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爱(love)可分为两种:一是真爱,另一是假爱。
真爱来自于上天的爱,上天的爱就是无条件的爱。
因为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永不止息。
然而,假爱却是自私、占有、有条件的,甚至于当利益冲突时,可以爱自己来伤害别人。
因此,唯有真爱,来自上天的爱才能永不止息、永不变质、永不变调。
彼得·德鲁克在辞世前,邀请作家杰佛瑞·克拉姆斯,写了《听彼得·德鲁克的课——百年经典十五讲》,以及另一位作家伊丽沙白·哈斯·伊德善撰写《德鲁克的最后一堂课》。
克拉姆斯曾说过一个故事。
一次他与彼得·德鲁克用餐完后,德鲁克问说能不能载他去买个东西,克拉姆斯回说当然没问题,但也追问想去买什么?
德鲁克回说:
我要去买个圣诞节礼物给我太太。
德鲁克当时与他太太桃乐丝(Doris)已经结婚70年了,克拉姆斯知道她出生伦敦政经学院,是一位相当成功的作家、企业家与声音物理学家。
当克拉姆斯把车停在当地一家糕饼店门口时,德鲁克只买了一盒巧克力。
还这样自我告解说:
抱歉,我只会买巧克力送她。
克拉姆斯这时才忽然发现,整个上午居然没看到桃乐丝女士出现。
桃乐丝对德鲁克的工作、生活、写作或远游,总是从旁协助、照料,宛如秘书与护士般的细心。
例如当克拉姆斯访问德鲁克一整天的行程中,直到下午4点又过了几分钟,专访即将告一段落时,才会有人进房来打扰。
原来是桃乐丝因为担心德鲁克太过操劳,所以一进门就下逐客令。
北京与香港德鲁克管理学院的创始人邵明路先生也提到过,彼得·德鲁克与桃乐丝鹣鲽情深,可从他们的互动上一目了然。
德鲁克每早一定跟太太道早安、拥抱、亲吻。
吃饭或出门搭车,他一定帮太太搬椅、开门、然后自己才入座、上车,数十年如一日,这一点连邵明路夫人也十分赏识。
每次一提到要见德鲁克或拜访他时,邵夫人总是充满了期待和喜悦,称赞德鲁克是一位来自欧洲的绅士。
2006年,北京德鲁克管理学院,在国宾大饭店举办首届彼得·德鲁克论坛,数百名来自中国各界的德鲁克迷都赶赴朝圣,
会中也邀声音物理学家桃乐丝前来致词,正巧被安排坐在我身旁,我就请教她怎样保养身体?
为何90多岁搭长途飞机却不感觉累呢?
她只笑笑说:
我每周打两次网球呀!
90多岁的桃乐丝女士完全不需要助听器,也没有老花眼。粉丝前来请她签名时,她居然看得一清二楚。
之后才听说她是网球长青组的冠军,直到99岁还是金牌得主。
更令人惊奇的还在后头,到了100岁还去考入瑞汽车驾照,主考官认为她老了,不准她考照,
她却问主考官:
你怎么可以剥夺我的合法权利呢?
最后主考官只好同意,但不准她上高速公路行驶。
彼得·德鲁克在受访问时,曾提到当初是如何认识桃乐丝的。
他说:
由于我不是德国公民,没有资格参加法学博士学位考试。于是我凭着死背强记的功夫,以填鸭式通过另外的考试,取得一个几乎毫无意义的公法与国际关系博士学位。
我的博士论文题目是:「从国际法观点探讨准政府的地位」,所谓的准政府,就是反叛组织、流亡政府与即将独立的殖民地政府。
让我结束法律系学生生涯的关键,是我遇见了桃乐丝。我们两人相遇的场合是在一间教室。
我当时并不是在底下当学生,因为我很少去课堂上听课,而是接受一位请病假的国际法教授之托,代理他教的那一堂课,竟因此认识来自德国西部大城市美因茨(Mainz)的年轻女孩桃乐丝。
1937年德鲁克与桃乐丝结婚后,由英国移民美国纽约。
在完成第一本以英文写作的《经济人的末日》一书后,德鲁克在自序里写道:
要感谢我的妻子在写书期间一直支持我、协助我、给我意见、批评和建议。
没有她鼎力相助,我绝对无法完成这本书。
彼得·德鲁克能与桃乐丝一生相守永浴爱河,关键到底是什么?
其实就是德鲁克创建的管理学「自我管理」与「核心价值观」,充分力行实践在他家庭及个人之后,自然结出的美好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