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乐"小秋收 "——秋天记事之四

文摘   2024-10-17 15:11   天津  
      本组秋天系列散文(7篇),刊载于《今晚报·副刊》“星期文库”栏目(见下图左下角)。原文如下:
除了捡拾大豆、玉米、薯类等农作物收获后落下的果实等拾秋活计外,还有一种被称作“小秋收”的劳作。
它区别于人工种植的大田作物,是去收获一种纯野生的秋果,那更是苦中有乐,有时还充满着艰险。
这种“苦乐小秋收”多出现在山区,一些摄影作品里的“晒秋”场面,也便多是这“小秋收”带来的果实收获。

中国北方的京津冀山区,随着大田人工种植农作物的收获,一些个山上自生自灭的干鲜野果也纷纷地成熟或散落。
除去个别鲜为人知的亦药亦食的小野果外,摘酸枣是最普遍常见的“小秋收”了。
中秋时节,漫山遍野的野生酸枣树上,嘀哩嘟噜地长满了红玛瑙般的小酸枣,这场景看上去就很养眼诱人。
酸枣树为野生灌木,虽然状矮伸手可及,但摘取下来也并非易事。因它的枝条上长满了针刺,一不小心便会将手扎破。
有个成语叫“披荆斩棘”,是比喻扫除前进中的困难和障碍,其中的“棘”便主指这种酸枣棵子。
另外,酸枣棵子上常有一种带刺的小毒虫寄生,还要时刻防备受其伤害。不过,比起这实在的收获的诱惑,采摘时多加小心便是了。

上山采蘑菇同为“小秋收”的主要内容,虽不像摘酸枣那样“棘手”,但也充满着艰辛。
山蘑菇是野生在林下的食用菌类,以松林里的松蘑最为常见。九、十月份的秋雨过后,燕山山区的松蘑、红蘑等便在雨后冒出。
它们多是生长在山坡树下的灌木丛或草丛中,有时需要登山攀崖或埋头钻进去采。
虽身着长裤长袖紧身的衣服,但浑身也难免被荆棘藤蔓牵扯刮蹭和刺伤。当时已是秋凉时节,却也因上下奔波得浑身是汗。
这样辛苦的经历本人多曾有过,当看到黄灿灿、肥嫩嫩的蘑菇时,一切的辛苦便化为乌有,全是满满的成就感了。
于是每逢秋雨过后,便幻想着那山崖林下的蘑菇丛出的“伞盖”,迫不及待地主动去“吃苦”,犹如钓鱼一样的上瘾。

电影《青松岭》里曾有一组山民们让车把式钱广捎带蘑菇去县城市场“倒卖”的镜头,这蘑菇便是在山林中采摘的野蘑菇,故事发生地也是在蓟北的燕山山区。
除去酸枣、蘑菇外,山区的“小秋收”还有野生的榛子等干果的收获。而那发生在东北林区、爬上高大树干采松子的惊险劳作,则是常人难以见到和体会到的场景了。
上述这些秋天劳作虽都有些苦累,但这样的“小秋收”,在当下已成为乐此不疲的、功利性的户外锻炼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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