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生死
我第一次面对生死的挑战是在年轻的时候。
我在单位里刚刚被提拔为基层领导,有一个同事的先生去世了。那天刚好是大年三十,所有殡葬场的工作人员都特别忌讳,不愿意去太平间给人穿衣服。
身边有一个朋友特别仗义,他说他去,然后他问我说:主任,我们今天晚上要去太平间给傅老师穿衣服,你去不去?
我说:去,没问题。
他又叫了另外两个比我大的同事一起去了职工医院。职工医院的太平间在整个四合院最犄角的位置,虽然周围有过年的气息,但那里的氛围还是阴森森的。门口有个特别小的灯,我们四个人一起去的,其中有两个人走到门口就不敢进去了。
我们俩走了进去,那时候我做这件事情,是完全没有恐惧的。
在大学期间,我就对梦境、死亡、轮回、因果、飞碟、太空人这些话题很感兴趣,所以第一次接触生死,我就相信人死了以后会有他该去的地方。
父母的离去
到我父亲临终的时候,他是在我的怀里走的,很突然,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因为这个时候他只需要我祝福他,如果我有任何的悲伤和牵挂,都会把它拉回来,拉到更低的层次上。
所以我就祝福他。
那时候我有一个遗憾,是他在医院里走了以后就被直接拉进太平间。我到了太平间,我感觉不对,尸体放到这么阴冷的地方被冰冻,我觉得这样不对,但是当时非常无奈。
在我母亲离开的时候,最后六个月,我每天都去医院陪着她,到最后的一个小时,她说,我要回家。
我说:好,我马上叫救护车。
回到家里,我把母亲放在床上,那是她熟悉的床,我一只手扶着她的头顶,一只手摸着她的脉,跟他聊着天,说着话把她送走了。
她的身体非常软,根本不用化妆,跟睡着了一样,我依然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就是祝福她,然后在我的家里布置了一个灵堂。
如果对于生死没有觉知的话,我在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心里会有挂碍。可以说,在面对父母的生死时,我一点儿挂碍都没有。
做临终关怀的一次经历
后来,我去十方缘做临终关怀。
第一个临终关怀的案例,是一位七十四岁的女士,当时她全身瘫痪,但是眼睛能看,耳朵能听,嘴能说,是个局级领导,智商非常高。
我们进去的时候,老太太说,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你们来看我有什么用呢?
十方缘的发起人方树功老师对她说,刘老师能用科学语境解释生死。
她说:这个我爱听。不过我得先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躺在床上,却觉得我跑到别的房间去了?
我说:你的意识能量自由度比我们一般人高。这些墙对我们是障碍,但对你来说,你的自由度已经可以穿越它们(墙)了。
她说:终于有人听懂我说什么了。
她越说越激动,说穿越去了上海,到了什么商店,买了东西,见到了什么人。回来跟身边的人说,他们告诉我那个商店十年前就拆了。
我说:你不得了啊,你不但穿越空间,还穿越时间了,你的自由度更大了。
当我们认同别人的时候,就会跟他有共同语言,这就是同频。
这时候,她问了我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她说:你知道我(死后)该去哪儿吗?
如何回答这句话太重要了,因为她是共产党员,又是唯物主义者,我无法跟她说中阴身,于是我跟她说:不管在任何状态,你跟着最亮的光的方向,那个方向能把你带到更自由的空间。
她说:谢谢你这个时候给了我生命的方向。
其实这件事对我的启发很大,让我知道生命的方向,而且我不断发愿,我的生命只去N维(N趋于无穷大),只去所有人类智慧指向的最高境界,不会对中间任何地方产生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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