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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复榘与蒋介石中央分庭抗礼,他统治下的山东处于半独立状态,成了他无法无天以土皇帝方式进行治理的独立王国。
他尤其喜欢微服私访和审判案件,但生杀予夺,全靠心情,幸运者升官发财,倒霉蛋人头落地。
1932年冬,韩复榘到肥城县视察。路过一个村庄时,他突然下车把村长叫来问道:“你们庄里有坏人吗?”感到意外的村长想了一下后说:“有”。韩说:“都把他们叫来”。村长叫来4人后,韩问道:“你们都是坏人?”4人被问得莫名其妙,还没答上话,韩就命令说:“把他们枪毙了”。结果这4人立刻被架到庄外执行了枪决。
韩复榘规定男公务员一律剃光头,公务员夏天一律穿白衣,其它季节一律穿黑衣。以致公务员相互开玩笑说;我们夏天是一群白羊,其它时候是一群黑猪。在一次巡查时,韩复渠发现一个留了发的年轻公务员,便揪着他的头发羞辱骂道:“你特别,你漂亮,你留洋头,你留狗头。”
他禁止男人穿短裤,女人穿短袖,命令济南警察将街上穿“异服”的妇女一律抓进看守所。由于看守所很小,容纳不下被抓的约三五百妇女,便让她们拥挤不堪站在院中。
他在公安总局门口巡查时,见到3个穿蓝色短袖褂子的女学生后,甩手就给其中的一人两耳光,并骂道:“穿得不男不女,有伤风化!”第二天,教育厅厅长何思源告诉他说,人家穿的是中央规定的,全国女学生都穿的学生服。然后韩向副官说:“给公安局打个电话,全部释放”。何思源又说,听说主席昨天很生气,还教育了一个女学生,想法安慰一下吧。
被打女生姓曹,家住老东门里一带。当天下午,韩就派李副官带着慰问品送到曹家。曹家不敢收,李说不收不行才敢收下。不久,在外县当小学教员的曹父回来后,到省府向韩致谢。韩接见了他,并任命他为济南市自来水公司经理。
韩复榘在临沂视察,得知某王姓男子杀了唐家六人,五年后,唐家报仇,杀了王家七个男子。韩问唐姓当家人后,得知唐家现有十一人,其中最老的八十四岁,最小的十二岁,便当即下令把唐家人全部枪毙。陪审的县长赶紧说:“姓王的也杀了人啊!”韩耸耸肩膀说:“那我不管,王家杀人时,我还没来当省主席。但唐家杀人时,我已经是省主席了,那可不成”。行刑前,省府某顾问建议放了老人。但韩却考虑很“周到”说道:他们全家只留下他一个老人,他就是哭也要哭死,还是干脆杀掉算了。结果唐家无一幸免。
一次,韩穿便服在日本洋行买了l元钱的海洛因后被一便衣警察抓住。他马上掏出10元钱往警察口袋里塞,要求放了他。但警察不买账,还打了他两拳,并说:“你老实跟我走”。到了纬五路商埠第二警察署后,署长一看,抓的“老海犯”(吸毒者)原来是韩主席,吓得赶紧敬礼道歉,那个警察更是吓得要死。但韩却安慰道:“你奉公守法,办事认真,做得很对”。并立即提拔他为警长,并要求全署警察向他学习。
有一次韩到高宛(今属山东高青县)视察,见监狱里一个犯人也没有,便对县长赞许道:“做得好,案子随到随判,或杀或赦,不要老关着”。他接着到了博兴,看到监狱里也是空空如也,便申斥县长说:“妈的个巴子,这么大一个县,难道就没有一个犯法的人?你是不是把犯人都给卖了!”
每当韩要来视察,潍县县长厉文礼总是设法到外地出公差,怕与韩见面生事故。韩每闻他外出,反夸奖他办事勤勉。
1934年夏,韩又来潍县,厉仍然不在。韩临走时,一老妇拦车告她在县公安局当巡官的女婿遗弃她。韩立即把巡官叫来问话,巡官还没说出所以然,韩就说:“枪毙!”于是巡官被拉到沙滩上执行了。他的女人随即赶来向韩哭诉说,母亲平素好赌且好吃懒做,巡官的薪水有限才难以满足。韩听了后说道:“这个老女人也不是个东西,枪毙!”于是这个老妇也被枪决了。见丈夫和母亲瞬间被韩枪毙,这女人便大哭大闹,拉住韩的衣服说,我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啦,我跟着你吧!弄得韩很狼狈,县公安局局长胡鼎三便把她拉到一边再三劝说,最后给了1500元才了事。
韩自称“韩青天”,但判案不分青红皂白,全凭心情而定,杀人如儿戏。他如果高兴,天大的罪都可判无罪,否则那就倒了大霉,哪怕是乱撒一泡尿,也会被他这样判死刑:“随地便溺,枪毙。”
案子少了他不开堂,要攒够百十来件来搞他所谓的“一堂轰,但用时却很短,听完案情就判决。他认为该杀的就说“枪毙”!然后执法队将人绑好后架上车开往刑场。他究竟审了多少案件,枉杀了多少人,难以计数。
他喜欢骑自行车上街,并只带极少的卫士。大家知道他喜欢过问民情,所以他一出省府大门,就常会遇到有人告状,他亲自接诉状,多的时候,一次可接到十几份五花八门的状纸。
他的问案时间定在周三和周六上午9时,地点主要在省政府大堂,如因事来不了,则改在下午或晚上在五凤楼主席办公室。
省府大堂正中有四扇屏风,屏风前有一个两层的木台子,韩一般在第二层台子上问案。他问案时,手枪旅和执法队士兵散布在各处,执法队还在地上放上一大堆法绳和七八条军棍。
韩问案时不禁旁听,围成一个大圈子看热闹的人多是省府秘书处低级职员或传达、士兵等,且常有三五个新闻记者站在韩的身后边听边记。韩问问高兴时,常回头问记者“我问得怎么样?”记者们总说:“主席问得很好。”
1934年,司法科科长杨金标念到“这名小偷刚释放三天又被抓回”时,韩问:“为什么放他?”杨说:“判了三个月苦力,到期释放”。韩对杨说:“枪毙!今后小偷犯两次以上的一律枪毙!”从此,公安局规定,凡释放初犯的小偷时,一律在右臂刺上“一”字作标记。
一次,韩问到一件夫妻打架的案件。男子说:“她另有情夫,要和我离婚”。韩向副官说:“找个鞭子来”。韩把鞭子递给男子后说:“她再不听话,你就回家用这条鞭子打!打死了,抬到省府来,我给你买棺材”。此案就此审结。
喊他“青天”的案犯往往能逢凶化吉。一吸大烟的老妇受审时,嘴里叨念说:“都说韩主席是青天,这回俺可真正看到青天了!”韩听得很舒心,便向司法科科长说:“抓她干什么?把烟灯给她送回去”。老妇不但未受罚,并且从此公开吸大烟。
一次,韩复榘审一个偷鸡案和一个偷牛案时,判偷牛的释放,偷鸡的有罪。
偷鸡者不服,韩复榘瞪眼骂道:“他娘的,牛不会反抗,鸡又叫唤又扑愣你都敢偷,还说你没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