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的大女儿邓林在《我爱我的父亲》中曾写道:他是一位生活在我们中间、有血有肉、感情真挚、充满旺盛生命力的人。他是一位好爸爸、好爷爷、好丈夫、好儿子。晚年的邓小平享受着传统中国人憧憬的“四世同堂”,上有老祖夏伯根,下有孙子孙女,老老少少十几口人。每天晚饭,一大家人就聚在一起边吃饭边聊天。邓小平从不发表意见,只是默默吃饭。但他喜欢这种轻松活泼、温暖融洽的家庭气氛。有时饭桌上少了几个人,大家说话少了,他就会说:“哎呀!今天怎么这么冷冷清清呢?”
1939年8月,邓小平和卓琳、孔原和许明在延安举行婚礼时的合影
邓小平和夫人卓琳从1939年到1997年,携手相伴走过58个春秋。在邓家孩子们的眼里,爸爸是“核心”,妈妈是“中心”。除了在工作上协助邓小平,家里的柴米油盐、子女教育,大小事务也都由卓琳操持。大女儿邓林说:“在家里,爸爸从不干涉妈妈的具体工作。上世纪50年代到60年代爸爸有10年当总书记,特别忙。我妈妈真是个好帮手,把家里料理得好好的。”
1955年8月,邓小平与家人在北戴河
在邓家,有一位被家人们尊称为老祖的老人,她是邓小平的继母夏伯根。
1936年邓小平的父亲病故后,夏伯根就一直寡居在家。1952年,邓小平调到北京工作,夏伯根也跟着邓小平一家搬到了北京,此后一直生活在一起,成为邓家重要的家庭成员,她是邓小平夫妇料理家务的好帮手,被邓家的儿女们誉为邓家的“特等功臣”,毛毛、飞飞和几个重孙子都是她一手带大的。
据邓榕在《在江西的日子里》一文中回忆:“‘文革’开始以后,她和我们几个孩子一起被扫地出门,从家里撵了出来。她毅然担起全家在逆境中求生存的重担。在那风风雨雨的日子里,她受尽了屈辱、歧视。但她坚强镇定,不畏艰难,成为我们几个孩子生活的中心。”
60年代初邓小平全家福
1969年10月,夏伯根与邓小平夫妇一起前往江西。三个老人相互体贴,相互照顾,相依为命,走过了那段艰辛的岁月。1973年,邓小平第二次“复出”,夏伯根也跟随邓小平、卓琳回到北京,直到2001年去世。
除了尊敬老人,邓小平还特别喜爱孩子。他有一句名言,没有小孩家里就没有生命。在工作中雷厉风行的他,在生活中却和天底下任何一个普通慈祥的父亲一样。在几个儿女还小的时候,邓小平就非常关心孩子们的学习和生活,每到期末考试结束,他就会像其他家长一样要检查每个孩子的成绩单,看看孩子们在学校的表现。孩子们小的时候念的是寄宿学校,学校曾经因为发生流感而取消了周末放假,所有孩子都不能回家。这时的邓小平即使工作再忙,也一定会在每个星期抽出空来带些孩子们爱吃的东西,到学校来看看他们。
1987年4月5日,邓小平和外孙女在北京天坛公园植树
1988年2月,邓小平夫妇和女儿、孙子在一起
小女儿邓榕的回忆则更加细节:“我们家的孩子有一个习惯,就是睡觉的时候一定要盖得严严的,这个习惯是父亲给我们养成的。因为我们从小睡觉,父亲都要来看我们,每次看我们的时候,都要把我们的手放在被子里面,把被子塞得严严的,说不要着风,怕我们生病。”邓小平虽然不爱说话,但他对子女们的爱就深藏在这些生活细节的点滴之中。
邓小平一向爱整洁,他办公室里的东西不多,而沙发旁的一个粉色饼干盒很是惹眼。这个看起来普通的饼干盒却是邓小平的“重要道具”。他的办公室一向不允许人随便进出,但只要孙子孙女们想进去玩耍,他不但不拦着,还会拿出他的“重要道具”——饼干盒,掏出糖果、饼干“贿赂”他们。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一边给孙辈们发零食,一边笑着自言自语:“爷爷也就这点权力咯!”
邓小平夫妇同邓楠、毛毛及孙辈们合影
邓小平自己曾不无幽默地说:“以后如果评‘世界上最好爷爷奖’的话,我可以得这个奖。”对每个孙子孙女,他都十分疼爱。但对孙辈们,邓小平也不是一味溺爱,他首先对他们的要求就是要低调做人,不搞特殊化。为了保持低调,邓小平的四个孙辈上学的时候都没有姓邓,而是都跟着奶奶姓卓。
邓小平、卓琳与孙辈们在一起
要低调做人,但不意味着可以虚度人生。邓小平虽然不要求孙辈们名扬天下,一定要有大出息,但要求他们能做事、会做事,要有点本事为国家作贡献。1992年正月十五的晚上,在上海休养的邓小平出现在了上海第一百货公司。在人们的簇拥下,邓小平来到了文具柜台前,他仔细地端详着柜台里的商品,精心挑选了几支铅笔和橡皮作为送给孙辈们的礼物。他说:铅笔是要他们好好学习,橡皮是要他们有错就改。说着,递上了十块钱,他笑着说:好多年没有花钱了,这是我亲手花人民币。
来源:邓小平思想生平研究会、邓小平故里管理局 编著《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邓小平文物故事》,中共党史出版社2024年8月出版 责编:尹子 审校:娜拉 终审:孔平 核发:胡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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