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一直奉行“美国优先”的外交政策。
作者丨么思齐 方晨宇
编辑丨漆菲
“24小时内结束俄乌战争”“实现中东和平”“大规模增加关税”和“削减气候法规”，这些都是特朗普今年竞选期间放出的豪言。当他获得历史性胜选后，外界都在关注他将如何兑现。
特朗普承诺的“美国黄金时代”，或将成为盟国的至暗时刻。各国政要眼下正积极筹谋如何与他打交道：韩国总统尹锡悦时隔八年重新拿起高尔夫球杆，准备投其所好；英国首相斯塔默曾对特朗普表示过不满，眼下寄希望于靠查尔斯国王来缓和关系。
曾在特朗普政府担任国家安全高级职务的退役中将基思·凯洛格（Keith Kellogg）称，“特朗普就任后，将会与主要国家的领导人接触，试图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选择更强硬的制裁或武力是一种解决方法，但不是（他的）首选。”
“特朗普希望美国能介入世界上的每一场冲突。”曾在特朗普政府任职的一位白宫官员称，“这将是他的一项主要工作，成为世界各地的和平斡旋人。”
欧洲盟友“噩梦”重现
对美国首要盟友欧洲来说，特朗普的回归无疑是个坏消息。
特朗普当选后，法国总统马克龙率先对其表示祝贺，他紧接着向欧洲同僚呼吁，欧洲不能再当“食草动物”，至少得是“杂食动物”。马克龙称，特朗普是美国人选出来的，他必然会捍卫美国人的利益。“我认为我们在欧盟内部的职责不是去评论特朗普的当选是好或不好。问题是：我们是否准备好捍卫欧洲人的利益？”
马克龙的警告不无道理，他和特朗普打过四年交道，彼时双方关系起伏不定，欧盟受害颇深。马克龙一直高调倡导欧洲战略自主，主张欧盟在国防、安全、尖端技术等各个领域都要更加独立于中美等竞争对手。
特朗普当选后，欧洲最为关切的是俄乌战事、防务战略和关税问题。首先，平衡防卫义务的谈判将再度成为美国处理同盟关系的总基调。
早在八年前，北约成员国的国防开支分担问题就是扰动美欧关系的重要变量。特朗普不止一次抱怨说，北约对欧洲的安全价值远超美国，但当前美国为北约提供了近70%的资金，承担了过重负担。他因而威胁美国将退出北约，并要求欧洲国家大幅提升国防开支。作为回应，北约成员国设立了“小目标”，承诺各国至少将国防开支提高到国内生产总值（GDP）的2%以上。
特朗普赢得大选后，北约新任秘书长马克·吕特表示，所有成员国的国防开支正在持续增长。不过，北约盟友的行动力度恐怕难令特朗普满意——截至今年6月，北约32个成员国中有23个成员国实现了2%的目标。
为此，特朗普上任后势必会对北约盟友施加更大压力。竞选期间，特朗普曾发出警告，称“面对俄罗斯的侵略时，只有履行了国防开支义务的北约盟友才会获得美国的保护”。
大西洋理事会北欧事务主任安娜·维斯兰德 (Anna Wieslander) 表示，特朗普非常明确地表示，欧洲人需要进一步增加国防开支，他希望国防开支能占到GDP的3%。
随着大多数欧洲国家不得不提高国防开支，欧洲自主防御能力将大幅增强，这正是马克龙所期待的。除此以外，欧洲国家之间的防务合作也正方兴未艾。
未来，马克龙或将进一步推动法国核威慑力量的“欧洲化”方案（指用欧洲自己的核力量在防务与安全方面发挥作用）。英国和德国今年10月签署了《三位一体防御协议》，并对接纳新的欧洲成员表示欢迎，这也昭示着欧洲国家间的防务合作将迈向更高水平。
今年竞选期间，特朗普提出了一项全面的税收改革方案，他希望通过对外征收关税补贴家用，并取代美国国内的所得税制度。特朗普提议，应对所有进口商品统一征收20%的关税，并对来自中国的商品征收更高比例的额外关税。
这也导致，特朗普当选让美股行情一路大涨，但一些长年向美国出口产品的欧企市值却严重缩水，包括维斯塔斯等清洁能源公司、宝马等汽车制造商、雀巢和联合利华等消费品公司以及罗氏等药品销售商。
这种“全关税”制度让欧洲对美贸易面临严峻挑战，特别对德国来说，日子会变得越来越难过。竞选中特朗普重点抨击了德国汽车业，并承诺将对外国汽车征收高额关税，以保护美国的本土汽车制造业。
被称为“荷兰特朗普”的荷兰首相威尔德斯也坚定支持特朗普的回归。意大利右翼总理梅洛尼则称，美意之间有着“牢不可破的联盟、共同价值观和历史友谊”。
根据欧洲选举组织汇总的民调，在欧洲内部，东西之间存在割裂：丹麦、芬兰、瑞典和荷兰力挺哈里斯，塞尔维亚、格鲁吉亚和匈牙利则更加支持特朗普。
迅速结束俄乌战事是空谈吗？
美国《华盛顿邮报》11月10日曝出一则重磅消息，称俄总统普京与特朗普于11月7日通了电话，特朗普在电话中建议普京不要让乌克兰战争升级，并提醒说“华盛顿在欧洲有着相当大的军事存在”。
但在第二天，这一消息就被俄罗斯总统新闻秘书佩斯科夫辟谣，他说这“纯属虚构”，还称俄方目前没有与特朗普通话的具体计划。
11月7日，普京在参加俄罗斯一家智库的年会时祝贺特朗普当选。普京还赞许了特朗普今年7月遭暗杀时展现出的男子汉气概，并表示已准备好跟他展开对话。当被问及他对特朗普第二个任期有什么期待时，普京说，“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没概念。这次任期对特朗普来说是最后一任，他要做什么是他的事。”
特朗普此前一直抨击拜登政府对乌克兰问题的处理，称这增加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可能性，并称乌克兰通过免费获得价值数十亿美元的武器来欺骗美国。他还扬言要结束这一“赔本买卖”。特朗普当选后承诺，他会在1月20日就职典礼前结束俄乌冲突，但一直没有披露细节。
特朗普胜选后，俄罗斯前总统梅德韦杰夫在社交平台Telegram上表示，“他有一个对我们有用的品质：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他不喜欢把钱花在各种挂靠的人和愚蠢的盟友上”。
时日无多的拜登政府，也明显接收到特朗普的这一信号。拜登在11月13日立即与特朗普会面，敦促他不要放弃乌克兰。国家安全顾问杰克·沙利文表示，拜登要做的是：致力于确保权力的和平移交，并与特朗普讨论欧洲、亚洲和中东的局势。
据美国《政客》杂志披露，拜登政府正准备加紧向乌克兰提供国会拨款中剩余的近60亿美元援助，包括武器和物资。但当剩余资金消耗殆尽后，欧洲国家是否愿意承担更多责任，为战场上的乌克兰提供补给，还是一个未知数。
随着战争进入第三个年头，乌克兰面临巨大挑战，经济饱受战争之苦，严重依赖外国援助。俄罗斯的袭击摧毁了该国大部分电网，随着冬季到来，数百万人处于危险之中。
凯洛格和弗莱茨强调，迅速促成俄乌双方坐到谈判桌前至关重要。此外，必须推迟乌克兰加入北约的承诺。弗莱茨说，“乌克兰在谈判前不需要正式让步领土给俄罗斯”，但他也承认，“基辅短期内不太可能重新控制全部领土”，“我们担心的是，这场战争已然演变成一场消耗战，这将杀死整整一代年轻人”。
据美国《华尔街日报》报道，特朗普团队正在讨论结束俄乌战事的新计划。特朗普的高级顾问布莱恩·兰扎（Bryan Lanza）表示，新政府将专注于在乌克兰实现和平，而不是帮助该国收复被俄罗斯占领的领土。“我们要向乌克兰强调现实的和平愿景，这不是一个胜利的愿景，而是一个和平的愿景。”
许多乌克兰人担心特朗普会强迫他们放弃土地以换取结束战争。在基辅从事贸易工作的奥克萨娜·楚皮 (Oksana Tsupii) 说，“乌克兰人为了夺回自己的领土已经做出巨大牺牲……但在这个政治世界里，我们是如此渺小，我们的生命一文不值。”
巴以政策存在很多变数
中东地区在过去一年多同样饱受战争之苦。由于拜登在加沙冲突中对以色列的支持立场招致选民不满，特朗普在此次大选中得到了阿拉伯裔美国人和以色列人的双重力挺。
中东急需和平之际，特朗普在该地区的下一步行动备受瞩目。特朗普在第一个任期内大肆搅动中东局面的做法仍历历在目——他无视国际准则，承认被以军占领的戈兰高地为以色列领土；接受耶路撒冷为以色列首都，还将美国大使馆迁至那里并派遣大使；不顾反对退出伊朗核协议。
而为了巩固以色列的地位，特朗普还着手达成所谓的《亚伯拉罕协议》，实现以色列与巴林、阿联酋、摩洛哥和苏丹四个阿拉伯国家关系的正常化。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因此称特朗普为“以色列在白宫最好的朋友”。
内塔尼亚胡是第一位祝贺特朗普胜选的外国领导人，他将特朗普的胜利描述为“对以色列和美国之间伟大联盟的有力重申”。内塔尼亚胡办公室在一份声明中表示，“他们的谈话热情而友好”，两人同意共同努力维护以色列的安全，并讨论了伊朗的威胁。
◆内塔尼亚胡称特朗普为“以色列在白宫最好的朋友”。
也有声音指出，特朗普并不认为战争是巩固美以关系的最佳路径。他明确告诉内塔尼亚胡，“希望以色列在他入主白宫前结束在加沙的战争”。
但如何结束是问题关键。美国大选投票日当天，内塔尼亚胡解雇了国防部长加兰特，后者被视为拜登政府在以色列政府中的关键联络人。
“我担心，以色列政府将在约旦河西岸为所欲为，这将进一步吞并约旦河西岸。”以色列非政府组织“打破沉默”前联合创始人耶胡达·沙乌尔 (Yehuda Shaul) 表示，“如果没有特朗普的第一任期，以色列今天拥有的巨大权力就不会出现。未来，我们恐怕会看到更多来自他的扭曲法律和规则的事情，类似此前承认戈兰高地。”
以色列前驻美国大使迈克尔·奥伦（Michael Oren）推测，由于战争代价过于高昂，特朗普可能不会赞同延续加沙地区的冲突。奥伦说，特朗普并非以色列在约旦河西岸建设定居点的“铁杆支持者”，未来他的政策取向可能会同以色列当前极右翼执政联盟的立场发生冲突。
夹杂在自身政策取向、国内政治和盟友的期待之间，新一届特朗普政府的巴以政策还存在较大不确定性。特拉维夫大学美以关系专家乌迪·索默（Udi Sommer）表示，“由于特朗普常常是依靠直觉在这些力量之间游走，他的行动或将充满变数”。
巴勒斯坦领导人前顾问黛安娜·布图（Diana Booteau）认为，美国对加沙缺乏坚定的愿景，加上以色列极右翼力量的不断增强，巴勒斯坦人的未来总体将变得黯淡。“我不认为特朗普会关心巴勒斯坦人。”
不过，美国《时代》杂志指出，特朗普的回归可能会为中东带来更加和平的局面。他可能会重新实施石油制裁，以遏制伊朗的收入和对地区恐怖组织的资助，这些制裁在拜登政府期间失效，使伊朗从接近创纪录的石油产量中获利。特朗普还可能采取措施阻止伊朗寻求核武器，这被视为中东地区最严重的长期安全威胁。此外，随着特朗普的回归，沙特阿拉伯最终可能会承认以色列的存在。该地区对以色列的接受度越高，以色列与阿拉伯国家之间建立的经济联系就越多，这将使伊朗更难维持其主导地位。
中国有了更多筹码
特朗普当选后，中国领导人11月7日致电特朗普，祝贺他当选美国总统。中国领导人指出，历史昭示我们，中美合则两利、斗则俱伤。一个稳定、健康、可持续发展的中美关系符合两国共同利益和国际社会期待。希望双方秉持相互尊重、和平共处、合作共赢的原则，加强对话沟通，妥善管控分歧，拓展互利合作，走出一条新时期中美正确相处之道，造福两国，惠及世界。
过去一年来，中美两国都在努力管控双方之间的竞争，以确保紧张关系不会升级。2023年初，美方宣称击落中国无人飞艇，导致两国关系跌至几十年来的最低点。随着双方政府加强外交接触，2023年11月，中国领导人赴美国旧金山举行中美元首会晤，之后双方高层往来频繁，让中美关系在过去一年趋于稳定。
然而，在对华政策上，由于共和党比民主党更强调意识形态，加之特朗普一贯遵循“精致利己”的做法，特朗普重返白宫是否会打破中美关系的平衡备受关注。特朗普在竞选时明确表态，要对来自中国的商品加征60%的关税，这或将波及价值5000亿美元的商品。
对此，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联合牛津经济研究院进行的一项研究指出，对华加征关税将严重伤害美国经济。额外关税将导致美国生产力持续下降，净就业岗位将减少30万个。如果中国采取反制措施，美国的净工作岗位流失量或将在2025年达到80.1万个。
特朗普胜选后，由于担忧中美贸易战战火重燃，波及美国农业出口，芝加哥的大豆期货下跌了近2%，小麦和玉米的价格也有所下跌。
除此以外，有声音指出，随着共和党人同时执掌国会两院，其有可能通过立法，废除中国与美国的永久正常贸易关系。这意味着中美之间再无“正常贸易”。美国参议员汤姆·科顿曾三次提出《中国贸易法》法案，其中一项关键条款就是取消中国的永久正常贸易地位。
对此，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林剑回应说，根据中美双方就中国加入世贸组织达成的协议，美国2001年宣布给予中国永久正常贸易关系地位。美方一些政客妄图开历史倒车，将中美经贸关系拉回冷战时期，这违反世贸组织规则，只会损害中美两国共同利益，干扰全球经济运行。
中国也准备好利用政策工具箱来回应可能的贸易战。11月11日，国家发改委在《经济日报》刊文指出，必须构建以内需为主导的国内大循环。“从国际比较看，大国经济的特征都是内需为主导、内部可循环。未来一个时期，中国国内市场主导经济循环的特征会更加明显。”
面对中美经贸关系将遭逢的惊涛骇浪，中国也不断扩大对外开放的姿态。今年以来，为深化中外友好交往与互利合作，中国不断扩大对外单方面免签的政策力度。截至目前，中国已对近30个国家实施了单方面免签政策。
◆中国已对近30个国家实施了单方面免签政策。
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主任吴心伯此前指出，中国应该坚持多边主义，在全球化与全球治理问题上加强与全球南方、欧洲、日本等国家和组织的协调与合作。他还指出，在特朗普的第一个任期内，中国低估了这位美国领导人，可能是因为不熟悉他的做法，但应该对他的第二个任期有更多准备。“我们要做好心理和政策准备，既要准备谈判，也要准备斗争，可能谈谈打打，两者都是需要的。”
“与特朗普第一次加征关税时相比，中国如今有了更多筹码。”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的中国问题专家甘思德（Scott Kennedy）说，“如果中国认为特朗普正在发动一场全面经济战争的话，它在反制美国上有一系列可以动用的工具，并能给美国经济造成一定伤害。”
亦有中国学者认为，中国在对抗美国方面做得越来越好，因为中国经受住了做法截然不同的特朗普第一个任期和拜登政府的考验。
特朗普胜选在中国台湾地区引发了格外的焦虑。相比于拜登，特朗普对台湾持更具批评意味的立场，例如常常呼吁台湾为自身防务负担更多费用。他还指责在半导体制造领域处于世界领先地位的台湾“窃取”了美国的就业机会。
虽说台湾问题在特朗普对华政策中的排序不如关税议题靠前，但近日他在涉台问题上的言论招致中方不满。
针对特朗普声称中方不会“入侵”台湾的说法，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毛宁11月7日回应说，台湾问题是中美关系中最重要、最敏感的问题。中国坚决反对任何形式的美台官方往来，这一立场是一贯、明确的。美国政府应当恪守一个中国原则和中美三个联合公报，慎重处理涉台问题，以免严重损害中美关系和台海和平稳定。
此外，特朗普的对华政策也取决于他选择的政策顾问。美国媒体认为，对华鹰派人士、前美国贸易代表罗伯特·莱特希泽呼声较大，他的后续人事安排值得关注。
未来四年，中美关系最可能加强合作的领域包括禁毒、核安全、反恐以及环境议题。其中，持续管控芬太尼贸易是拜登对华接触与对话的优先议题。对特朗普而言，他在竞选期间承诺会解决“芬太尼危机”，并将其与社区治安和犯罪联系在一起。当他再次上台，芬太尼贸易或将成为他在对华问题上的主要关切之一。
日本首相石破茂11月7日与特朗普举行了电话会谈，祝贺特朗普当选，称双方就日美同盟等交换意见，并表示希望“尽快”组织一次面对面的会谈。“虽然一对一交谈是首次，但感觉（特朗普）非常友好。给我的印象是能坦诚对话的人。”石破茂事后向媒体如此描述。
◆11月7日上午，石破茂与特朗普举行电话会谈后接受采访。
此前，安倍通过高尔夫外交加深了与特朗普的关系，而石破茂却对此持否定态度，称“友谊和外交是两回事”。得知特朗普当选后，石破茂向身边人表示：“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未来会很艰难。”
特朗普提出的对所有国家进口商品征收10%-20%关税的政策或将对日本汽车业造成重大打击。2023年，日本的主要出口市场是美国，出口额超过20万亿日元，首次超过中国。
据日本汽车工业协会（JAMA）统计，2022年，该国的汽车出口额为17.3万亿日元，相关产业就业人数达到554万人。2023年，日本对美出口了约150万辆汽车，出口额约为5.8万亿日元，占日本对美出口总额的30%左右。
如果这些关税转嫁到销售价格上，日本车的售价将会上涨，从而失去在美国市场的竞争力；如果不转嫁，企业利润将受到影响。为了应对这一局面，日企恐怕需要在美国当地生产，但这将减少国内工厂的就业，可谓进退两难。
韩国总统尹锡悦也在谋求和特朗普早日见面。尹锡悦和特朗普在11月7日上午打了一通12分钟的电话，双方就尽早会晤达成共识。
不同于石破茂，尹锡悦准备效仿安倍。众所周知，特朗普是高尔夫球爱好者，他的上一任期，安倍通过高尔夫与特朗普建立了交情。2016年11月，特朗普当选后不久，安倍赠送给特朗普一套镀金的高尔夫球杆。为此，尹锡悦时隔八年重拾高尔夫球杆。据悉，这是他身边人士给出的建议。
◆特朗普和安倍以前经常举行高尔夫球比赛。
韩国当前的经济主要依赖半导体和汽车产业。延世大学经济学部教授金正植（音）表示，如果美国新政府对进口汽车征收高额关税，韩国出口将会减少，对美贸易顺差也可能大幅缩减。在特朗普上一个任期，韩国的贸易顺差就曾大幅减少，主要是由于美方上调关税导致贸易收支恶化和经济增长放缓。
加速“退群”，先拿气候开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