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石成金 | HIV、SARS-CoV-2合并马尔尼菲篮状菌机会感染1例

学术   2024-06-21 11:02   重庆  

作者| 谢丽丽,马翠萍,吴 涛△

单位| 宁夏回族自治区人民医院(宁夏医科大学第三临床医学院)检验科

点评专家| 吴文娟 教授

单位| 同济大学附属东方医院南院医学检验科




第一作者

谢丽丽

作者简介:谢丽丽,女,主管技师,主要从事临床微生物学检验方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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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格式:

[1]谢丽丽,马翠萍,吴涛. HIV、SARS-CoV-2合并马尔尼菲篮状菌机会感染1例[J/OL].国际检验医学杂志:1-8[2024-06-20].  http://kns.cnki.net/kcms/detail/50.1176.r.20240619.0828.002.html.



前   言
2019冠状病毒病(COVID-19)是由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征冠状病毒2型(SARS-CoV-2)感染引发的传染性极强的呼吸道疾病。多数COVID-19患者愈后良好,少数患者病情危重,特别是老年人和有慢性基础疾病者愈后较差,青壮年患者病情迁延不愈的情况在临床诊疗中并不常见[1]

本文报道的病例为1例青年COVID-19患者,因病情迁延不愈,多次治疗效果不佳入院。经本院检验科临床微生物学实验室进行涂片、培养及分子生物学技术鉴定,诊断为西北地区少见的马尔尼菲篮状菌(TM)感染。因TM好发于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简称艾滋病,AIDS)患者,尤其是CD4细胞计数<100个/μL的患者。检验医师调阅患者病历和相关检查资料后,提示临床为患者完善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感染相关的实验室检查,最终明确该患者为罕见的SARS-CoV-2、TM、HIV三种病原体同时感染。本文通过回顾该病例的诊断、治疗、转归,旨在为临床诊治及用药提供经验和依据。

该案例邀请同济大学附属东方医院南院医学检验科的吴文娟教授进行点评。



案例经过

    

患者,男性,25岁,学生,未婚。因“发热、咳嗽、咳痰20 d”于2023年1月30日就诊于本院。该患者2023年1月7日首次出现发热,于当地医院检测鼻咽拭子SARS-CoV-2核酸呈阳性,自行口服四季抗病毒合剂、布洛芬后体温恢复正常(具体剂量不详),偶有咳嗽,无痰。2023年1月22日患者再次出现发热,体温(T)波动在38.5~39.2 ℃,并感乏力、胸闷、气短、咳嗽伴黄色浓痰,就诊当地医院,鼻咽拭子SARS-CoV-2核酸检测结果仍为阳性,胸部CT提示双肺感染症,诊断为COVID-19。遂予以左氧氟沙星、地塞米松(具体剂量不详)治疗5 d无好转。为求进一步诊治于2023年1月30日以COVID-19转入本院。患者自诉发病以来精神欠佳、睡眠、饮食差,体重减少3 kg。
既往史:平素身体健康,否认高血压、糖尿病、过敏史、遗传病史、传染病史,否认冶游史。接种新型冠状病毒疫苗3针。
入院体格检查:体温(T) 38.2 ℃,脉搏(P) 80次/分,呼吸(R) 20次/分,血压(BP)115/72 mmHg,血氧饱和度(SpO2)90%(鼻导管吸氧);体重53 kg,身高176 cm;神志清楚,精神欠佳;皮肤、黏膜无异常;淋巴结无肿大;双肺叩诊音清,呼吸音粗,未闻及干湿性啰音;心脏、腹部查体无明显异常。
影像学检查:胸部CT示双肺近胸膜下可见片状磨玻璃密度影,边界不清晰,局部可见细网格状改变;右肺见斑片状高密度影,其内空洞形成,空洞内壁光滑,未见气液平面形成,周围可见卫星灶。见图1。

图1 患者住院期间肺部影像学变化


实验室检查:白细胞计数8.2×109个/L;中性分叶核粒细胞计数7.79×109个/L,百分比90.1%;淋巴细胞计数0.59×109/L,百分比6.8%;超敏C反应蛋白30.41 mg/L;转铁蛋白624 ng/mL;白细胞介素-6 64.02 pg/mL;SARS-CoV-2核酸检测阳性;其余实验室检查均无明显异常。
初步诊断:(1)COVID-19;(2)肺结核?
鉴别诊断及依据:2023年2月2日,痰液真菌培养过程中沙堡弱平板(SDA)28 ℃培养3 d后可见红色水溶性色素的绒毛样丝状菌落生长(图2a),乳酸酚棉兰染色呈单轮或双轮帚状分枝(图2b),荧光染色见(图2f);SDA 35 ℃培养5 d后可见湿润、白色奶油样酵母菌落生长(图2c),革兰染色呈腊肠样、有隔酵母样形态(图2d)。可见其具有温度依赖性,实验室考虑为双相真菌,同时在痰液抗酸及荧光染色中见到少量中间分隔的不典型腊肠样孢子(图2e、g),结合菌落及镜下形态均符合TM特征。

2023年2月8日,微生物实验室报告示,TM生长并进行体外药敏试验(ATB肉汤稀释法)。药敏试验最低抑菌浓度(MIC):5-氟胞嘧啶≤4 mg/L,两性霉素B≤0.5 mg/L,氟康唑≤1 mg/L,伊曲康唑≤0.125 mg/L,伏立康唑≤0.06 mg/L。血培养、隐球菌荚膜抗原、抗酸染色、T细胞γ-干扰素释放试验(IGRA)试验均为阴性。TM感染通常见于原发和继发性免疫缺陷、AIDS及抗γ干扰素(IFN-γ)自身抗体导致的获得性成人免疫缺陷综合征。为明确诊断建议临床筛查HIV感染及自身免疫系统相关试验,检测结果示:HIV Ag/Ab初筛试验阳性;T淋巴细胞免疫分型试验中CD4+ T淋巴细胞计数92个/μL,CD8+ T淋巴细胞计数328个/μL,CD4+/CD8+比值为0.28;其余无明显异常。

注:(a) 丝状相;(b) 棉兰染色(帚状枝)×400;(c) 酵母相;(d) 痰涂片革兰染色(×1 000);(e) 痰抗酸染色(×1 000);(f) 丝状相荧光染色(×250);(g) 痰荧光染色(×400)。 

图2 TM菌落及镜下形态


2023年2月14日确诊报告示,HIV-1抗体阳性,WB带型为p24.gp41.p51.p66.gp120.gp160。将已培养出的TM外送北京睿博兴科生物技术有限公司进行16S rDNA序列测序。通过扩增内部转录间隔区(ITS)序列,并与NCBI数据库对比,MH819727.1和KR902349.1相似度为100%。
在患者住院期间动态监测GM试验、G试验结果(表1)及SARS-CoV-2核酸Ct值(表2)。至此,依据诊断标准[2-5],该患者诊断为:(1)HIV-1感染艾滋病期;(2)COVID-19(重型);(3)马尔尼菲篮状菌病(TSM)。


表1 住院期间血清G及GM试验动态监测结果

注:G试验指(1-3)-β-D葡聚糖试验;GM试验指曲霉半乳甘露聚糖试验;-表示未检测。


表2 住院期间SARS-CoV-2核酸Ct值变化 ORF基因反映病毒的数量和活跃度N基因反映样本中是否存在病毒。

临床治疗:依据病情及药敏结果,将用药方案最终调整为口服莫西沙星400 mg(每日1次)、阿兹夫定5.0 mg(每日1次)联合地塞米松,持续予以经鼻高流量湿化氧疗进行呼吸支持(流速以30 L/min起始,逐步上调至40 L/min,36%~45%),并增加静脉滴注两性霉素B 50 mg(每日1次)抗真菌治疗,但该患者在输注后出现高热,更换为静脉滴注伏立康唑200 mg(每12 h 1次)。连续7 d治疗,期间多次送检痰培养及SARS-CoV-2核酸检测,持续检出TM且核酸检测结果阳性,同期CT检查提示肺部感染情况未见好转(图1),临床疗效不理想。治疗期间患者卧床,精神状态差,体重持续下降。2023年2月16日,应患者家属要求转至北京上级医院治疗,药物调整为静滴盐酸莫西沙星、氟康唑、激素(剂量不详),口服比克恩丙诺(必妥维)、复方磺胺(由8片逐渐减量至2片),同时高流量吸氧。2 d后患者肺水肿明显好转,呼吸通畅,可下床活动。2月18日CD4+ T 淋巴细胞计数为120个/μL,HIV-RNA载量3.41×105 IU/mL;4月3日复查CD4+ T 淋巴细胞计数为186个/μL,HIV-RNA载量5.24×102 IU/mL。CT检查结果提示,肺部病灶已基本吸收,SARS-CoV-2核酸检测结果阴性,患者情绪、基本情况均有明显好转,治疗有效。


案例分析与讨论

截至2023年12月31日,全球COVID-19确诊病例达7.7亿,死亡人数达700万[6]SARS-CoV-2引发的感染主要侵犯人类免疫系统,表现为淋巴细胞减少、过度炎症反应和细胞因子风暴,严重者可导致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脓毒症休克、难以纠正的代谢性酸中毒和出凝血功能障碍及多器官功能衰竭等,同时大量的炎症细胞因子反应致使T细胞耗竭,导致淋巴细胞进行性减少,其中CD4+ T细胞、CD8+ T细胞、B细胞和NK细胞明显减少,严重影响预后[5]
据世界卫生组织(WHO)最新统计,全球HIV感染者/AIDS存活患者约3 800万,2019年死亡病例为69万。HIV潜伏期较长不易早期诊断,主要侵犯人体的免疫系统,攻击最主要的靶细胞是CD4+ T淋巴细胞,导致其被大量吞噬、破坏并且出现数量减少及功能异常,最终导致人体细胞免疫功能缺陷,引起一系列机会性感染和肿瘤的发生。

HIV及SARS-CoV-2的传染性、破坏力极强,都侵犯淋巴系统,并导致一系列严重的免疫缺陷综合征;不同的是,COVID-19早期出现CD4+及CD8+ T细胞比例同时降低,不出现CD4+/CD8+比例倒置,感染约4周症状好转后CD4+及CD8+ T细胞同时上升,CD4+/CD8+比值亦呈上升趋势[7],而HIV感染机体后,体内CD4+ T淋巴细胞数量持续减低,从而引起CD4+/CD8+比例倒置[8];SARS-CoV-2的变异性极强,而HIV分型较为稳定。当HIV和SARS-CoV-2同时感染人体时引发的临床特征、免疫反应及致病机制值得深入探讨和研究。TM是AIDS常见的机会性致病菌,常引发深部感染,主要侵犯单核-巨噬细胞系统,空气-呼吸道传播为其主要传播途径。在血清学检测中常因与曲霉的同源性而发生交叉反应。有研究表明,HIV患者因细胞免疫应答受损极易继发感染侵袭性真菌病(IFD);杨科等研究显示,HIV感染且CD4+ T细胞计数<200个/μL的患者,COVID-19住院风险和病死率显著增高[8-9];CHEN等[10]研究显示,SARS-CoV-2感染会引发机体免疫力下降及对肺组织不同程度的损伤,致使机会性真菌(例如曲霉菌、TM、肺孢子菌、隐球菌及毛霉菌等)感染发病率明显增加。然而,HIV感染合并COVID-19及TSM的报道在我国也并不多见。关于其易感性和致病机制的探讨,查阅的文献中也存在很大争议,可能是HIV和SARS-CoV-2都使患者处于免疫功能低下状态,增加了机会性致病菌感染的概率,同时也缩短了AIDS的潜伏期。


本病例中的青年男性患者AIDS病程进展迅速,SARS-CoV-2迁延不愈,并同时感染呼吸道TM,病情复杂危重且无典型临床症状,此时实验室检查尤为重要。真菌血清学检查中真菌G试验结果呈缓慢上升趋势,真菌GM试验结果在早期已明显升高,故联合G试验、GM试验可缩小鉴别诊断真菌感染的菌种范围。由此可见,G试验联合GM试验对于IFD早期的临床诊断是有较高的临床价值,但鉴别诊断及确诊还需要涂片、培养甚至分子生物学如PCR、宏基因组测序(mNGS等)等病原检测结果,以及临床特征的支持。


值得关注的是,对于严重免疫缺陷患者肺曲霉病(IPA)的诊断中,GM检测标本类型选择时血清优于肺泡灌洗液(BALF),对于非严重免疫缺陷患者,BALF则优于血清[11]。然而,HIV合并SARS-CoV-2感染的严重免疫缺陷患者,BALF-GM和血清GM对肺部TM感染的诊断价值仍需要进一步探索。


在治疗方面,有研究表明对SARS-CoV-2合并HIV-1感染者进行有效抗逆转录病毒疗法(cART)治疗可改善其预后,未进行cART治疗的HIV-1感染患者,尽管CD4细胞计数已极低,但少有发展为重症且预后较好[12],可能的机制是cART药物(如洛匹那韦/利托那韦)在患者体内发挥双重作用,同时抑制SARS-CoV-2和HIV两种病毒的复制,使得患者的免疫功能有所好转,从而达到治疗目的。本病例中该患者初次确诊HIV-1感染的历程较为曲折,且未进行cART治疗,在同时合并SARS-CoV-2及TM感染的情况下,临床采用了分级联合治疗的方案:(1)口服比克恩丙诺抗HIV-1治疗;(2)首选两性霉素不耐受,次选伏立康唑治疗1周依据实验室药敏结果最终调整为氟康唑进行抗TM治疗;(3)对于此类免疫系统受损或缺陷的患者,应考虑耶氏肺孢子菌、结核分枝杆菌、非结核分枝杆菌等机会致病菌的合并感染,并结合临床使用复方新诺明预防治疗;(4)联合激素、抗菌药物治疗,并未对SARS-CoV-2特殊处理,但治疗总体效果明显,其中的药物相互交叉作用的机制仍需进一步研究。


通过本病例的诊疗过程总结HIV、SARS-CoV-2等引起的免疫功能严重受损合并真菌感染的治疗经验:(1)在进行有效cART的前提下,明确菌种时推荐抗真菌药物敏感试验,参照《桑德福抗微生物治疗指南(第50版)》进行目标治疗;(2)不能明确菌种的尽量选择广谱的抗真菌药物并对其他易感病原菌预防治疗。需要注意的是,在整个治疗过程中对患者的肝、肾功能应密切监测。


综上所述,HIV、SARS-CoV-2感染导致的严重免疫功能缺陷可能是引发IFD的高危因素。然而,对于HIV合并SARS-CoV-2感染引发IFD的诊断和治疗我们仍然缺乏经验,此类患者通常除发热、肺部感染等COVID-19症状外无其他典型症状,故临床对SARS-CoV-2感染迁延不愈患者应警惕其免疫功能是否有缺陷,同时也要警惕真菌及其他机会致病菌感染的可能性,在早期鉴别诊断中可通过联合真菌荧光染色、墨汁染色、六胺银染色等真菌涂片检查、真菌培养及真菌血清学检测,如G试验、GM试验、GM相关抗体、隐球菌荚膜多糖抗原检测,必要时可通过分子生物学手段,如PCR、16S rDNA、mNGS等,实现IFD的快速、合理、个体化诊治,以提高临床治愈率。



案例点评
该病例介绍了一名青年男性在新冠疫情后期,以社区呼吸道感染起病,经新冠病毒核酸检测为阳性,其肺部影像学表现为斑片状高密度影,其内空洞形成,空洞内壁光滑,未见气液平面形成,周围可见卫星灶,疑似合并结核或真菌感染。在鉴别诊断过程中,发现HIV Ag/Ab初筛和确诊实验阳性,并经痰真菌培养分离出TM,最终确诊为HIV、SARS-CoV-2合并TM机会感染。


TM是HIV感染者最重要的机会致病菌之一,在东南亚和我国广西地区也是非HIV感染者的地方性真菌病,西北地区少见。该病例初诊时疑似结核病,通过规范完善的痰涂片、培养和血清学检查等微生物学检验,以及CD T细胞计数评估宿主免疫功能和SARS-CoV-2核酸、HIV-RNA载量、纯培养菌落16S rDNA测序鉴定等分子生物学技术,实现了免疫功能受损患者复杂感染的早期病原学诊断,为后续治疗方案制订提供了客观依据。

该病例病程长达近4个月,在治疗过程中初始为两性霉素B,因患者不能耐受更改为伏立康唑200 mg(每12 h 1次),疗程后期使用氟康唑维持治疗。除临床表现和影像学检查外,抗真菌药物疗效评估中G试验和GM试验等生物标志物动态监测也是重要的手段,多学科合作成功治愈疑难复杂感染。



PROFILE

吴文娟 教授

同济大学附属东方医院南院医学检验科
点评专家简介:吴文娟,教授,主任技师,博士研究生导师,同济大学附属东方医院南院医学检验科主任;研究方向为病原微生物快速检测及耐药机制研究、医院感染控制等;主持国家科技重大专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上海市公共卫生重点学科等纵向课题20余项,入选上海市优秀技术带头人、上海市卫生系统优秀学科带头人,发表SCI和核心期刊论文120余篇,主编专著4部,申请专利8项。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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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编辑:宣艳艳    审校:张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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