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的同事李祯来看过我在《今晚报》发表的首篇消息后,说过马占东就是他的同乡——瓦岔庄村人。 这一重要线索令笔者十分振奋,迫不及待地遂与李祯来取得联系。
经其推荐证实与介绍,我骑摩托车前去蓟县城西二十多里的瓦岔庄村,拟定采访马占东的亲侄——年已古稀的乡医张永文先生。
不巧的是,张永文当时正在城东三十多里的于桥水库南岸——青池村的闺女家串亲戚。
“求解”心切的我,便又折返百余里地,赶到此地见到了张。
后经张永文介绍,原来,马占东原名张正顺,1919年农历五月初一,生于蓟县城东的瓦岔庄村。 后该村1959年因修建于桥水库,迁至到城西的邦均李庄子一带。
张正顺在原址参加革命后,化名“马占东”用其一生。
可惜的是,当年马老跳崖幸存、伤愈归队、抗战胜利后,随军南下到四川定居,两年前已经去世(时间正是我发表首篇报道前后,下图为马老夫妇早期合照)。 莫非这是一个巧合,只能在马老去世时他的事迹才能昭世?
遵照终生不事张扬的马老遗嘱,晚辈们将他“叶落归根”、默默地埋在了瓦岔庄村北,享年83岁。
在张永文引领下,笔者来到了马老墓前。 墓碑上根据四川省军区挽联内容镌刻的字迹,成为马老不居功自傲的真实写照:“戎马一生南北征战功千秋,为官一世两袖清风名万代”。 通过张永文老人还进一步了解到,马老在四川现有两男四女,其原配夫人杨老太太也是蓟县人(现城西白涧镇杨家套村人,杨家套同为城东于桥水库迁建村,这与马老家都在城东库区州河河套平原上相近),当时仍健在。 通过张永文我又得知了四川马家的电话,经与其家人再次了解,得知了马老的更多详情。
马老当年伤愈重返部队后,仍是英勇作战出生入死。抗战胜利后,参加过解放战争中辽沈、平津等重大战役。
后又赴朝作战,回国后南下四川西昌剿匪,一只眼睛失明,身上多处受伤。 马老先后历任班长、连长、营长、团长、四川省金堂县人武部部长。后离职休养,定居在四川省军区温江干休所,享受副师级待遇…… 2004年清明节前夕,马老的长子张志明前来蓟县为其父扫墓,提前预约了与笔者相见。
张志明为笔者多年来对莲花峰七壮士及其父亲的事迹进行艰难不懈的寻访极为感谢。
马占东及“莲花峰七勇士”在莲花峰跳崖处的锥子山外景 (见下图)。 马老长子张志明说,现在许多文人作者都争着为大款老板甚至一些地方官员们树碑立传,获得诸多利益的回报。像您这样执着地为一个几乎被埋没的早年革命史迹,不图回报地搭辛苦、跑远道儿调查寻根,真是少见啊!
他留下联系方式,再三邀我去四川成都旅游观光以表谢意。他的谢意我领了,但我知他家境并不宽裕,后也虽经他堂兄张永文再三邀约,也终未成行。 笔者通过充实马老生平资料再写续篇,于2004年4月3日,以《抗日七壮士跳崖殉国·唯一生还者身世摸清·天津“狼牙山故事”有续篇》为题,见诸《今晚报》专版头条(见上图)。
同时,我将这一新的详情发现,及时告之了蓟县党史办的高卓越主任。
高主任以组织上的身份,安排张志明参加了由蓟县县委组织的盘山烈士陵园清明节扫墓活动。张并受到了时任县领导们的热情接见。
高主任还将这一消息告之了北京的刘大为老人。79岁高龄的刘老得知后,远道驱车亲赴马老墓前。 他抚摸着墓碑动情地说:60多年前包司令交给我寻找你的任务,今天总算有了个交待。说罢,在马老的墓前深深地鞠了三躬。
通过我长达两年寻访求证的报道追踪,“天津狼牙山故事”及其唯一生还者总算有了“着落”;由于本人的不懈努力,使得蓟州这一“红色抗战史实”较为完整地昭世。 后来,“天津狼牙山故事”及“莲花峰七勇士”的事迹一直受到国内重要媒体关注。
如又事隔三年后的2007年夏天,《光明日报》记者张天来老先生来蓟找我,在我已有文字资料基础上和我的协助采访下,于2007年7月17日再次做了报道(见下图)。
至此,发生在盘山抗战联合村的史诗性故事广为传颂,从而也为天津的革命传统教育,增添了重要的乡土教材。 如今,盘山烈士陵园纪念馆新增的一组“盘山莲花峰七壮士”雕塑,成为不可替代的独到“亮点”,以供后人参谒观瞻。
本号以“人文·山水·乡土”为主题,期期原创,内容多多。力求真性情,接地气,让原创图文“有意有思”,不负您的时间付出。我辛苦配文拍照,您捧场“赏景看报”,点按下方二维码加"关注"可期期全览!欢迎转发,分享“在看”。
人文·山水·乡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