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视作为儿童常见眼病之一,严重影响儿童视觉发育,其患病率为2%~4%。我国约有3亿儿童,弱视患儿的数量相当可观。良好的视力不是先天获得的,婴儿出生时,视力不及成人的1%,随着年龄的增长,双眼视细胞不断发育和完善。5岁以内是视功能发育的重要时期,视觉发育一直延续到6~8岁,如这个时期某种原因造成双眼视物障碍,视细胞得不到正常的刺激,视功能就停留在一个低级水平,双眼视力低下,且不能矫正,就形成了双眼弱视;若只能用一眼视物,这只眼睛的视觉就会在长期的反复刺激中得以发育,而不能注视的另一眼发育迟缓,形成了单眼弱视。
沈寯淇(1894年—1969年),天津市人,是我国老一辈生理学家,曾担任中国生理学会第5、6、7届理事兼书记,第8届会长(理事长)职务。沈寯淇先生1916年毕业于清华学堂,1922年在美国西储(Western Reserve)大学医学院获医学博士学位。回国后,在协和医学院内科和生理科工作,先后担任讲师和教授职务。1927年—1929年他曾到英国剑桥大学和德国阿尔同那医院考察和进修。抗日战争时期,他出于抗日救国的热情,曾远涉西南,先后在贵州安顺军医学校、贵阳医学院、成都甫澄医院等单位任教授、内科主任等职。抗战胜利后,在北京大学医学院(1953年改为北京医学院)任生理教研室教授、主任,1947年—1948年度还曾兼任该院院长职务。新中国成立后一直兼任北京医学院院务委员。
弱视作为儿童常见眼病之一,严重影响儿童视觉发育,其患病率为2%~4%。我国约有3亿儿童,弱视患儿的数量相当可观。良好的视力不是先天获得的,婴儿出生时,视力不及成人的1%,随着年龄的增长,双眼视细胞不断发育和完善。5岁以内是视功能发育的重要时期,视觉发育一直延续到6~8岁,如这个时期某种原因造成双眼视物障碍,视细胞得不到正常的刺激,视功能就停留在一个低级水平,双眼视力低下,且不能矫正,就形成了双眼弱视;若只能用一眼视物,这只眼睛的视觉就会在长期的反复刺激中得以发育,而不能注视的另一眼发育迟缓,形成了单眼弱视。
沈寯淇先生早年的研究工作主要在代谢方面,他的论文多发表在《中国生理学杂志》(1927年—1934年)。1927年他通过测定太监尿中肌酸和肌酸酐的含量,阐明了肌酸代谢与男性性功能的关系。1931年他巧妙地设计了一种离体胃灌流装置,可用以测定胃的氧耗量。20世纪30年代,他对脂肪代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注意到在家畜和家禽中,以猪和北京鸭最容易育肥。为了研究肥胖症的发病机制,他选择了较易进行实验操作的北京鸭作为实验动物,观察了北京填鸭的代谢特点。他首先证明了北京鸭填食较自食增重快是由于填食可使鸭多食的缘故,而与填喂方法无关。其次测定了鸭在填食后的气体代谢和呼吸熵(RQ),发现此时RQ>1,这表明体内有碳水化合物转变为脂肪,并可根据CO2生成量与O2消耗量的差值,推算出体脂增加量。此外,他还观察了鸭在填食后体内糖原(主要是肝糖原)的积蓄变化,发现填食100g食物(含碳水化合物61g),其中55%氧化,25%变成脂肪,10%储存于肝。这项工作后来由于日寇侵华,协和医学院停办而中断。抗日战争胜利后,国困民穷,教育经费匮缺,学校根本无力开展科学研究。新中国成立后,沈寯淇先生曾两次筹备继续进行这项工作,一次在1949年新中国成立初期;另一次在1956年周总理提出“向科学进军”的号召以后。但后来均因干扰而中辍,致使他当年开辟的工作,未能继承下来,实为憾事。1958年以后,沈寯淇先生曾与刘曾复等人一起研究了蟾蜍中枢神经系统,特别是延髓(包括心跳中枢)部分的抑制过程,发现机械地支开口腔或剪去下颌时,蟾蜍的躯体运动和脑电均显现抑制,这种抑制过程可因皮肤、肌肉刺激而被消除。基于这些实验证据,他提出了蟾蜍延髓功能状态的变化对脑电图有重要影响。这些工作于1960年—1961年公开发表在《生理学报》上。沈寯淇先生对实验方法和仪器设备善于钻研。他在研究气体代谢的过程中,深感用常规的郝氏(Haldane)气体分析仪来测定气质中的O2和CO2成分操作过于复杂,而且必需经过长期的操作前培训,于是他在1935年制造了一种既简易又准确的气质分析管,操作起来简便易于掌握,一般8~10分钟即可测定一个样品。这种沈氏气质分析管曾长期应用于学生实验和有关气体代谢的科研工作中,林可胜先生曾赞其为世界性贡献。他对于在课堂上或教材中拿不出中国人自己的生理常数而深感遗憾,认为作为生理科学工作者,有责任把它填补起来。1958年,在他的领导下,教研室的同志们深入群众,完成了1,000余例基础代谢率等生理常数的测定,该工作发表在《北京医学院学报》上。1960年,他虽已年近古稀,但依然参加到教师和研究生实际调研队伍中,到大学附属医院对糖尿病患者进行实验观察,采用咀嚼实验、口服D860等多种胰岛功能检查法,对糖尿病的分型提出了新的见解并发表于《中华医学杂志》上。新中国成立后,沈寯淇先生主持北京医学院生理学教研室的工作,在此期间他始终不渝地热情支持教师开展科学研究工作,并反复呼吁高等学校必须重视科学研究。他曾尖锐地指出:不开展科研便不是办大学,而是办中学。强调只有通过科学研究这种创造性的工作,才能培养出高水平的科技人才和师资。回顾北医生理教研室30多年来在科研和师资培养方面所取得的成就,都是和他当年的正确倡导分不开的。新中国成立初期,为了适应当时医学教育和科学事业发展的需要,沈寯淇先生倡议并亲自主持开办了北医仪器修造厂,研制和仿制了多种实验仪器和设备,填补了当时我国在实验仪器生产方面的空白,为我国教育和科学事业的发展做出了贡献。此外,他对实验室的建设和管理也颇有见解。1954年北医新建校舍时,他曾亲自参加生理楼的设计,并亲临施工现场指导。由于他的周密考虑,为教研室的教学和科研创造了优越宽松的工作条件。1956年苏联卫生部长参观教研室时,对沈寯淇深表钦佩和赞赏,说:“你们的主任为你们想得多么周到啊!你们真运气!”在教学方面,沈寯淇先生一贯反对满堂灌、填鸭式的教学方法。他主张启发式教学,讲课时深入浅出,少而精;从不赞成教师为自己的课程争学时。他的这种教学思想,直到现在仍影响着北医生理学的教学。沈寯淇先生具有强烈的民族自尊感和爱国心,早年在协和医学院工作时,对洋人上司的无礼态度和错误命令从不屈从。日寇侵华后,他毅然奔赴抗战后方,在极为艰苦的条件下,坚持医学教育工作。他独具匠心地编写了《机械人生》一书,用许多精巧的比喻来描述机体各器官的功能。沈寯淇还和孟昭威、刘曾复合写过一册《生理学实验指导》供医学院教学之用。沈寯淇先生表里如一,实事求是。他爱教研室如爱家,具有勤俭节约、爱护公物的美德,为晚辈树立了学习的榜样。他为人耿直坦率,办事公允,不计较个人名利。对同志和晚辈总是爱护备至、热心协助。他十分重视科学道德和科学作风,经常教育年轻人对科研工作必须严肃认真、一丝不苟。他曾尖锐地指出:“如果一个人不负责任地发表一篇不属实的论文,便会害得十个人来纠正它,这无异于犯罪!”沈先生为我国的医学教育和生理科学事业奋斗终生,他的音容笑貌和殷切教导,将永远留在我们的心中。主编 王晓民,《根深叶茂 蔚然成荫》,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18~2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