停火协议。
主办国巴西一直努力使峰会焦点远离全球冲突。峰会前夕，卢拉明确表示，俄乌和中东战争将被排除在峰会议程之外，“否则，我们无法讨论对非战争国家的人们更重要的事情”。
三名参与宣言谈判的外交官向路透社透露，与会的各国代表经过了六天谈判，对联合宣言草案达成基本共识。“其中包括如何对俄乌战事等全球冲突使用精简措辞，将焦点放在通过谈判实现和平，而不批评任何参与者。”
最终达成的宣言就俄乌战争达成“狭义”共识，重点关注“人类苦难”和冲突造成的经济后果。宣言还表达了“对加沙地带人道主义灾难局面的深切关注”，呼吁紧急向当地平民提供更多援助和保护，以及在加沙地带和黎巴嫩实现全面停火。
里约热内卢大学国际关系教授贝拉斯科（Paulo Velasco）总结道，（G20）宣言避免将矛头指向任何一方，而是强调两场战争带来了严重的人道主义问题。“这些内容非常符合主办国巴西的期望，在各个问题上释放善意，但几乎没有具体措施”。
这让不少欧洲领导人感到不满。据路透社报道，G20联合宣言通常在峰会结束时发布，但不少外交官透露，卢拉决定在11月18日全体会议结束时批准联合宣言文本，当时法国、德国和美国领导人都不在场。
法国总统马克龙当晚对记者说，联合宣言是卢拉发布的，他认为宣言内容应对俄乌战争采取更加明确的立场。德国总理朔尔茨也表示，“宣言没有在措辞上明确俄罗斯的责任，所做的远远不够。”
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亦对此指责说，“今天，G20国家领导人来到了巴西。他们说了什么吗？没有强有力的言论。而我们的战略是要强大。”
“化解冲突回归和平，是G20峰会范畴内能够达成的最低共识。问题在于，各方的立场以及解决方案都不同。”周志伟直言，中国跟巴西作为中立且公正的第三方，此前就乌克兰危机达成的六点共识，基本代表了“全球南方”国家的立场。“这一立场有助于让俄乌尽快回归到谈判中来。”
今年5月，中巴就推动政治解决乌克兰危机达成六点共识，包括局势降温“三原则”、促成对话谈判、加大人道主义援助、反对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反对制造封闭的政治或经济集团等内容。
巴西圣保罗州立大学国际政治经济学教授马尔科斯·皮雷斯 (Marcos Cordeiro Pires) 向《凤凰周刊》评价说，俄乌问题上，中国和巴西倡导以联合国宪章为宗旨和原则，维护国家的领土完整，两国都理解冲突的深层动机，并愿意在不选边站的情况下提出和平解决方案。“中巴提出的六点共识在今年的联合国大会上受到许多国家的欢迎。随着美国政权迎来更迭，希望该提议能获得更多关注并予以实施。”
此外，各国领导人在联合宣言中承诺，将致力于联合国安理会的“大改革”。今年9月，美国在联合国大会前发布了一个重磅提案，支持为非洲国家设立两个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席位，并为小岛屿发展中国家设立一个非常任理事国席位。眼下，日本、印度、德国和巴西都在争取加入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巴基斯坦、意大利、土耳其则希望安理会能增设非常任理事国席位。
值得注意的是，由于今年多国迎来选举换届，日本首相石破茂、新加坡总理黄循财、印度尼西亚总统普拉博沃等领导人在两场峰会上完成了自己的外交首秀。
黄循财在APEC峰会演讲中表示，“欢迎亚太经济共同体达成一致，抵制保护主义，加强贸易和投资联系。”
商人出身的普拉博沃则呼吁各国前往印尼投资。“我们将打造更多的经济特区以及新的经济增长中心。”普拉博沃直言，“我了解投资者真正需要什么，这归功于我过去作为商人的经验。”
获得最多差评的堪称石破茂。他不仅因为堵车错过了APEC峰会“全家福”的拍照，还在会上“沉迷”手机而不去同其他元首社交。当加拿大总理特鲁多等国家领导人前来和他打招呼时，他只是坐着与对方点头握手，从而让日本网友直呼“太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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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总理特鲁多与日本首相石破茂在APEC峰会期间握手交谈。![]()
按惯例，两场峰会结束时，各国领导人都会拍一张“全家福”。这一次，拜登却出了点状况。
11月16日的APEC峰会合影时，其他领导人早早在舞台上站定，拜登却迟迟未到。五分钟后，拜登才出现，他来到后排的角落，站在泰国总理佩通坦和越南总统梁强之间。拍照时，拜登跟站在他左前方的马来西亚总理安瓦尔相互苦笑，这一表情被在场媒体捕捉。![]()
◆APEC峰会合照中，拜登站在后排的角落位置。
虽然按照主办国秘鲁的说法，“全家福”是根据国家或地区英文首字母顺序由第一排左至右排列，因此排在前排左一的是澳大利亚，美国则排在倒数第二位。但美国福克斯新闻台依然用“尴尬”来形容拜登的处境。英国《每日邮报》更是写道，这是对拜登的“羞辱”。11月18日在里约热内卢拍摄G20峰会“全家福”时，拜登起初也缺席合影。美方将此归咎于流程安排，指大合影比预定时间提前了，主办方则称是因为拜登迟到了。后来主办方不得不安排重拍。这是拜登最后一次以美国总统的身份出席国际会议。“我将在明年1月卸任，这不是秘密。”拜登在峰会期间毫不避讳地说道，但他拒绝提及特朗普的名字。即将离任的拜登在两场峰会上见到多位国家领导人。他努力表达对自由贸易和与其他国家深化合作的希望，但因“房子里的大象”特朗普的存在，拜登的发言成了空谈。11月15日，拜登迫不及待地与韩国总统尹锡悦以及日本首相石破茂在APEC峰会期间举行美日韩三方会谈。拜登感叹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出席美日韩会谈，但我相信能够构建可持续的合作伙伴关系是很大的成果，坚信三边合作将在今后几年为印太地区的和平与稳定起到中枢作用。”![]()
◆11月15日，拜登与韩国总统尹锡悦、日本首相石破茂举行美日韩三方会谈。美日韩同意成立三边秘书处，负责协调行动深化印太区域韧性。与此同时，三方均谴责朝鲜与俄罗斯的“危险关系”。拜登直言，该联盟对于“制止朝鲜与俄罗斯之间危险的合作”至关重要。尹锡悦强调，朝鲜出兵援助俄罗斯凸显了严重的地区内外安全威胁，需要韩美日加强三边合作。石破茂则希望通过韩美日合作秘书处的制度化，三方继续加强伙伴关系，共同应对包括朝鲜在内的各种挑战。稍早点的11月9日，俄总统普京签署法律文件，批准俄方早些时候与朝鲜签署的《全面战略伙伴关系条约》，其中包含外界关注的共同防御条款。另据韩国国防部11月5日公布的消息，目前已有超过1万名朝鲜士兵进入俄罗斯境内，其中相当一部分被派往库尔斯克前线。值得玩味的是，在与拜登交谈之际，尹锡悦和石破茂均在为早日见到特朗普而筹划着。尹锡悦时隔8年重拾球杆，勤加练习高尔夫球，以应对未来与特朗普的会面。石破茂自特朗普胜选后一直寻求与其会面，只可惜计划落空。他在秘鲁向媒体证实，特朗普已回复日方称，“受美国法律限制，就职前不会与任何国家领导人进行会晤”。美国乔治城大学亚洲研究教授麦艾文（Evan Medeiros）表示，通过两场峰会，拜登希望传达出这样的信息：美国与世界的接触、美国的价值观和利益是持久的。“但显然这极其困难，因为其他国家现在都希望能够‘对冲’美国，因为美国将成为一个有风险的合作伙伴。”周志伟认为，拜登卸任前参与这两场峰会，体现出他的一个外交风格——善于利用多边平台来阐释美国的政策。“但此时，他的政策主张参考价值不大。因为特朗普和拜登在内政和外交政策上的分歧非常明显。这更多是象征性地完成一项任务，可以将其看成拜登在展示自己的外交遗产。”皮雷斯告诉《凤凰周刊》，作为“跛脚鸭”总统，拜登在两场峰会的存在更多是形式上的。“飞往利马参加APEC峰会前，拜登在白宫与特朗普交谈了两个小时，但他却无法就特朗普政府可能的行动给出任何说明。”![]()
◆11月13日，拜登与特朗普在白宫会面。
加拿大总理特鲁多也向媒体分享说，整个APEC峰会期间，大家都在谈论如何应对特朗普重返白宫。“特别是如何继续与特朗普进行贸易谈判，因为特朗普此前承诺，如当选将对所有进口商品征收关税。”黯然离场四年后，78岁的特朗普将二度入主白宫。远在南美洲的两场峰会，人们无论在走廊、会议室和酒店里都在谈论他，官员们纷纷表达出对下届美国政府的担忧。与会的各国领导人更是利用特朗普上任前的最后间隙，试图稳定全球贸易和投资秩序。（实习生单畅、闫梓萌对本文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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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全球“两会”将给世界带来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