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普普通通既平凡又牛逼在非洲打工的一天。
总之感觉今天很牛逼。但为什么感觉牛逼,不能告诉大家。
爱祖国,爱人民,热爱中国文化,走到哪里,这些都不能忘,岂止不能忘,我们出海的人每天都要牢记在心。
牛逼的事不说了,就讲讲普通的。
今天下班后见了两位山东济宁老乡,都是来乌干达创业的老板。其实都很年轻,有位老板是97年的。他们做农产业品和空调。
我是一个多月前认识的两位老板。柯老板是亲切的山东老乡,做生意的,来乌干达前,就联系到我。想一见。
这容易。只见他到了乌干达,引了另外一位大汉张总来相见,于是在乌干达南京酒店饮酒。
两位老乡实在是第一次来非洲,还摸不着道,找我推荐个翻译。我着实佩服两位老板的勇气。来考察市场,却一句英文都不会讲,一腔热血,就来了。于是有了一些交往和帮忙。
一个多月后,就是周日,我健身完要吃火锅,在家乐福买牛肉,又遇到老乡兄弟,这回肯定是找到事业了。
我见的人多,但老乡还是印象深刻的。一问,果然事业已经开展了,山东大蒜已经开进乌干达,空调也确定了要进坦桑。
于是相约喝酒。
柯总问,几时合适。那就周一周二。时间一长,可就慢了,不知道哪天了。
于是约定就今晚聚一下。下班正好拉着帅鹏一起喝一杯。
老乡告诉我地点,其实我不熟,大概知道。但他留了地址电话,于是下班后就去。
这约得多少有点草率。我也很忙,但老乡相约,这就没错。其实半路上了都不知道是去哪家酒店。
于是打电话。
不是去酒店。去中国建材城黄总家里。
黄总是谁?我心里嘀咕。哪位黄总?
下车见面,才知道原来是在乌干达做装修的黄总。明珠国际装饰的黄总。
原来是这个屌毛!他是在乌干达发财了,手里同时接着六七个项目,一天到晚忙得找不到北。
想我和黄总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姆巴拉拉,那地方见不着中国人。他四川人,第一次来,无川菜招待,于是找了一家本地餐馆,点了西式辣鸡翅等他。等了许久,他来了,被辣坏了。他说着四川英语,找服务员要了一个bowl,还要热水。
服务员惊呆了,这是什么个上法?一个碗,倒热水?一毛钱也不给?
就像赵本山,卤不要钱。先来一碗!
您能想象一个四川人,吃辣鸡翅,要一碗开水烫着吃?
既然老相识,那这就好了 。
于是饮酒甚欢。一聊才知道,已经成了自己家人。张总做的空调生意已经和天唐集团接上头了,在坦桑做天唐旗下black ark的空调生意。
这早晚要供货到乌干达来。
柯总做大蒜生意。
终于说到重点。要讲讲山东骄傲,众所周知,山东有四个一,一山~一水~一圣人~一大蒜。
这个我有发言权。我是山东人。
大蒜是张骞凿通西域带来的。
大蒜的吃法有多种,但以山东蒜泥最佳。山东人的蒜泥最正,到别处,基本都是把大蒜胡乱一切,高级一点的还懂得用机器打成蒜沫,那玩意没法吃!北京人不懂蒜,南京人更不懂。我在北京十年,庆丰包子铺的蒜沫儿,也TM好意思叫蒜?
大蒜不能用机器,要手敲。
我不谦虚讲,我都可以写敲大蒜百科。
取鲜蒜或老蒜一头,大瓣蒜为佳,去皮,去黏膜,冲洗干净,蒜瓣放入蒜臼子,加盐少许,敲到绝对碎,一丝纤维不见,加入酱油、醋、香油。成。
此中诀窍乃山东人童子功,不传。
算了,今天我就把山东人的秘诀倾囊相授。再讲一遍。
大蒜,剥干净了皮,连蒜的表皮薄膜都要剥掉,剥仔细,一点瑕疵都不能有,然后,用蒜臼子温柔而有力地砸到稀烂,不留一点纤维,不能偷一分懒。蒜臼子以高密度的石质为佳,木质的不堪用,大理石的材质的也不行,老怀疑自己在吃石头。用石臼砸到稀烂稀烂,这时大蒜汁黏度最高,口感最好。
砸好的蒜泥不能放,要现吃。一放就臭。
所以,好的蒜泥,是个勤奋,仔细的人才能做的好,我小时候,天天敲大蒜(山东人叫砸蒜)顺手琢磨,于是做的好。
临沂人的鸡蛋蒜也很妙绝。说句实在话,南京的蒜泥小龙虾也是一绝,但那是蒜蓉。其实南京人不懂蒜泥。
放眼全球,大蒜仅有山东人,德国人,法国人做的好。其中,法国人爱蒜蓉,是自成一派,德国人搞蒜肠,粗糙了点,但也还行吧。
唯有山东人,蒜泥最优秀,为地球之最,佐以济南酱油聊城醋,最佳。要是在南京吃蒜泥,有镇江醋,那更好了。
愿老乡的大蒜生意做得好。愿张总的black ark空调早日开进乌干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